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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定了,一切都会在找到弟弟之后结束的,不管是一出喜剧还是一出悲剧,她都可以接受。这在几个月前第一次偶遇尹澈的时候她就在盘算着她与姜家的纠葛终于要结束了。她到现在还在庆幸那天好巧不巧就跟姜无涯吵了架,好巧不巧她就气得拽着小四就往外面跑,好巧不巧就在那所大学门口遇见了尹澈。虽然只有一个侧脸却已经足够,她想她这一辈子最好的记忆力都用来记住弟弟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只一眼的侧脸她就能立刻认出那是她的弟弟呢?
所以从那时起她并不是很反感与姜无涯吵架了,这或许是个后遗症!
十
床上的姜无涯已将眉毛拧成了一股绳连眼睛也睁不开了。杂乱的床枕即可洞窥昨晚的暧昧还未完全褪去,空气也因昨晚的那场雨而闷湿,让人无法舒舒服服的呼吸。
姜无涯艰难的抬起身子,只觉得后脑勺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待他好不容易坐直身子时,他才逐渐意识回笼。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头痛欲裂,即使扶额轻喘也于事无补。他艰难地瞟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什么,已经下午3点了?
他的惊讶还未蔓延到脸上就已经停止了。他咬了咬冰冷酸涩的下唇,他记得昨晚她的唇瓣比这还要酸涩冰冷得多,他起初以为那是她的心的味道,现在想来,她竟然……没有心,否则也不会这么狠毒!
看来,她已经察觉有人在暗中跟踪她了,而且知道每次跟踪她的人都不是同一个人。这是因为姜无涯为保险起见每天都会亲自派不同的人去跟踪她。她为了第二天不被跟踪竟想出用这种方法——在唇瓣上涂抹高浓度的安眠药!
想到这里,姜无涯胸口一阵闷痛。
看来今天,她要甩掉那些“尾巴”做一件极其隐讳的事不然她也不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一切都是骗局!
现在他只好暂时强压着心头的那团噬人的火焰,穿衣服,就在寻找最后一件外套的时候时,他掀起被子——
真该死,今天是怎么了?往日敏锐的洞察力早该发现的啊。他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腥气时就应该洞察出来的啊!可是只一时的时间错乱,他竟以为是昨晚她咬破下唇残留下来的血腥味。看着床上一片殷红他当头棒喝!
怎么可能?四年前他们不是已经……《漠色碎片》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说了这么久了,总得有个结局吧。
☆、亲手捏碎的不仅是梦还连同现实
他记得那年的冬天最冷,可他还是习惯站在顶楼天台上倚着栏杆吹风。
烈风在耳边吹得猎猎作响,可他依旧衣着单薄毫不在乎。他似乎一点都不怕冷,即使寒风早已将他吹得青筋爆出,肌肉攒动,可他依然没有回屋的打算,连抱胸取暖都没有想过。他双手支在栏杆上,眼睛落在远方,凌冽的北风如顽兽一般从他的头顶灌到半敞的衬衣里,然后又逃窜到他身体的各个角落,似乎要将他身体最后一丝暖气也要夺走。
“哥哥”。
天际像是一匹灰白色的上好锦帛,这会子,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撕裂开来。纷纷扬扬的雪花从裂锦中散落下来。下雪了。
“下雪了。”
今天上午的雪刚刚冷冻住,傍晚的雪就又如期而至了。
姜忆的声音究竟是可以唤醒姜无涯的。“你来做什么?”这声音分明比这天气冷得多的,几乎是要把人的心脏也冻结住的。
可是姜忆似乎不太在乎姜无涯寒如千年冰泊的声音,因为她肯定自己决不会沉溺在那汪冰泊之中。只要这一点,她就有足够的自信,她就可以不卑不亢。
出乎姜无涯意料的是,他竟然在姜忆的脸上瞧见了笑意。他起初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那张笑脸又真切的分明。姜无涯情不自禁的朝那张笑脸走去,而那笑意也似乎正在回馈他似的在飞雪中荡漾开来。
姜无涯看着那双被笑容挤出来的月牙般的眼睛,清丽透亮,丝毫没有世俗的尘埃。姜无涯恍惚间被这样一双眸子恍了神,待他收回意识的时候,左手已在灼热中苏醒。
“你到底是谁?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姜无涯冰冷的明眸在一点点试图击退那股灼热。
“哥哥,你的手真凉啊!”姜忆笑意明媚的握着姜无涯的左手,似乎没有听见姜无涯咄咄逼人的问话,“快进屋暖和暖和吧,正好忆儿有事要与你商量。”说着,姜无涯便被半拉半拽的进了屋。
只是在这一刻,所有都发生了逆转。从姜忆轻易地将姜无涯领进房间那一刻,就已经命中注定了。
姜忆将房门看似随意的关上了,等到明早只要有人轻轻一推,门便可大敞开来。因为房间一直开着暖气,姜无涯一进门便被浓情蜜意的温暖包围起来。
“明天是忆儿的生日,哥哥还记得吗?”姜忆没打算真的让姜无涯答话,只自顾自地说:“明天早晨,父亲要带我去祭奠忆儿的亲生父母呢!”说着姜忆取来了两盏高脚杯与一瓶红酒,并放在姜无涯面前的桌子上满上“哥哥,你猜这酒精度数是多少?”说着姜忆便给自己灌了一口,“咝——,呼,好辣啊!这到底是不是红酒啊?”
房间里,姜忆似乎一直在自言自语似的,也不见姜无涯开口。
“哥哥,忆儿不喜欢你的新女朋友,一点都不喜欢。”说着她嘟起了小嘴举杯欲饮,那只却被姜无涯一把夺下将之送进自己的口中,紧接着又把自己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你还未成年,少喝这种浓度高的酒。”说着制止住了又要倒酒的姜忆。
看着姜无涯想要转身离开,姜忆心中一惧,不想计划就这样泡汤。“我知道父亲给你强塞一个女人的用意。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醉死在这间屋子里吧!”看着姜无涯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姜忆只将空杯斟满红酒,幽幽道:“你就不怕我将怨气撒到父亲头上吗?”这句话果真刺痛了姜无涯。
这个女人着实可怕,前一秒天真的像个与世无争的孩童,后一秒可怖的像个噬心吮血的恶魔——她是在提醒他,大半年前她只一句话就将父亲气得犯病的事!
他转过身来盯着她那冒着火苗的亮眸,“你到底是谁?”
这一次,姜忆的双唇贴着酒杯淡淡泯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旋即又凑上酒杯抿了一口,“我只知道,你不是真正爱那个女人。”她又一次将话题落在那个女人身上,不过这个话题似乎最终还是吸引了姜无涯,只见他重新坐了下来,举杯又是豪气干云的一干而尽。
“姜无涯,你知道我们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你?”说话间,姜无涯又是几盏烈酒下肚。刚才左手上的灼热此刻似乎正在发作似的往全身蔓延。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对不对?”这语气分明是逼问!
姜无涯停下了往杯中倒酒的动作,只一瞬他差点顺着她的话答下去了。还好还好,他及时的意识到了面前这个女人是何等的善变,他只略略的抬头也不去看她,只找到她手中还未到上酒的空酒杯盯了上去。
“你与父亲的误会太深,住手吧!”他没有接过姜忆的话柄。
这句话一出,只见姜忆拿起酒杯的手腕暴起了青筋,指甲也因用力变得绯红,可是姜无涯丝毫没在意姜忆的反应,继续说:“你太固执了!”
这番话足以让姜忆摔杯而走,但今天的她硬生生的忍住了,她装作不经意的腾出手抚住姜无涯的肩,语气轻柔道:”你喝醉了。”这明明是从脑子里经过层层过滤的透着几分薄凉的轻柔。
姜无涯放下眼神,只怔怔的倒酒,喝酒,倒酒,喝酒,再倒酒…姜忆并无半分劝酒的意思,竟然口含凄冷的笑意。
这笑,是讥讽!
姜忆轻易地将手环住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姜无涯的脖子。姜忆胳膊的寒意几乎就要激起姜无涯的理智,可是莫名的姜无涯为了阻挡这理智的袭来竟然举酒又喝了几杯。
姜忆没想到姜无涯竟然这么配合自己的计划。
她俯下身去,在姜无涯的耳边轻轻唤道:“无涯,无涯……”
姜无涯魔怔了一般直勾勾的盯向姜忆,那迷离的眸子盯着姜忆,让她第一次有一丝的罪恶感滑过心头,她不忍心拿他作棋子,她一时竟恍了神,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更罪恶!
“姜无涯,你不要那么善良好不好?”她同样以痴迷的方式盯着姜无涯,“你会……唔~唔~”你会后悔的!
也会后悔今天这个吻的!
唇瓣上的遽然炽热让姜忆猝不及防,脑袋也随着嘴唇的温度而上升,烧得她有些心猿意马。
此时今日,姜无涯已不记得当日的情景了,准确的说,他压根就没记得过。他拧了拧眉心,心头不由主的阵痛。
他的确不记得前戏了,但后果,他死都不会忘!
面部因为咬牙启齿而变得抽搐、紧绷。
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二天清晨发生的事:当父亲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股寒凉鱼贯而来,惊得他一个颤栗从睡梦中惊醒。只见一个硕大的黑影朝他压过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刻醉意已完全褪去,留下的只有空气中隐隐绰绰的森威寒气。
四目相对,空气早已凝结,直到这个黑影开始颤抖。“父亲……”姜无涯尴尬的唤了对方一声。
黑影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是他老眼昏花还是儿子女儿大逆不道?他看见的这是什么——儿子竟然躺在女儿的床上,还赤身裸体?一口气压在心头吐也吐不出,吞也吞不下,只能咳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
姜无涯急忙穿好衣裤,想要扶稳摇摇欲坠的父亲。可是对方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一连急着推开姜无涯竟用力过猛反而自己一个趔趄倒地了。
房间的动静太大,引来了里屋盥洗间的姜忆,她冲出来急忙扶起摔倒的父亲。她看着父亲盯着自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