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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苦笑,陈程又有些追悔,“也许我应该教其学文识字的,如今也不会只是个农夫,能当个乡士或者进士亦好啊……”
陈程似乎很开心,也许是找到了能倾吐心事的人,因为不知为何,当其服下晴悠让瑾瑜给他的药丸后,整个人都心胸开阔了许多。
畅言之下,陈程竟吐露了心声,“此生最为遗憾的就是没能到京都参加一场科举。愧对含辛如苦供我读书的双亲啊!”
看着这年近六旬的陈程,晴悠心里有感慨万分,十五年的时间,在这古代人短暂的人生里,算是人生中最为宝贵的了,毕竟成败一举又有多少人可以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呢?
“那就去考一次吧,人生在世,想做的。又能做到的,何徒留悲伤和遗憾呢?”晴悠鼓励道。
陈程瞪大了双目,似很震惊,有些微震道:“木夫人,你看我都快进棺木的人了,怎么可能还能进考场呢?”
“为何不可?”晴悠理直气壮的回击道:“有志者事竟成,大爷心里不就心心念念这些事儿吗?既然也到这把岁数了。又有何看不淡的呢?颜面?还是觉得自己的才疏识浅丢人了?一味的只知自怨自怜,又有何用?”
不知为何,晴悠突然觉得这人太迂腐了,难怪会心积生怨,劳累成疾,难以痊愈。
一股莫名的怒气从心中涌出,陈程的双目顿时冒出了火光。像是要跟晴悠拼了似的。
正想要开口斥驳回晴悠的时候,气突然变得有些不顺畅,还没等晴悠行动之时,陈聪便抱着已清洗杀好的山鸡冲了过来。
“爹……爹……您没事吧,都说让你休息一会了,怎么您就不会听呢,方好了一点,便又乱来了,真是的……”
不想陈聪误以为是其父自身的病而引起气结,于是没等其父顺过气。便说了一通。
于是原本还算友好的气氛,因晴悠的训话变成生疏有隔起来。
瑾瑜醒来吃过东西之后,便简单地洗了脸、拭了身体后早早就歇下了。
倒是晴悠依着树杆,看似睡着,实则修炼着。
不似从前,晴悠在修炼玄针录上更为地勤快和用心了,也许是因为小凤的牺牲换来了她的第二次重生,所以她很珍惜。也很重视起这难得回来的生命。
经过了这一次,晴悠真的很满足了,犹记得小凤在消失前问其的最后一句话。
“晴悠,来到这里。走到这一步,你幸福吗?快乐吗?无悔吗?”
当时晴悠没来得及回答小凤,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小凤,想起二人一同渡过的日子,心里便觉有疚,没能小凤消失之前回答她。
下山了,司徒昭离去了,而晴悠带着瑾瑜再次回到这繁华、复杂、容易令人迷失的外界。
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瑾瑜,晴悠想,也许是该让孩子接触外面的世界,这样才能让其认识到制度的界限,生活的根本,以及其该努力或者该如何确定自己的目标。
夜半,陈程咳嗽加重,辗转难眠,即便睡了,也是睡得不安稳,陈聪大约是累得够呛了,其父之咳竟未将其吵醒。
晴悠不忍,在地上摸了块小石子,莲花指一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陈程的睡穴。
人都睡下了,晴悠有些吃力地抱着瑾瑜悄悄然地移到了陈程的身旁。
翻过他的手,掌心向上,指压其腕脉,静静地把着脉搏。
约莫一刻钟后,晴悠似已有结论,意念一动,取出网状吊床,素手一挥,轻而易举地将吊床的一头系上,随后又将另一头往陈程父子所依着的树杆上一抛,反弹数圈,回落到晴悠的手中,系紧。
把瑾瑜放到吊床上之后,晴悠便从金针中取出治疗所用的药材,还有药壶出来,准备给陈程熬药。
也许是药的味道太重,竟然将睡得最死的陈聪给熏醒了。
迷迷糊糊间,陈聪看到晴悠在火堆前不知道弄些什么,心里突然感觉一阵寒凉,似乎在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于是便大声地道:“你在做什么?”
晴悠回转,见陈聪在摇着其父醒来,很急且又不时看向晴悠,像是戒备着什么。
没有理会,将注意力回注到药壶身上,不紧不慢地轻声道:“别这么大声,会吵到我儿睡觉的。”
陈聪见怎么摇也没能将其父摇醒,一股不安的慌乱冲上了心头,指着晴悠质问道:“你对我爹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爹怎么叫都叫不醒。”
担心父亲的性命,陈聪可是泼出去了,强装镇定地挡在其父前,敌视着晴悠。
晴悠毫不害怕,甚至连头也没有回过,对于他的质问也不咸不淡地回道:“他只是睡了,还有气,别紧张。”
陈聪顺着晴悠的话,回向其父,蹲身,以指拭过鼻息,确定其父还活着后,方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却又对晴悠警惕了起来。
“你到底是何人?你想对我们做什么,”陈聪再次对向晴悠,紧张兮兮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抱住那原本压在其身后的包袱道:“我没钱,你要是想抢劫的话,你找别人去抢吧。”
听了陈聪地话,晴悠看向其,而后又看着他那可笑的举动和神情,不由得窃笑了起来,“行了,你那样子看起来比我还穷,再说你堂堂八尺男儿,身壮如牛,难不成还怕我这小小妇人不成?”
感觉晴悠所言有理,顿时开悟的陈聪便变成强势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跟着我们父子有何目的,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钱,你要是想要钱的话,你找别人去吧。”
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晴悠站了起来,陈聪方见到药壶,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怪错人了,因为他以为晴悠在弄着什么毒弄出奇怪的味道来害他们父子。
“这是什么?你……是在熬药吗?”陈聪有些不自信地问道。
晴悠点了点头,走回到刚刚所依的树下,伸手入包袱,假意取碗,实则是从金针取出。
拿着碗放在地上,用厚布隔着提起药壶,离了火堆,随着那黑如墨的药汁倒如,陈聪方松了口气。
晴悠没有拿起碗,而是将那碗药放在地上,道:“药放凉一些给你爹喝吧,喝了他会舒服一些,药壶里的药,明早你可以再煎一次给你爹,两碗煮成一碗。”
说着,晴悠又递了两包大,两包小的药包给陈聪,“第一次熬三碗煮成两碗,然后再一包小的,继续煮成一碗,放至半凉喝,每剂药煮两次,第二次就像刚刚说的,两碗煮成一碗便好了。”
陈聪有些糊涂,呆滞地接过了药,但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头还得记着晴悠说着熬药的方法,心里顿时有些乱。
当其反应过来的时候,晴悠便已盖上披风睡下了。
次日清早,陈聪便已在熬药了,而晴悠母子醒来之后,则在旁吃着干粮。。电子书下载
倒是陈程难得好眠一夜,夜半喝过了晴悠熬过的药之后,今早人也显得轻松多了。
陈程以为这是先前儿子给其买的药所留下来的,大概是见其睡得不安稳,便半夜醒来为其熬药,不想却是晴悠亲熬的。
陈聪熬着药,没有跟其父说有关这些药的来历,不时偷瞄晴悠母子处,像是很好奇。
瑾瑜眼尖,滴溜溜地看着陈聪道:“陈叔叔,你是不是饿了,我这还有干粮,你要不要一起吃啊?”
没想到被瑾瑜发现了,陈聪想立即收回头,但已经来不及了,唯有尴尬地低头摇道:“不用了,我不饿,你吃吧。”
陈程坐在旁边,对于儿子偷瞄晴悠的事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脸色立即暗沉了起来,看向晴悠的目光更加不友善了起来。
“木夫人,我们父子的回乡之路,怕是于二位有异,今日就在此别过了。”陈程带着微怒的语气道。
晴悠抬头,与陈聪转过来的目光整好交集在一起,陈聪不好意思,迅速收回了目光,想要拒绝的时候,晴悠却答应了,“好,我也是如此想的。”
正文 第60章 汉阳
晴悠是同意分道而行了,只不过这陈聪却是不愿,有意无意地借故尾随着晴悠母子,一直到东边最大的城——汉阳城。
看着这不比京都逊色的城门,晴悠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有怀念,也有抗拒。
排于这长长地队伍中,晴悠显得有些慌乱,几欲想从队伍中出来。
手牵着瑾瑜,晴悠犹豫着,带着此许的不安,道:“陈大爷,陈大哥,我今日不进城了,我想起来,我要去的地方不需要经过此城。”
瑾瑜本是很兴奋的,听了此言,小脸立即垮了下来,“娘,这个城看起来好大,我想进去看看,还有那些姐姐叔叔的,都拿着剑的样子,好像这里会有什么大事,你带我进城看看好不好。”
陈程见儿子为了晴悠,都改道绕路而行了,如今晴悠率先提出要离去,他当然是欢喜,道:“小兄弟,这些有什么好看的呢,听你娘的,赶紧赶路去吧。”
瑾瑜不依,撒娇道:“娘,就进去吧,进嘛,我好想看啊,先前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给请铁匠打一把剑的吗?我想要啊,就在这个城里找个铁匠给我打嘛……”
陈聪见此,便顺势而留,“是啊,木夫人,既然都到此了,也不差那一两天了,再说现今天色已晚了,你一个弱质女子带着小孩赶路也不安全,不如就到城里住一夜再说吧。”
看着儿子盯着旁边那些江湖人氏的衣着还有手上那令其渴望许久的武器,晴悠是有些松动了,只是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感觉城卫兵查得特别严,心里有着一股不好的预感。
忽然,一把粉色折扇在晴悠右侧啪的一声展开响起,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随着粉扇大开,一阵迷人的花香随着而来,围着男子的还有四名妙龄女子,身穿秀花丝绸彩裙。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男子。还有那四色彩裙的女子,相貌,晴悠是记得不太清,但是这花香,这一身淡粉之衣的男子,四名侍女,这场景感觉在哪见过。
猛得,晴悠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收紧了牵着瑾瑜的手,侧过了身。转向另一边。
谁知男子不知是有意,还是不经意的看到了晴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