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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你一个人,学校现在都乱成了什么样子,你知道吗?金叹和崔英道已经打起来了;你说你要怎么办!”
原来,艺率没说完的话是这个。宝娜和恩尚都吃了一惊,急忙跑出了卫生间。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金叹,崔英道!我叫你们住手!”
只有孝信能够劝得住这两个人。同学们趁机把金叹和英道分了开来。两个人的脸都被打开了花,却依旧不罢休。宝娜和恩尚晚一步来到现场,一脸错愕地看着两个人。
“喂,你俩都出血了!你俩到底干吗啊!”
明秀气得大喊了一声。明秀恨自己不能只帮着其中一个人说话,也心疼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这两个人。
“怎么办,理事长来了?”
听到艺率的话,同学们都转头看了过去。学级主任和迟淑正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即使迟淑登场,也没能阻止英道和叹继续向对方挑衅。
又被叫到了理事长室,叹和英道并排站在迟淑面前;两个人的脸都被打得满是伤口。虽然低着头,但俩人都毫无悔改之意。
“这次可不会说说就算了;我会核实监控录像,召开惩戒委员会。你们自己有个数,如果有需要,还会请你们的父母来。”
“请您手下留情。”
“已经晚了。你们在学校外面做什么我不在乎,也不会干涉,但是在学校里面就不行。你们倒是毕业走人就没事了,可我不行;帝国高中是我的事业,我的工作。所以,不许你们给我的事业抹黑。听懂了吗?”
理事长的话,句句在理。迟淑无奈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出去吧。”
英道和叹行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走出理事长室,他们拉开距离各走各的路。结果,英道先开口说话,不过眼神却依旧注视着前方。
“不是应该先问问有没有受伤吗?可能因为不是亲生母亲,所以比起儿子,更担心自己的事业啊。”
“不过,我至少还有个母亲,不知道心里有多踏实呢。”
叹也没有看英道。
“你不觉得很令人期待吗?帝国集团的庶子金叹——难道不想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多么震撼地亮出这张牌吗?”
叹停下了脚步。
“那张牌你不会用的。”
臭小子!英道也气得停下了脚步。
“因为没有了那张牌,你就什么都不是了;你就再也没办法对我为所欲为了。”
“果真如此吗?”
“如果你想确认,就试试吧。”
“你会后悔的。”
“有本事就让我后悔;我已经做好踏进泥潭的准备了。”
叹和英道,谁都不想退让一步。看着叹自信的表情,英道不知为何有了挫败感。
恩尚累得靠在图书馆一角的沙发上。灿荣坐在恩尚对面,看着她。
“既然崔英道让我坐到那个位置上,就说明他已经看出我是社会关爱者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
“你这算什么回答啊。”
“我是叫你不要杞人忧天;明天的事,明天再去苦恼。事情发生之后再去战斗。不要害怕,我会陪你一起战斗的。”
“别在我面前提战斗两个字。”
“怎么,想起金叹了吗?”
“喂!”
“金叹喜欢你吧?”
“什么?”
恩尚就像是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一样,吓得急忙直起了身子。
“比起你社会关爱者的身份被揭穿,我更担心金叹喜欢你的事情被大家看出来。”
“为什么更担心这件事啊?”
“咱们学校里,有多少人盼着看见金叹跌入深渊的样子,你知道吗?”
“对帝国集团家的儿子,自己不敢上去挑衅,却又想看到他抓狂的样子。如果被人知道金叹喜欢你,他们就会转而来攻击你。而崔英道应该是已经开始了。”
这么沉重的感情背景,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恩尚轻轻叹了口气。
恩尚孤独地走在回家路上。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她看到有个人影,凄凉地站在家门口。
叹满脸伤口,胳膊上缠着绷带,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恩尚觉得,叹是因为自己才伤得这么惨,所以很是愧疚。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我受伤了。”
恩尚默默地看着叹。
“我被理事长给批评了,还说会给我处分。该不会是开除吧?作为男人,最终学历总不能是初中毕业啊。”
叹并没有怪恩尚,这让她更加心痛。因为恩尚知道,叹是怕她伤心、担心,所以才会若无其事地跟她开玩笑。恩尚转过头,不再看他。
“我先进去了。”
“怎么能这样?我等了你那么久呢。”
“不要抓住我,不要挡住我,以后也不要再等我。”
“喂!”
叹一把抓住恩尚的胳膊,把她转了过来。
“算我求你了。我不想在这里跟你拉拉扯扯的。”
恩尚偷偷瞥了一眼监控摄像头。
“该死的监控录像!”
“……是你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的事情、警告你的事情,有哪一件你当回事儿了?”
叹抓着恩尚的胳膊,大声喊道。这时,一辆轿车开到了家门前。是元的车。恩尚吓了一跳,抽出手往后退了一步。元刚从车上走下来,恩尚就行了个礼,然后匆匆朝大门跑了进去。
“哥。”
叹静静地看着哥哥。在家里,已经好久没见过哥哥了,他看起来那么陌生。元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叹没看懂是什么意思,呆呆地看着哥哥。
“叫你让开,你挡住门了。”
叹听到了元的话,但依旧没有让开,直挺挺地站在门口。他觉得,如果让开了,哥哥肯定不会再理自己,而是径直走进去。
“你一直住在酒店吗?”
“你是保安吗,挡着门?问那些没用的干吗?”
“就没有回来住的想法吗?”
“那你要去住酒店吗?”
看着把自己拒之千里的元,叹一时语塞。
“哥,真的……我真的没有想法,要去抢走你所拥有的东西。”
“要我再解释一遍吗?你的想法,不是你说了算的。帝国集团做出的决定,就是你的想法。所以对我来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误会、把柄、祸害。这就是庶子。”
叹存在的意义,从元口中说出来,竟是如此的伤人。比满脸的伤口更痛,比受伤的胳膊更痛。
“别说我回来过。我拿点忘带的东西,马上就走。”
元终究还是留下叹一个人,自己走了进去。叹独自一人,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
“我问你到底在哪儿弄得这一身伤?!”
叹一把打开了门,他实在是没办法招架一直追问的妈妈,打算把妈妈轰到门外去。看着叹躲躲闪闪闭口不答,琦爱只能干着急。
“就是踢球的时候摔了一跤,真的。”
“你觉得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吗?想骗人,也得找个靠谱点的借口出来啊!你难道是用脸踢球吗?”
叹抓着琦爱的手,温柔地把她送到了门外。
“妈,我困了,我要睡觉。”
琦爱束手无策地被赶到了外面。
“你是真想把妈妈活活气死吗?”
“妈,晚安,我爱你。”
叹嬉皮笑脸地关上了房门,然后靠在门上,轻轻松了口气。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崔英道、车恩尚,还有哥哥、妈,这一切,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说,都太过沉重了。叹的视线停在了挂在窗边的捕梦网上:最近全都是噩梦,好希望能做一场美梦。叹想起了恩尚的笑脸。
恩尚甩了甩洗好的校服,挂在衣架上,打开了风扇。恩尚跪坐在地上,看着校服随着风扇的风摇动。究竟能不能顺利毕业?她愁眉不展地看着校服,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与叹接吻的情景。就好像刚亲过嘴一样,恩尚连忙闭上了眼睛。明知道不可以,但却控制不住地心动。
叹让司机把车停在门口,自己则在门口不停地走来走去。坐在驾驶席上的司机,看着叹在外面来回踱步,自己也走下了车。叹对司机打了个招呼:
“抱歉。让您这么早就来了。”
“没关系。是学校有什么事情吗?”
“也不是,就是……知道在我家干活的阿姨有个女儿吧,恩尚,我想载她一起上学。再等五分钟,她就该出来了。”
司机尴尬地笑了笑,重新回到了车里。司机的反应也算正常,因为说白了,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居然在等一个寄居在自己家的女孩儿。
叹等恩尚等了好久。漆黑的四周,不知何时也都大亮了,但恩尚始终没有出来。难道是已经走了吗?恩尚肯定是因为不想碰见自己,早早就走了。到底是几点走的啊?叹无奈地坐上了车。
恩尚的座位,空空的。叹和英道,还有瑞秋和灿荣,都时不时看一眼恩尚的座位。虽然心情各不相同,但大家看起来都很不安。英道因为昨天的事内心愧疚而不安;灿荣因为担心朋友而不安;瑞秋则是因为叹的视线而不安;还有叹,害怕就这样失去恩尚,不安的心久久无法平复。下课铃刚响,叹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抓起书包跑出了教室。老师也好,瑞秋和英道也好,都没有去拦他,只是用目光追着他的背影。
叹走出学校,不停地给恩尚打着电话。恩尚当然没有接。叹愤怒地挂断电话,马上给灿荣打了一通。
“是我,你给车恩尚打电话试试,她不接我的电话。”
“就算你不说,我刚才也打过了,我的电话也不接。确定不在家吗?”
“不在。这个时间,肯定不是去打工了。知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你们不是一起度过了人生中一半的时间吗?哪儿?居然说不确定,只是也许会在那里,搞什么啊!”
叹心急如焚,冲着灿荣喊了一通,然后挂断了电话。
恩尚穿着校服,站在马路中间,看着上班的人们匆匆而过的样子。与他们的争分夺秒不同,站在这里的自己,看起来很孤独,也很凄凉。就这样走走停停,最后,恩尚来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