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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他的心……比什么都急切。
脚步也轻快了,她笑。是啊,以前她想要的太多了。只是喜欢他,哪有那么复杂?她一直活得很简单,偏偏这次想的那么多,所以把自己也苦恼的够呛。
微凉的晨风中,她听见衣袂凌风的轻轻猎响。回了回头,什么都没有,听错了吧?再看前面,她吓了一跳。
“你装鬼吓人哪?!”她冲着对面的人抱怨。
“我没吓你。”萧菊源幽幽的说,还笑了笑。
严敏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几个月没见,这女人怎么变成这样了?尤其她的眼睛鬼气森森的。怪不得杭易夙让她离她远点,光是看着她,心里都有点发毛。
“你是来见竺师伯和裴大哥的吗?”
严敏瑜并不知道这几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杭易夙怕她知道了真相会闹着要回去,并没告诉她详细情况,她当然也就不知道——碰见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裴大哥?”萧菊源仰天大笑,悲苦又怨恨的声调让严敏瑜心里一凛。同是女人,她似乎感受到了她心里的苦。
“我先是等人,然后再找人。”萧菊源两眼发出的光让严敏瑜一阵纳闷,她该不是疯了吧?说的话前后不搭,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等谁?”
“等一个能威胁到李源儿的人。”
“嗯?”严敏瑜一愣,“难道你要害小源?”
萧菊源大笑,“不,不,不!我不是要害她,我是要杀她!”
还没等严敏瑜再说什么,萧菊源已经飞身上前,干净利落的用剑逼住她的喉咙。
她狰狞的笑就响在严敏瑜的耳边,严敏瑜哆嗦一下,这笑声听起来也太让人难受了,好象有毒蛇在脚边爬过一般。“你疯了吗?”她骂了一声。
萧菊源又笑,“疯了,疯了!我早就疯了!”
紧了紧长剑,她提了一口气,把话震响了整个竹海:“李——源——儿——你——出——来——”
萧菊源面不改色的看着对面的一群人。
好!很好!
他们都帮着李源儿是吧?都和她作对是吧?她不在乎!到了今天这地步,就算是全天下都给她作对又如何?她的师父,她的未婚夫,她的师叔,她的师兄妹……都背弃她了,这和全天下都背弃她一样!
“萧菊源。”小源走前一步,光是叫这个名字已经对她是个讽刺了。“放开师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菊源冷笑,“一命换一命。如果你不肯为你师姐而死,一辈子想起来就觉得亏心。”
“呸!”严敏瑜啐了一口,“小源,别搭理她!疯子!她能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萧菊源微笑,“这样!”
噗的一声,匕首的尖从严敏瑜肋下穿出,血溅湿了萧菊源的衣服,她却笑的更开心了。
严敏瑜无法置信地张大眼,愣愣地转头看身后的她。这个女人真的是昔日一起说笑,一起生活过的人吗?惊奇一过,剧痛才袭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一变。
“菊源!”竺连城和裴钧武都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萧菊源又看着他们了,脸色古怪,似哭又似笑:“师父,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觉得我笨,更主要的是,我长得不像你师妹!哈,我怎么会像她?我根本不是她的女儿!”
让她惊讶,没人对这个秘密感到意外。
“菊源,”竺连城叹气,“你是谁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徒弟。菊源,别再继续错下去,放开手吧,回师父身边,慢慢为自己赎罪。”
“师父。”萧菊源嘴角抽动,眼睛里终于有了泪光,“就算你肯原谅我,别人呢?”她的眼扫过小源,伊淳峻,最后停在裴钧武身上,裴钧武皱起眉,垂下眼不看她。萧菊源笑起来,“我害了裴家,就没有回头路了!谁……还允许我‘慢慢赎罪’?”
她的手一扬,把什么粉撒在严敏瑜的伤口上,严敏瑜疼的大叫。
“这是我秘制的毒粉,只有我知道解药怎么配。哼,我身上可没现成的,你们要是杀了我,她就死定了。”她把严敏瑜甩在地上。“李源儿,我的一切不幸就是从你开始的!来吧,你和我始终还是要了断。师父,师叔,你们如果要插手,我就立刻自尽,她就是我的陪葬!”她一指地上的严敏瑜。
小源还没说话,伊淳峻一拉她,“我是她丈夫,她现在身体不便,我替她收拾你。”
“她丈夫?”萧菊源一愣。
“是啊,萧师妹。如果你没那么毛躁坏心,只要继续装下去,我和小源成了亲,裴钧武自然而然就是你的了。”伊淳峻冷笑着戳她痛处。
萧菊源的表情变了变,慢慢还是化为一声冷笑,“如果我不是‘萧菊源’,他还会娶我?”
小源看着伊淳峻,安抚地摇了摇头,让他放心。
“萧菊源,你的不幸是从那个偷拿了天雀剑的雨夜开始的。你不该怪任何人。”
这句话让萧菊源脸色惨白地倒退一步,她有些惊恐地看着小源。
“你得知裴钧武和伊淳峻为我内力全失,两位师伯也为救我消耗了很多真气,所以才有恃无恐地跑来寻仇。可你没想到吧,我就是当年那个被你骗去拜许愿树的傻女孩。论心计,我从小不如你,论运气,我却比你好太多。”
萧菊源又踉跄后退一步。
“两位师伯每人给了我三成功力,我与你真的可以痛快的打一场,谁生谁死,各凭天命!”
“天命!”萧菊源闭上眼,泪水滑落。“凭什么我的命就那么差?从小被酒鬼父亲折磨,生活困顿,连口饱饭都吃不上。我到底要什么?我并不贪心的!我只想要个好男人,安定的生活!就只这样,上天也不肯给我!我不服!不服!”
所有人都没说话,其实她……也可怜。
“全是命!把我一步一步往绝路上逼!”
小源看着她,“如果当初你装不下去,拿不出宝藏时,肯向钧武坦白,而不是把他害得家破人亡,怎么会有现在的局面?不是命运逼你,是你自己要走上绝路。”
萧菊源看着她笑,有点嘲讽,“萧大小姐,你从小走运,你不懂!苦怕了的人输不起,就不敢赌了!”
小源沉默。
70.血和叹息
萧菊源听见身后的严敏瑜轻轻地“呀”了一声,戒备心深重的她本能地横掠一丈,退到能直视所有人的一角。
她看着已经从地上扶坐起严敏瑜的杭易夙冷笑,“真让我意外,杭公子,你的轻功又进步了。”
杭易夙冷冷地看着她,他鄙夷不屑的眼神惹得萧菊源一阵恼恨。
“给她解药。”杭易夙的眼睛里冷芒闪烁。
“没有。”萧菊源冷笑。
“给她解药。”杭易夙语气不变的又重复了一遍。
早晨的太阳温暖地照着周围连绵成海洋的金黄色竹林,温润的颜色让天地显得一片柔和。
可是,每个人的心都很冷,被秋天特有的惆怅填满了,酸酸涩涩的。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杭易夙和萧菊源。
小源的手被伊淳峻温柔而坚定地握住,他让她别动手出声。一个男人,不管是怎样的男人,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时不容别人插手。
“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严敏瑜脸色苍白,依偎在他怀里的表情却是那么幸福满足。她的微笑,在杭易夙眼中美得无与伦比。
小源的眼睛一痛,泪水涌出来,师姐……这段爱对她或者杭易夙到底是幸福还是折磨,除了他们谁也体味不出。
“嗯。”杭易夙看着她的眼睛。
“易夙,”她笑,比秋天的阳光更耀眼,“我们再也不分开!就算只是陪伴,我也想在你身边。”
“嗯。”杭易夙神情不变,但眼睛里漫过一阵雾气。他强作平静的神色竟比他真的哭了笑了还要让人心疼。
“易夙……”她主动拉住他总是冰冷的手。
“我先和她把帐算了。”杭易夙冷漠的凤目里终于也坦率地出现了一丝温柔。他把她轻轻安顿妥当,站起身,缓缓抽出长剑。
萧菊源一直看着他们,见杭易夙拔剑,她狰狞一笑。很爱是吧?她非让严敏瑜死!凭什么除了她大家都能找到爱情?找到了又如何?有爱却不能相守,哈,比没有爱更痛苦!
“萧菊源,你骗了我很多次。”杭易夙冷笑。
“杭易夙,如果不是你在关键的时候背叛了我,一切按我的计划进行,我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萧菊源怨毒地笑,哼,就凭这一点,她就该好好报复下他。
杭易夙看着她,“就算我不背叛你,你还是会落到这步田地。生路和绝路,你每次都选错。”
“少说废话!我没空和你胡扯!我的对手是李源儿,而不是你这样的无名小卒。”
“你的对手是谁我不管,你是死是活我也不管。但你不能伤害她。给我解药。”
“要解药?行,等我杀了李源儿。或者你愿意帮我一把?毕竟我死了,你的小瑜也就没救了。”萧菊源笑着说。
杭易夙还是平静的看着她。
“你真的已经疯了。”他抬手一指,“你看。”他的手指划过对面每一个人。“就算你能杀了李源儿,这些人,能放过你?”
萧菊源顺着他的手指看过每一张脸,每一张上都是冷漠,都是谴责。
她突然哈哈大笑。
“我知道裴钧武为了救她而不惜耗尽全部内力的时候已经不想活了。我这次来,也没想活着回去!”活着,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因为每天她都在失去!“只是,我到底能拉上几个垫背的人呢?”她凶残的一笑。“严师姐,你的运气真不好!”
“给她解药。”杭易夙再次重复,眼神更冷。
“看来,不先收拾了你,我是不能痛快打一场了。”她笑,“你们觉得这几个月我在干什么?看看!”
话音未落,手中的长剑如行云流水奔腾而出,杭易夙微微一惊,这个女人的武功——进步太大!
剑和剑碰撞出来的火花,在渐渐刺眼的阳光下短暂又耀目的骤闪,让人心惊胆战。
杭易夙的头上出现了汗珠,他已经落了下风。
“师父,我的剑法如何?”萧菊源得意地问,把杭易夙紧紧逼在一片剑光之中。“我笨吗?师父,如果你肯像教裴钧武那么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