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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看明轩这个样子,我们还是先送他回家吧,不然我怕他会直接就躺在这路上了。”姐姐在一旁劝道。
瞥了眼肩膀上的大脑袋,无可奈何,我只好认命地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姐,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然叔叔阿姨会担心的,这猴子我一个人搞得定。”
“你确定?”我姐有些担心地问道。
“嗨,他家我又不是没去过,拦辆出租二十分钟的事儿。这从小学到大学的孽缘,我俩熟得跟一个人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啦,没问题。”我大咧咧拍着胸脯向我姐打包票。
“嗯……那好吧,我去给你们拦车,你们路上小心啊。”姐姐说着,便向一辆刚巧开过来的出租招了招手。
把易明轩这猴子像甩麻袋一样丢进车里后,我和姐两人也跟着坐了进去。
所以说,酒真不是好东西
先将我姐送回了家,我又指挥着司机叔叔往易明轩在校外租的公寓驶去。
“您还是位学生吧?”司机叔叔透过后视镜向我搭话。
“啊对,叔叔您眼力还真好。”我立马奉承道。谁说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真理。
“呵呵呵,一看就像。诶,不过,同学,你可要注意了啊,别让你男朋友吐我车上了,看他喝得挺高的。”司机叔叔嘱咐道。
笑眯眯地望向这位长相敦厚的司机叔叔,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您放心,就算他要吐了我也有办法让他憋回去,绝对不会弄脏您的车,还有,这臭小子不是我男朋友。”
我很明显地看到司机叔叔那张胖嘟嘟的脸上挂起了黑线,于是习惯性地撇了撇嘴,心想,反正咱从来就没啥形象可言,不在乎。
这又让我想起了易明轩曾经给我的一评价,那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远远看着吧,我特像个大家闺秀,样貌虽算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就是低眉浅笑那一瞬,还挺有气质。但只要一和我接触多了,便立马觉得我比爷们还爷们,说话没心没肺,行为举止大大咧咧,就连脾气也是一点就炸,完全不像个女的。谁叫咱父母去世得早,没教我那么多呢?啊,爸妈,你们在天堂看见我这样可别哭啊,我还真不是有意长成这样的,不能怪我。
左拐右拐,总算让司机叔叔开到了易明轩居住的公寓楼下。一结账,我就后悔了,NND,居然要50元,早知道我当初就把这死猴子丢在酒吧街上,让他一整夜千人踩万人踏,不必弄得我自己现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一边恨恨地想着,一边抬着睡得跟死猪样的易明轩走进了公寓楼里,腾出一只手拍了下电梯按钮,门开了,我弓着背把易明轩扶进电梯,气喘吁吁地等待着。
电梯“叮”的一声,在11楼停住,两扇门打开来,我拖着易明轩走到房门前,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每次来易明轩这猪窝我就忍不住咒骂,这什么社会啊,人家老百姓还在贫困线上奋力挣扎,而你呢,一大学生,不住校不说,还租着这么套复式楼,里面的装潢怎么高雅怎么来,电器怎么先进怎么往里搬,敢情你爹妈的钱就不是钱了?钱有多你怎么就不去多做点善事啊?全都挥霍在吃喝玩乐上!中国就是有了你这样的寄生虫才富不起来!
嘴里虽然这样说,其实咱纯粹就是嫉妒心理作祟而已,谁叫咱也就是个小老百姓,不是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主呢?连读的专业都是个烧钱的服装设计系,还真是……唉,算了算了,他家本来就是开服装公司的,他学这个专业也无可厚非。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悲叹,为嘛我认识的人都是这种有钱有势的主,而我自己却是沧海一粒沙呢?命运啊,你不公啊~~~~
感想发表完毕,我继续拖着易大少往他的卧室前进。
一进到这卧室里,任何人都可以很轻松地判断出来房间主人的性别。纯蓝色的墙漆,没有过多的的装饰,正对着门的一张king size的床垫,左边一张临窗放置的书桌上摆着一台SONY笔记本电脑,右边贴墙立着一个白色的大衣柜,除了这些,这房间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当然,如果不去计较我脚下,还有床上四处散乱着的衣服裤子之类的东西的话,这房间确实很空。
刚扶着易明轩站到床边准备放下,结果这小子重心不稳,我连个惊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跟着他一起摔在了床上。
“哎哟喂……”死猴子的手臂还勒着我的脖子,痛死了,“我说,你把你那爪子松开看看?”
我冲着易明轩的耳朵吼着,他微微动了动,晕晕乎乎地睁开了眼,四目相对,距离也忒近了点,我把脑袋往后挪了挪,力图制造出点空间距离感来。
“蓝凌……你个祸害……每次闯祸都让你爷爷我给你收拾残局……”易明轩不清不楚地嘟嚷着,我以为是梦话,但那双眼睛明显盯着我没放。
“祖宗,我都说了这次是我不对了,你看我还大老远的把你给送回了家,你还想怎么样啊?先把你的手松开好不好?”人,要学会审时度势,特别是跟这种喝醉了神志不清的人,绝对不能硬拼,因为他绝对比你要疯狂,所以,我很没骨气地向易明轩告饶了。
结果,易明轩一听我这话,反而更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赌气般地嚷道:“不放,你说放就放,我多没面子。”
“你在我面前有面子过吗?”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跟他抬起杠来。
“你丫刚刚说什么?嗯?”易明轩手上一紧,又把我往他面前移了半寸,现在鼻子都快碰到鼻子了。
“啊啊啊……你别动,算我怕了你了,我什么也没说,请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这次我是真急了。
开玩笑,就算咱那关系铁得跟哥们似的,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何况你还喝醉了酒,难保不会出个什么事。直觉告诉我,走为上策。
“嘿嘿,知道怕我了吧?你说说,你从小到大,哪次出事不是我帮你背着?偷试卷也好,爬学校围墙也好,我总是让你先逃,自己却老被抓个现场,每次叫家长,我都被我爸打得嗷嗷叫,而你呢,却都是无比逍遥自在地坐在教室里舔着个冰淇淋。你说我多憋屈啊我。”易明轩的老毛病,一喝醉就喜欢翻陈年往事,话篓子一样说个不停。
“那不也是你自己愿意的么……”我小声嘀咕道。
“嗯?别以为我没听见。”说着,他又把我往他身边搂了搂,我立刻噤声,大哥,这事情不能开玩笑啊!
“好吧,活该我倒霉,碰上你这事儿精,背黑锅就背黑锅呗,反正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可是为什么你丫就一点都不知道知恩图报呢?”易明轩忽然叹了口气说道。
嗯?这语气不对,我抬眼,看向易明轩,发现他那对深海似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比夜里的星星还闪亮,于是我就这么看呆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实证明,咱的定力实在是不够,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被眼前的美色给迷惑了呢?
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两片软软温温的东西就凑到了我嘴上,我一惊,立刻回魂。
妈呀,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易明轩你个要遭天打雷劈的,连老娘我也敢动,你活腻了啊啊啊!!!那是我的初吻啊啊啊!!!
亏得这死猴子还一脸颇为享受地在我唇上来回摩挲着,就连舌头都伸了出来,企图撬开我的嘴闯进去。我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了他,红透了一张脸,狠狠盯着他,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可是他呢,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感觉。就在我满脸愤然地手指着他,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这猴子忽然坐起了身,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蹭蹭蹭跑到卧房旁的浴室里,狂吐了起来。
可怜我还保持着那泼妇一般的动作,尴尬地坐在床上,一时之间不知该羞还是该怒。
你说你亲完了我就吐算个什么事?明明是我被占了便宜,凭什么你在那吐得如此这般的酣畅淋漓?要吐也该我吐吧?被只猴子给亲了……啊啊啊~~~~想起来我又要抓狂了!我回家一定要去查查黄历,怎么今天一天发生那么多倒霉事啊?没一个正常的!
半天,浴室里还是没动静,我又不禁担心起来,那小子不会就这样昏睡在马桶边上了吧?
小心翼翼地挪到浴室门前,我探了探头,果真如我所料,那家伙抱着马桶又睡了!我顿时哭笑不得,你小子存心给我找事做是不是啊?
于是,我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从浴室搬回了卧房,又赶紧拿来条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低头一看,他的衣服也弄脏了,没办法,我走到衣柜前,翻出一件睡衣,三下两下就把他身上那件臭得不能闻的抹布给剐了,换了睡衣上去。
不要问我为什么做这一切如此得心应手,脸不红心不跳的。你要是跟个男的从小玩到大,而且还是跟个哥们样毫无顾忌地随意闹腾,你也不会再对这个生物抱有任何非分之想。这猴子的上半身咱早就看到腻了,我们每年暑假有大半的时间都在一起度过,他一热起来就喜欢光着个膀子在家里到处走。既然他都不避嫌了我还怕什么,于是该看的早看完了,不该看的,咱自然也没兴趣去看。
我整理好了他的衣服,又帮他把鞋给脱了,然后把薄被往他身上一盖,搞定。我吐出一口气,看着他手抓着被角,砸吧砸吧嘴,睡得一脸纯真无辜的样子,本来满肚子的火,现在也发不出来了。算了,咱今天就当被狗舔了吧,我眼望天自欺欺人地想道。
悄悄退到门边,我握着门把手,轻轻带上门,在房门完全关闭的一刹那,我好像看见在一线光亮之下,死猴子似乎特狡黠地笑了一下,再眨眼,却还是那副睡死的样子,难道是我的错觉?我摇了摇头,估计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多,连我自己都迷糊了。
走到易明轩家客厅的长沙发边,我再也没有力气,横着就倒了下去。嗯,沙发够软,也够宽,睡一觉没问题。这样想着,我又扯过放在一边的毛毯盖在了身上。
反正都已经过了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