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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庄老师还躺在医院的病榻上指导他。这幕情景,他终生难忘。为了不至于给庄舒怡、庄舒曼看到他在流泪,他强行忍住泪水。他是姊妹俩的主心骨,不能给姊妹俩留下软弱印象。否则姊妹俩就会六神无主、无所寄托。
庄舒怡抱着被褥准备为肖络绎整理床铺之际,肖络绎背对着庄舒怡擦干泪痕,转过身体自然地接过庄舒怡手中的被褥。庄舒怡、肖络绎一道整理床铺的瞬间,庄舒曼悄然推开房门,头部探入室内。家中增加一名男子,她心里感到无比踏实。看到肖络绎认真地整理床铺,猜到他肯定要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但她祈望他能够永远住在这里。为了证明判断无误,她带着一脸稚气进入室内,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着问向他,大哥哥,永远都住在这里吗?
肖络绎俯下身拍了拍庄舒曼的头部做出肯定回答。她激动得一下子抱住他的腿部。仅有十岁的她头部刚过他的腰部。她显得那么渺小无助,惹人爱怜。他本来是想镇住邻居那个奇怪的人,再返回学校居住。毕竟庄舒怡已是个半大女孩,在一道生活有诸多不方便,还会招致闲话。面对她渴求的目光,与他住进后的第一个夜晚所遭遇的情景,以及他发现这里的停水现象,他决定留下来。眼下他还不具备购买房屋条件,那么切实可行的办法即是搬进来和姊妹俩住在一道,以此减轻庄舒怡身上的担子。庄舒怡当时的年龄仅有十六岁。这是个盛开的花季年龄,也是追求学问的最佳时段,他不能让庄舒怡荒废学业。住进庄家的第一个夜晚,他领教了隔壁的敲击声和随之而来的怪叫。那怪叫在夜半十分显得相当恐怖,传遍整个走廊。
落红第一章(3)
庄舒怡、庄舒曼全都给怪叫惊醒。庄舒曼不顾庄舒怡的阻拦,拿了枕头奔向肖络绎居住的房间,而且还钻进肖络绎的被窝。肖络绎正躺在那里构思应对措施。说句实话,连他听到那种怪叫都有些胆寒,何况两个年岁尚小的女孩子。庄舒曼钻入他的被卧,他才终止构思,连忙对庄舒曼一番安慰。庄舒曼的头部埋在他胸前、大气不敢出一声,甚至联想到室内到处都是长鼻子、血舌头的鬼怪,由此身体更加紧密靠向他。
那晚庄舒曼靠在肖络绎的胸部睡下,一只手紧紧抓住肖络绎的胳臂。庄舒怡却是给吓出一身冷汗、蜷缩在被卧内。但她没有动地方。她自知不能像庄舒曼那样跑进肖络绎的房间,她已长成大女孩,检点行为尤为重要。
冬季夜长昼短。庄舒怡躺在床上一分一秒地盼望着黎明快些到来。可她愈是盼望时间快些进展,时间愈是不肯挪移脚步,仿佛专门和她作对。好容易盼来清晨,她却发起高烧。本来想早早起来做好饭菜,发现她在高烧,肖络绎连忙下楼买回早餐,又叮嘱一番吃完早餐准备去学校上课的庄舒曼,这才来到庄舒怡居住的房间,为她穿好外衣,将她背起疾步走出室内。就在他准备离开八楼层的瞬间,邻居的房门掀开一条缝,从里面探出圆滚滚的头,鼠眼贼溜溜地向他射来。
庄舒怡发烧的当日,肖络绎没有去学校,不过,他通过电话方式给学生布置下绘画作业。那日他一直守候在庄舒怡的床前,为她擦汗、按时服用药物。庄舒曼临近放学的时间,他又去附近的市场买来蔬菜和猪排,做了顿香喷喷的晚餐。看到庄舒曼狼吞虎咽地啃食猪排,他内心很不好受,富裕人家的崇物狗生活得都相当洒脱,庄家姊妹俩的生活却是如此艰辛。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想办法解脱姊妹俩的困境。随着内心的誓言,指端捏得咯咯作响以示决心。观察到庄舒曼的绘画天赋,他开始教授庄舒曼绘画的基本功,像当年庄老师教授他那样投入。那个时期的他,简直可以说像姊妹俩的父亲。
第二日夜晚,肖络绎一直守候到庄舒怡、庄舒曼姊妹俩熟睡过去,才离开她们居住的房间。可是他刚打开另一个房间的门,隔壁又开始展开敲击声,随着敲击声的停止,出现一种比先前还要恐怖的声音。那声音由远至近,仿佛已贴近外门,他的心不由得紧缩成一团,但他极力平息来自体内的紧张。他打开室内所有的灯,来到她们居住的房间。
庄舒怡躺在床上未动,庄舒曼依旧拿了枕头准备奔向肖络绎居住的房间,当她抬头看清肖络绎就站在面前,忍不住扑向他的怀抱,再次搂住他的双腿。此刻室内所有的灯全部关闭。紧接着恐怖之音一声紧似一声。他本想冲出室外探个究竟,为了慎重起见,他暂且忍住出外探个究竟的念头。那晚,他一直等到恐怖声音消失、灯光亮起、安顿好庄舒曼入睡、照顾庄舒怡服用下消炎药,才离开她们的房间。他想去警局报案,转念一想,又打消此念。人家警务人员有许多大案要案待破,哪里有时间光顾夜晚的怪音呢。况且找来警务人员碰巧那日傍晚没有此种声音,岂不是有谎报军情之嫌,届时还得遭到警务人员一阵痛斥,弄不好还有可能将他带到警局一番审问,他干吗多此一举呢?思前想后,他决定明日准备下必要防护武器和手提汽灯、叫上几名门下弟子为他壮威助胆。有了这种打算,他睡得很沉稳,还响起均匀的鼾声。第三日,他很晚才从学校返回庄家,身后跟随几名男生。他带领他们悄然打开门锁、毫无响动地迈进室内。
庄舒怡躺在床上边看书边倾听楼道的脚步声,庄舒曼紧缩在被卧内不敢露出头。她在紧张恐怖时刻的到来。肖络绎打开门锁的瞬间,她们几乎同时从各自的床上坐起、掀掉身上的被子紧张地望向门处。当她们看到肖络绎带来几名男生来到家中,她们露出喜悦神色。接近夜半,往日的把戏拉开序幕。敲击墙壁、发出恐怖之音,而后是室内灯光断掉。
室内灯光断掉之际,肖络绎提拎着一盏汽灯,其他几名男生各执棍棒冲出室内。在他们冲出室内的一刹那,他们发出惊呼。一个披头散发的家伙闪身离开电闸处,慌急地打开电闸旁侧的室门。正待那家伙欲进入室内,他们将那家伙揪住按倒在地,掀掉那家伙的假发。那家伙彻底暴光在肖络绎面前的时候,肖络绎看清了那家伙的真面目。那家伙面部有棱有角且惨白如纸,活脱脱一个夜半魔鬼。肖络绎要几名男生按住那家伙,然后俯身盘问那家伙为什么要敲击地面、学鬼叫、关闭电闸。那家伙起初闭口不语,肖络绎不得不揪住那家伙的一只耳朵,那家伙疼痛难忍,只好如实坦白。
原来那家伙是个装卸工,在北京几经周折才租赁下如此便宜的房屋。发现楼房住户寥寥无几,于是顿生逮意。逮意即是以上伎俩,目的在于吓跑住户。住户撤尽,那家伙便可以向房东讨价还价,甚至白住此处。那家伙实施这种伎俩果然奏效,楼下人家陆续搬走。此项消息不胫而走传入房东耳里。房东得到如此消息,连忙找到他,要他尽可放心住在这里,说房租费用暂且可以免去。那家伙闻听此言,内心乐开了花。于是才锲而不舍地捣腾此等闹剧。
落红第一章(4)
闻听此言,肖络绎简直义愤填膺,当即问清那家伙的房东联络号码,那家伙捣蒜似的跪地磕着响头,要肖络绎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给房东。倘使房东知晓此事,届时吃官司不说,还要向房东补交房款。看到那家伙如此相求,加之那家伙答应明日离开此处,肖络绎不再步步紧逼,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他非常明了。将那家伙修理得服服贴贴,他从兜内取出一张百元钞票递到几名男生手中,要他们乘出租车返回校园。
肖络绎本以为揭穿那家伙的真面目,从此以后就会天下太平,不会再有什么可怕的事出现。可他万没想到那家伙离开此居民楼不久后的一天,庄舒怡、庄舒曼在放学时段分别遭到几名小混混的殴打,庄舒怡不但头部被打破,还险些遭到小混混们的强暴,幸亏有人赶来制止,否则就会酿成千古憾事。庄舒曼的头部伤痕相当严重,当即昏倒在马路上,后来被几名好心人送往医院抢救才脱离危险。目睹到这番情景,他有些肝胆欲裂,决定带她们离开此地,到城内租赁房屋过活。他清楚那样的代价如何惨重。父母得知他和她们住在一块,决然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往后的日子,他要付出很大的精力用在赚钱事宜上。但他无怨无悔。想到庄老师对他的栽培,他累点、苦点算什么。他在北京市内租赁到一居室一厅的房屋,房租费用为每月一千八百元。如此高码的房价,令肖络绎紧锁眉宇,可是北京室内的房价基本上如此,他也只好咬咬牙忍耐过去。他没有返回学校住宿,原由在于学校和租赁房屋的距离相差太远,如此一来,就会给照顾她们的日常生活带来诸多不便。庄舒曼的伤势尚在恢复中。庄舒曼自从被小混混殴打,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状态,总是说胡话。他明明知晓是那家伙所为,苦于找不到那家伙,也只好自认倒霉。他由此更加谴责自己,认为是他的妇人之仁,才造成今日残局。当时若是将那家伙的行为报告给当地警局,决不至于弄到如此结局。现在他觉得很对不起她们。他愈是觉得对不起她们,愈是想尽心尽力照顾好她们。受这种想法的驱使,他决定长期住在租赁的房屋。他在厅间安放一张简易床,将行囊、日常用品、衣物从学校取来,又为她们在室内安放好一张双人床,庄家老宅内能够派上用场的物品逐一被他搬到租赁的房屋。
安顿好姊妹俩,肖络绎开始投入紧张的学习、工作、赚钱事宜上。每日都要忙到披星戴月才能返回租赁的房屋,中途尚需抽空返回家中照顾养病期间的庄舒曼。此间他既要完成研究生的课程,又要执教和作画。另外接近傍晚时段,还要去一家饭店打工,直到饭店打佯,才算结束一天的工作量。看到他日渐消瘦的面容,庄舒怡内心深处感到十分不安,为此她向他提出退学的请求,被他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