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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林梓茗跟成漫稻交换了戒指,清如的小手便立刻毫无生气的垂到了身侧,嘴角仍然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我再也忍不住嚎啕起来,泪眼朦胧中,我看见成漫稻轰然倒地 ?
清如短暂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葬礼是在两天后举行。那天来的人很多,包括许文轩,许良君,单老爷子一家,还有莫瑶。成漫稻整天滴水未进,也不哭也不闹,跟木偶一样。林梓茗也仿佛老了好几岁,从头到脚都被悲伤笼罩着。我抱着涵涵站在他们身后,心里的难过也是翻天覆地的。涵涵见我难过,便乖巧的搂着我:“妈妈不哭,姐姐只是想睡觉了!”
葬礼结束后,我便抱着涵涵在楼下等车。即使我用大衣裹着孩子,孩子还是有点瑟瑟发抖。我正着急的时候,那辆熟悉的BMW760便停到了我跟前。
许文轩迈着修长的腿从车里下来,打算接过孩子,我则死死抱着,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他有些发怒的嘶吼:“许宁宁,这么冷的天,再把孩子冻着。”
我一时没话回他,便抱着孩子钻到车内,因为车里暖气开得很足,涵涵便开始活跃起来。
他调皮的把脑袋搁在许文轩的椅背上,嘴里咯咯的笑:“爸爸开车好帅哦!”
许文轩偶尔腾出手扶着他的脑袋,宠溺的说:“等你长大了,爸爸也给你买一辆!”
不说倒好,这么一说,涵涵越发的开心起来,一下爬到车座上欢乐的跳来跳去,我吓得直托着他嗔怪:“小心点,再把门牙摔了,可丑了!”
“我儿子就算门牙摔了也帅!”没想到我说完话,许文轩倒是搭腔了。
我瞪了他一眼,并没有跟他较真。
车内恢复了平静,涵涵大概是玩累了,现在正窝在我怀里酣酣入睡。因为快到了,我便打算把涵涵喊醒。没想到被许文轩制止住了:“让他睡吧,我抱他上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孩子,也有些不忍心,便任由他了。
可是找钥匙开门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忘记带了。许文轩看了一眼,便抱着孩子往电梯边走,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便停下来跟我说:“跟我回家吧!”
我猛地回过神,便过去接孩子:“我们不去。”
“怎么着,想带着儿子睡马路!”
“关你什么事儿 ?喂,你给我停下!谁要跟你回去 喂!”
“ ”
我还是跟许文轩回了家,当我习惯性的坐在玄关换鞋,才发现家里的布局格调丝毫没变,就连拖鞋的摆放还是那样,一只朝外一只朝内!正发呆的时候,许文轩已经把孩子安顿好重又走到我跟前说:“先去洗澡吧!睡衣还在柜子里。”
我只是垂着头,默默呢喃:“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妻子!”
“许文轩,你爱我吗?”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表情有些苦涩。许文轩愣在哪里,我便越过他洗澡去了。
许文轩,你那么聪明,应该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回答不出的问题吧!
等我洗完澡出来,我才仔细的打量了房间,才发现竟有些脏乱,尤其是我的化妆台,上面七零八落的横尸着我的护肤品。以前,有洁癖的许文轩老念我让我注意卫生,现在这样又算这么回事儿?
书上说:“美人有三种层次,第一类是自然之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难得。第二类是磨砺之美,遇雪尤清,经霜更艳。极品。第三类是意境之美,举目青山出,回首暮云远,绝代”但是,面对此刻坐在我对面,不施粉黛的莫瑶,我总不想说是第几种美。
她自然地翘起兰花指端着咖啡慢条斯理的跟我叫嚣:“怎么就回来了?原本以为你会躲一辈子的。”
“让你失望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回来并不是为了许文轩。”
莫瑶冷笑了一声后说:“你不是,你总说你不是,可是那个孩子呢?我是说你单纯还是说你会装,有了孩子,许文轩还能有多潇洒?!”
“孩子绝不会跟许文轩有任何牵扯!”
“信口雌黄,纸上谈兵都是空话!我再也不信你了,从你回来的那天起,我就不再信你了!”
“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听完莫瑶的语气,我有一丝担心,便不假思索的吼了出来
“我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完全取决于你!”莫瑶镇定的晃着杯子,眼底凶光毕露。看得我从头凉到脚:“我走,我明天就走!”
“各位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飞往法国的CA949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从22号登机口上飞机。”
听到机场的广播提醒之后,我就牵着涵涵往登机口走去。走的途中,涵涵拽着我的衣角,可怜巴巴的说:“妈妈,我们还会来吗?”我便蹲□子看着涵涵说:“我们呆的小镇不好吗?那儿多美啊,涵涵不想小镇子吗?”
涵涵撒娇似的坐在我腿上:“想,可是涵涵也想要爸爸。”
我瞪了一眼他,语气有些严厉:“涵涵还小,有些事你不懂!总之爸爸不会和涵涵生活在一起!”
涵涵很少被我凶,这么一来便有些泪汩汩的。我多少有些不忍心,便抱起来给他擦眼泪,正想安慰他时,涵涵便咯咯的笑了起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看到了许文轩。
他风尘仆仆的走到我身边:“许宁宁,又想着逃?”
我整个人处在惊讶之中,便没有搭话,随后许文轩从我手里抢过行李愤愤的说:“不是涵涵昨天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们要走!”
我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叛徒,此刻他正耷拉着脑袋低头认错。随后我看着许文轩说:“许先生,我想走,走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恐怕无权干涉吧!”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许文轩对我怒目圆瞪:“我是你丈夫,那个该死的离婚协议书我可没签!”我有些吃瘪,心里知道今天是走不成了,怀里的涵涵倒是很乐意,直往许文轩怀里扑:“爸爸,我们不走了!”我气急的瞪了一眼他,他还浑不在意。
、你真是被迫害妄想症
有些人;你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
正如许文轩;把我们从机场截回来不算;索性二马一错蹬的给我们搬家了。
尽管我千万个不愿意,他一句话就把我堵死了:“许宁宁;能不能无私点;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
刚搬回来的一个星期里,我始终像被绷紧的弦似的,一刻也不敢放松。
莫瑶那天的音容相貌我看的是真真切切,并不像是口头上的恐吓。
我知道,女人一旦狠起来定会不择手段!所以,我心里很是害怕她对涵涵下手。
本来日子周转的很是顺心,和许文轩碍于有个孩子也是尽量和善,我也就渐渐淡忘了那种恐惧。
直到那天晚上接到一通电话;是莫瑶打来的,期间,她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她说:“许宁宁,你又失信了!这该怎么办呢?”
因为是在饭桌上,许文轩看出了我的异常,便皱着眉头问我:“怎么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有些慌乱的回他:“这段时间,涵涵能不能不上课啊?!”
“为什么?”
“我担心有人会对他不利。”
“真是被迫害妄想症,谁会对一个小孩不利?”
“是莫瑶。”
许文轩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看着涵涵说:“儿子吃饱了没?吃饱了就去客厅看电视好不好?爸爸妈妈有悄悄话要说!”涵涵一向乖巧,一听命令便屁颠屁颠的实行了
涵涵一走,许文轩索性放下碗筷:“电话是莫瑶打得?”
我不置可否,许文轩便接着说:“她生病了,是忧郁症!”
我一听便狐疑的看着他,许文轩则是一副不紧不慢的神情:“得了好多年了。娱乐圈嘛,说起来风光无限,个中滋味只有自个知道。可是近年来,错综复杂的事情让她的情况越发严重,不过,她从没有伤过人!你就当她是郁结不得发,让她口头上发点怨气吧!”
我听了很不好受,心里多少对莫瑶报以同情。生理上的病无非吃药打针,这心里上的病就只剩下熬了!加上许文轩看向我的眼光诚恳而真挚,让我误会不得,所以我便默默的点了点头。
饭后,我收拾好餐具,便去催促孩子睡觉。故事书才翻开一页,涵涵就酣酣入睡了。
我刚帮孩子掖好被角就看见许文轩慵懒的倚在房门口,于是,我就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跟前问:“找我有事儿?”
许文轩先是不动声色的掩上房门,随后看着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回趟宅子,爸想你和孩子想得紧!”
我心里知道,四年前,自己的反应与做法多少有些偏激,先不说飞机失事,许文轩是无心之过,就说许家这么多年视我如己出,用真心待我!我也不该一棍子将人打死。所以,我想了想就回道:“是该让涵涵见见爷爷!”
回宅子那天,天气很不好,整天都下着蒙蒙细雨。
我本就不爱冬天,妈妈和清如都是在这个可恶的季节走的,所以我总认为冬天是毫无生气的季节!
那天算是我和涵涵正式见到爸爸,我才发现他老了,虽然双鬓有些花白,但是眉眼却多了份安详,毕竟退休了,在自家院子里养养鸟,种种花哪能不清闲。加上张妈腿脚不好,家里边多请了帮忙的月嫂,宅子多少跟以前不一样了,再也不似往日的萧条与空旷。
涵涵虎头虎脑,爸爸和张妈少不了一阵稀罕。以前,因为妈妈的事情,许文轩多少对爸爸心有芥蒂,现在时隔多年,便也随着时间渐渐淡忘,所以吃过饭,他们两个大男人便带着涵涵去了附近的军区转悠!我则和张妈窝在厨房边收拾边话家常。
张妈说:“宁宁,别怪张妈多嘴。你这几年走的可真不应该,你都不知道把文轩急成什么样儿了,那身子是一天天的往里缩,磨了两年,单老爷子便要文轩娶了莫家的丫头,文轩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天,莫家人找到家里,你猜文轩怎么说?”
我怏怏的回说:“怎么说?!”
“他说啊,我这辈子的心都在宁宁身上,再给不了别人了!”
我刷碗的手顿了一下,脑袋里不停翻滚着这些年我心里藏着的不愿提及的过往。
从进许家的第一天起,我就对许文轩极其不友善,我弄坏他心爱的钢笔,在他的牛奶里加辣椒,在他的手臂上咬出青紫的牙印 ?可他依旧对我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