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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明哲看了项冲一眼,什么没多说,现在情况特别微妙,要明哲保身,还是少说为佳。于是又带着项冲和苏婉赶去了华府,却看到一幅令他更感惊讶的画面。
在华府门前,一群人在庄致远指挥下,正架着长梯在换门匾。把“华府”牌匾摘下丢在地,小心翼翼挂上了“庄公馆”的牌匾。
“哦,华府变成了庄公馆?”项冲有些惊疑道。
“华金亭连这豪宅也让给了庄致远?”苏婉也感奇怪道。
“回局里吧。”石明哲说。
这时,还不知华金亭已把上海所有产业转给了庄致远,但石明哲已经有了种模模糊糊的感悟。白天云和庄致远这两兄弟所做的一切,并不象他们所标榜的,是为了正义和法制,他们很可能嘴上一套背后一套,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一已私利。
白天云由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一跃而为上海的警察局长;庄致远由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老板转瞬就夺得了上海滩最具实权的商会长,从他们在上海滩冒出到现在,石明哲已明显感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
他暗暗告诫自己,从今以后,得更加谨小慎微,千万不能惹火烧身。
自从在白天云的包围圈里冒险把胡九龙、麻廷贵和柳七救出来,庄致远亲自来山庄威服了麻廷贵,处决了胡九龙和柳七之后,丁彪在山庄的日子越过越滋润,越过越逍遥。在庄致远多次暗示下,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跑孙怡香住的小楼更勤。如果不是孙怡香劝阻,他甚至会更加放肆。孙怡香认为,在庄致远正式表态把她许配给他之前,他们的关系仍然不能公开,以免让他在部下面前感到难堪。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在庄致远夺取商会长位子,他打电话祝贺之后,他对孙怡香说:“老板又提出要给我一份令我满意的重奖,这世上我最令我满意的,是能与你一起公开生活。我想正式向他提出来。”
“你不能提。”孙怡香又反对。
“我不提出来,他怎么知道我喜欢你?”丁彪感到为难,庄致远取代华金亭的目的已经达到,丁彪想公开与孙怡香一起生活的愿望也有些迫不急待了。
“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我不相信他对我们的关系毫无察觉。你向他提出与他主动把我许配给你,在他和旁人眼中,都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为了我们的长久幸福,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耐心等待。”在这种事上,孙怡香有着女人天生的聪明。“他刚夺取商会长位子,得有一个稳定时期,还顾不上考虑这些事情。恐怕得等他真正坐稳了,才会论功行赏。”
“你的意思是,到时他会主动把你许配给我?”
“如果他没有骗你的话,应该会是这样。我感到他好几次对你说的话中,都暗示了这层意思。再说,他从没爱过我,而是我一厢情愿主动贴上他的。刚开始,他对我还多少有点情欲,到后来,连这也消失了。他不会在乎我的。”
“我相信他不会骗,也没必要骗我。我的命是他救的,他多次对我说,我为他立下的大功,是他成功的关键。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伟丈夫。”
“但愿如此。”
丁彪和孙怡香的暧昧关系,他们自以为隐瞒很好,实际上是掩耳盗铃的自我欺骗,连在山庄处于半软禁状态的麻廷贵也很快就察觉到了。他清楚丁彪这种行为,犯了江湖的大忌,依他对枭雄人物心态的了解,认为丁彪绝对不会有好结果,但他却很聪明地保持沉默。
目睹了胡九龙和柳七的惨死,麻廷贵受到了极大震憾。虽然庄致远明确对他说,今后要用他,他这条命保住了,但他并不敢完全相信,害怕庄致远留着他,是为了对华金亭造成威慑。他这条命能否真正保住,得看庄致远战胜华金亭之后。
因此,他在山庄非常规矩,不乱走乱动,更不乱说,对丁彪表示了极大服从。
当丁彪告诉他,庄致远已把华金亭从商会长赶下台,并取而代之,他大为震惊,没想到雄霸上海滩二十多年,根深叶茂,势力强大华金亭这么轻易就被庄致远打倒,因而对庄致远的才智可说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也为自己的命运感到忧虑。
看见元大畏突然来到山庄,并与丁彪密谈,他顿时吓得尿了裤子,认为元大畏来山庄,是庄致远为他派来的催命鬼,华金亭倒了,他的存在也失去了价值。
当元大畏和丁彪密谈之后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浑身瘫软,连站也站不起来。
“老板已把斧头帮改名为三合会,你今后的身份就是三合会的师爷。”元大畏对他说。“我和丁彪兄弟要带铁血队出去办事,在丁彪兄弟不在的这几天,老板要你把山庄的事务管起来,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老板的信任。”
麻廷贵顿时感激涕零,他知道他的命不但保住,而且庄致远确实要用他。
第三十九章 虎啸冲天(1)
华金亭除了带走值钱的物件,整个豪宅基本完好无损地交给了庄致远,吴通海带人来稍稍整理之后,庄致远便搬了进去,并把自己的花园别墅让给了白天云和米佳妮,
按照一般习惯,乔迁之喜得大摆宴席,庄致远又当选了商会长,更得大宴宾客,摆足派场,但庄致远同白天云商量后,为避免社会不必要的议论,决定低调处理。
为接收华金亭产业和豪宅,白天云和庄致远还发生了他们之间第一次的意见不同。
“我认为这么大的宅子,太扎眼,华金亭刚走你就立即搬进去,没什么必要,反而会在社会造成不良影响,再说,你也住不过来。”白天云说。
“你的说法没错,我那个别墅已经足够我住了。”庄致远说。“我决定搬进来,有三个考虑。其一,我是商会长,住得太寒碜了,与身份不相符,也不利于我对商会的控制。这个社会很势利,人们的敬畏,首先来自直观。我住进这个上海滩第一豪宅,本身就是身份地位的向征。再说,也是我们当初立志打倒华金亭的理想之一;其二,我也要成家,也会儿女成群,现在的别墅肯定不够用,早迟都会再搬家,现在有这个条件,正好先搬进来。就是你,我那个别墅,你也会不够用的。不过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待我娶了雪冰后,她现在的叶公馆,我派人整修后,就是你和佳妮的;其三,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后花园的太湖石十二生肖,记载着你我童年美好的时光,也记载着你和佳妮青梅竹马美好的回忆,我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把这个宅子让给他人,你我包括佳妮心里都不会舒服。”
白天云想想,觉得庄致远的解释也有几分道理,便换了个话题。“大哥,华金亭并没到山穷水尽,又明知道我们还掌握可以制他于死地的证据,他为什么会放弃,把名下的所有产业交给你,退回老家古镇?”
“我耍了一诡计,虚张声势吓他,说你已经掌握了足以彻底毁灭他的证据,但一来不想造成更大震动,二来念及同乡之情,给他一条自动退出上海滩的生路。”庄致远坦然解释道。
“他能信?”白天云怀疑道,知道华金亭并不是吓大的。
“他当然不信。但我告诉他,为什么刘文昌和朱宝堂会背叛他,是他们聪明,识时务,不想陪葬。如果他执迷不悟,就只有去坐牢,财产也将充公。他并不傻,一丢掉商会长位子,就知道大势已去。权衡利弊之后,他就认了命。世上的事,简单起来,会简单到令人难以相信地步。当然,我也清楚,他是以退为进,暂避锋芒,企图寻机会再卷土重来。”
白天云听后,虽然没再追究下去,但庄致远知道他心里已产生了几分疑虑,也清楚他与白天云从此可能开始了渐行渐远的人生路。但他不想失去这个兄弟,他一定要想方设法维持住他们的情义。他和白天云的情义是无价的。
这天晚上,当米佳妮兴奋地说:“一看到太湖石十二生肖,我就有种特别的温馨感。”
“在我一生中,与大哥的情义是我最看重的。”白天云感慨地说。“他只比我大几天,可他却一直像兄长般关照我。小时候我们与人打架,打不赢要逃跑,每次都是他护着我先逃。一次去一个大户人家偷石榴被看院抓住,我被打得半死,如果不是大哥扑在我身上替我挨打,我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今晚怎么显得很伤感?”米佳妮从白天云的神态语气中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梗阻在他的心间。“你当上警察局长铲除了九龙帮,表哥走了华金亭,当上了商会长。我的同事们都称你们为上海滩的绝代双雄。”
“盛名之下,其实难负。”白天云叹道。“不知怎么搞的,我觉得现在的上海滩遍地是陷阱,而我像个瞎子,一无所知。这之前,有华金亭这个明确目标在眼前,充满着信心的斗志在我胸中激荡。而现在,华金亭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垮台退出了上海,我反而感到心里空空荡荡。好像什么地方特别不对劲。”
“你太过虑了。”米佳妮劝道。“在警察局你用事实确立了权威,社会也把你当着正义化身。现在表哥又掌控了具有举足轻重的商会,我看前途是一遍光明。”
“你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其它且不说,关那批至今一点线索也没有的血洗九龙帮、救走胡九龙和麻廷贵又杀胡九龙和柳七抛尸的黑衣蒙面人,就足以令我头痛了。”
“有你和表哥联手,只要他们敢冒出头来,就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第二天,庄致远乔迁庄公馆,白天云特意写了“商道正气”的条幅送去。
“好,天云的手迹,我一定裱好,悬挂在正堂之上。”庄致远笑道。
“希望大哥带领商会同仁为上海的经济振兴作出贡献。”白天云认真地说。
“哈哈——天云,你越来越像政治家了。”庄致远拍拍白天云的肩说。“佳妮和雪冰在花园里乐而忘返,我们去吧。”
米佳妮领着叶雪冰在后花园观赏太湖石的十二生肖,并给她讲当年在古镇她家后花园白天云和庄致远调皮捣蛋的的故事。
“我祖上为收集这十二肖花了不少心血,听我父亲说,经过了两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