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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口气好像算准了自己一定会出宫,莫非瑜宁和你说什么了吗?皇上疼爱瑜宁,特别是瑜宁下嫁后,心里不时还会浮出些许歉疚,也不是说吴应熊不好,可瑜宁天真浪漫还是个小姑娘,实在是不忍让她失落。”
不是一再提醒自己要低调吗?怎么说不上两句又暴露了自己的意愿,再说了,这九公子怎么就像是皇上的代言人一样,左一句皇上,右一句皇上。算了,我还是闭嘴,少说话为妙。
“明日皇上亲自甄选,不知能不能如了自己的愿?也不知能不能如了你的愿?”他叹了口气,“起来吧,回屋去,好生休息!”
自始自终他都没有转过身来,别说是他的脸,就连他衣服的颜色都看不清楚。我纳闷地站起身,再次小心翼翼步下台阶出了假山的门。回到留宿的屋子,九公子的一句“好生休息”让我变得彻夜不眠,我是不是真的能逃过甄选呢?
第二天天空才微微泛白,我就起身了,看着身边熟睡的婉晴,好生羡慕。我是这般的年龄时,也是如此单纯天真,花季般的妙龄少女,徜徉在美丽、冲动、激情的青春中,玩乐自己的天地。
大家收拾好排成一队,准备跟随太监去往御花园进行今天最后的甄选。这时候来了位太监和领头太监低声说了几句话后,我便被留了下来。大家慢慢往前走去,婉晴不时疑惑不解地回头看我,我只得茫然站在那儿看着渐渐远去的婉晴。
那位太监来到我跟前,让我随他去。模糊的印象中,我觉得自己肯定见过这位太监,可一时想不起来。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也回头看了看我,接着往前走,再次他停下脚步,“姑娘可是去年到慈宁宫觐见公主的那位?”我恍然大悟,难怪觉得眼熟呢?那日正是他带我走进慈宁宫偏院觐见瑜宁格格的,这么说,他现在是要把我带到慈宁宫吗?
我冲他点点头,可也不敢贸然询问,只听他说道:“奴才名叫何中,这就引姑娘前往慈宁宫。”
等我见到孝庄皇太后时,已接近中午。刚从御花园回来,脸容有些疲倦,我恭敬地请安之后,垂首站立等她发话。
“董鄂氏墨兰,”停顿了一会儿,她接着问道:“听安郡王说姑娘曾经失语两年,如今恢复得怎么样了?”
“回禀太后,墨兰与人交谈并无障碍。”
“是吗?看你言谈举止感觉也正常,不过谨慎一些也是好的。哀家已经把你的名字从秀女名单中去除了,一会儿让何中带你出宫吧!”
我一听激动地想要跳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喜悦压制下来,这时只听太后对着身边的贴身侍女说道:“瑜宁未出嫁时,这慈宁宫里还算有些年轻人的生气,如今也只是我们这些黄昏之人了,你说是吧,索玛?”
索玛的年纪看起来与太后相仿,只听她笑道:“太后说笑了,现在才是正午,黄昏还早着呢?”
“你又给我贫嘴。墨兰,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抬起头来回话,不用那么拘谨。”
我抬起头见她一副从容优雅的样子,可是却有着一种无形的震慑力,十足的气场。我不由地有礼有节粗略描述了自己看书、写字、绣花的一些日常生活,她气定神闲地听着,偶尔问我几个问题,偶尔感叹身为一介武将的阿玛居然还让我学习汉字、读汉书。
皇太后就是皇太后,虽近在眼前,虽没有刻意地摆架子,可就是觉得高高在上,这种架势好像一个人,对,就是九公子,不过是一个皇子,怎么他的气场与太后很贴近。真是的,怎么突然想起九公子了,眼前的太后可是犹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的女人,而且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能人,怎么能走神,赶快全神贯注起来谨慎回答太后的问题,半点马虎也不行。
这时太监进来禀报,说皇上传话过来请安,快到永康门了。索玛姑姑把我带出慈宁宫,叫来何中让他引我出宫。随着何中才走出慈宁门,就看到皇帝的轿撵以及随侍的太监进了永康门,何中赶紧唤我与他一同靠边跪下,见何中跪下后俯身低头,我也有模有样地跟着做,待皇上一行人从我们跟前走过进了慈宁门,我才跟着何中站起身,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一步一步走出皇宫,内心的激动也越来越狂热,临到宫门口,喜悦已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就连眼前这个生疏的太监都泛出亲切的味道。我当即二话不说,从手腕上褪下玉手镯塞到何中手里,连连称谢。其实当初大娘往我身上堆这些珠玉时,就一再叮嘱,碰到合适的宫女、太监,该给就给,绝不要吝惜,人缘可比钱财重要多了。我这一路下来,基本就没出手,别人出手是想留在宫里,我这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人何必呢?
可到了最后,眼看就要踏出宫门,很想找个人分享一下这种喜悦,所以打赏何中成了表达我内心激动的方式。回到家后,我一定要高呼万岁,当然不是皇帝万岁,而是自由(Ziyou)万岁!
☆、第六章 红颜薄命
寒气渐渐褪去,一丝丝暖意随风飘散开来,春天的脚步近了。小草偷偷从土里钻出来,小小的,嫩嫩的,骑在马背上放眼望去,光秃秃的地面已经覆盖了片片薄薄的绿色。
最近这些日子,费扬古常到草场来练习骑射,我紧跟而来,因为本人希望急速提高自己的骑马水平。虽然眼馋费扬古迅捷而奔的马上姿容,我还是耐着性子附和着马的节奏,忽快忽慢,然也稳当多了,好像是马在控制我,但我让它停时,这个还是服从我的。想想去年和婉晴骑马时,五脏六腑被马颠得翻江倒海不说,还要忍受婉晴的不解和嘲笑。
离开马场时,我竟还有些不舍,盘算着下次来我要更加努力,争取好好培养对马的感觉,期待自己更上一层楼。
我与费扬古、菱香刚踏进家门,只见洛舒怒气冲冲过来,好像是要出门,不会是又和大娘吵架了吧?最近我都见惯不怪了。他没有理睬我们,径直走了出去,我们也转身打算回屋去。
突然洛舒来了个回马枪,返身回来紧紧拽住我的手臂就往他房屋的方向拖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我一跳,而且他手劲太大,手臂一阵生疼,我连忙叫嚷道:“有什么事用说的,疼呀!”
费扬古飞速冲上来,拦在洛舒前面,大声喊道:“放了我姐姐,你想干什么?”
总算是站住了脚,不过一看洛舒恶狠狠的脸就让人紧张,“费扬古,你走开,这不关你的事,我还能把你姐姐吃了吗?”
费扬古丝毫没被洛舒的凶狠吓住,“没听姐姐说疼吗?”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怒目而视,看着费扬古如此护着我真让我感动,可怎么能让这么一个小不点为我挺身而出呢?我可是做姐姐的。
洛舒的手没有松开,仍然牢牢握住我的手臂,我忍住疼痛,稳住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和颜悦色地对费扬古说:“费扬古,大哥毕竟是兄长,不要大喊大叫,既然大哥有事和姐姐说,姐姐过去说完就回屋。”
接着扭头对呆在一旁的菱香说道:“菱香,快带费扬古回屋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拍拍费扬古的肩膀,“去吧,别担心姐姐,放心好了,姐姐厉害起来也是很可怕的。不要声张,更不要惊动大娘和阿玛,姐姐完全能解决,听姐姐的话。”
费扬古半信半疑还想说些什么,我赶快招手示意菱香带费扬古离开。洛舒的手总算是松开了,呆立着一言不发。然后我冲在场的两位下人故作严厉地警告他们不得乱说话,否则严惩不贷,最后我冲着洛舒说道:“不是有事要说吗?到你房里吗?那就走吧!”说完我坦然自若率先往他居住的院落走去,他只好快步跟过来。
“额娘今日质问我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莫非你说了些什么?”洛舒倒是干脆,开门见山直切主题。
“首先我声明,我绝对没有对家里的任何人说过你在外面有女人,至于大娘怎么知道的,我不得而知。”我也是利落地表明我的清白。
“我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偏偏你知道后额娘就知道,这怎么解释?”没想到他思路还很清晰。
“这也不足为奇,纯属巧合。最近大娘***婚***得紧,显然是十分中意那位小姐,怎么着也要给你娶进来,可偏偏你二话不说,一概回绝,她肯定着急,同时也会暗自猜疑。大娘怎么说的?如果只是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无非就是试探你,看看你的反应。如果具体地说出了一些情况,那就是派人跟踪你,暗中打探,有了些眉目,然后直接摊牌,***迫你。你说说看,是哪一种情况?”开玩笑,我可不是吃素的,分析问题我还是有一手。
“没说太多,只是问我是不是有女人,当即我回了一句‘胡说八道’,转身就出来了。依你说,额娘应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吧?我知道,你见过她,她还在我面前夸赞你,直说我有个好妹妹。”
总算在他脸上看到了歉疚的表情,尤其是提到莲芯时,他可真是一脸的柔和,仿佛那姑娘就站在他跟前,看来陷得很深呀!
见他这幅模样,我也不想再计较他刚才的冒失和鲁莽,认真地给他提出了建议,“大哥,不要在大娘跟前那么冲动,你刚才的激动说不定已经让大娘起了疑心。如果想要保护莲芯,还得巧妙地和大娘周旋才是,稳住大娘,否则给你派个尾巴跟着,终究还是防不胜防。莲芯姑娘才见过我一次,就知道我是个好妹妹,怎么说你也应该怜香惜玉才是,下次可不许像刚才那样对我。另外不要对费扬古那么凶,他年龄虽小,可也是个倔脾气,对他和悦一些,他也会礼敬于你。好好想想吧,我回去安抚一下费扬古与菱香,刚才吓坏他们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刚才还叮嘱费扬古我是大哥,不要对我喊叫,转眼你就在这数落起我来。”
我笑了笑,“忠言逆耳利于行,有道理不就行啦,有时候饭吃多了也不见得就明白,做妹妹就不代表什么都不懂。行啦,我走了。”
说完,我转身来到门前,刚要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