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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吃了一惊,那个身体一直很好的父亲竟然会住院,他很不舒服。不过他没有在这事上纠缠,而是说道:“京海市不知哪家生化实验室里的实验生物逃出来了,你们也
快离开京海了。”比起古树的原因,向阳更相信他自己现在说的,毕竟这样更靠谱,也符和现在电影剧情。
他们没有说什么,反而笑了。
“你们笑什么?”向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胖子下了车,一指车门,说:“那些虫子真的很厉害,在来的路上,我们早领教过了。真不知道这是什么虫子,连铁都撞得破。”说着,他先笑了。
向阳看去,果然在车子另一侧,车门上有个深深的划痕,可以透光而入。这辆红色跑车,一直是胖子最喜欢的。今天为了通知自己,车子都破了,为了不让自己愧疚,竟然用笑
做掩饰。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不快走。”
“走?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个研究员,我们实验室很有可能加入这种研究。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怎么可能会放弃!往前凑都来不及,走?真不知道是国家哪个实验室的产品
,想不到我们国家不声不响,在生化科技上就有了这么领先的成就。我想这些虫子,一定是军用的,对不对?”
“好了,你别问了?这一路上,你都问了一百遍了。我的回答是对对对。”喜子不耐烦了。当然他不是不高兴。是,国家军队装备不如人,又没有换一波新兵就打上一场仗的习
惯,再加上前段时间中俄军演,俄军的评价,实在让人很难对军队战斗力有什么信心。现在不一样,这可是生化虫群,这东西连铁皮都撞得破,人的身体就更不用说了。历史上就
有用苍蝇窃听的间谍案发生,知道这一点的人就更相信这些虫子是实验室的产物。国家有了这技术,没人会不高兴。可是再高兴的事,也不能不断说。重复又重复,他当然会烦。
向阳虽然也说是从生化实验室逃出的,但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他比谁都清楚。他既希望真是从国家生化实验室逃出的,更不希望和它有什么牵连。这样的内心活动,他不能说
,只是去看喜子。他也曾经是一研究员,他知道瘦子的选择是对的,他没有什么好说。
“别看我。我是不会走的。你们知道我想做个中国掏地沟大王。现在京海出了这档子事,外地务工的一定会逃跑。京海市没了外地务工的,掏地沟的全是外地民工,他们一逃,
我的机会就来了。我怎么会走?”
喜子一直想发财,现在有了这样的机遇,他是一定不会放弃的,作为朋友,他当然不能挡了他的机遇。
“别看我。现在京海受灾了,我要和京海灾民在一起,为他们提供一切我可以提供的救灾物资。伟大祖国万岁,伟大……”胖子不等向阳看,便喊起了漂亮的口号。
“你拉倒吧!你不过是想借助这个机会,进入那个圈子罢了。”喜子笑闹一句后,说,“快上车,我们帮你搬家。”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向阳就上了车。
“向子,你怎么激动的发抖啊?不会是我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地赶来,你感动得发抖吧!”喜子看向阳发抖,笑闹道。
“是啊!我是真的感动发抖。很快你们也会发抖的。”向阳发抖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住处的地面,他已经知道京海没地震。
“好,我们倒要看看,什么能让我们发抖。”见向阳这么说,他们毫不在意,继续笑闹着说。
说着,聊着,就到了向阳住的地方。除了墙倒了一点儿,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平实的地,没有一丝儿裂痕,什么凸起,那似乎只是他的一场梦。
“什么发抖啊?不会就这树吧!还别说,你这树长得真直,我们上次来,还没有,才种的吧。这树怎么只长了一片叶子,还是金黄色的,这是棵什么树?”三人一眼便看到院子
中央的树。
“不知道,是我捡回来的。”
“捡的?可别乱种,万一是很招虫子的那种树,你可麻烦了。”
虫子。向阳想起那厚厚的虫尸,立即爬在地上,去找树周围的虫尸。
没有,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他傻了,心想:难道一切都只是梦?
震惊与怀疑,让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昨天才刚刨开的土,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变得又平又硬,好像根本没有刨开过,一直这么坚硬似的。
“向子,你找什么呢?”
“没,没什么。”现在他又可以说什么呢。
“向子,到底是什么能让我们发抖,这树吗?还别说,这树还真没见过。你们见过吗?”
“没有。”全都摇头。
“当然是这树。当时有两人开车追我,要花两千买下这树,我当时没同意。”想说的,没了证据,不能说了,他只好想办法把话圆回去。
“两千?这什么树?果树吗?”
“他们说是什么古树,我也不认识。”
“别卖,千万别卖。他能出两千,找对了头,转手,说不是能卖两万。”胖子做生意,明白这道道,劝向阳道。
真才值两万吗?琴海文明花十万年时间,又种到了地球的原始森林的古树,才值两万人民币?
第四章,三年等一回
向阳的行李很好收拾,就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个毛毯两床被。至于教科书和资料书籍,在毕业那天就拿去换了二十大元。
当然这价值“两万”的树,是绝对要带走的,这树可比他都贵得多。
树起了出来,树根长了不少……咦?向阳再看去,树根似乎在回缩。难道这树还能任意大小。“小些,再小些。”
树真变小了。
“喂,你干什么?西游记看多了?”喜子拍了他一下。
“不是,这树……”
“树怎么?不好好的。”
向阳再看,果然树还是那棵树,什么变化都没有。他揉了揉双眼,心说:难道是我眼花了?
“喂,你们看,又要重拍《西游记》了。”邻居开了电视,正好被瘦子看见。
“有什么好看的,越重拍越差。”喜子很不屑。
“那倒也是。”瘦子一听,也没了兴趣。
几个人都在帮向阳收拾行李,他的行李又不多,几个人一扛,便全搬光了。退房的事,交给胖子了。唱着歌,送他进了长途汽车站。
树这么大的物件,坐火车得办托送,他不放心。还是长途汽车好,车顶一绑,树可以随着人走,他也就安心了。
长途汽车驶进了市停车站,在那里花上六元,坐上市到镇的公郊车。这样的公郊车因为被承包了,所以车费全是他们随便定,车费这么贵,可是回家,没有办法。不是没有两元的车次,可是他们一承包,别的车次根本不让停,发现一次,打人家一次,久了,也就不停了。
六元花出去后,到镇里已经可以看到月亮了。又花了一元,坐上马自达,来到了大山前。
“向子,回来了。”二叔的烟头火光映红了他朴实幽黑的脸。他蹲在路边,脚下的烟头,说明他等了很久了。
“嗯,二叔,我回来了。”
接过行李,套上马车。这是庄子里惟一的滇马,山路难行,滇马最好。
“二叔,我爸怎么样了?”坐上马车,向阳问道。
“没事,从埂上摔了一下。挂瓶水,就回家了,就是重体力活干不了了。”
农村永远是农村,这在农村是“没事”的事,在城里却绝对是要全家命的“大事”。向家庄是建在八百里群山之中的小村子,村子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进村。向家庄入画很美,可是看上去似乎是建在一起的房屋,如果要窜门,还是要走上一段山路。为此村子建了广场,有大事敲钟聚集村人。平时村人打招呼,多是大声哟喝。这就是向阳的家乡,一个看上去很美,却一点儿都不便利的地方。
回到家,父母还是那个父母。既没有因为他成为大学生变年轻了,也没有因他成为大学生而变富裕了。反而是多添了皱纹,反而是再也干不了重体力活。
向阳没有再离开,他住了下来。家里需要能干重体力活的男人,而这里也是他的家乡。村人一开始都不知道他回来了,不是村人变了,变得和城里一样,而是不便利的交通,让村人们发现另一家的新鲜事,总是需要花费上两三天的时间。
他这一留便是三年过去了。三年来,他一心指望的树,什么变化也没有,似乎随时都会死去似的,除了多了三片树叶。这树应该怎么用,向阳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三年,村子的水清了,山也绿了,就是不远处工厂的灰尘也很少往村子落了,天空恢复了以前的瓦蓝。当环境发生了变化时,他突然有了种感觉,树终于活了。
这只是感觉,并不能证明什么,他还是一边种着家里的一亩二分地,一边在农忙完上城里工地做工。
三年,他很轻易便学会了活灰、砌墙、抹泥子,还清了贷款不说,还存下了两万。现在他就想买辆货车,他听说这两年开货车的全发了。有人靠着两辆大货车,一年便赚了一百万。
这事他信,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过,但是看看九十年代香港人来大陆包二奶的,八九成都是货车司机。这说明当时的贷车司机有钱。
这是经济发展的规律,从工人,到卖茶叶蛋的,到练摊的,再到来货加工开矿山,现在也轮到运输业了。
大陆发展是比香港慢一些,到了现在,工厂多了,正好赶上运输业红火。
这是向阳边打工,边看,边想,得来的结果,不是别人告诉他的。他当然信。
“向子,你的电话。”向阳有了些钱,也在家里装了电话机,方便朋友联系。
“哎,就来。”向阳用井水冲了冲脚,三年让他再也没有一丝书生气息,成了完完全全山沟一农民。
“喂,向子。我发了,发了……”打电话来的是瘦子。
“那恭喜……”
“你知道怎么发的吗?”瘦子根本不给他说话时间,立即说道,“还记得那些昆虫吗?那些昆虫在你走后,不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