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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金亭又闭眼想了片刻,猛睁开了眼,胡九龙和麻廷贵都感受到了华金亭眼中闪过的精光,仿佛如针般的锐利。
“到后花园去。”华金亭说着起身离座。胡九龙和麻廷贵急忙跟在了他身后。
经过中秋赏月热闹后的后花园,此刻在冷清清的月光下,静得如同一座坟墓。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了,胡九龙不明白华金亭为何还有兴趣到后花园,很想问麻廷贵,但又怕走在前面的华金亭听见,只好闷不吭声跟着。
看见华金亭走向绕湖小径,又瞟见幽灵般跟在身后的管家手中拿着一柱香,猛然意思到华金亭要干什么,顿时心惊肉跳,腿都有些发软,直到华金亭走过了他的本命属相龙型太湖石后,他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了下来。
“老九,你来为他烧柱香吧。”华金亭在马型太湖石前停下。
“我?”胡九龙惊疑道,管家已把那柱香递到了他的手上。
某他们都知道,这柱香一烧,就等于宣布了姜青松的死刑。但过去,华金亭要对谁下手,通常都是他自己烧香,除了管家,不会让其他人在场。今晚却一反常态,让胡九龙来为姜青松烧香,而且,华金亭是不同意对姜青松下手,想要姜青松命的,是日本人松下代子。
尽管胡九龙满腹疑问,华金亭已经发了话,他只好上前绕香。
看着袅袅升腾的青烟,麻廷贵突然悟道,其实华金亭内心深处是盼姜青松死的,他之所以不愿动手,是不想沾这个血腥而与叶宗元彻底撕破脸。松下代子真派人除掉了姜青松,无疑也为华金亭清除了一个大对手,华金亭应该是乐意的。
直到香绕到了一半,华金亭说出的一番话,麻廷贵才深感惭愧,与华金亭的思虑之精细,眼光之深远相比,自己那点才智,实在不过是小聪明。
第二十四章 将计就计(2)
“就目前这种状态,只要松下代子派人杀了姜青松,即使我们有千张嘴,这个黑锅也必定背在了我们身上。叶宗元,包括整个社会,都会认为是我们下的手,是我们对姜青松查封鸦片馆的报复。”华金亭说。“这件事,我们没法回避,也回避不了。”
“那我们怎么办?”胡九龙已经意识到问题严重,忧虑地问。
“既然姜青松必死,与其让松下代子的日本人干,还不如我们自己来,把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上。松下代子想栽赃我们,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华金亭阴森森地说。“廷贵,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让帮主假装受了松下代子怂恿,但必须要松下代子派日本杀手协助,在干掉姜青松的同时,想法干掉一个日本杀手,并留在现场,把祸水引向日本人,让叶宗元去找日本人的麻烦。”麻廷贵转动着眼珠子说。
“但真正动手的,九龙帮的人,一个也不能参加。松下代子也绝不是吃素的,你廷贵都能想到留下一个日本杀手在现场,她也会想到留一个九龙帮杀手在现场。这件事,一定要精心策划,周密字排,争取做到滴水不漏。”华金亭说。“把祸水引向日本人,我相信足够叶宗元头痛的。日本浪人在上海滩的恶名,本身就与九龙帮不相上下,甚至还过之。”
“不让九龙帮的人动手,那让什么人动手?”胡九龙不解地问。
“松下代子要玩心计,我就好好陪她玩一次。我就不相信,她一个女人,还能把我们这些大男人都玩啦?”华金亭冷笑着说。“老九,你明早,不,已经是今早了,天一亮,你立即回古镇一趟,等廷贵也一起去。按照上次谈定的交货时间,江浙皖帮会的朋友这几天将来上海,但鉴于上海目前这种紧张局势,我已通知他们到古镇碰头。廷贵,你要把上海目前的局势和这笔生意暂停的原因以及我们的难处告诉他们。希望他们派出好手出把力。”
“明白了,华爷。”麻廷贵立即领会了华金亭的意图。格杀姜青松的杀手,由江浙皖帮会的人来承担,即使发生意外,华金亭都有向叶宗元解释的理由。他对华金亭如此之深的谋算不得不佩服。
“老九,这整出戏如何唱,你要多听听廷贵的。”华金亭吩咐道。
“知道了,华爷。”胡九龙谦恭地应道。
“你们回去吧,作好准备就动身。”
管家陪着胡九龙和麻廷贵走了,华金亭独自留在后花园,待马型太湖石前的香烧完,才慢慢离去。走到龙型太湖石前,他又站住,心想,胡九龙这柱香,得等这场危机过后,也得烧了。胡九龙的心性已跟不上时代发展,不处理掉,早迟会引起不可收拾的麻烦。
胡九龙是个已露出苗头的隐患,只要是隐患,就必须清除。
宁可我负天下人,也绝不让天下人有机会负我。
这是华金亭成功的一大诀窍。
回到了九龙帮的堂口,胡九龙的整个心神才真正放松了下来,与松下代子在密室欢愉的情景又浮现眼前。被他玩过强暴过的女人已不计其数,但在松下代子身上得到的享受,不管肉体还是精神,都是在其她女人身上所没有得到过的。让一个高贵到高不可攀程度的女人在自己跨下婉转承欢,那种征服感和占有感,真是妙不可言。想到这,他忍不住喉头懦动咽口水,一脸迷恋神往的样子。
“在杀姜青松之前,你完全可以随意享用她。”善于察言观色的麻廷贵看出了他的心思说。“华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你在她的面前,装出越迷醉越好。”
“真他妈是个让人迷醉的骚娘们。”胡九龙感慨道。
“但九爷随时得牢记,她是条化成美女的毒蛇。”麻廷贵提醒道。
“你说,一旦姜青松死了,她还让不让我碰她?”胡九龙突然问。
“恐怕一根手指也不会再让你碰。”麻廷贵肯定道。
“我也这样想,下次老子一定要干她个不死不休,干得她爬不起来。”胡九龙恶狠狠地说。“他妈的,一想到被她一个臭女人玩弄,老子就窝了一肚子恶气!”
听胡九龙这么说,还有些担心他真被松下代子迷住的麻廷贵才放了心。
“九爷,我们去古镇回来,就把她约出来,最好在我们控制的地盘上,你就可以随心所欲蹂躏她。在她的老窝里,你还是小心为妙。她绝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你仔细想想,华老就从没去过她的茶道艺妓馆。华老早把她看透了,随时都提防着她。”
“好,从古镇回来,由你来安排。”
在松下代子曲意承欢的男人中,胡九龙绝对是最令她恶心反胃的人,当胡九龙在她身上抽动时,她曾感到仿佛是被一头黑猩猩骑在身上,好几次反胃想呕吐,都被她以无比坚强的意志压了一下去。为了继续装出欢愉样,她告诫自己,总有一天,要一刀刀凌迟这个玷污了她心灵和肉体的黑猩猩。
因为这种心态,她对大岛丸的发泄也是从未有过的疯狂,直到把大岛丸鞭打得遍体血痕,奄奄一息,才精疲力竭住了手,然后把自己浸泡在水池里,过了半个多小时,心境才平静下来,并把助手秋末凉子叫来替自己按摩。
“你怎么啦?”感觉到秋末凉子压在自己身上的手指有些异常,松下代子冷冷地问。
“没,没什么。”秋末凉子有些慌张地回答,想起大岛丸身上伤痕,心里一阵难过。
“于心不忍啦?”松下代子让她按摩的心情全消,坐起阴冷地盯着她问。
“小姐为大和民族的远大未作出的牺牲,我们都无比敬佩。”秋末凉子动情地说。
松下代子叹了口气,没再多说。每次大凫丸被她虐待鞭打之后,都是秋末凉子替他清洗伤口敷药,俩人早已生情,松下代子心如明镜,但装出视而不见。秋末凉子和大岛丸都是她亲自回日本物色,亲手培养的忠心部下,知道他们虽然有怨言,但忠心仍不成问题。
“他答应了吗?”秋末凉子小心翼翼问。
“他的心已经动了,但华金亭积威太甚,他一时还下不了决心,只要再有一俩次,相信一定会说动他。”松下代子忧郁地说,其实,当胡九龙得知麻廷贵提前走后,她已忍住恶心含住了他的性根,正在陶醉的他竟然当即放弃而离去,她的信心就受到了严重打击,感到半成把握也没有,心里那种沮丧,难以言表。她在大岛丸身上那种几乎丧失人性的发泄,这也是原因之一。
“我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讲。”秋末凉子犹豫地说。
“说吧。”松下代子已完全恢复了往日那种在手下面前的冷峻。
“我觉得根本用不着让胡九龙的人出手,照样可以把华金亭拖下水。姜青松查封鸦片馆的行动,摆在明面上,受损失最大的,应该是鸦片馆最多的九龙帮,姜青松的茅头真正所指,稍有头脑的人都能看出,是隐在胡九龙背后的华金亭。不管谁出手杀了姜青松,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毫无疑问,应该是华金亭,至少也是胡九龙。因此,请原谅我放肆,你作出这么大牺牲诱惑胡九龙动手,我认为纯粹多此一举。”
“放肆!”松下代子骂道,身上立即散发出一股杀气,挥手就给了她狠狠俩耳光。
秋末凉子细嫩的脸上立即泛出十指印,但立正哈腰道:“我是为了我们大和民族的最高利益,也为小姐你舍身而感到不值。我们大和民族高贵的女人,怎么能让胡九龙这头象黑猩猩的东亚蠢猪蹂躏?”
“你——”松下代子大怒,但随即便冷静下来,挥手让秋末凉子出去。
松下代子最引以为豪的,还不是她的绝世姿色,而是她的智慧。秋末凉子的话,令她感到茅塞顿开,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可笑的常识性的错误。
自己一门心思想把华金亭拉下水,走入了思维的误区,钻进了牛角尖。秋末凉子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手下,但旁观者清,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的误区。就目前上海滩这种局势,不管谁杀了姜青松,不管有没有证据,这笔账都会算在华金亭头上。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竟舍近求远,作出了让自己心理好长一段时间都难以恢复的牺牲。
想通了这层关系,她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虽没撞墙,但为了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