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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都盼望有个小生命陪伴在身边。”
叶雪冰把头依靠在他的肩头,什么也没说,每当姜青松提到这个问题,她心里就有种凄凉的酸楚,但她从没表露出来过,她不想增加丈夫的心理负担。
“人的心态很怪,白天云和庄致远出现后,我突然产生了从未有过的信心,好象他们才真正是华金亭之流的克星。他们身上都具备了我所没有的机变。我有种预感,最多半年甚至更短,一定会发生令整个上海都震惊的变故。”姜青松望着天上明月说。
叶雪冰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日在慈善会楼前,已坐上的庄致远跳下车对她说:“等我有了实力,一定替你建座孤儿院”说完就跳上车的情况,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双手环抱住了姜青松的腰。
“不知道他们去参加华金亭的中秋赏月后,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数。”姜青松流露了些许的忧虑。“华金亭这头老狐狸,好象也嗅到了什么,立即就对他们发出了邀请。”
“爸对他们有个评价,爸说他们绝不会与华金亭妥协。”叶雪冰充满信心地说。
姜青松点了点头,他相信叶宗元的判断和叶雪冰的直觉。
他们依偎着静静坐在花园,直到汪少甫到来,姜青松陪他进书房去见叶宗元,叶雪冰才独自伫立花园,凝望圆圆的月亮。
月上为什么会有斑影?
是吴刚在砍桂树,还是寂寞嫦娥的广寒宫?
第二十三章 怒火欲火(1)
“叶市长,青松,你们得向白天云打打预防针。”汪少甫在书房坐下后,没有半句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他怎么啦?”叶宗元能沉住气,没多大反应,但姜青松却急了,迫不急待问。
“到还没发生什么,我看华金亭和松下代子对他都特别注意。”汪少甫忧虑道。“他又太年轻,血气方刚,万一经不起诱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华金亭不重视他,就不会向他发出邀请。”姜青松放下心来。“他早有思想准备,他去之前还对我说,今晚华金亭一定会单独约他谈。华金亭要摸他的底。他虽然年轻,才二十六岁,但他的心机之成熟,远超过了他的年龄。华金亭诱惑不了他。”
“华金亭的荣华富贵也许不行,但松下代子的美色,就很难说了。”汪少甫摇着头说。
“松下代子我见过,确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但汪市长可能还没见过白天云正在热恋中的女友米佳妮,就是写那篇引起轰动纪实报道的记者,又是在美国长大,与白天云一道回到上海。依我看,米佳妮的姿态色并不比松下代子逊色。白天云对松下代子的美色应该有抵抗力。何况,我相信他对凡是华金亭身边的人,都有高度警惕性。”姜青松信心十足地说。
“青松,那是不同的,松下代子诱惑男人的,不仅是她天生的美色,而是他能准确掌握男人心理,而投其所好施展出来的魅力。我觉得恐怕没有男人会抗拒得了。”汪少甫想起自己包括前任市长被诱惑的经过,就心有余悸。前任市长是他最敬佩的长者,也倒在了松下代子的石榴裙下。就他的体会和感受,除非有更强大的内在力量,男人最难过的是美人关,所以才有千百年流下的感慨: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们不也都没被她诱惑吗?”姜青松说,松下代子诱惑过叶宗元,也诱惑过他,他认为也肯定诱惑过汪少甫,但他并不知道汪少甫差点失足的事。这件事,关系着汪少甫的声誉,叶宗元严格保了密。
见姜青松这无心的话让汪少甫难堪,叶宗元说了话:“少甫的忧虑是有道理的,应该给白天云敲一敲警钟,只有强化了身体的免疫力,才能有效抵御疾病。”
汪少甫感激看了叶宗元一眼,从姜青松的话中,他明白了一件事,尽管姜青松是叶宗元的女婿,又是叶宗元最倚靠的力量,叶宗元仍没把他的丑事向姜青松透露。
“少甫,今晚参加的有些什么人?”叶宗元问,转开了话题。
“据说每年都只有三十多个,今年居然一下子邀请了一百多个。”汪少甫忧虑地说。一一列出了绝大多数参加者的姓名。“几乎包括了目前上海各方面的实力人物。”
“他在向我们示威。”姜青松愤愤地说。
“不,他是心虚了。”叶宗元得出了与庄致元和陈白轩基本相同的看法。“从何三被擒,到你放出即将查封鸦片馆的风,他的心已经虚了。”
“我向他通报警局即将在中秋后查封鸦片馆时,他好象无动于衷。”汪少甫说。“还向我表示,他一如既往支持政府禁烟决定。”
“他早就知道了。”姜青松说。
“但我觉得他的无动于衷不仅是因为已经知道,还显得胸有成竹。”汪少甫又说。“好象根本没把这当着一回事。”
“青松,这说明他已经想好了对策,明天你要好好同天云合计一下,他到底将采取什么对策。特别要防止他狗急跳墙。”叶宗元提醒道。“你走得这步棋,是步险棋,你必须得格外小心谨慎。”
“就怕他不出招。只要他出招,就有可能会漏出破绽。”姜青松坚定地说。“这种僵持局面必须打破,否则,还会继续僵持下去。”
叶宗元想了想说:“不知为什么,我好象有种预感,华金亭这头老狐狸似乎看透了我们打草惊蛇的意图,最大可能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对策,以静制动。”
“真他妈是头老狐狸!”汪少甫骂道。
“所以我们必须狠狠打,打痛他,打得出他出血,即使他沉得住气,但我们相信,他手下的人,并不能都沉得住气。”姜青松说。“按照庄致远用他生意人眼光来分析,何三带回样品的那单鸦片生意,很可能批量极大,不大就不会专程去日本验货,因此他们不可能不做。三天五天,他们能等,十天半月,也许也能熬,但更长时间呢?供货方把货压在手中,就等于把资金压住,华金亭不急,供货方则不可能不急。”
确实,松下代子早就急了,急得心如火烧。
她急,不仅是货出不了手,天文数字般的资金积压;也不仅是一旦鸦片馆被查封,将造成市场的萎缩;她急得是让中国人沉溺鸦片的战略意图有可能因此断送。
她已经敏锐察觉到,在姜青松的高压下,在社会禁绝鸦片的呼声中,她的长期合作伙伴华金亭选择了消极退让,实际上暴露出的是华金亭想保住现状,以便安度晚年的心态。因此华金亭宁愿舍弃鸦片走私的暴利,也不轻易直接与政府对抗。
必须毫不手软除掉姜青松以增强华金亭信心。在目前的上海滩,还找不到另一个可以代替华金亭的合作伙伴。朱宝堂不行,刘文昌不行,胡九龙更不行。朱宝堂和刘文昌有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但控制不了黑社会,掌握不了鸦片的销售渠道;胡九龙是黑社会,有销售渠道,但却没有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也就是说,没有保护伞。而这俩方面,华金亭都俱全。在上海滩这个各种势力交织的冒险家乐园,要达到华金亭这样的权势,没有几十年的努力和极大智慧极狠心性,基本是难以想象的。
而且,从这几年输送给华金亭的鸦片数量看,上海最多能消化三分之一,另三分之二,华金亭必定销往了江浙皖三省。
意识到华金亭的退意,松下代子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错误,没即早在销售渠道上下功夫。尽管华金亭在这方面一直讳莫如深,但只要自己努力,总有找到途经。她一直有种侥幸心理,认识只要有了华金亭接货,在暴利诱惑之下,鸦片就能源源不断输入,只要中国人吸食鸦片者与日俱增,她就为大各民族的最终战略目标作出了巨大贡献。
她这些年精心培植起来的力量,足以轻易除去姜青松。但完全是自己派人杀姜青松,不过是下乘之法,只有让华金亭的人出手,把华金亭牢牢绑在一起,才是上乘高招。只要华金亭派人杀了市长叶宗元的女婿警察局长姜青松,他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永远与她松下代子合作下去。这样,争取了让她扶持培养新合作者的时间。
华金亭对她的提议一口否决,一点回转余地也没给她留,她就把心思动在了胡九龙的身上。谁都知道胡九龙实际上是华金亭的一把刀,华金亭要杀人,通常由胡九龙出手,那么,只要是胡九龙出手杀了姜青松,华金亭就脱不了干系,自然也就捆在了一起。
姿色和肉体,毫无疑问是她对付男人的最犀利的武器,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眼界极高的女人,不是令她愉心悦目的男人,除非再无它法,她不轻易动用这招。每次同她极不喜欢的男人上床之后,她的心情都会极坏,次数多了,便产生了变异,所以助手大岛丸就成了她发泄憎恨男人的对象。
对胡九龙,正如麻廷贵分析判断,她不仅仅是没有好感,简直就是厌恶反感,连话也不想多同他说一句,她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有同他上床还得曲意承欢的一天。不过,她又是个为了目的富有牺牲精神的女人,即使是遍体生疮的乞丐,只要能实现目的,她也有勇气奉献她的身体,而且会毫不犹豫主动脱去自己的衣服。
在华府,她已经给了胡九龙极明显的暗示,自己也作好了一切准备,没想到好色如命,早就对她垂涎欲滴,每次看她的眼光都似乎要把她衣服脱去的胡九龙,居然没来,令她大感意外,同时也意识到,华金亭这头老奸巨滑的老狐狸已看透了她的心思。
不过,尽管有华金亭的阻止,她仍不相信胡九龙抗拒得了她的诱惑。
看见胡九龙戏弄庄致远反而偷鸡不成,她既惊讶庄致远这个普通商人的镇定功夫,也意识到胡九龙被憋在心底的一点即燃的怒火,她知道此时华金亭的目标是白天云,已无暇它顾,乘机向胡九龙发出了邀请,把胡九龙带进了茶道艺妓馆专门设置的诱惑男人的密室。
密室里飘浮着一种特制的异香,初闻令人神清气爽,实际上有着诱发男人情欲的作用,加上松下代子本身的诱惑,几乎没有男人不成为她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