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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司机从车上站起来,看着成天的狼狈相哈哈大笑,一边笑还打了声响亮的唿哨,成天有些恼火地看着那个司机,那家伙理着个寸头,全身穿着件牛仔服,脚蹬一双很时髦的登山鞋,眼睛上竟奇怪地涂着层眼影,这可是个独特的家伙,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地看着那个司机,他忽然发现,那个被自已称做家伙的司机竟是个女的。他的心撞了一下,他发现那个女孩子很现代,当然也很漂亮,是那种青春十足的美。她的眼睛很大,好象蕴着什么似的波光四溢。她坏坏地笑着,定定在地盯住他,沉默不语。成天被那双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刚才满腹的话似被打断,他摆弄着手中的鞭子,看着那个女孩子,气愤地说:“你会开车吗?那么宽的大路,你为什么要追我哪?”
那个女孩子好象被他的话给逗笑了。说:“我怎么可能去追你哪,我是在追你的那匹马哪。”她轻轻地嘬起嘴唇,打了声小小的唿哨。兰骑兵好象被那声唿哨所惊动,不安地刨动着前蹄。那个女孩子自语似地说:“这马跑得可真快,简直象风一样,不过这马可真丑,是我见过的最丑的一匹马了。”没等成天说话,那个女孩子想起什么似地,“上尉,是你的马哪。”
“当然是我的马了。只是这匹马并不丑,知道吗?马最美的地方是它的速度,看到它的速度了吗,那么美的时候你都没有发现,我不知道你跟了我们这么久,你都发现了什么?当然,你不会跟了我这么远就为了告诉我,这匹马很丑吧?”成天有些生气地看着那个女孩子,女孩好象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双眼睛看人时,竟然从不离开他的脸,这使成天很不习惯。从感觉上他判断她很可能是个到草原上来玩的游客,只是她竟然只有一个人,还自己开着车,这倒很少见。
“我就是被你的这匹马吸引来的,我觉得这马很奇怪,它在奔跑起来时,好象与其他的马不一样,我到了跟前才发现,它真丑,丑得都与刚才我所看到的那匹马奔驰时的感觉发生了错误。”她比划了一下手指,好象惊叹似地说:“它竟敢与我的车赛跑,并且跑在了我的前面。我能用手抚摸它一下吗?”
成天从马上跳下,他觉得一直坐在马上看一个人好象有些不太舒服,那个女孩子好象很天真似地,成天对她的理由当然不能拒绝,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的要求。他把缰绳递给她,“这匹马好象还是第一次接受一个女孩子的抚摸,它也许会喜欢你,也许很讨厌你,你自己去看那个答案吧?”
那个女孩子奇怪地看了一眼成天:“这匹马怎么会不喜欢女孩子呢?知道吗?儿马最喜欢有母性的人了。”女孩子好象很懂马似地,内行地用手牵住兰骑兵,她纤弱的手轻轻地抚着它的长鬃。兰骑兵的头向上高扬着,它好象根本就不习惯爱抚似地,来回躲闪着那个女孩子的手。那个女孩子用手轻轻地试探着,兰骑兵的头终于低了下来,它用舌头舔舔女孩子的手,连成天都看得有些不可思议,兰骑兵竟然对一个陌生的姑娘表现得如此友好。那个姑娘得意地回头冲成天一笑,“看来这匹马是欢迎我的了,是吧,上尉。呀,这马竟然还长着胡子,它的眼睛简直就象深兰。这是我见过的最怪的一匹马了,它还有着这么长的马鬃,刚才她飞奔起来时,最好看的就是这些长鬃了,我都有些着迷了。”女孩叹息着围着兰骑兵看。她把头转回来,眼睛中闪烁着某种独特的光,她兴奋地说:“上尉,你可以告诉我这匹马的来历吗?哦,不,你先别说,我可以猜测一下它的来历吗?”
成天被这个神秘的女孩给弄得有些得意起来,一个女人竟然会被这匹马吸引,并且还想猜测一下它的来历,这可是件有趣的事,成天觉得这个女孩子已不那么让人讨厌了。他含笑不语,等待女孩猜谜。女孩凝神望定兰骑兵,好象在做最后的决定似地,半晌才道:“……刚才我跟着这匹马时,我算了一下它的速度,它的初速竟然是每秒一百米,也就是说它超过了我的这辆车的起动速度。国内的马种中没有这样的马,国外速度马最快的也只不过与它奔驰时的速度可以持平,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女孩沉吟着,径自说下去:“这匹马我感到还处于原生状态,它的速度并没有被发掘出来,也就是说,这匹马并没有经过驯化。”
成天被这个女孩子身上那种很深的巫气吸引,他点点头,鼓励她说下去,他发现那个女孩子在说起马来时的角度很怪,而很多问题正是他想知道的或者说他想到但却一直没有看出来的。
“没有被驯化的马可能比驯服的马更可能创造奇迹。你发现这匹马身上最让人吃惊的地方了吗,上尉。他不是你说的速度,是它的还未被开发出来的一切。”女孩子望定成天,思索着:“也许我真的找到了它,它会为我带来奇迹吗?”
“什么?”成天发现这个女孩子在思索时,一下子就显出了种深刻的美,他发现那种深刻在一个青春气十足的女孩子身上出现时,竟有着种怪异的妩媚。
“野马,我断定它就是一匹野马。”那个女孩子不容决断地看着成天。“它终于出现了,你发现了吗,野马身上最具有神性,神性是最美的一种想象。”成天看到她的眼中闪着泪光,他的心动了一下,她竟然看出这竟是匹野马,他略感诧异,但却仍然不动声色,他无法想象这个陌生女孩还能发现这匹马身上的多少东西。“一九四七年蒙古国捕获到一匹野马,那是人类见到的最后一匹野生野马,从此以后人类再也没有在荒野中见到过它的踪影。一九五六年,北京动物园工作队从新疆发现四匹野马,此消息惊动了世界,德国动物学家齐牟曼教授索要照片发现,那不过是四匹野驴。从那时候人们就断定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看不到野马的踪迹了,你怎么会认为这匹马就是野马哪?”
女孩子有些出乎意料地看着成天,显然她没有料到成天竟对野马的情况如此熟悉,她的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吱吱地笑着:“上尉,你对野马的了解近似于专业了,我不会关心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我想补充你刚才未说完的话。关于野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一九七九年,邓小平访问美国,美国总统郑重其事地提到,他们的卫星在掠过中国新疆上空时,在准噶尔盆地发现有六匹野马出现。中国政府组织了一次历时三年的大规模寻找,天上以直升机低空寻找,地下梳头般地把准噶尔盆地找了个遍,有好几次都发现有野马的报告,但跑去一看,还是野驴。我的这个消息比你的还悲观,但我知道,野马在中国的部分地区肯定还会出现。”
“你怎么就敢断定这匹马就是你以为的野马哪?”
“野马都有自己的特证,它们的长相都很奇特,你的这匹马长着胡子,身子与其他的家马有着重大的不同,它的头大于一般的家马一倍以上,脖子短得让人不舒服,而且我发现它的身高大于身长,从力学上来说,它属于快速奔跑型的动物,我刚才在跟随着它奔驰时,发现它的时速可以达到六十公里以上,是一般家马的一倍。它的性格暴燥凶野,这些细节就是我判断的依据。我知道你不信,你想要更多的可以说服你的材料,我与你一样,也想要,只是需要时间,当然我一般都很相信直觉,我感到这匹马正好撞到了我的直觉中。你应该高兴,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骑的是一匹野马,最坏的可能它至少不是匹野驴。”
“野马真有那么重要么,既使是,又会如何?”
“野马实际上是比大熊猫还珍贵的动物,大熊猫在中国还能发现,而野马只有圈养的了。”女孩子用手梳梳兰骑兵的长鬃,好象在回忆着什么似的,道:“我一直有种直觉,野马还会出现,我一定还会见到它,没想到,它真的出现了,竟是这样的。”
成天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没想到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孩子竟对野马有着如此深的了解。那个女孩子好象比他还更相信兰骑兵就是匹野马。他的声音颤抖了:“能不能问一下你是谁,你怎么会对马,当然,我是想说,你的说法让我很受启发?”
“哦,这匹马吸引了我太多的注意力,都忘了介绍一下了。我叫刘可可,中国野生动物基因研究所的研究员,我一直在做野生动物的基因研究,研究野马是我的一个课题,那些圈养的野马已经太不象野马了,我一直希望看到真正的野马,就象这一匹。”
“我叫成天,军区第一骑兵连的连长。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直觉,一切都是直觉,我是在动物研究中心看到一张照片后,就直接来到了这里,好象那张照片就是你拍的吧,那份报告说,你在这里发现了一匹类似野马的马。我当时只看了一眼后,就打定注意来这儿了。当然没想到一来草原,我就看到了这匹马,这匹马跑得好快,我只是出于好奇,我试图看看它可以跑多快,没想到我追的竟然就是它。”刘可可的眼里溢出种光来,“我真现幕你,比我先看见这匹野马,你知道吗,我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你可能发现了一个重大的奇迹。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的是,这匹野马为什么会骑在你的身下,它好象不太象野马了,如果不仔细地看。”
成天哈哈大笑,道:“我喜欢它,当然我不在意这是不是个奇迹。十五天前我刚刚从草原上捕获的,我希望它成为一匹很好的军马,就是我的坐骑。”
刘可可脸上闪过一丝吃惊。“这匹马竟是你从草原上捕获的?”她好象不信地看着成天,半天才结巴着讲:“那很动人吧。我错过了一场可能是最有意思的战争了,哦,牛仔,就象美国西部片中的那些牛仔那样子吗?”刘可可的脸上显出一丝少女的红晕,成天发现这个女孩子的天真之处了,他发现她刚才很美。
“我不喜欢什么牛仔,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草原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