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困,就因为你,起得太早了。”
“……你这是干什么呢?”
“等一会儿,一起下车。”
叹那一头柔顺的头发碰到了恩尚的脖子,恩尚听着叹温柔的声音,根本动弹不得。恩尚想,幸亏叹闭上了眼睛,要不然,看到自己通红的脸,他肯定会吓一跳的。
“校服挺漂亮的。”
叹就这样靠着恩尚。恩尚却像个傻瓜一样,心动了。
清晨的校园很安静。恩尚一边想着身后的叹,一边向前走着。
叹则看着恩尚的背影,慢慢地跟在她身后。这里只有恩尚和叹,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就像在美国一样。叹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恩尚晃动的马尾辫,还有她那白皙的脖子。他大步走向前,把恩尚的头绳解了下来。恩尚吓得连忙转过了身。被解开的头发,披在了恩尚的肩上。
“你干什么!”
“在学校,不要把头发扎起来。”
“把头绳还给我。”
“你要多挡住一些,才更漂亮。就这样披着头发上学,知道了吗?”
“别弄我头发,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这时间谁会在……”
“金叹?”
叹的话还没有落地,明秀就从对面的柱子后面蹦了出来。恩尚马上往后退了两步。
“哎哟,暴发户也在啊?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来的?”
明秀往自己身上喷了几下解酒剂。啊,这小子真是太没有眼力了。叹把恩尚拉到了自己身后。叹是想让明秀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这个时间,你怎么会……你是睡在这儿了吗?一看你这样子,是从夜店直接就来上学了吧。”
叹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轮廓线。恩尚站在叹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
“就是那么回事。如果被我妈知道我昨晚没回家,明天我就真得睡在这儿了。”
就在明秀打算走进教学楼时,恩尚吓得大喊了一声。
“怎么了?”
“那个……你踩到了。”
明秀若无其事地站在尸体轮廓线上。
“啊,这个,可以踩的。没关系,这是个假的。”
“假的?不是有人死在这儿啊?”
听到恩尚的提问,明秀用脚蹭了蹭轮廓线。
“不是,就是有人画的。擦掉了还会画上,再擦掉再画上,算是一种示威吧。”
“是谁这么执着啊?”
明秀听到叹的问题,歪了歪头。
“谁知道呢。可能是俊永吧?”
恩尚想起了俊永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样子,还有那些对俊永不予理睬的冷漠的视线。
“不过,暴发户,你不觉得曾经见过我吗?在这个时间遇上,就更觉得熟悉了。”
“不知道啊……”
有时,没有恶意的提问反而会让人更加难堪。看到恩尚有些为难,叹插嘴道:“她不去夜店。”
“你怎么知道?”
“夜店也是看人放行的吧。”
真是的,掩护打得也太难听了点。
“虽然土了点,但也不算差啊。”
真是的。都说物以类聚,真是一点都没说错。恩尚可爱地瞪了瞪走在前面的明秀和叹。
孝信大概看了一眼恩尚的入社志愿表。恩尚坐在对面,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特长是会手语?”
“是。”
“还挺特别的,别人一般都是‘会说三国语言’之类的。”
“这就是你应该选择我的众多理由之一,我从小就有牺牲和奉献精神……”
“不合格。”
“为什么?”
“你不是说想进广播社的目的,是为了买校服吗?看你已经穿上校服了啊。之前说是买了包,难道又卖了?”
“我说买包……是骗你的。”
“看出来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请选我吧。不选我的话,我会报仇的。
“什么意思?”
“请一定要选我!”
“比起这句话,你的手语略长了一点。”
孝信一脸怀疑地看着恩尚。恩尚尴尬地笑了笑。就在这时,宝娜走进了广播室。她漫无目的地走进来,结果看见恩尚坐在对面,马上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在这里?前辈,你该不会是在浪费时间,跟她搞什么面试之类的吧?不行,不要录取她,前辈!”
“理由是什么?”
“她是我男友最好的朋友。男女之间哪来的什么知己朋友,怎么可能!我最讨厌她了。”
“真可惜,我最喜欢这种痴情戏码了。”
就在两个人互相拌嘴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前辈!”
是那个凡事都要和宝娜计较的一年级女孩。宝娜臭着脸,看着那个女孩。
“你又来干什么?”
那个女孩也没有给宝娜好脸色。她看都没看一眼宝娜,径直走向了孝信。
“您好,前辈,我是来面试……”
这丫头肯定是因为喜欢孝信,才想要进广播社的。宝娜一把推开那个女孩儿,急忙对恩尚说道:“喂,你合格了,合格。前辈,就选她吧。JBS的下一位PD就是你,车恩尚。Congratulations!”
比起那个讨人厌的臭丫头,男友的朋友好多了。孝信扑哧笑了笑。只有恩尚不明所以地傻坐在椅子上。
哥哥回家了?放学回家的叹,把书包扔在一边,跑向了元的房间。元听到了叹的敲门声,也知道叹开门走了进来,但他始终没有转过身。
“哥,你这是搬回家里来了吗?”
“你跟你妈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吗?”
元依旧那么冷漠。叹这才意识到,元正在整理他的行李箱。
“出去,你很碍事。”
“你跟我,不管是不是怨恨对方,都不能住在一起,是吗?”
“那种事,是真正的家人才能做的。”
“你对我说这种话,心里就会好受点吗?”
“不好受。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那就够了。让开!”
元拉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间。叹站在门口,看着元。
“哥。”
“我好像说过一次了,让开。”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因为我回来了,就离开家呢!”
“因为你总是跟着我。”
“什么?”
“你来过我住的酒店吧,公司你也来过。你如果还像个七岁小孩一样跟着我,那我就真的无处可躲了。你问我怎么能这样对你,你就没想过,是你在抢我的地盘吗?又或者,这次该轮到我去美国了?”
叹喜欢哥哥。叹喜欢比自己大、比自己强壮、比自己聪明的哥哥,喜欢比自己孤独的哥哥,喜欢讨厌自己的哥哥。所以,他不想被哥哥讨厌。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这都是不可能的。即使赖着哥哥,等着哥哥,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哥哥,也没能缩短与哥哥之间的距离。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总不能跟一个高中生一般见识啊。拜托你快点长大吧。”
说不定,这一切在叹出生时,就已经注定了。对于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来说,他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些命中注定的事情。元拉着行李箱,最终还是走出了房间。叹,一个人留在哥哥的房间里。
“啊,天啊!吓死我了。”
叹从庭院的一角突然跳了出来。恩尚刚打完工回到家,结果被他吓了一跳。
“才回来吗?”
“您好。”
恩尚对叹行了一个大礼。叹一脸错愕地看着恩尚。
“你这是在反抗吗?”
“说不定夫人会出来呢,我还是先告退了。”
“告什么退,给我站住。”
“啊,干什么?”
恩尚正打算离开,结果被叹叫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把我的捕梦网还给我,而且连句谢谢都不说。我希望右手做的事,不用多说什么,左手也能理解。拿到酒窖来给我,现在,马上!知道了没?”
叹连珠炮一样说完,就消失在了酒窖方向,没有给恩尚任何顶嘴的时间。恩尚莫名其妙地看着叹,扑哧笑出了声。
恩尚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酒窖。先一步来到酒窖的叹,看到恩尚走进来,用手机播放起了音乐。是恩尚哭着听的那首歌。恩尚走下台阶,把捕梦网递给了叹。
“谢谢你。”
“这个还挺神奇的。没有了这个,马上就开始做噩梦了。”
“真能胡扯。”
把捕梦网还给叹,就算大功告成了。恩尚毫不犹豫地转身,打算离开酒窖,结果却被叹拦了下来。
“我放着音乐呢,听完这一首再走吧。”
恩尚的心好像连接着被叹拉住的胳膊一样,疯狂地跳动着。她努力躲着叹的眼神,最后实在拗不过,坐了下来。
“因为选的歌不错,我才坐下来的。”
“喜欢这首歌吗?上次你放的就是这首歌。”
“这是我曾经非常喜欢的一个人喜欢的歌。”
“你谈过恋爱了,什么时候?来美国之前吗?是哪个家伙?”
“我可没说是男人。”
是我反应过激了吗?叹干咳了两下,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没谈过啊。那是谁啊?”
“我姐姐。”
那一刻,叹想起了跌坐在地上哭泣的恩尚,丢下恩尚逃走的史黛拉,还有因为没有追上史黛拉在原地急得直跳脚的恩尚。当时为什么只是袖手旁观呢?就算现在,也真想冲上去抱住恩尚。那样,脑海中的她是否就能止住泪水了?
“现在还想去美国吗?”
“其实不是非要去美国不可,只是想离开韩国而已。”
“所以呢,回来之后,感觉韩国还住得下去吗?”
“和原来一样呗。每天都是打工,打工,再打工……转学倒是挺让人意外的。也多亏如此,我变得更加不幸了。”
“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不用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谁说要给你了吗?”
恩尚听到叹的玩笑,微微笑了笑。每次看到恩尚的笑容,叹就感觉豁然开朗。
“一出生就是帝国集团的儿子,这种感觉如何?”
冷漠的哥哥,还有不能踏出家门一步的妈妈,言辞刻薄且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