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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没几分钟嘴唇就发青了。
大门大开着,墨隐就在屋子里,可是她不敢进去,只好正对着大门双膝跪在冰天雪地里,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这期间,没有一个人从这里路过,墨隐甚至就是蓝枫都没有出来过一次,其实第二天她就发烧了,人都晕乎乎的,但是她不想走,希望借此能让墨隐不要怪她。
蓝枫看了看屋内从议事厅回来就拿着手链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言不发的人,又看看雪地里瑟瑟发抖的瘦弱身影,主子真是的,明明担心得很,自己不出去还不让他出去,都是什么事啊!他才不相信小师妹会那样做!
三天时间已到,眉毛和头发上早就冻上一层冰碴,双膝酸软无力,一点知觉都没有了,看前面也是重影的,别说她一个没灵力的了,就连那两个看押的人都是冻得不行。
墨隐师父,我再叫您最后一声师父,从今天开始,咱们师徒情分断。
她缓慢地抓住一缕秀发,直接拽了下来扔在门前,刚要站起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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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大牢酷刑(片段二)
她是怎么回大牢的穆天歌不记得了,只知道醒来后就躺在这充满霉味儿和酸臭味儿的地方,可能是因为玉琉岛的人都痛恨俘虏和背叛者吧,也没有优待俘虏、让人改过自新的意识,这牢房的环境实在是不好,只是并没有什么蛇虫鼠蚁,不过就算有,她也不怕。
穆天歌知道自己发烧了,很冷,头也晕,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酷刑,来执行的人肯定是护教的人,他们不会让她有机会跟墨隐接触的。
还没想多久,昏暗的牢房就被人打开了,呵呵,没有想象中的五大三粗,反而执行者长得很是秀气,可是不能就这么看扁了他们,修仙者的手段绝对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像什么凌迟之类的,他们做起来轻松多了。
因为生病全身都软绵绵的,只好任由他们拖着走,可是脚上的锁链上布满了细小的钉子,走动的时候就会摩擦皮肤,伤口还不会凝固,只能这样一直流,一直流,呵呵,更别说这样拖着了。
拖了多远,脚下的血迹就流了多远,等到被绑上刑架,钻心的痛楚仍然没有停止,再多几次,恐怕这脚也就废了吧。
主审者是张护教手下的一个人,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像隐藏在暗处伺机浮动的孤狼,凶狠阴郁,还真是适合这个地方。
“你不害怕?”
呵呵,笑话,她为什么要害怕,这一切都是她计划的,甚至在今天之前还把手上的工作整理好全部弄完了,如果他们下的手不狠,那还有什么意义。
看穆天歌不理会他,冷哼一声,暗道这人还挺有骨气,只是不知道一会儿用起刑来怎么样。
“圣物被你藏在哪了,说出来,你也知道现在没有灵力护体,这刑罚的滋味可是不会那么好受,早些说出来还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穆天歌仍然不理他,只是垂着头看着脏兮兮的地面,刚来离老远就闻到了血腥味儿,这会儿,这味道浓重得让人欲呕,不知道在这个小房间里曾经飘荡过多少冤魂。
他自己说得也没趣,便直接让旁边的人去准备东西,没多久,一排排的针就端了进来,其实这就是一般的针灸用针,极细,可是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给她针灸的。
一人看她低着头,用力地抓着头发迫使她抬起,另一个人则从数百根里面抽出一根,走到穆天歌面前。
“你确定不说?嗞嗞,瞧瞧这张小脸儿都招人疼啊,你说要是花了可不可惜?”
穆天歌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曾经可是这里的长老,这些酷刑全都看到过,当初她还是个不太懂世事的小丫头,现在嘛,威胁拥有两世记忆的她,也太小瞧人了。
眼不见为净,直接闭上了,看见她的态度竟然如此,那人也不再问,直接动手行刑。
细细密密的痛感从脸颊上传来,可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享受呢,一个小时后,用针刺成的大大的“贱”字出现在脸上,因为针细,流出的血极少,但是那块儿皮肤其实都要烂掉了。
看着仍然云淡风轻的她,那人怒了:“看来我们曾经的穆大长老忍痛能力很高啊,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品这些开胃菜了,来啊,直接上大刑!”
刑室都是被分割开来的,这里在审问的同时,别的地方也有,穆天歌耳边不时传来压抑的喊叫声和求饶声,唯独这一间,除了鞭打、棍棒和*的撞击声,没有多余的杂音一点儿。
穆天歌极力忽视身体上的痛楚,可是额头上逐渐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骗不了人。
痛吗?当然很痛,只是她忍耐力比较强罢了,这些人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天,才有人出来,而这期间,一声属于犯人的叫喊声都没有。
没多久,一个已经昏迷浑身是血的人就被拖了出来,当把她扔进牢房时,地上直接就被她印出一个身体的血印。
穆天歌是被疼醒的,噬仙咒又发作了,跟噬仙咒相比,身上的痛还算什么?她想坐起来,可是一动就会扯到身上的伤口,她不能死,她和九龙签订了本命契约,这里一出现关乎性命的事,它们就会感应到,然后来带她走,她必须坚持下去。
将身体蜷缩起来,从怀中掏出瑾,八种颜色的小花在黑暗中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这是墨隐送给她的,更是亲自给她戴上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它在,就像墨隐也在她身边一样,有墨隐在,她受再大的苦都不会哭。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希望在以后没有我的日子里能好好生活下去。
从议事厅回来的那一天开始,墨隐就把自己关在寝室里,谁也不让进,谁敲门也不出来,不管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也都不管。
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圆,月色不能受他的约束偷偷地溜了进来,角落处,隐隐可见一人靠坐在地上,满头银丝乱糟糟地披散着,衣服皱成一团,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拿着一根银白色的手链,下面缀着一片四叶草,修长的手指来回摸索,这个动作他已经保持了好几天了,可是仍然做不腻。
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他炼制的,其实形状早就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没多久,他又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白色的小布包,里面装着穆天歌最后那天晕倒前硬从头发上扯下的一缕头发。
其实她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他也在里面用神识看了她三天三夜,她冷,他知道,她难受,他也知道,只是作为玉琉岛的大长老他不能出去。
直到她晕倒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了,冲进冰天雪地将已经浑身和雪一样冷的人拥在怀里,心,早已痛得麻木,他恨她怨她,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可是,事情早已成定局。
断发,天歌,你是什么意思,断发断情吗,我不允许!
轻轻嗅着布包,仿佛还能闻到她的味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又是三天过去了,墨隐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还是那副天神般的面孔,可是谁都能感觉到,他仿佛又回到了收穆天歌为徒之前的那种状态,整个人、整颗心都是冷的,每个人做事都是提心吊胆,更加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穆天歌这个名字。
后来他还是没有同意在宗谱上去掉她,什么也改变不了她曾经是他徒弟的事实,其他人也没再坚持,这些人也有分寸,把人惹毛了遭殃的就是自己了,而且,嘿嘿,反正牢里那位那破身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殇迈着沉重的步伐行走在难闻的牢房之间,墨隐和易忘尘都不适合来看她,璃渊那家伙整天忙着炼药治伤,他也是偷偷威胁了张护教半天才被同意进来的。
这环境这么糟糕,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受得了吗。
很快,带路的人就停了下来,示意就是这里,他向里面望去,结果看见了让自己此生都难忘的一幕。
湿暗的牢笼内,女子往日的秀发凌乱脏污,身穿的白色囚衣已经被鲜血染红,破烂的衣襟内,隐隐能看到已经血肉模糊的身体。
殇睁着鲜血似的红眸,两手紧握金钢牢笼,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痛苦,他不相信,那风华绝代、自己默默守护的人儿,如今怎会有如此凄惨的模样。
他怪,怪自己不能保她无损;他恨,恨是谁弄得她遍体鳞伤。
“你……你还好吗?”他强忍着眼泪,可发颤喑哑的声音早已出卖了他。
听到声音,女子颤抖着身子,费了半天力气才支撑起身子转过头。
当看到牢外的人时,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嗯……啊……咳咳……”刚想说话,可试了几次也发不出声音,最后剧烈地咳了起来,直到咳出几口血,才好些。
“殇……我没事,你……你怎么……来了?”
当看到那张脸时,殇的手上青筋暴突,如今的那张脸上,除了那双没了光彩的墨色眼睛,其他地方全是血肉模糊,恐怖至极,而如牛奶般丝滑的声线,像砂纸磨玻璃般嘶哑难听,更是说一句话都费力。
“放心,是张护教允许的。”
穆天歌明白,他肯定是用了不知什么法子那人才会答应。
“咳咳,你不该……来的。既然你来……了,麻烦你不要把我……的真实情况……告诉其他人好……吗?不……想他们担心。”
听到这句话,殇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他也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自己还会落泪。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是你这个样子……”
穆天歌想笑一下,可是一动就会扯到伤口,其实连说话她都费力。
“我不会有事的,这些人的手段翻来覆去也就那些了。”
殇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大的苦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更是连容貌都毁了,都是他们的错,如果当时四个人都执意不让那些人带走她,可能结局就不会是这样。
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牢里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