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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真是痛快啊,你们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耶律丝琴那震惊、慌张无措,还有那绝望的眼神,真是大快人心啊……”
邬昊与方剑在堂下,看着毅随意的坐在书台大理石阶上,也跟着露出了欢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当上了皇伯父了。”
“对,朕要当皇伯父了,怎么可以光坐在这里高兴呢?”毅猛得想起,而且认真地问道:“你们说我要送些什么东西给我这小侄女呢?还有这雪琴,还真是好样的,差点就将朕给吓了,生了个女儿,也算是大功一件,该赏,该赏……”
开怀畅言一会过后,方剑不由得苦恼了起来,问道:“皇上,这晴姑娘的医术还真是神乎,这稳婆都说二者选一,到后面,更是说大的快要不行了,她是用什么方法将人给救活了的呢?如若说生的是男儿,那……”
“皇上,”方剑的方未竟,似有所保留,不敢直言,倒是邬昊拱手严肃上禀,“晴姑娘医者心重,即便明知司徒雪琴生下的是男儿,怕是不会因皇上之命而将婴儿……”
邬昊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其意毅很清楚,方剑想要说的,也是如此之意。
毅双手放在膝上,无力垂下,深深吁了口气,道:“晴悠的个性,要么不救,救了,那便救到底,当年对朕亦是如此,如今晴悠这几年更是深入民间,替百姓们做了很多事,也许是体会到了什么,心里可是容不得自己未治先弃,若是真生的男儿,下手的那个必定不会是她,而她也绝不会这么做,即便是朕所求。”
“皇上,如此对您来说晴姑娘将会是……”邬昊之意,毅可是深知的,但是他不想听,也不想接受,所以伸出了手,止住了他。
“别说了,晴悠那里朕自有打算,”其实毅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做了,只是时间关系,还没来得及实行罢了,“晴悠是国师的女儿,也许这会是将晴悠牵牵锁在身边的关键。”
邬昊与方剑不明,想要深问,但却被书房外的侍从给打断了,“回禀皇上,司徒大人求见。”
毅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退到后堂,而后回道:“宣。”
“宣司徒大人进殿……”侍从的声音可是洪亮,几是响遍了整个御书房。
在司徒康进入御书房时,毅已端坐到了高抬龙椅上,气势宏壮,皇者威压风范几是随身而发,不需要多刻意去伪装。
司徒康上前下跪,身子落至一半,毅方露出紧张神情,连忙从龙座上下来,边走边做出托住的动作道:“欸……司徒爱卿,勿需行如此大礼……”
官场上的老手过招,谁真谁假,各怀鬼胎,只是谁也不说破罢了,如今毅亦是如此,只不过毅的心至少还是向着晴悠,向着自己的目标,没有偏离过。
司徒康哪怕停下,在毅到来之际,膝已着地,跪拜回道:“臣不敢。”
最后,毅轻托着司徒康而起,似乎晚辈对长辈关怀那般,表现出十分为难的样子道:“司徒爱卿,你如此,朕如何受得起啊,父皇在位之时,你待我如亲孙那般爱护着,如今朕能成功登上皇位,亦是托了爱卿的福,朕还未来得及报答,又怎能受此大礼呢?”
司徒康听了,立即又跪下,求述道:“皇上,臣有罪,恳请皇上降罪。”
“司徒爱卿何罪之有啊?”这一次,毅没有去扶他,而是慢悠悠地踱步回台阶之上,“别说罪了,司徒卿家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教养出雪琴这好孙女,为皇家添了位小郡主……啊……”
正文 第17章 自扰
毅的话语间无不透露着对司徒康的试探和另类的指责。
试探他是否因自己捧其处位而对其有所要胁,指责其在司徒雪琴生产之时,为何让孩子生下来,甚至连司徒雪琴,他都不想留下。
这些司徒康都知道,但是他却违背了毅的意思,即便明知,但他也要装不知,因为孩子活着比死去,司徒康以及司徒家所要承受的罪过可是完全不一致的。
孩子活着,司徒家所受的牵连,也许只是被毅指责,或者多少受到毅对他的疏离,但是如果孩子夭折了的话,那司徒家所受到的却晨实际中的冲击,也许还会被诛九族,如此风险,他又怎能冒呢?
司徒康从宫中回来之后,便下令让人将孩子送回宫中,交由耶律丝琴照顾。
晴悠得知这消息之后,将抱着孩子的稳婆给拦了下来,直冲至司徒康跟前,与其理论道:“为什么?孩子刚出生,情况还不稳定,你就这么将孩子送走了,万一发生什么事怎么办?”
司徒康重拍桌子,怒喝道:“放肆,我让你进入产房已经是对她们母女最大的恩赐了,你如今还敢到我跟前胡闹,别以为你是昭唯一的女儿,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若现场了胡来,我就将你关起来。”
司徒展知道晴悠去找司徒康理论之后,也立即赶了过去,却听到司徒康的怒吼,以及晴悠的理直气壮回击声。
“不管如何,在婴儿情况还不稳定这前,我是绝对不会将她给送出去的,我告诉你,我跟你是否是亲爷孙关系还不确定,你想约束我,还早着呢,”晴悠毫不客气的反击着,“我绝不会同意将孩子现在就送到宫里去。”
“你……”司徒康怒起,想要责骂和威胁。但却对晴悠无折,唯有盛怒难下。
司徒展上前将晴悠护于身后,隔开了怒视中的二人,道:“晴悠,别这样,爷爷这么做也是为了雪琴好,孩子留在府上的话,只会让雪琴更危险,你也不想雪琴有事的是不是?”
晴悠真的很想大声叫吼,她气。她恨。她……她忍无可忍。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慕容……”
“住口,”司徒康喝止,声音盖过一切。就连司徒展都被吓了一跳,“这个姓氏,那个的人名字,永远都不是你我能直呼的,晴悠,不管你愿不愿意,皇上已经下令,追封你娘,还给你赐了大夫的医薄。而你也是司徒家一分子的这个事实,现今满朝文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你的一言一举都牵连着司徒家,你可知道。光是你刚刚的那一句话,会引来杀身之祸?别忘了,你除了是大夫之外,你还是为人子女之人,难道你想司徒家因你一人而亡吗?”
“这……”晴悠犹豫了,有所迟疑了,她理解,也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但是她不能看着一个孩子就如此被送入宫中,一个无爹无娘的孩子,在宫里能如何生存呢?更重要的是,如今雪琴生得还是个女儿,这在宫里更是难以生存了,她又如此能放心的下呢?
“晴悠,照爷爷的意思,将孩子给送到宫里去吧。”司徒展劝道:“现今我们能做的只有这样,不管是为了谁,这才是最好的,孩子若不送走受罪的,最后还是我们跟孩子。”
“立刻,立刻将孩子送走,”司徒康再次严声厉下,不容晴悠反对,“这是皇令。”
晴悠几是无力的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嗤笑道:“皇令……哈哈……皇令,哈哈哈哈……我司徒晴悠何时落得如此田地,要听令这些人的话,可笑,真是可笑……”
边说,晴悠连向外走出去,在外头等的不耐烦的方剑领着弓秋语进来,准备带小郡主回宫。
听到晴悠那似疯子的语言之后,二人都匆匆迎上。
方剑知道,晴悠定是对毅下达的旨意有意见,于是便安抚道:“晴姑娘,皇上之所以如此做,也是为了小郡主的安全健康着想,皇上让属下转告晴姑娘,如若姑娘不放心,可跟着进宫一同照顾小郡主。”
“进宫!”晴悠嘲讽道:“是想我将我关到那里头吗?这是他想要的吗?那就代你回他一句话,那个金丝笼,我呆不起,迈不进,踏不入。”
不知为何,晴悠突然觉得权力真的很可怕,可怕到连直想逃走,不想面对,不想接触。
弓秋语见晴悠想走,将其拦住,轻声劝道:“晴医女,皇上如此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你又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呢?”
晴悠头也不回别过了脸,无视了众人离开了院子。
还未到萧梦依的院子,便听到了其嘶心裂肺的哭喊声,“不要……不要啊……将孩子还我,还给我啊……”
晴悠越过了所有人,走到孩子的摇篮边上,流下了无声的泪水,道:“对不起,我知道,现在的你听不见,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健康成长起来的,答应姨,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成长,不管接下来的日子多么难熬,多么不难受,也都要忍着,保护好自己,这样,你娘……还你有外婆,才会安心,知道吗?”
哇……孩子大声哭了起来,似在对晴悠的回应,也似在对被送走而不愿,虽然也许这都只是一个巧合,但是晴悠却当作是她的回答了。
抱起孩子,走到了雪琴的身边,让孩子在其身旁躺下,而后又道:“雪琴,感受到了吗?这是你的孩子,她就在你的身边,记住,你曾抱过自己的孩子,即便以后都看不到了,但是一定要记住,孩子曾在你的怀里。”
片刻之后,晴悠将萧梦依从拉扯着她的婢女手中接过,拉到了雪琴的床边,让其抱起孩子,“把孩子抱起来,亲自送出这个院子吧,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抱她了。”
这样的结果。萧梦依心里其实早就有所料及,只是没有想到来得如此快,刚出生不到两个时辰,连亲娘都没有亲手抱过的孩子,就如此被送走了,这让其怎么对得住自己的女儿,对得住这刚出生的外孙女啊……
“孩子……呜呜呜……”萧梦依抱着孩子哭倒在地,几欲晕去,幸得苏裳慧与思纤琳搀扶着。
看到这般情景,就连在旁的下人都忍不住以袖拭泪。为这可怜的母女悲怜起来。
这一夜。司徒府热闹了、紧张了、喜悦了。还死寂般的沉静了……
丁梦回宫里了,顺便替厉嫣嫣向殷瀚世告假,也后好安排好自己跟厉嫣嫣的工作,分工来照顾雪琴。
今夜。厉嫣嫣则留在这照顾雪琴,而晴悠却是心事重重的坐雪琴的院子里,一声不哼的发着呆。
厉嫣嫣巡过房后,从房里出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