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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如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儿,觉得心底荒凉。
杨婉莹把她叫来只是来羞辱她的么?
她静立的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位侍者,恭敬道:“请问是方小姐么?那边有位小姐找你。”
方锦如微怔,在侍者的引领下走过去,在院子中有个白瓷砖的小泳池,在泳池边落落站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穿着一袭低胸长裙,戏谑的笑容挂在脸颊,似乎眸光中充满了不屑。
“方锦如,真是天下何处不相逢啊。”
“呵呵,白小姐,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面。”方锦如淡淡回应。
白芷若微微一笑,瞧着方锦如的脸颊。道:“你这脸上怎么回事?”
“没事。”方锦如不想多说。
白芷若唤来侍者,那盘子上放着两杯酒,白芷若自己拿了一杯,又递给方锦如一杯,笑道:“之前咱们之间有些误会,我在这里和你道歉了,二少也和我说了,叫我以后不要惹这么多的事,毕竟快结婚了,他怕我身体不适。”
方锦如皱着眉头:“你说什么?”
白芷若笑道:“你还不知道?二少是依旧要和我结婚的。上次你突然出现,把我们的婚礼都破坏了哦。来,干了这一杯。算我原谅你了。”
方锦如冷哼一声,睨着她道:“白小姐,你在私底下做的事,二少不会不知道!”
白芷若呵呵笑着:“方小姐,你似乎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你以为,你能战胜我?我能给二少很多,你能给他什么呢?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白芷若依旧递着酒,道:“不肯赏光?”
方锦如低首看那澄澈美酒。在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可是此刻,却似蕴着毒药似的。她并不接。
白芷若见方锦如不接,手中忽地一滑,一杯酒全倾倒在方锦如身上。
“方锦如,我恨你。”
白芷若一字一顿说着,那眼神却突然一凛。杀气顿现,突然伸手。将方锦如推入旁边的泳池中!
方锦如在水里扑腾着,呛了好几口水,才被旁边的侍者七手八脚地拉了上来,转头忿然找白芷若的人影,却早已不见。
全身都湿透了,一个侍者端着一身衣服道:“方小姐,换换衣服吧。”
方锦如拿着那银丝长裙冲进了洗手间,望着镜中狼狈的自己,觉得匪夷所思。
这晚上的一切真是太诡异了!
她一件件地回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一切似乎都像是环环相扣的套索,一步步将她套了起来……
她越想越怕,换好衣服,忙快步向外走去,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甫一出门,就感到有一块白布向着自己脸上袭击过来,还未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她的身子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两个壮汉将手里带迷药的手帕收起来,一人放风,一人扛着方锦如避过人群,塞进了汽车里。
方锦如躺在汽车后座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小缝。
她摸了摸裙底,她在那里藏了一把小手枪。
她知道现在开罪的人太多,出门不得不防身,这才在要与杨婉莹见面时带了这东西,只是没想到,却真能用得上!
她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便觉得事有蹊跷,而出门的时候,突然蒙上的布料上,有一股浓烈的化学品的味道,她摒住呼吸,佯装晕倒,一方面为了找个更好的时机,一方面也是要看看这白芷若究竟在后面搞了什么鬼!
难道杨婉莹和白芷若是一伙的么?是因为政治,还仅仅是在某种利益上达成了共识?她不得而知。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她只身入狼窝,只为求得一个答案。
车子疾驰到一间华丽的宅子门口,两壮汉抬着手脚,将方锦如抬进了卧房。
卧房中雕花小床,显得精致有余,屋内焚着极浓的香气,有种恶俗和催情的味道。
方锦如暗暗握住了手枪,她心想,若是这两人一旦动作,就马上送他们去见阎王。
但是,这两人果真如方锦如开始时候的料想,并未对方锦如做什么,而只是跑腿的。
他们退出门去,随后,真正的幕后黑手,才缓缓走进门来。
方锦如万万没想到,竟会是顾盼宇!
顾盼宇此刻的眼睛迷离着,脸上浮着不健康的红晕,显然是也被用了不少催情的药。
顾盼宇的脑海中,现在只想象着迷乱的场景,他想象着她双手无助地往上空抓,想象着她压抑而又兴奋的娇喘。他想象着和她的激烈缠绵,想象着他们都在筋疲力竭中互拥入睡。
这一刻,他望着细肩带、银色曳地长裙,像皮肤般紧贴着她,将她曼妙玲珑的曲线恰到好处地衬托出来,体内深处传来爆裂似的欲望,逼得他禁不住诱惑,一步步向床头走去。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就是这么贱
酒会中人来人往,衣香鬓影。
光怪陆离的灯光中,白芷若望着那一池清水,手中持着一杯漾着泡沫的洋酒,唇角勾起一抹笑。
一位年轻的侍者快步走到她身边,低语道:“人送到了,那边……要通知么?”
白芷若轻笑,媚眼弯弯:“当然,捉奸成双,我想这好场面,二少必然终身难忘。哦,对了,别忘了戴上相机。”白芷若挑眉一笑,森森白齿碰住玻璃杯壁,璀璨妖娆。
那侍者得令快步而走,却和一个曼妙身影擦肩。
白芷若见那身影朝自己走来,娇眉微蹙,却转瞬换上虚伪笑意,道:“杨小姐,你可见到方小姐了?你真是性情中人,这巴掌打的,却也解了我的气呢。我还没感谢你呢,来,干一杯。”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酒杯。
杨婉莹抱臂站在她身前,脸上的浅笑却带着讥讽,冷声道:“白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她之间不过是因为我一个朋友的事情,和你的事情毫无关系,我并不要你领我什么情。”
白芷若将那手中酒杯收了,自己抿嘴喝了一小口,转眸望着水波笑着:“杨小姐何必搞得和我这么势不两立,连令尊大人都是和我们北伐军来往甚密,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政治分歧的,就算是将来北伐军到了都城,令尊的官爵,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名字。令尊大人是胸襟洒落之人,杨小姐你也是浪漫性成,咱们都是同样性情的人,何不交个朋友?”
杨婉莹嗤地一笑,道:“宦海升沉,本就是寻常之事,我从未放在心上。我只是瞧不上某些在背后玩弄手段的人。”
白芷若佯装微愕,掩唇道:“杨小姐所指何人?我也是不耻这样的人的。”
“哦?”杨婉莹的眸子在灯光冉冉之下突然一冽,转头沉声问道。“你把方锦如弄到哪里去了?”
白芷若一愣。
杨婉莹眼眸深暗,方才掌掴了方锦如,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追忆往昔两姐妹在一起的日子,何不是欢声笑语?而今两人久别重逢,竟是如此境地。又岂是自己曾经所想?
可是,当她知道江云若现在的处境,知道在自己走后,方锦如对顾家所做的一切,对江云若的引诱和抛弃。后来又成为兆老板的情妇,这一切的一切,简直让她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她曾经认识!
方锦如。她,居然是这样的人么?!
轻浮、贪婪、冷漠……甚至恶毒……她万万不想把这些字眼安在记忆中那个落落如莲的姑娘身上,可是眼前给她呈现出来的一切,她又如何能轻易淡然而过?
江云若在香港的手术虽成功,可是眼睛的视力是否能恢复到以前的程度还是未知数,这一切,不是因为方锦如又是谁?!想到这些,她便不由地心疼江云若。不由地攥起拳来,不由地在见到方锦如的时候,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她挨了自己的一巴掌。目光中的灼痛,言语的低落,都使得杨婉莹心里有些慌乱。
仓惶扔下话语。杨婉莹决然而去,可她心里,却像是万马奔腾,纷乱不堪。
她走离一段路,忍不住转身,目光穿梭人群,却见她立在原地,像是一颗失了根的草,孤单而无依。
突然有个侍者将她引到别处去。
杨婉莹微怔,随之而去,便见到了方锦如被推进水里的一幕。
池边的白芷若的笑容,像极了西方文化中的女巫,让人毛骨悚然。
这女人之前和自己有联系,她告诉自己兆老板和她早有婚约,而方锦如是可恶的插足者。
可是杨婉莹清晰地记得,早在自己出国之前,那时候的杨婉莹就曾经问起过自己,无辜而无知地问过自己——谁是二少?
若无联系,又岂会问及。
她知道白芷若的谎,却并未戳穿。
两人都是想见方锦如,便各自见面,互不相干罢了。
可此时此刻,夜来月照的倥偬,杨婉莹遥遥望着落汤鸡一般的方锦如被侍者七手八脚地拉出水面,身子却突然一滞。
自己可以动方锦如,看到别人动她,为什么心里还是不舒服!
而那白芷若,她眸光中的恶毒,又岂是什么闺中弱女?!
方锦如被人送进洗手间,可当杨婉莹再去找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问及门口的侍者,却也说没见到这个人!
活生生的一个女人,凭空在这偌大的酒会中消失了!
杨婉莹心里浮上了一丝不安,她这才走到白芷若的面前来,质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白芷若仍在演戏,她眼神中的阴毒,根本无法被她伪善的笑容所掩盖!
“你把方锦如弄到哪里去了?”杨婉莹眼神锐利,紧紧盯着白芷若的眸子,语气冷冽。
白芷若微怔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笑道:“哦,天呐,你在说什么呀,杨小姐!”
“刚才你把她推进泳池,我看得一清二楚!”
“哦,那个呀……那是我无心之失呀!”白芷若腆着脸并不承认。
“我警告你,白小姐!人在做,天在看,若是方锦如有了个三长两短,我想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白芷若冷哼一声:“杨小姐,我想我刚才对你够客气的了!若是你是来为方锦如辩护的,那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这里可不是都城,就算令尊大人位高权重,这里可已经是北伐军的天下的了,我告诉你,杨小姐,我和方小姐之间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插手!你可要看清了,这是谁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