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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他是菲蝶的师弟?
菲蝶也满脸惊诧地说:“瞿尚,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
“师姐,看到你实在太好了!”少年似乎还没从喜悦中缓过神来,“是师父让我来找你的,他说如果你不在易将军的军营,就是在这彩蝶谷了。”
“所以你就从这上面跳了下来?”
“嗯。”少年点头。
“你这个笨蛋!”菲蝶却忽然横眉竖眼了,“不是告诉过你有密道的么,你知不知道从这上面跳下来有多危险!你要是有个万一叫我怎么和师伯交代!”
那叫瞿尚的少年满脸委屈地说:“我一急就想不起来了。而且……我现在不是没事么。”
“你……”菲蝶看似气得无语,摇头作罢道,“算了,那师伯叫你来找我什么事?”
“啊!”少年忽然惊叫起来,“差点忘了大事!师父让我告诉你,暗宗已经打造出嵬莽神斩了!”
菲蝶神色惊恐地嚷:“什么!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找得到天外玄铁?”
少年道:“这无从得知,可是师父感知到神斩所爆发出来的强烈剑气,所以他让我来告诉你,并且让你尽快找到凤主,阻止黔魔蛟的逃脱。师姐,你可曾找到凤主?”
菲蝶转过头来看我,轻轻“嗯”了一声。
我正被他们的对话搞得云里雾里,什么神斩,什么玄铁,都是些什么东西?可是菲蝶的这一眼,却看得我心里毛毛腾腾直打鼓。
“在哪里在哪里?”少年瞪大了眼睛嚷嚷。
菲蝶忽然口气一转,变得肃然凛冽道:“瞿尚,还不快来拜见凤主!”
少年似乎有些不明就里,然后四下转头,终于看到了我和易倾瞳,确切地说是看到了易倾瞳,因为易倾瞳还把我揽在背后。可是他一看到易倾瞳,眼睛就直了,立马呼拉一下就趴在地上,声音无比地激动兴奋道:“东方圣使弟子瞿尚拜见凤主。”
三张满脸黑线的脸,冻结……
我郁闷纠结,就算易倾瞳是长得比女人好看,也比我好看吧,可是再怎么说也能看出来是个男人啊,他那是什么眼光!
还没等我叹气,菲蝶一巴掌扇他脑门上了,指着我向他怒眼圆瞪道:“凤主在这里!这是易少主!”
哇噻!好一个火爆娘子!我心惊咂舌。
那瞿尚摸着脑门瞪大了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易倾瞳,眼神里却满是惊愕。这下让我更汗颜,他那什么表情,我是比不了易倾瞳吧,可怎么说自我感觉还是小美女一名,很多人都把我当大美女呢,怎么他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只见他好像突然惊醒过来似的,又慌忙向着我趴下了,嗓音明显的战战兢兢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望凤主恕罪!”
难道我看上去那么凶神恶煞么?虽然是在皱眉不错。赶紧去扶他起来,这么跪我可真有点折我的寿,边笑着说:“快起来快起来,用不着这样。”免得人家觉得我摆架子。
瞿尚看上去还是有点颤颤巍巍,神色惊恐。我拍拍他的肩,尽量轻松地说:“你别紧张,我又不是母老虎,还大不了你几岁呢。”
“凤主……”他忽然脸红了,忙低下了头。
我只好无奈地看易倾瞳,可他却是一幅笑眯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管了。转向菲蝶,道出我的疑惑:“那个什么神斩,问题很严重么?”
菲蝶眉心皱起,冷峻的脸像是肃杀的冬:“嵬莽神斩是上古相传的神器,能劈山斩峰,威力无比,甚至可以与凤神的噬相媲美。上一把嵬莽神斩在千年前杰榘帝勾结黔魔蛟时,被当时的凤主击碎了,而重新打造一把需要天外落下的玄铁,以及数百名手艺一流的铸剑师,少说……也要十年的时间。”
“十年?”我惊讶地眼睛睁得老大。
“凤主,看来暗宗是志在劈山救出黔魔蛟了!若是魔蛟重现,那天下必定是生灵涂炭,人间将会变成地狱了啊!”菲蝶的脸上是无以形容的仓惶。
“有……有那么严重么?”我开始还是微微扯起嘴角笑,可是,渐渐就笑不下去了,因为菲蝶和瞿尚脸色铁青,严肃得如临大敌一般。
“凤主……”菲蝶的嗓音浓重似大雾,“千万不可小看黔魔蛟,千年前的金凤神,也就是您的前世,就曾经遭到它的暗算,几乎……”
“几乎什么!”我顿时心慌。
“元神尽灭。”
元神……尽灭!什么意思?就是魂飞魄散,就是一命呜呼么!心脏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下,胸口如同汹涌肆虐起滔天巨浪,生生把我推向暗黑的海洋。这……这到底是些什么事情?好莱坞魔幻大片?
接着,莫名的恐慌一阵一阵快要把我击垮,我只不过希望平平淡淡的生活,为何这也无法让我实现。手足无措,低声喃喃:“我……我不行。”
“凤主!”菲蝶与瞿尚同时叫出声来。
低头紧紧闭上眼,嘴唇咬得生疼。我不行,我怎么办得到?我根本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打败一听就让人胆寒的雪山狂蛟?不可能的!
忽然间,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肩膀,睁开眼,看到的是易倾瞳温柔似水的脸庞,他看着我,晶亮的眼眸墨如星子,嘴角边的笑像是绝美的花朵,他轻轻地说:“烟晓,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等所有的事情平息以后,我们再找一处真正只属于我们的地方,做一对逍遥世外的神仙眷吕。”
我看着他的眼睛,每次害怕心伤的时候,只要一看到他微笑的容颜,就像是注入了无穷的力量。若爱情是一种病,我想,我真的已经病入膏肓。而他,就是如此值得让我义无反顾。只要能看见他的笑颜……
默默点头,他的脸上泛起笑意,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笑容那么忧伤。他揽我入怀,像是倾尽一世柔情。
“凤主……”一旁是菲蝶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声音。
我回过神来,忽然觉得我们似乎太过旁若无人了。离开易倾瞳的胸膛,转头看见菲蝶有些尴尬的脸,而瞿尚的脸已然变成绯红,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向易倾瞳吐了吐舌头,他会意地笑。
菲蝶于是说:“凤主,少主,那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快出谷去。”
“可是我们要怎么出去?”我迷茫。
“这个自然不必担心,”菲蝶脸上泛起微微笑意,“请跟我来。”
狐疑地跟着菲蝶走,终于来到一处爬满藤蔓的崖壁旁,那一处的石壁上,茂密葱茏的藤蔓已看不出是从地面上长上去还是从上头垂下来,却是密密层层地覆盖了了一大片山石。
我看着蔓生的藤蔓,心想难不成要让我们爬上去,我还没攀过岩呢,现在还没有保险措施,万一摔下来岂不是一点妄想都没有了。
而菲蝶却是走过去,顺着岩壁摸索,忽然停住了,然后只见她半个人陷入蓊郁的枝叶之中,转过头来微笑说:“就是这里了。”
[凤舞九天:第九章 重返山庄(一)]
原来,这丛繁茂蓬茸的藤蔓后面,居然是一个山洞,不大,刚好可以容得下一个人通过,但是却冗长幽深。菲蝶生了个火把,走在最前面,而微弱的火光还是不足以照亮我脚下的地面。岩壁上阴冷潮湿,似乎还是湿湿滑滑的青苔,整个山洞里散发着腥霉的味道。
易倾瞳在我前面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他的手温暖包容,让我很是安心。
菲蝶说这条密道是几百年前曾不甚跌入山谷中的人所开凿,我不知道他们是抱着怎样的决心来完成这么一项开山劈石的工程。不像我们开隧道还能爆破,用机械钻头,而他们铁定是纯手工开凿,没方向,似乎也没尽头,这需要多么非凡的信念和毅力。
不知道蜿蜿蜒蜒地走了多久,我的眼睛几乎都已经习惯了这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了,易倾瞳忽然停了下来,而我正小心翼翼看着脚下以防滑到,冷不防就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怎么了?”鼻子小小的痛,皱眉忍住问。
易倾瞳侧过身来,我这才看到前面的菲蝶也已经停了下来,火光映照到的是一堵墙,意味着前方已没有路了。而我知道,菲蝶绝对不会带我们来没有把握的地方。只见她拿着火把在墙体上移动,似在寻找什么。我看到火光照到了一个明显突起的石块,果然,菲蝶已经握住了石块,一转,只听轰隆隆的声音,前方的石壁忽然震动着往上拉起了。这就是出口的石门?
声音湮灭了,石门也不再上升,菲蝶带头走了出去,易倾瞳拉着我也跨出去。出了洞口,我才发现原来石门的外面还有一个山洞,只不过是更大更宽敞,洞里有不少溶岩的石柱,好似喀斯特地貌似的溶洞。怪不得当石门升起的时候,并没有意料中的阳光万丈刺人眼的情景。
这个山洞里明显要亮堂的多,而且可以看到山洞外面的那一片绿叶掩映下的明晃晃的光晕。向着洞口走去,等出去的那一瞬间,尽管有心理准备,可是依然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在这条幽黑的隧道里走了这么久,忽然有些无法适应了。
外头是一片树林,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大路。然而我发现路上居然有大批的卫队在等候,而那最前面骑在马上的,分明是易重川!
只听一个士兵的叫喊声响起:“将军,来了来了!”
全部人员齐刷刷向我们看来。只见易重川呼啦一下跃下马背,直向我们奔来,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激动,那种几乎要喜极而泣的欢欣。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不像母爱时时流露,但在危急关卡,它的浓烈与炙热丝毫都不会逊色。眼前蓦的闪过爸妈的脸,失落涌动……
易重川已经奔过来了,一声“倾瞳”,倾泄出那份皇皇的悲喜交集。易倾瞳也跨步上去,叫他“爹”,他的嗓音浓重如同云雾翻滚。
原来,两个男人之间的拥抱也可以那么让人赏心悦目。我看到好些侍卫都红了眼眶,也包括我。
两人终于放开,易重川已是热泪盈眶。可是忽然间,一个清柔却急躁的女声响起,她说:“易大哥!”
我看到转过身的易重川后面,跑上来的那个身影,纤细柔美得仿佛风一吹,就会被风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