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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因缘-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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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如望着罗复春,他似有些喝多了,双颊带着红晕,眼神迷离。

“呵,你算什么?”方锦如回复他道,“你不过是个戏子。”

罗复春神色一滞,咬着牙没有说话。

方锦如再不理她,旁边觥筹交错她也不在意,反而自顾自地拿起旁边的一瓶烧酒,拧开瓶盖咕嘟嘟喝了半瓶,只辣得整个肠胃像是被灼烧了一般。

郭夫人饶有寻味地看着她发疯,并不出言阻止。

倒是黄嘉嘉看不下去,道:“方小姐,你喝得太多了!”

“多?”方锦如大着舌头站了起来,手里还攒着酒瓶,“我一点也不觉得多!”

“你喝醉了!”廖青峰霍地站了起来,想走过来搀扶她,但是方锦如的胳膊却被一旁已经站起来的罗复春扶住了。

“我没醉!”方锦如甩开罗复春的手,哼哼笑着,声音很是压抑,似哭似泣,“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一个个的,我都不想看到!”

她提着酒瓶晃晃悠悠地向餐厅外走去,廖青峰和罗复春都想去扶她,身形都要追上去。

郭夫人喝止道:“都别动!随她去!咱们吃咱们的!”

这时候,兆苍一脸无辜,茫然地望了望方锦如,皱了皱眉,拿筷子夹起菜来,搁在白芷若碟中。

黄嘉嘉咬着廖青峰耳朵说道:“瞧方小姐都气成这样了,二少还和这个白小姐眉来眼去呢!”

廖青峰没有说话,只闷头喝酒,坐下的身形有些僵硬。

方锦如蹒跚地走出餐厅,走廊上的手下纷纷要过来扶她,都被她呵斥走掉,甚至有个倒霉蛋,直接被她手中甩出的瓶子击中了鼻梁,痛得呲牙咧嘴。

方锦如走到自己房门口,将那酒瓶摔在地上,剩余的残酒洒了一地。

她砰地一声关上门,走廊上的人议论纷纷。

“完蛋了,这回方小姐真是要完蛋了!”

“是啊,听说了吗?刚才吃饭,她连座次都排不上了,现在她在帮会里,真是连个屁都不算了!”

“你瞧瞧她,自暴自弃,喝成这个样子,要是我是二少,也懒得看她!”

这声音隐隐约约传进屋内,方锦如依靠在门上,垂着头发,那发丝有些凌乱,遮掩住了眸色。

可是仅仅过了一瞬,她又抬起头来,目光熠熠,毫无半点酒醉之意。

她这一举动,不过是为了使二少的失忆显得更加真实可信罢了,她这般哀苦,兆苍依然视若无睹,一件件事情积累下来,定会慢慢消除郭夫人高度的警戒。

只要警戒松懈了一点点,她就可以找机会,和二少将全部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而她,也早已有了计策。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七十八章 单独见面了

腊月二十四,是扫房掸尘的日子。兆苍一大清早就给清扫的家仆让了地方,搬了把浅棕色藤条椅搁在院子里,身上裹了一身黑呢绒大衣,躺在椅背上,仰面向上,脸上上遮着一顶黑礼帽,将整个俊朗容貌遮得严实。

他本来就是出来躲个清净,可是白芷若却找人搬了把小沙发,紧紧挨着他坐着,并在他的耳朵旁喋喋不休地讲起话来,天南海北,无所不谈。

终于,兆苍抬手摘下面上的礼帽,微微侧目睨了她一眼,道:“你能不能别这么烦?”

一句话,把正说得兴高采烈的白芷若堵得语塞。

“这会儿嫌我烦了?”白芷若低声嗔道,“昨天晚上的时候,你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样,今天这家里好多人都暧昧而意味深长地叫我‘白小姐’,上次在房里,加之这次你当众如此,谁都当我是你的人了,你如今却嫌我烦了。”

兆苍撑起身子,脸上不带半点笑意,眸子眨得极缓:“我昨天对你做什么了么?别人都误解,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

白芷若更是愠怒:“是,你根本没有亲我,你装得样子倒是像,可是只有你我知道,你的唇都未曾沾我半分。你要证明你的清高是不是,你嫌弃我是不是?”

“好……吵……”兆苍懒懒道了句,又将帽子遮在脸上,不再理睬白芷若。

白芷若见自己的质问和怒气像是陷入泥淖的小石子,本来觉得坚硬无比,可是当投入兆苍那里,人家根本毫不在意,她像是在一旁闹得沸反盈天的孩子,而兆苍是可以化解一切的大师似的。

白芷若觉得很无趣,冷哼了一声。道:“那我就不打搅你了,兆先生。”

说着,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刚走了两步,兆苍的声音在后面沉响:“不送。”

白芷若攒着双拳,气得发抖。

听到白芷若的脚步声走远,兆苍慢慢将礼帽取下,睁开眼睛,望着在冬日里灰蒙蒙的天空,流光洋洋铺洒下来。有一种恰如其分的暖意。小楼内外,隐隐约约传来洒水和清扫的声音,反而更衬得此处的环境的幽静。

以前的时候。更多的时间是在黑暗里,在夜里,待在吵闹而喧嚣的环境,酒气、人声,浮躁、繁杂。而其实如今,这种清净,很自然,很好。

可是,他又想起哥哥的面容,哥哥的为人一向比自己得体。几乎鲜有人说出他的不是,父亲也是极其赏识他。

于兆苍而言,孤独。像是一个魔咒,从小缠绕着他。而他的性格,慢慢就变成了孤僻,没有人能够得到开启他心门的那把钥匙,甚至连身边最亲近的手下都不能。

他从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反而,这样会让他觉得很安全。他喜欢躲在暗处。看外面的人挣个你死我活,然后自己走出去,把两败俱伤的都一网打尽。

他已经极其认真地表现,他想表现他是讲情义的人,可是,不管他如何做,人们对于他的畏惧,远远胜过了对他的喜爱。帮会里有些资历的长老在私下说,兆苍不一样,他是只狐狸。

这评价很快传到了兆苍的耳朵里,他听了,并不发一言,但随后不多久,这长老就自己找借口告老还乡,再也不再参与帮会事务了。

在以往,兆苍从来没想过自己这样的人生会有所改变,当在那隆隆冬夜,在租界路旁,人来人往,鹅黄路灯之下,他吻住一个女人的嘴唇,当时不觉什么,如今回忆起来,却是让心里有一种异样的一瞬。

此后的每一次吻她,都能带给自己一种最原始的欲望,而压抑着这欲望,自己的心底居然也有点点滴滴的酸楚和心疼。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便也会不能容忍,从来觉得女人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没想到会摆到这么重要的位置!

而每每到了这一刻,却觉得活得更清醒,比曾经那个麻木的自己,更加清醒。

锦如……

这个名字突然从他的心底浮上来,他喉头动了动,呼吸沉了些。

这一瞬,却突然有男孩子的叫卖声从院围外传进来:“楼上正人愁。愁人正上楼。晏天横阵雁。雁阵横天晏。思远寄情词。词情寄远思……书局卖书,赵子崧文集,书局卖书,赵子崧文集……”

兆苍的心里猛然一震。

怎么会这么巧,这孩子的叫卖之词,竟然偏偏是自己调戏方锦如那首词!他没有说的两句正是“锦如花色春残饮。饮残春色花如锦。”

他身子微动,却又抑住。

那院外孩子的叫卖词却一点也不变:“楼上正人愁。愁人正上楼……书局卖书,赵子崧文集……”

紧接着,听到男人的驱逐声:“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到别处去吆喝去!”

“干嘛呀!我卖书!我卖赵子崧文集!”

兆苍深吸了一口气,笃定了心内的想法,缓缓站起身来,举止自然地走到院子门口,站在小门处,皱眉低声喝问:“闹什么?”

“二少!二少!”一个青年忙向二少鞠躬,然后指着身后,“这不知从哪来的叫花子,卖什么书,在这吵吵闹闹的,这不是胡闹么!”

兆苍顺势向他身后望去,一个年轻的少年,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全貌,穿戴虽简单,但也未到破落的程度。

兆苍走到那少年身边,低头瞅着他挎着的包,道:“什么书?”

少年拿起一本书,恭敬捧给兆苍,笑道:“爷,都是赵子崧文集,您可看清楚。”那少年说这话时,手指却在书籍扉页上的“信达书局”几个字上点了一点。

兆苍微微一怔。

少年又笑道:“爷,看您就是热爱文化的人,我老板说了,要是碰见您这样的大客户,可以去亲自挑。给您实惠!”

兆苍冷笑一声:“我不爱看!”

少年死缠烂打:“哎哎,大爷,大爷,我们还有女孩子爱看的小说,都是最新的,大爷您这府上,定然有新潮女子愿意瞧!”

兆苍似在沉吟,道:“白芷若好像倒是爱看几本小说。得了,我跟着您去看看。”

兆苍身后的手下忙道:“二少,您真被他说动了啊!”

“今天家里尘土飞扬的。我也待不住,你帮我去找车吧。”

“是,是。”

那手下去找了司机。司机很快备好车,特意开到后面小门这里来请二少上车。

兆苍上了车,又拉着那卖书的少年一起上了车,那少年始终戴着帽子,上了车虽简单说了两句。都是无关紧要的闲聊。

与此同时,那叫司机的手下已经把这消息告诉了平素带着自己的帮会中的结拜的哥哥,而那哥哥又把消息传给了郭夫人。

郭夫人听了这消息,眉间凝起不解,转头问道:“锦如在家么?”

“锦如不在,一大早就出门了。”

“嗯?”郭夫人似有些微愠。道,“锦如去哪里了?”

“听司机说,是回娘家了。”

“马上打电话给方宅。问问方锦如回去没有。”

“是!”手下得令,一溜烟跑了。

不多时,又回来了,道:“打电话了,说方小姐确实回娘家了。”

“哦。”郭夫人点点头。似有释然。

……

信达书局门口,兆苍从汽车里下来。那皮靴碾在地上,发出稳健的声响,他的黑色长风衣将他性感修长的身形勾勒得更加俊美,举手投足之间,都暗暗流露着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气息。

那少年引着兆苍进了门,在书架间穿梭了一会,又到了一间小房门口,道:“里面很多,您慢慢挑,我给您泡茶去。”

兆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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