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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姐,谢谢。”庄致远说,他没称呼姜太或姜夫人,而称呼叶小姐,实际上隐含着他内心的一种渴望。叶宗元和女佣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叶雪冰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他那声“谢谢”是指她让他抓住手的事,她的脸上又闪过一道红晕。
“你救了我丈夫,该我谢你。”叶雪冰轻声说。
“叶市长,你放心去休息吧,今晚的事,不管多蹊跷,我们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庄致远对沉思着叶宗元说,然后站起离开床。“姜局和天云在审凶手,我去帮他们一把。”
“庄老板,你受了伤,流了这么多血,有青松和白先生在审,你就不要太操心,静静坐着养养神吧。”叶雪冰关心地劝道。
第三十章 深夜刺杀(2)
“他们还没有结果,我不放心。这种不要命的杀手,多半是死士,他们如果心慈手软,不一定审得出结果。天云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最大弱点说是心不够狠。”庄致远说。“叶市长,叶小姐,我有种人生态度,对朋友,要象春天般温暖,对敌人,则要象严冬般冷酷无情。象今晚这种杀手,不采取点特殊手段,是很难让他开口的。”
“雪冰,你陪庄老板去吧。”叶宗元说,他对庄致远的信心,远超过了姜青松和白天云,那晚与白天云在书房谈话之后,庄致远很可能就是真正为华金亭敲丧钟的人。当然,如果说信任,自然是白天云在他心中的份量重。
“还痛吗?”在花园的小径上,叶雪冰问。
“不痛,我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舒畅。”庄致远暧昧地说,但怕引起她的反感,立刻又掩饰道:“活捉了杀手,主动权就掌握在了我们手中,只要挖出了幕后指使者,我们就可先发制,主动出击,彻底粉碎谋杀姜局长的阴谋。”
叶雪冰确是个敏感的人女人,庄致远第一句话,使她似乎察觉到了他微妙的心态,脸上又涌起了红晕,但庄致远接下来的话,才使她的心安定下来,心里还暗暗责怪自己:今晚自己是怎么啦?老是产生怪异的感觉?
此时已快接近黎明,月躲进了云层,启明星尚未闪现,因主房和配房亮着灯,花园里树影摇曳,小径朦胧不清。感受到身边叶雪冰身体的温暖又能闻到她身体的幽香,庄致远感到一阵心旌摇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一脚踩虚,身子摇摇欲倒。
“小心你的伤口。”叶雪冰急忙扶住了他。
碰触到了她胸前的柔软,庄致远心中又是一荡,但他控制住了自己想依靠在她胸前的欲望,站正了身休,她的手也立即放开。
“想心事了。”庄致远讪讪道。
“哦。”叶雪冰应了声。
“我在想如何撬开杀手的嘴。”庄致远解释道。
“相信你一定有办法。你那句话说得真好,对朋友要象春天般温暖,对敌人要象严冬般冷酷无情。”叶雪冰说。“刚才看见你和白先生的配合,就象艺术一样的完美。如果换了另外俩个人,包括青松从他部队带来的好手,那个杀手恐怕早就逃得无影无踪。”
“我和天云从会走路就在一起,除了他去英国读书的四年,几乎是朝夕相处,吃住都在一起。小时候,我们很顽皮捣蛋,你如果有兴趣,等有机会我再讲给你听。”
“好啊,等你们粉碎了谋杀阴谋,我让青松再请你们来吃饭,听你讲你们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故事。我想一定很有趣。”叶雪冰说,接着又忧虑道:“按照你刚才的分析,杀手防不胜防,我真害怕有一天——”
庄致远激动地又抓住她手说:“你放心,有我和天云。我会特别吩咐天云,他一定会勇敢为姜局挡在前面。”
“青松有你和白先生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叶雪冰感动地说。
“不,应该说,天云能得到叶市长和姜局的器重,委以重任,使我们有机会追随姜局与上海滩的邪恶较量,是我们的幸运。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我和天云早就立志,这一生,只求一次灿烂,就再无遗憾。”
叶雪冰听后,默然无语,感到眼睛有些湿润。
这就是真正的男人,为了人生的灿烂,看淡了生死的男人。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配房前,庄致远站住了。
“你不用进去了。”庄致远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残酷的一面。”
庄致远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残酷而损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但他没想到她说出了一句令他有意想不到的话:“我想象得到,但惟大英雄方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春夏秋冬都是自然。祝你马到成功。”
说完后,叶雪冰转身沿着小径往回走,庄致远看着她渐渐朦胧的背影,回味着她的话。
灯火通明的配房,已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杀手被捆绑在一张椅上,嘴上塞着毛巾,庄致远明白是怕他受刑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中传出。杀手约三十来岁,眼中透着绝望的坚强,庄致远只看了一眼,就意识到他早有死志,抗挺酷刑的能力极强。
姜青松和白天云站在杀手面前,脸上都挂着恼怒而无奈的神情。
“大哥。”白天云见庄致远走进,喊了声。
庄致远点了下头,他们之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传达他人必须用语言才能交流的信息。庄致远明白天云的意思,他已经尽力,但没得到目的。
“庄老板,这狗东西一声不吭。”姜青松愤愤地说。“我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他正盼着你给他一枪。”庄致远淡然地说。“你放心,他一定会说的。”
杀手眼中掠过一道轻蔑的冷光,仿佛在告诉庄致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你动刑?
庄致远抬了张橙放在杀手面前,淡定在坐下。又点燃香烟,缓缓吸了一口,再轻轻把烟吐出,然后一把扯掉塞在杀手嘴中的的毛巾。杀手一口血水吐在庄致远脸上,庄致远不愠不怒,掏出手绢轻轻擦去。
“你叫楼定山,斧头帮的头号杀手,大名鼎鼎的无影人。”庄致远用一种丝毫不带火气的语调说。“在整个上海滩的黑道帮会中,你的武功至少可以排在前五位,如单指暗杀的功夫,你恐怕数一数二。胡九龙的九龙帮之所以一直容忍你们斧头帮这种三流小帮存在,没有直接吞并你们,最大忌惮就是因为斧头帮有你这样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头号杀手。”
庄致远的话,不但令叫楼定山的杀手瞪大了眼,也令姜青松惊讶万分。
白天云附在姜青松耳边低声说:“大哥这些年对上海的黑帮特别留心,特别是对一些重点人物,一直悉心收集资料。”
“难怪。”姜青松感叹道。
其实,关于这个外号说无影人的杀手,庄致远是从元大畏嘴中听说的,当时元大畏带着一批兄弟在上海滩闯荡时,因他们是一批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斧头帮也想招揽,派这个叫楼定山的人来见过元大畏,想让他用武力折服元大畏。虽然被楼定山打倒,但元大畏并没认服。他在向庄致远介绍他所知的上海滩的各种帮派情况时,特别提到了这个楼定山。
根据元大畏对楼定山外貌的表述,又知道警局这次查封的鸦片馆,有四家是斧头帮的主要财源,庄致远才决定冒险一试。当他说出第一句话时,楼定山脸上立即掠过一道惊疑,他知道自己的赌注压对了。
“我还知道,胡九龙曾欲用重金招揽你,但你没被所动,你与斧头帮主,是同乡,是他把你从乡下带出来的。你们这种关系,有点象华金亭与胡九龙。自古艰难惟一死,你死都不怕,我也绝对不会用死来威胁你。”庄致远继续用那种不带火气的语调说。
“难道你还敢放我?”楼定山冷笑道。
“放你也无不可,只要你愿意合作。”
“休想!”
“楼定山,你不要把话说绝,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不想把事做绝,但并不是我没有办法。我现在可以先说给你听听。”庄致远不紧不慢地说。“我已经知道你是谁,我有办法把你一家老小不管已经在上海的还是在你的老家,全都找到。你放心,我不杀他们,年轻的女人,全送妓院,其余的,有的挑断脚筋,有的刺瞎眼,有的割去舌,然后丢到上海街头——”
“你不敢这样做!”楼定山有持无恐道。“你得依法办事。”
“要依法办事的,是这位,警察局的姜局长。”庄致远指指站在旁边的姜青松。“而我,我不是吃政府饭的人。你刀留下的伤在我身上,血是我流的。我的报复,不受任何限止。”
“你什么人?”楼定山感到了恐惧。
“你好好看清楚吧。我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是那种神得罪我,我就杀神,佛得罪我,我就杀佛,天得罪我,我就把天捅个窟窿的人。”
“魔鬼!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楼定山惊恐叫道。
“先别管我是什么人,我的话还没讲完。刚才的只是第一步。当然,做这些事,我也同你一样,蒙面隐身,也不告诉他们是为什么,是谁给他们带来的悲剧。”庄致远仍然不紧不慢地说。“然后每天我驾车陪着你去街头欣赏你为你家人带来的凄惨后果,最后,把你双眼刺瞎,双耳刺聋,舌头割去,双脚双手筋挑断,再把你送去与你的家人团圆。”
“你,你,你——”楼定山的精神快崩溃了。
“姜局长,今晚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庄致远转向姜青松。“他既然不愿意合作,我就只好用我的方式来解决。”
“今晚我没被人刺杀过,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没见过。”姜青松配合道。
“拜托,帮个忙,把他送到我的车上去。”庄致远对站在楼定山身后的俩保镖说。楼定山想喊,嘴刚张开,庄致远已经把毛巾塞进他嘴里。
俩保镖架着楼定山跟着庄致远出了配房。
“他真会那样做?”姜青松不忍地问白天云。
“应该不会,大哥不会那么残忍。”白天云回答。“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他击垮了。”
“刚才听他讲时,我身上一阵阵起鸡皮疙瘩。我真不敢想象,他那样下得了手——”
姜青松的自豪感还没落音,庄致远已经重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