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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金亭把翠镯送给你啦?”庄致远问。
白天云点点头,摸出红木盒递给庄致远说:“大哥,你看这个翠镯值得了多少?”
庄致远取出对着灯光看了看说:“足够买一辆高级轿车。”然后把翠镯递给米佳妮。“天云为了你成贪官了。”
“他才不是为了我。”米佳妮喜滋滋地把翠镯戴在手腕上,抬腕对着灯光欣赏。
“收了这礼,他对我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白天云说。
“还不够。还必须加大力度。”庄致远说。“你还得让汪少甫对你不满,我还需更加得意忘形,更加放肆嚣张。当他们放心走私这票鸦片时,我们最大机会就来了。”
“他准备以商会名义举办舞会,介绍我进入上流社会。”
“什么时间?”庄致远感兴趣地问。
“还没定。”白天云说。“我估计他会选择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所以他必须还得对我进行试探。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我。从种种迹象看,他们的这票鸦片的数量一定很大,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我同意。”庄致远说。“明天上午,汪少甫要去你局里,为你再烧一把火。下午佳妮去约叶小姐去逛城隍庙——”
“逛城隍庙?”米佳妮感到奇怪。“她一定不会去的。”
“你去邀请她就行了,我想她应该会去。”庄致远说。
“佳妮,你就按你表哥的话去做就行了。”白天云明白庄致远这样安排一定有其特殊用意,所以没多问,他们俩兄弟在很多问题上,都心有灵犀,用不着把什么话都说明。
“哦,今晚遇到的英国人是怎么回事?”庄致远问。
白天云作了解释后说:“华金亭今晚匆忙见我,就是因为这。说芬顿曾想同他合作做鸦片生意,被他严辞拒绝,要我提防。”
“他是怕你这块肥肉被英国佬抢去了。”庄致远一针见血地说。
“我看那个丽达对你好象特别热情。”米佳妮有些醋意地说。
“你不要多想,她大了我差不多快十岁。”白天云心虚地解释。
“年龄并不是障碍,也可姐弟恋嘛。”米佳妮对他的这种解释极为不满。“她在西方,也算是美女,虽然年龄大点,但也风韵犹存,保养又好,细皮嫩肉,丰乳肥臀,你们男人最喜欢这种女人。”
“佳丽,你怎么这样说天云,要说了解,我比你更了解天云,他和这种女人绝对不会有什么的。”庄致远见白天云被米佳妮呛得难堪,急忙出来打圆场。“她突然在上海见到一个熟人,表面热情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说不定还是她丈夫有意指使,他们看中的天云警察局长的身份。你没听天云讲,他们是想来上海从事鸦片生意吗?”
“开始我还没在意,后来看他们跳舞,那女人的那种陶醉样子,我越看就越有气。”米佳妮说,本来她还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回家后,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华金亭要见他,会不会是白天云有意找的借口?舞曲还没结束,白天云就与那女人悄悄退出舞,然后女人先回,接着管事就来请她先回。
这个念头产生后,她越想越感到可疑,于是开始了胡思乱想。现在虽然明白了白天云确是被华金亭约见,但那些怀疑却没从脑海里消失。
怀疑一旦在女人脑子里产生,就异常顽固。
“既然你这样想,明天的饭局,我们不去参加了。”白天云无奈地说,他没有与丽达重温旧梦的念头,更不想因此而伤害他与米佳妮的感情。那段往事,他希望永远沉没在记忆深处,所以回上海后,连庄致远也没告诉。
“饭局还是要去参加。对这个芬顿,保持接触,利大于弊。我们现在主要敌人是华金亭,华金亭越是怕你与他接触,你就越需要去接触,弄清楚华金亭到底在怕什么。”庄致远说。“再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嘛。”
“影子歪了,人家就会怀疑我身不正。”白天云调侃米佳妮,他完全赞同庄致远的话,他现在对芬顿的兴趣远比对丽达大。
“你还觉得有理?”米佳妮嗔怪道,其实她已经不怀疑白天云了,而是想起丽达的那种神迷情乱的样子,心里就有气。
“明天还去吗?”白天云问。
“去就去,谁怕谁啊。”
“这就对了。”庄致远笑道。“天云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围着一个目标。也许有些事看起来有问题,就象天云收受华金亭价值连城的翠镯,都只是一种策略。”
“好了好了,不用再费力解释了。我不想听了。”米佳妮用手指塞住耳朵。
庄致远和白天云相视一笑。
第十二章 再次试探(2)
第二天上班,白天云把石明哲叫进办公室,告诉他汪少甫上午要来局里,并讲了汪少甫来的意图,要石明哲予以配合。自从庄致远做通石明哲工作后,他没把石明哲当外人,基本的工作思路都向石明哲通报。石明哲是个极为识时务的人,已意识到白天云对付华金亭的招数很可能成功,所以对白天云的工作极为配合。华金亭利用举荐把他当傻子耍弄,他自然要帮助白天云早日把华金亭拉下马。
白天云的话还没说完,茅风就兴冲冲进了他的办公室。“白局长,我刚收到线报,今天上午有艘来自缅甸的货船进港,船上可能藏有鸦片。”
“太好了。我亲自去。”白天云也兴奋道,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对石明哲说:“你看这些文化人,写文章攻击我上任后不查鸦片,我今天就查一票给他们看看,再不搞点成绩来,这些无聊文人恐怕要骂到我警局来了。”然后转向茅风。“你去通知侦缉队作好准备,我马上就来。这次一定要争取查出鸦片来。”
茅风出去后,石明哲怀疑地问:“你信?”
“人家需要我去,我不能不去。”白天云说。
“那汪市长来怎么办?”
“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白天云急忙打通了汪少甫的电话,告诉说自己要同茅风出去,希望他下午再到警局。汪少甫说,你在不在都无所谓,他来警局把情绪表达出目的就得到了。
“但茅风不在场。”白天云放下电话后,石明哲说。
“不在场他也会知道的。”白天云说。“只要把对我不满的人的情绪煽动起,就足够了。”
“我会煽风点火的。”石明哲说,他被庄致远说服后,曾对白天云表态,要去做那些对白天云有情绪的资深警官的工作,但白天云阻止了。警局内存在一批对他有不满不服情绪的资深警官,对他迷惑华金亭大有好处,而且他还要求石明哲时常在他们中间流露对他不满的情绪,并在公开场合要对他表露出极为冷淡和消极怠工。
对石明哲的的配合,白天云还是满意的,因此他相信汪少甫来烧火,石明哲一定会恰到好处地添油加柴,把这出戏演得有声有色。
跟着茅风的侦缉队风急火撩在赶到码头,白天云心里一直在想,华金亭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货船确隐藏有鸦片,送一份功劳给自己,并因此让茅风得到信任,还是另有原因?
码头上停着俩辆货车,站着十余个搬运工,一艘货船正在缓缓靠岸。
“就是这条船。”茅风指着靠岸的货船对白天云说。
“靠岸后,你立刻带人上去检查,查细点。”白天云吩咐道。
“是!一定查个底朝天。”茅风立正道。
货船靠岸后,茅风立即带着侦缉队冲过去,这时,一辆轿车急驰而来,在白天云面前停下,华金亭从车内出来。
“华会长。”白天云惊异地喊道。
“天云老弟,你这是——”华金亭装模作样道。
“我们得到情报,这条从缅甸过来的船上藏有鸦片。”白天云向货船看去,见茅风带着侦缉队正在船上检查,他突然明白了华金亭的用意。
“这条船是我的,不可能藏有鸦片。”华金亭一脸困惑地说。“肯定是什么人有意诋毁,也好,查清楚了,也就证明了我的清白。”
“真是华会长你的商船?”白天云问。
“全是从缅甸查购的原石。”华金亭回答。
“既然是华会长的商船——”白天云向在船上指挥检查的茅风做了个手式,茅风立即下船跑了过来。“茅风,收队吧。”
“这——”茅风装出为难样子。
“什么这啦那的。华会长的商船,怎么可能藏有鸦片?你的情报肯定有问题。今后凡是这类情报,都得核实一下才能行动。记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检查的。”白天云板着脸斥道。“赶快让兄弟们收队。”
茅风又跑上船后,华金亭说:“天云老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看来还是让兄弟们查下去,藏没藏鸦片,查了才能清楚嘛。”
“华会长,实在对不起,茅风没向我说清楚,早知是你的商船——嗨,等警局的关系理顺了后,我会定几条原则,侦缉队不能太随意,警局首先要为经济发展保驾护航,不能对什么人都怀疑。象你华会长,上海商界泰山北斗,你怎么可能在商船上挟带一点鸦片?想想都不可能,除非整船鸦片,否则,不可能被华会长看在眼里,这是基本常识。华会长,今天得罪了,是天云太冒失,立功心切,还请华会长多多包涵。”白天云说,见茅风带着侦缉队从货船下来,便向华金亭告辞。
看着白天云带着侦缉队走后,华金亭露出满意笑容。
穿着男装,头戴鸭舌帽的松下代子从轿车内出来,走到华金亭身边。
“他很给你面子嘛。”松下代子看着远去的白天云说。
“他是聪明人,懂得取舍,懂得怎样和平共处。”华金亭点头道。“他这样当局长,一定会比他的前俩任当得长久,当得平稳,也会当得更有滋有味。”
“在上海滩,凡是与华爷你作对者,都不会有好下场。”松下代子恭维道。
“其实,我还真希望他把这条船查个透透彻彻,让事实来说话。”
“华爷,我们那票货——”
“我看可以先发货,但什么时候进港,再定。”
“好。一切听华爷的。”
华金亭回府后不久,又得到了俩个令他放心的消息,一个是汪少甫到警局召开资深警官开会,明显流露出对白天云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