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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自己房里,小樵就问:“妈妈,最近你开过那个箱子吗?”
安太太当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装配方的箱子,摇头说:“没有,再说,就我一把钥匙也打不开。”
小樵想了想,把床下暗屉拖出来。
“妈你把钥匙拿来。”
安太太拿来钥匙,小樵也从包里把自己保管的那边钥匙摸出来。把前后两个锁都打开。打开箱子两人略一番里面的那些杂物,心就凉了半截。箱子被人动过!
原来,“樵”系列的原始配方虽然难寻,但毕竟刚刚面市,该配方不算太有市值,所以安家人只用了最传统的方法保存在家。而细心如安太太,在存放的时候花了点心思,覆盖在上面那些看似无用的杂物,其实在放的顺序和方向上都有固定规律,一旦被人动过准能看得出来。
池颖,池颖……小樵满脑子是这个名字在旋,仿佛又看到那天她站在食画门口,用绝美的红唇说,安家人注定会一无所有,堕入地狱。
自从她出现后,一切变得不可收拾……她突然想起来,那天池颖买了一株二乔回来,自己和母亲在花园里移栽,就她在房里……那天她就有种直觉,觉得池颖殷勤得不正常。
她脑子一热,就往楼下冲。一直到池颖面前站定,直耿耿地问她:“是不是你!”
池颖慢吞吞地站起来,一脸茫然的样子:“什么是不是我?”
“你不要装!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究竟还想怎么样?”小樵失控地上前抓住她的双臂。
“小樵!”“小樵!你这是干什么!”夏叙和安屹东都一下子站起来。
而池颖楚楚可怜:“小樵,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因为你觉得我分走了爸爸对你的独宠,更因为夏叙,对不对……”
小樵听着她这话,后脑勺都麻起来,扯住她口不择言:“是!你处心积虑接近夏叙,就为了报复!为了发泄你心里的怨气,你伤害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你是多铁石心肠!多不择手段!”
“够了!小樵!”安屹东快步上前去拉开小樵。小樵甩开父亲,连带着对他也诸多不满,如不是他有这私生女,哪有这些事!
此刻心中邪火烧起来,只对着池颖:“你已经和夏叙结婚了,却还和敖潜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这样下贱……”
当着夏叙的面把这句话刚说出口,安屹东一巴掌扇过来,打在她脸上,她踉跄几步腿跌在沙发上,嘴角一下子裂出血丝。
“小樵!”安太太惊叫着奔过去抱住她,哭着指向安屹东:“你怎么这么狠!她受了多少委屈啊!你舍得打她!”
小樵不敢置信地捂着被打麻的半边脸,积累了两年多的痛楚一瞬间裂变膨胀开来,初恋的幻灭,家族企业的危机,被迫嫁人的辛酸,与前男友同一屋檐下的折磨,她嚎啕大哭:“她做了再多的坏事你都护着她,你有没有问过我心里有多难受……她为了报复你的抛弃,把夏叙抢走,把公司逼得走投无路,我才不得不嫁给穆以辰你知道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跟穆以辰谈过恋爱!那个董曳雯说的没错!我是把自己卖给了他!我就是为了救安宇才把自己卖给他!我从十几岁开始就喜欢夏叙,我之前根本就不了解穆以辰!可我还是只有答应了!我还要每天对着她和夏叙,我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戳瞎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穆以辰立在门口。
听完她的电话就急冲冲地奔过来,进门就听到她声嘶力竭地道出这一番话来。卖?穆以辰几乎被这个字眼震聋了双耳,反倒笑出来。他也看到了她嘴角的鲜血,心里很疼,想过去抚着她的脸说乖,但也想扬手再给她一巴掌。
小樵透过泪眼迷蒙,才看到门框边靠着他,正似笑非笑地望自己。惊觉!原来刚才哭诉的一切并非最痛,此时才有一箭穿心的感受,他都听见了……小樵抬手往他的方向,哑声喊了一声以辰,他笑了笑,转身走掉。
安小樵,从此,你要卖,我也不买了!可是他才走出去两步,就转身冲进去了。因为他听到里面小樵凄厉地喊了一声:“爸爸!”
果然进屋就看见安屹东躺倒在地板上。
“屹东!”安太太惊呼一声冲过去扶他,却见他已经倒趴在地上满脸涨红,直挺挺一动不动。安太太赶紧在他上衣兜里掏出他的应急药喂进他嘴里。
“爸爸!”小樵这时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奔过去。拉着安屹东的胳膊:“爸爸,爸爸!你怎么了!爸爸……”夏叙见状立刻躬下身子试图把安屹东背起来送医院。
“别用力动他!”穆以辰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来拦住夏叙:“不能乱动,看情况像脑溢血,快打120!”
穆以辰判断的没错,安屹东长年高血压,这几日为安宇的事又没睡好,今天小樵这一闹,突然就爆了血管。
小樵坐在抢救室外,脸色惨白。她已经被自责吞没了,看不见一旁安太太的哭泣,看不到穆以辰在东奔西走亲自找
院长安排床位安排医生,看不到夏叙靠在医院墙上一脸苦楚,更看不到池颖立在那里也神思恍惚。
没多久安响南和王婉芬也赶过来,不停安慰着安太太。穆以辰安排完走过来,也将把助理手里的牛奶面包拿过来递过去,说:“妈妈,你先垫垫肚子,别太担心,医生都在想办法,不会有事的。”
安太太几近崩溃,摆手推开面包,抽噎道:“这个家事怎么了……是怎么了……”穆以辰不知道如何宽慰,只说:“妈妈你别担心,公司的事有我,我不会让安宇有事的。里面都是最好的医生,爸爸不会有事的。”
他远远地看小樵,她半边脸肿起来了,嘴角血丝犹在,呆若木鸡。许久,似感觉到他的视线,她抬眼望着他,眼里的水汽一漾一漾终于决堤,只是无声。他扛不过心疼,走过去喊了一声:“小樵。”
小樵呆呆看他,好一会儿才扑进他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死死拽着的衣襟不放。他才筑起的厚厚心墙轰一声倒掉,抱住她拍着:“没事,没事,我在。”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场宿怨罢了
挨到快入夜的时候,医生才出来说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但依然要住重症监护室。至此小樵才有气力站起来,站在监护室外,隔着玻璃看父亲插着呼吸机睡在里面。
安屹东病倒的消息谁也没能瞒过,安宇的状况又被添油加醋,股市上雪上加霜,当天就跌停。
到了第二天下午,医生说家属可以进去探视了。
安太太第一个进去,忍着哭看安屹东安安静静睡在那里。他还不能说话,只有手指能动。小樵接着也进去,她很吃惊自己居然能笑着没事一样,轻抚安屹东有知觉的那只手,说爸爸,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叫妈做灯笼鱼给我们吃。一直忍到出来,才趴在穆以辰身上呜呜地哭一场。安响南和王婉芬也进去看了一眼。而到夏叙和池颖要进去的时候,王婉芬伸手拦着,说你不要进去了,免得刺激到大哥。池颖只淡淡一句:刺激得他住院的人,不是我。小樵气得浑身发抖,也没有反驳。
池颖受了冷遇,不愿多说径自出医院走了。她约了敖潜在医院附近的一家会所见面。这几日她们见面越发不容易了,警方对敖潜的监控已经到了明面上,为了以防万一,敖潜落脚的地方一日几换。
她没开车,绕到会所后门,隔着一条街,远远就看到敖潜带着墨镜地窝在一辆车后座上,车窗摇下来,他也看到她了。他摘掉墨镜从车里出来,像每一次那样笑着看向她,突然他脸色一变,眼神只从她身上扫过去,仿佛不认识她一样。几个人从天而将,迅速地扑上来把他摁倒,一杆黑亮的手枪抵住他的后脑。
池颖就这样看着这世上她唯一爱的人被押走了。刀头舔血的人生,她不是没想过有这种可能,但就这样突然袭过来,痛过凌迟。她扶着街角的树,在长凳上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满街的灯都亮了,她才有力气站起来,慢慢走回去。她一路想,她曾经那么接近幸福……
她给安响南打电话。安响南很快就来她面前。
“我是你的女儿,对不对?”不等安响南反应,她就给他跪下:“我知道你在市委有人,我求你想想办法,帮我救一个人……”
敖潜的所有住所都被查封,她只有回到食画的院子里。一夜无眠,她当夏叙透明的一样,就一个人坐在床前等电话,安响南已经是她最后一根稻草。敖家原来在上头也是有人的,想必是失了势,保不住了?而安响南虽然上次因她的举报受了点处分,但明显是有人保的,也许……也许他会有办法……
一直到下午,她几近崩溃,真的再也等不下去,颤着手给安响南打电话。电话里,除了对不起,安响南还说了很多很多,但她都没听进去,总之他说无能为力,敖潜的案子牵扯太大了。
她笑出声来,无能为力?是啊,捞敖潜的动作太大,如果用力过猛会带不稳头顶的乌纱吧。好吧,如果这是结局,那她就陪敖潜下地狱,全都下地狱去。她对安响南说:“那我需要一笔钱,你帮我。”
三百万,安响南倒真的没有耽搁多久就送过来了,还是厚厚一皮箱现金,比当年还要沉。
又是一夜,这夜那么长,池颖把所有的灯都点亮,连院子里树上那些彩灯也一起点亮,就像过节一样。她从橱柜里翻出以前池葆葆放在里面的鞭炮和香烛。
夏叙从房间望出去,看到她走院子里,把鞭炮挂在一颗老榕的树干上,又把香烛插在一旁土里点燃。她跪在凛凛的风里,没人知道她念念有词说些什么,没人知道她在拜堂,只是新郎不在一旁。最后,点燃了鞭炮,她站得很近,电光火石,震耳欲聋,却再也撼不起她眼里那潭死水任何一丝涟漪。
她又折身进池葆葆的房间。夏叙只听到隔壁咣当一声玉碎,一下子奔进去,池颖好好儿地站在那里,只是一地碎瓷片和水渍。那尊池葆葆生前最喜欢的滴水观音,粉身碎骨……
第二天,朗港发生了一件大事。本市高官安响南被停职调查,起因是有三百万巨款来源不明。
王婉芬像疯了一样地冲进安家。“是她!是她!”她疯狂地扯起小樵,语无伦次:“是她要三百万!”
穆以辰搂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