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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以辰,安宇是不是还有麻烦?”小樵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穆以辰一怔才缓了脸色,伸手将她脸颊边地一丝头发撩到耳后,轻松地笑笑:“没事的,都解决了,你别担心。”
“我不信,要不你怎么会半夜还在打电话,语气还那么……坏。”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只是昨晚妈妈他们来玩,我就没留意手机,夜里用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助理连打了几个电话我没接到,怕是有什么事,所以才连夜回过去的。旁人我哪会那么晚还打扰。”
“哦。”小樵弱弱地点头,“以后你也别那么晚给人家岳康打电话了,那也是人家的私人时间,而且说话还凶巴巴的。”
穆以辰宠溺地捏她的鼻尖:“不错嘛!老板娘教训的是!为夫谨遵教诲。”
做了一程班车以后,穆以辰彻底领教了什么叫叶公好龙,叫嚣要一辆自行车上高原的安小樵一会儿说车上空气不好,一直晕车想吐。就赶紧打电话叫人在当地安排好一辆卡宴,自己开车进去。
车子一路往里开,进到了高原地带,天色、植被和民居都与内地大为不同,小樵的兴致也渐渐好起来,趴在车窗旁往外望。
“若尔盖草原,素有“川西北高原的绿洲”之称,是我国三大湿地之一。总面积约5。3万平方公里,海拔高度在3300米至3600米,年平均气温约为0℃-2℃。主要河流有嘎曲、墨曲和热曲,从南往北汇入黄河。北部和东南部山地系秦岭西部迭山余脉和岷山北部尾端。”穆以辰一边开着车一边朗声念着。
“哇!你都记得?”这些在她们查阅景区资料的时候,她也看到过。
“当然了,不然没导游怎么办。”说着眼梢一提,露出要多欠扁有多欠扁地炫耀之色。
草原地广人稀,长长的公路直插入草场,除了翠绿一片和偶尔看到的帐包,很少遇到人。牛羊似黑白珍珠散落,而远处地平线的尽头是连绵的雪山,阳光被云层分隔成一束一束,映出雪山的圣洁金边。这一切像一幅静止的画,美得让人忘却时空。两人突然也没了言语,似天地间只剩彼此的呼吸声。穆以辰想,只为此刻静好,就算这样奔驰下去没有目的地也是好的。
第二十六章 只为与你相见
车子一直往前开,远远的看到路边有白塔,一座寺院默然立于在远方,靠公路的一边是一排转经房。
“我们到唐克乡了,那应该就是索克藏寺院。”
穆以辰和小樵下了车,只见这座矗立在黄河第一湾岸边的寺院,背山面水,旁边有一条木栈道,山坡上有一座白塔。
“前面就是天下黄河第一弯,从这个木栈道爬上去,应该能看得清楚。快,赶着爬上去正好看到日落。”穆以辰一边背上相机一边道。
这木栈道看起来不高,但蜿蜒延伸,爬得小樵心焦气短。小性子上来:“我不爬了!”穆以辰笑而不言,只走到她面前猫下腰,一下子把她扛到了背上,不顾她的惊叫,一直背到了顶处。
登上白塔,放眼天高地远,瀚无人烟。远处黄河蜿蜒迂回,河水分散成几股流过,把草原分割出无数河洲。河洲上,有婆娑多姿的树林,有自由的牛马。夕阳的光束穿过云层,为脚下的索克藏寺院主殿覆上神奇的光晕,被风吹起的经幡,似洞悉万物,似静穆千年。
眼前算不上人间奇景,也不是什么绝妙的建筑,但小樵心中涌起一种难解地虔诚。她坐在塔下,打开了画架。
她自小学的是传统工笔,启蒙老师是老学究似的松江派工笔画家,加上她的性格使然,做出的画精致娴雅有余而大气不足,眼下这番辽远,她是肯定画不出的,所以只挑寺院一角的小景来画。耐心地一笔一笔画出红墙、经幡……小樵醉在成画的景里。
穆以辰从未见过她这样沉静而蕙质的样子,素手执着毛笔,勾一笔,侧头端详,嘴角浅笑,又勾一笔……每一笔都勾在他心尖上。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他的声音低低地飘在风里,飘进小樵耳中,绕进她心里。她停下笔转过头来,如痴了一般望着他,听他颂这诗句。诗那样美,美得不真实;念诗的他,那样真挚,真挚得叫她害怕。
俩俩相望许久,终还是小樵开口。
“你喜欢仓央嘉措?”
“其实没特别喜欢,不过见你画经幡,突然想起来。”
又是一阵无话。穆以辰慢慢伸手去摸她的发丝,轻轻抚着,一下一下,小樵听到自己心底似有积雪消融,析出潺潺细流。落日已经挨到山脊,最后一道金光喷薄,映上二人脸庞。
从栈道顶上下来,天色已暗下来。穆以辰把车开得很快,他们要赶回若尔盖县过夜,否则就要在半路搭帐篷。公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没有行人,没有路灯,穆以辰渐渐把时速加到了一百四。
突然,远方路边山坡上有黑黑的东西移动着,穆以辰下意识地按了下喇叭,谁知这一声响过后,那些黑影一下子四散窜开。这时穆以辰才看清是一队牦牛正准备穿过公路,如今受了车喇叭惊吓竟失控了。
“糟糕!”穆以辰低咒着紧忙打方向盘,避开横冲直撞的牦牛,可是哐的一声,牦牛避开了,车子却冲出了公路。
第二十七章 我这般苦恋,你这般敷衍
车子在小樵尖叫声中狠狠刹住。
穆以辰手刹一拉,连忙侧身抱住她,被她弓着身子捂着额头的样子吓惨。
“小樵!怎么了?小樵?让我看看!”他边低喊着边拨开她捂额头的手。仔细看了一番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其实没有破损,只是青青红红地一处,想来是惯性太大,撞肿了。小樵整张脸疼得皱成一团,眼泪汪汪地。看得他又一阵心疼,将她搂过来怀里轻拍。
小樵蜷缩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趴在穆以辰身上,双手紧紧拽着他衣服,脸一红挣开了坐正起来,从包里翻出镜子看额头的伤。穆以辰一边还拍着她的背,一边宽慰:〃放心了大美人,不会破相的。〃她闻言嗔了一眼。
〃我没事了,我们快走吧。〃
穆以辰哭笑不得:〃你没事了,但估计车有事。〃
说完点火发动试着开出来,但车子干抖着却没法向前。两人下了车来看,只见一侧轮子全部陷进了公路旁的稀泥里。
〃怎么办呀?〃小樵一脸茫然地问。
〃你上车去发动车子,我从后面推,你把它从泥里开出去〃
〃能推得动?〃小樵将信将疑地上去试。发动了狂轰油门,后面穆以辰使了吃奶的劲儿推。车子真的就往前起了一点,要看就要挣出泥洼。但泥地湿滑,穆以辰踉跄了一下,小樵从观后镜里看到他就要跌倒,一着急松了油门,车子嘎的一声又陷回去。这下子陷得更死,再推几次都不行了。
〃就没别的办法了么?〃小樵沮丧极了。
穆以辰真是一头黑线;望着她无奈道:〃还能怎么办,难不成你来推?算了,反正车上什么都有,大不了我们现在先休息,叫人安排来接。〃说着径自打电话安排去了。
夜晚的草原特别静谧,除了细风的低吟,就是苍鹰啸过的孤绝。正好是月中,满盘皓月的银辉射过一旁枯树的枝丫打在车窗上,光影斑驳,穆以辰打开车上CD。碟子是小樵带的,一盘老歌。
“只羡鸳鸯不羡仙,
恩恩爱爱到永远。
我这般苦恋,
你这般敷衍,
错过缘份人都倦。
只羡鸳鸯不羡仙
双双对对到永远……”
是陈小虫的老歌。声音沧桑倦怠,带着淡淡涩涩的怨念。小樵觉得自己蠢,怎么偏生手贱挑这张唱片带出来?这还是夏叙陪她一起买的,当时她喜欢收一些黑胶老碟。那一次是和夏叙在一家音乐主题红茶馆里,老板收藏了许多老唱片,那天放的就是这首。以前只听过梅艳芳唱过这首歌,没想到陈小虫唱的还要动人几分。夏叙当时也听得一阵出神,听完勾着她的手说,小樵,我们不羡鸳鸯不羡仙,我们才是最好的······
不去想不去想,小樵心里咒念一般地呐喊着遏制自己的思绪,甚至转过脸去狠狠闭上眼,似乎这样就能关掉脑海里这些画面。穆以辰只觉得歌曲缱绻无限,但转过来却见小樵望着窗外脸上淡淡的,分明深思不属,听到那句“我这般苦恋,你这般敷衍”更觉得心里猫抓似的不舒服,伸手啪一声关了CD。
“不好听!”
小樵闻言心虚地低下头,把眼底的泪生生逼回去,才故作无事地歪在后座,在一大包零食里翻着,剥开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眼泪倒流进口中,和着黑巧克力的甘醇,化作一番苦涩。
“好吃么?这次去开会专门给你买的。”
小樵点头:“味道好特别。”
“嗯,是黛堡嘉莱的橙树花口味。”
“很好吃,以后我也买这个牌子……”她没话找话地嘀嘀咕咕,这样子却让穆以辰又想起她第一次喝醉了坐他车的样子。
〃诶,那个歌儿怎么唱?再唱给我听听。〃
〃什么歌儿?〃小樵一头雾水。
〃上次我们在英国去喝酒那次,你喝醉了,就老唱一儿歌,是什么?〃
说到她出洋相的那次,小樵大囧:〃不行,不行,要不,你先唱给我听吧〃?
〃不唱〃穆以辰一反温和地狠狠拒绝。
小樵看他紧绷的表情;知道他又甩少爷脸子,也侧头不再言语。
穆以辰再次败给这女克星好吧,博红颜一笑,那唱吧。
第二十八章 你的心在哪里?
〃每次点燃火柴微微光芒看到希望看到梦想。。。。。。〃穆以辰唱了好一会儿,安小樵才听出他唱的是<火柴天堂>。先是一愣,接着噗一声笑出来,而后演变成狂笑,放肆地笑声在空旷的草原上显得格外不给面子。
“不许笑!我不唱了!”穆以辰的脸比锅底还黑。
“哈哈哈,哈哈哈!”小樵完全说不出话来。
穆以辰急了,伸手去挠她痒痒:“你还笑,不准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哈哈哈哈哈……”
他这张偶像型歌手的脸,任谁也没想到会五音不全到这个地步啊。关键是调儿都走到凌霄宝殿去会托塔天王了,唱歌的表情却还认真投入得堪比拍MV。难怪刚才他打死不唱的样子,安小樵想着实在是掌不住,又毫无形象地狂笑一阵才刹住。
“穆总,下次安宇办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