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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络绎之所以未给庄舒曼拨打电话,还是疾病在做怪。他怕在庄舒怡面前犯下痼疾,紧密盯向庄舒曼不放。他的痼疾就会在庄舒怡面前露出马脚。有庄舒怡在家中,他可以在犯下痼疾时紧密盯向庄舒饴。庄舒饴非但看不出破绽,而且还会以为他在向她释情,他干吗要自寻烦恼呢?
为了回避肖络绎,庄舒曼向庄舒怡谎称和同学有约,暂且不能够返回家中。餐桌前自然只有庄舒怡、肖络绎就餐。庄舒怡没有多想庄舒曼不归家门的原因,她相信庄舒曼,就像相信肖络绎一样。三个人在一道生活多年,彼此之间凭借亲情、友情维系着生存空间,从未相互欺骗过对方。用餐时节,肖络绎还算正常,没有犯下痼疾。可是用餐尾声,肖络绎犯下痼疾,视力模糊、血液突涌、通体鼓噪,像有什么东西抓挠他,除此而外比往日还多了层痼疾。那痼疾则是他发生了严重的生理反应,他气喘吁吁、生殖器胀痛。他极力控制情绪,保持往日的斯文状态。痼疾没能让他如愿以尝。他脸部渗出细汗、双眸发直、拿筷子的手明显在抖,他只好死死盯住庄舒怡,眼内露出混浊痴迷的目光,也就是庄舒曼认定的色欲目光。盯向庄舒怡的瞬间,他像一头猛兽扑向猎物那样扑向庄舒怡。庄舒怡那时正在专心向口中递送饭食,用餐速度明显比往日缓慢。往日因为赶着去医院上班,用餐速度多数狼吞虎咽,丝毫没有品味出饭菜的滋味,今日休息无论如何要放轻松些。
肖络绎恶虎扑食般扑上来的时候,庄舒怡口中正咀嚼着饭食,未及做出反应,即给肖络绎按向餐厅内凉凉的瓷砖地面上。她极力反抗着,甚至还向肖络绎请求,要他抱她进室内的床上。疯狂中的他根本未曾听到她在讲些什么,迅速剥掉她的衣服,然后凶猛地冲进她的身体。她在一片冷意中无助地哭泣着,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和他发生如此事件,她做梦都想象不到。他不再像先前那样温柔体贴,如同一头毫无理性的怪兽。她向他露出哀怨目光的时候,他趴在她的身体上一动未动、脸色苍白、闭着眼睛,看上去活脱脱一具僵尸形象。她吓坏了,用尽气力掀掉他。他躺在瓷砖地面上依旧死寂沉沉,不动一下。
此时的庄舒怡已忘记对肖络绎的怨怼,拿起话机准备拨通急救中心电话,肖络绎睁开了双眸,四下巡视一番,然后问向庄舒怡,舒怡,你是舒怡吗?我是在什么地方?记得刚刚我在和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搏斗,怎么会躺在这里?
肖络绎清醒过来,还说出荒唐的话,庄舒怡认为肖络绎在装疯卖傻搪塞瘪三行为,没好气地说,我是庄舒怡,你在家中卑鄙地强暴了我,面目狰狞的家伙是你,我再也不要理睬你,没想到你会如此粗暴,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庄舒怡讲完话,狠狠翻白了肖络绎,离开餐厅进入室内,从衣柜里取出换洗衣物,愤然来到浴室。插好浴室门,躺在温暖的水流中闭着眼睛,极力回忆美好的镜头。像刚才那种情况她还是头一次领教。与肖络绎生活许多时光,她非常了解他。他不会因为她经常上夜班就变成一个欲望的野兽。他是个规范的男人,对爱情的理解很到位。他对她的爱,决不是以性爱生活为主要基调,而是一种博大的关爱。她清楚地记得,每当她下夜班,他都会在画室内构思创作着新画幅。他不想打扰她。为此她经常感动得痛哭流涕。每当感动之际,她都会披着睡服进入画室,脸部贴向他的后背、双手缠绕他的腰间,一连声地向他表示歉意。这种时刻他会扭过身体微笑着面对她,刮了下她的鼻子,然后说,你睡眠好,我才能安心,懂吗?
庄舒怡好感动肖络绎的关爱,她太爱肖络绎,有时居然任性地要肖络绎陪同她入睡。肖络绎只好清洗好卫生,守在她身边,哄小孩子般拍她入眠。他很想吻她,但他没有做出此项举动,他怕会连带更深层的举动,如此势必影响到她休息。赶上今日这样的全天休息,他会承揽下全部家务,什么都不让她做,要她真正享受休息的快乐。双双躺在床上,他如果产生激情和欲望,每每都会温情脉脉地向她暗示想做什么。征得她的默许,他才极其柔情地亲近她。而今他变得如此不堪瞩目,难道说他不再爱她了吗?可是像他这种理性的男人,不爱,会正当找出理由文明地分手,不至于做出下三烂举动。近来他很怠惰,她去采购,他未加阻拦。她在厨房做饭菜,他也没有去帮忙,一副痴痴呆呆、无精打采的形态。到底他是怎么了?他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他向来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怎么会因为小小不然的麻烦变态、发狂呢?她很快否决不切实际的猜测。水流柔和地驱赶掉先前的紧张,她的情绪逐渐平稳时终止住胡乱猜测,她要对他进行观察再做出结论。如果他身染什么疾患,她会义无返顾地原谅他,如果他刻意所为,她就要考虑离开他。
落红第三章(7)
那日,肖络绎清醒过来想起做过的一幕,刮肠破肚般难过,怎么能对心爱的女人如此虐待呢?在庄舒怡面前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他想就此离开庄舒怡,又怕庄舒怡对他产生更深的误解。无可奈何的他,只好听天由命。他眼含热泪进入画室,但没有作画。他落座在沙发椅面上不知该如何面对庄舒怡。他的顽疾即使去医院疗治,也不可能很快痊愈。精神方面的疾病如同绝症一样难以挽救。他的病因来自校长,由校长引发到对社会某种现象的不满,再后来是父母去世遗留下的大量财富,让他思想意识变得一片混沌。他无论如何不能够理解父母拼命积攒钱财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钱财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父母不肯出让分毫,现在全都给了他。他被一种死结羁绊住。
校长外甥获悉肖络绎找过校长怀恨在心,竭尽全力调查肖络绎照顾庄家姊妹的历史,妖言惑众,向部分学生、教师散布肖络绎大学时段和女生同居过,为此父母和他断绝了亲情关系。他没有在意校长外甥的荒谬言论。令他不可理喻的是,部分同学、教师相信校长外甥的一派胡言,不相信他这个优秀人子。他气血郁结一处、呼息压抑、胸部发堵,可他丝毫未在意身体部位发生的小情节。这种小情节演变疾病的潜伏期,他被大学时代几名要好的同学约去就餐。就餐中几名同学对各自的生活发一通牢骚,借着酒兴将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不满如数兜出。这个说某某业绩平平却成为所在单位的拔尖人才,不到而立之年就混上处级待遇。而那些业绩辉煌者往往临到四五十岁才将将巴巴混到处级待遇,你说能不气吗?那个说现今令人气愤的事多如牛毛,据说某高等学府所招收的艺术生,多半是靠后门录取的。考生家长将一笔数目可观的钞票塞入招生办主要人员手中,因此不管该名考生是否合乎考核标准,皆笑纳入校。而那些真正在某种艺术上达到一定水准的考生却是名落孙山。此间你无法识破人家有无违背原则。人家定格的艺术人才标准,谁也无法评判。因为衡量尺度在人家手心里捏握着,你找不出任何理由,也就无法当歪风处理。这叫行之有效。不服,你得服;服,你得更服。人家捣鬼有术,谁能奈何得了?是虎你得卧下,是龙你得蜷缩。如此不公平现象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导致这种现象存在的罪魁祸首,则是金钱和某些人的思想观念在作怪。某些人希望过上好生活,缜于享受的梦幻中不能自拔,所以就行使歪门邪道获取利益。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们,对物质的渴求欲,应该说占主要趋势。想充分享受生活、想得到生活淋漓尽致的快乐,不是一件坏事,某种程度来讲标志着人类的进步。可享受生活的资本不能够靠歪门邪道来获取,否则就失去了享受生活的意义。
肖络绎提前离开餐位,手脚冰冷,想抽搐。天气风和日丽,他徒步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的沉郁心情,被拂煦的微风驱散。若不是途中遭遇到令他深恶痛绝的事,他也不至于当场晕倒在地。一阵阵花香扑面而来,使他产生沉醉感。就在他陶醉于花香时,一个老者被横穿出路面的三轮车撞倒,三轮车夫因为赶着去拉货,车速相当迅捷,驶出路口就撞倒老者。见老者被撞倒,三轮车夫飞快地跑掉。他徒步行走,因此无法追到三轮车夫。看到老者躺在地面上直哼哼,他不由自主地来到老者面前,扶起老者。这种时刻交警走过来向老者发问怎么回事。老者一反常态、脸部露出可怕的紧张,随后指向他,将被撞倒的事实栽赃到他头上。他给老者的一番话气得七窍生烟,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顽劣之人,明明是你救了他,反倒咬你一口。他胸部憋闷至极,当即晕倒在地。老者自知理亏,趁交警打电话之际,仓皇溜掉。
肖络绎醒来发现躺在家中的沙发上,感到相当莫名。交警见他晕倒、加之老者逃之夭夭,判断他是被冤枉者,从他兜内摸出手机,逐一拨打手机内存留的电话号码。恰好第一个电话号码即是庄舒怡的手机号码。庄舒怡闻讯赶到出事现场,将他带回家中。醒来后,他有些深思恍惚、不辨方向,内心像结了一个肿瘤,疼痛掺伴郁闷。他只好去医院看医生。那是他精神分裂的初兆,医生没有检查出此种症状。只是象征性地为他开了化痰活瘀药物。医生通常都是在患者疾病的尾声阶段,才能查看出患者的疾病。就好比某些社会弊端现象,只有升级到危害全人类,才会有相应措施诞生。医生的现象和社会的某种现实相当吻合。他因为缺乏抵御拙劣事物的能力,思想陷入颓废。此间传来父母死亡的消息。他的神经崩溃到极限。他本想奋斗出辉煌的明天,再去面见父母。让父母知道,只要通过奋斗,没有成功不了的事。离开父母的供给,他照旧活出个人样,决非是“人样蜡枪头”的窝囊废。
落红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