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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本文是暖萌甜宠文,大豆不会改变这个初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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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铃铃铃”下课铃响起,原本安静无声的教室瞬间嘈杂起来,同学们都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今天是周五,明天不用上课,学生都松了口气,想要回家好好休息两天。
甘露也收拾好书包,跟着人群向外走去,已经半个月了,李久翰他们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外婆的病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还有李久翰,他在那里住的习不习惯?
说起来,这是两人长这么大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甘露难免有些不习惯,这些天总会时不时会想起他来。
甘露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什么,心情有些低落。不经意间抬起头,就看到刚才自己在心里念叨的人此刻正站在走廊不远处,他并没有看见甘露,修长笔直的身子背对着面朝窗外,走廊上的灯光洒下来,他的脸隐藏在暗处,看不清晰。
周围很嘈杂,不少学生边说边笑着从他身边走过去,还有女生偷偷看他,李久翰一无所觉,好像彻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眉头微微皱着,眼睛透过窗子望向远方,茫然没有焦点。
甘露看到后身体顿了一下,下一秒就加快脚步朝李久翰走去,刚刚还有些低落的心情一瞬间明朗起来。
甘露很快走到李久翰的身边,他仍是毫无察觉,甘露有些疑惑,不过她也没多想,轻轻开口叫了声:“李久翰。”
李久翰听到她的声音却像是突然惊醒一般,身子竟不自觉一颤,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有些僵硬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下来,他转过头垂眸看着她,眼中的思念眷恋毫不掩饰。
甘露被他这种眼神看的心里一颤,连忙转开视线,有些慌张地开口询问:“你,你怎么回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对了,外婆的病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想起了外婆的病情,甘露刚才有些害羞的心绪也消失了,转而担心地询问。
李久翰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甘露,听到后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不过还是笑着开口回道:“嗯,陪了外婆一段时间,抽空回来一趟,外婆她,手术很成功。”
甘露听了也很高兴,她很喜欢那个慈祥的老人,听到她手术成功了心里也松了一大口气。两人并肩朝学校外走去。
回家的路上有一段旁边正在施工建楼,路上难免有不少石块障碍,甘露有半个月没见到李久翰,眼睛总是不受控制的往他脸上瞟,因此走到那里时脚下被绊了好几次。
李久翰看着她踉跄的步子有些哭笑不得,扶了几次后,索性走到她面前,背对着甘露蹲下身,嘴里无奈的说:“上来吧。”
甘露看到李久翰的动作后忍不住红了脸,她也不是故意的嘛!平时她肯定是走得稳稳的。甘露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少年的背,犹豫了几秒还是爬了上去,嘴角勾起一抹欢喜笑意。
甘露趴在李久翰背上,一路说着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会儿说偶尔听到的一些八卦,一会儿又说起学习上的问题,嘴里几乎一刻不停。
甘露并不是多话的人,以前两人呆在一起时也多是安静沉默,只是这次到底是有些兴奋,不自觉话就多了起来。
而李久翰稳稳地背着甘露,不管她说什么都静静听着,时不时应上一句。声音低沉温柔,满是宠溺。
冬天天黑的早,此时路边已经亮起了路灯。李久翰背着甘露,静静地走在昏黄的路灯下,身后是两人重叠起来的拉的长长的影子,耳边是他的小姑娘柔柔软软的声音,说话时白色的哈气飘到他的眼前,映着头顶的昏黄灯光,朦胧模糊地像是一场梦境。
李久翰心中不可抑制地涌起温暖的感觉,嘴角还未来得及勾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深切的痛和不舍。
他想起半月前看到外婆从手术室中推出来的情景,那个慈祥开朗的老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失了所有的生气。
医生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只是因为各种因素,复发几率极大,而老人的身体状况显然承受不了第二次手术,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术后的放疗和药物辅助,可效果,微乎其微。
术后的放疗是极其痛苦的,外婆吃不下饭,恶心呕吐,身体越来越虚弱,一整天大半时间都因为精力不济昏睡着,就算清醒时也是皱着眉头,忍着病痛的折磨。李母不知道在背后心疼地哭多少次了。
可就算如此痛苦的放疗仍是阻止不了病情的复发,听到医生再次检查过后得出的结论,李母几乎哭的昏过去。老人却仍是不惊不乱,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李久翰叫到跟前,拉着他的手,问:“还记得外婆跟你说的话吗?”
李久翰想起外婆进手术室前要他答应的事,点了点头。
老人看到后,瘦的几乎凹进去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接着说道:“那就好,孩子,你听好了,外婆要你转学过来,跟在外婆身边学着管理生意。”
旁边的李父李母听后也有些吃惊地看着祖孙两人。
这件事着实太过突然,李久翰反射性的开口回道:“外婆,我不······”
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老人语气有些严肃:“你忘了答应外婆什么了吗?转学手续我已经让人去办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语气不容置疑。
李久翰还没出口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见李久翰沉默着不说话,老人刚才有些严肃的面孔柔和下来,叹了口气,对着旁边的李父李母开口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心中自然有疑惑,不过看这幅情景,也没问什么,转身出去了。
老人看着坐在床边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的外孙,心里有些不忍心疼,可还是忍下心来,过了一会儿,她抬手抚了抚李久翰的头发,温和地开口:“很不开心吗?不想留在外婆身边?”
李久翰这才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一直敬重的老人,说:“不是的,外婆,我很想在您身边,您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啊!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
老人听了笑了笑,“可外婆不想回去,这里有外婆的事业,有外婆不能割舍的东西,你留在外婆身边,外婆把自己会的全部教给你,以后,等外婆不在了,外婆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李久翰眼眶忍不住有些红,低下头,沉默着不开口了。
老人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可也算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自家外孙稳重懂事,待人却冷淡,唯独那个一起长大的丫头是例外。那个小丫头也聪慧明理,性子平和淡然。她也很是喜欢。
那个小姑娘在她这个外孙心中不是一般的重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得很,要让他离开几年,自然不舍。
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多好的一对璧人!
老人压下心中的复杂心绪,叹着气说道:“你就当是外婆糊涂了,圆了我这老太婆的心愿吧!”语气满是沧桑。
像是费尽了所有的力气,老人说完摆了摆手,慢慢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是不是有些伤感了?
大豆这两天码字卡住了,总是害怕把握不住里面角色的感情,常常写下几千字后再看一遍,觉得哪里不对,就全删了重新写,已经好几次了,大豆都有些疯癫了!
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好不好,大家看了也可以给大豆提意见啊!哪里不对尽管说,大豆厚脸皮,完全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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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耳边还响着甘露说话的声音,李久翰背着她慢慢走着,明明是多么温馨美好的场景,他的心却像是坠进了无底深渊。
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那个敬爱的长辈突然被告知癌症晚期,手术后受尽病痛折磨,却仍被医生告知,哦,对了,当时医生是怎么说的?只有两三年的时间了?他想着心中又忍不住一阵发疼。
紧接着,一向慈爱的老人提出要自己留在英国,并且已经办好了转学手续,告知他时已经成了定局,而他,连拒绝的立场都没有,怎么能拒绝呢?那是疼他爱他的外婆,如今身患重病,作为唯一的外孙,他怎么能开口说一个“不”字?
李久翰背着甘露,感到他的小姑娘对自己的依偎眷恋,觉得心口都疼了起来。
他从小一路顺风,在别人不断的赞美声中长大,从没觉得有什么了不得,可他现在心里却怕的厉害。
他要离开他的姑娘了,不能陪在她的身边,而他连个期限都没法承诺。归期,不定,或许是以他另一位亲人的离世为终结点。
这让他怎么开口?!
路程并不远,走的再慢也终究要到。
走到小区楼下时,李久翰的耳边已经没了轻柔欢快的说话声。两个人都沉默着,只剩下相互依偎的两道呼吸声交叠。
甘露也察觉到李久翰的异常,早就停住了嘴,她想要开口问问,只是,李久翰身上隐约的感觉,让她有些不敢开口,那种感觉,像是极大的痛苦,夹杂着不舍,无望,悲凉。让她的心情也不自觉地低落下来。
到了楼下,李久翰并没有放甘露下来,而是背着她一路上了楼,楼梯间漆黑,随着李久翰脚步声的响起,头顶的灯也应声亮开,周围没有人,只隐约可以听到楼里住户的说话声,做饭炒菜时“嗞嗞”的声音,客厅里的电视节目的声音,或者小孩子的笑声哭闹声。隔着一道墙的距离,显得模糊而遥远。
到了两家门口,李久翰才把甘露放下来,楼道的灯光有些昏暗,他垂眸看着身前的姑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他想要说的有好多。
他想要跟她说,外婆的手术虽然成功了,可病情却不容乐观,他很担心心疼外婆。
他想要跟她说,外婆要他留在英国,连转学手续都办好了,那样一个慈爱敬重的老人,他不能拒绝她。
他想要跟她说,我要离开这里去英国了,不能陪着你,真的很抱歉。
他想要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