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围,用以威逼源贺的京畿兵并慑服朝中众臣。
他地军队就驻扎在京城和天镇之间,不费吹灰之力完成对京城的包围。
而乙浑本人则带了两千精骑。扶着拓跋浚的灵柩,进入平城城内。
冯宁很快就走到了太华殿上,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四周一排排地站满了穿着盔甲,带着武器地兵士,那股肃杀之气溢于言表,一看就知道是战与血锤炼出来的。
胆小地都已经两脚打颤,更多的是面露愤恨之色,但却无能为力,只得低头不看这副揪心的情形。
乙浑是在向她示威!冯宁的指甲狠狠地刺进自己的皮肉。鲜红地血丝和微微的刺痛压住了心底汹涌的怒火。如今是危急之机,比之当年的宗爱之谋反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初她只是个小人物,可以逃脱。可以避祸;如今她却已经站于风口浪尖,只能面对。只能坚持!这万里江山的千钧重担是他托付与她。这万里江山的千钧重担是她要为孩子守住的!
当初身虽下贱,但是心比天高。从来就不屈尊,未折腰!如今在这万人之上,却要学着隐忍,不可多走一步,不可多说一句。要在夹缝之中隐隐地挣扎,要向这谋逆权臣低头!
又是紧紧一握双手,已经染血的伤口又沁出丝丝血迹。努力地平和面容,一步一步走向昔日尊荣,今日却屈辱的高位。原来你在与不在,天堂地狱!
“太尉,扶陛下灵柩回朝,功在社稷,辛苦了!”对着立于中央目中无人地乱臣贼子,冯宁不得不好声说道,心底的满怀的波涛都被隐藏于波澜不惊地面容之下。
乙浑定睛看了冯宁半天,也不得不赞叹眼前女子的从容。一瞬间杀机立起,但马上放下,他是个高傲地人,他有十万大军,他怎么输于一个女子!
“谢娘娘体谅!”乙浑拱拱手,无礼至极。
冯宁眼睛微微眯起,但还是克制住自己。几个在场地朝臣正要上前斥责,却被冯宁一个利眼瞪下。
“乙卿家既然辛苦,还是歇息一会吧!”
“娘娘,臣听说杨保年、张天度、贾爱仁三人试图谋反,已带二十万兵士驻扎京郊,带一千兵士进驻宫中,以保娘娘和太子安全!若此举不当,臣愿领死罪!”乙浑见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中,骄傲得都不绕一下圈子,直直地把自己地目的和威胁说了出来。
他想排除异己,杨保年、张天度、贾爱仁三人忠心耿耿哪会谋逆?只是他们都是极度痛恨乙浑之人,当日在拓跋浚面前就参奏过乙浑。乙浑此举一为报复,二为震慑朝廷。
杀与不杀,她根本就做不了主!如今她悲哀地发现,无论愿不愿意,自己已成乙浑手中的傀儡。
而且自手铸铜人的交锋后,乙浑对她的了解很透彻,所以即使想装得愚昧乙浑也不见得会信。
脸带哀伤,故作平静地说道:“杨保年、张天度、贾爱仁三位卿家一向忠心,恐怕是乙卿家听错了!不如让三都大官,庭尉卿和都官尚书查实再议!”如果一味的迁就,反而会惹人怀疑,不如便跟原来一般乙浑满意地微微一笑,如果皇后同意了他的话反而不真了,里面便有计较。如今这般才是真的,都说皇后聪慧,的确聪慧,可惜见识差了一等。
“臣谨尊娘娘旨意!”
冯宁见乙浑满意的神色,才放下心来,复又说道:“难得乙卿家对朝廷一片忠心!陛下在时便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更是拼死扶陛下灵柩还朝,立下大功!赐爱卿娟帛两千匹,望将军尽心辅佐太子和本宫!”
“臣尊旨!”乙浑意思意思地拱手点头。
冯宁心中愤恨不已,却还有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真是难受至极。一双手早已被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却毫无所觉。
“娘娘,陛下灵柩已停于太安殿,按制明日举行累犬护驾”宗正上前一步说道。
冯宁点头,却不语。手中翠绿的玉镯突然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碎成了三段。
低身捡起,碧盈盈的碎片如同已经撕成一片片的心,这是他送于她的生辰之礼,如今却是玉碎难全了!
注:都官尚书:相当于后世的刑部尚书,只是职权没有刑部尚书那么大。
庭尉卿:跟汉代庭尉同,不过职权也没汉代大。
三都大官:北魏司法系统最高官,是最后的决策者,它本身只管京畿之地的刑事,尤其是鲜卑族的刑事。不过职权非常大,常由皇族担任。像孝文帝便由他三个弟弟担任三都大官,不一定是三人,可以几人不等。
累犬护驾:根据北魏鲜卑人的习惯,帝王或一些地位很高的那些部族头领去世以后,要有“累犬护驾”,“犬”就是狗,意思是用许多狗来护驾。其实不是真正的狗,是把皇帝生前用过的、接触最多的东西,比如他穿过的衣服、他经常坐的椅子、他睡的榻等当众烧掉,说是烧掉以后这些东西就会变成一种神犬,护送皇帝的灵魂回到鲜卑族的发祥地…………赤山,和他的祖宗团聚。不好意思,昨天这边下大雨,我又刚好在外面没带伞,淋雨回来感觉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没更新!!今天恢复!!
各位新的礼拜又开始了,我又开始要票票了!!!拜托了!!
第四卷 夺神器 第二十章 累犬护驾
“娘亲。”冯宁刚刚转到太华殿的后堂,却又听见拓拔晗软软的童音。
冯宁一惊,随即暗笑自己的多心。摇了摇头,继续要往前走。却发现自己的裙带又一次被人拉住了。
“晗儿,你怎么在这?”冯宁叹了口气,低头望着儿子眼泪汪汪的小脸庞。
“我……”拓拔晗欲解释却说不出,抓着冯宁裙带越加紧。神情说不出的茫然,眼泪一滴一滴地滴了下来,很快地上便湿了一片。
“晗儿都听见?”冯宁心痛地帮他拭泪,无奈越拭拓拔晗的眼泪流得越凶。
冯宁抬头看看四周,都是一些生面孔,恐怕是乙浑安插进来的。连忙一把抱起拓拔晗急急向清扬宫而去。
“娘亲。”“乖,等到宫里,娘亲都告诉你。”
拓拔晗也看看四周,听话地点点头,便不再出声,只是无声地流泪。
冯宁的心越加酸涩起来,她真想立刻抱住儿子放声大哭一场!可如今,他们连尽请哭泣的权利都没有!
到了清扬宫,与侍书等人打了个招呼,冯宁便带着拓拔晗来到寝室。
把拓拔晗安放在床上,自己也坐在他身边,一双手抚上拓拔晗被眼泪洗得冰凉的面庞,柔声问道:“晗儿,你听到了多少?还是全部?”
“全部!”拓拔晗突然抓住冯宁的手,急切地求证,“娘亲,这不是真的!”
终是瞒不住了,也好。晗儿是将来要担负天下的人,让他早点知道也好。冯宁在心底不停地说服自己。看向拓拔晗的眼光带上了许多地挣扎。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声,沉声说道:“晗儿。你从小就很聪明,所以你都明白的。只是还抱着一线希望!”
拓拔晗渐渐放开手,哀泣道:“这么说,爹爹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冯宁艰难地点点头,泪水终于决堤,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是谁害死爹爹地?”拓拔晗哭了一会。突然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怎么会认为爹爹是被害死的?”冯宁诧异地皱起了眉头。是谁告诉他地吗?有什么目的?
“爹爹那么厉害,没人害他怎么会回不来了!一定是有个大恶人害他!”拓拔晗昔日澄明的眼光渐渐染上恨意。
冯宁见了,不由得一惊,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变成那种只知仇恨的无心之人。她要晗儿做一个光明磊落,顶天立地地君王。
“晗儿!”狠狠地一喝。
“娘亲!”拓拔晗一惊,立刻恢复了原状。
冯宁一把拉过他,把他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柔声说道:“晗儿。。。你还有娘亲,还有妹妹,还有奶奶。还有舅舅,还有书姨、画姨。你不是一个人。你不能让爹爹走得不安心。让娘亲也担心啊!”
拓拔晗头埋进冯宁的怀里,还是不说话。
冯宁又叹道:“晗儿。娘亲不知你听得懂吗?现在局势很紧张,你爹爹的确是让人害死的,而且我们的处境也很危险。”
“是不是那个站在中央的人?”拓拔晗抬头问道。
冯宁惊讶他的聪慧,也知已经隐瞒不住了,只得点头说道:“他叫乙浑,他不仅害了你爹爹,而且现在他还想夺你爹爹的江山。爹爹已经走了,晗儿跟娘亲一起守住爹爹留下的东西好吗?”
拓拔晗愣了一会,方才点头道:“晗儿一定会地,为爹爹报仇,守住爹爹的江山!”浑然不似一个四岁的孩子,家变真地会让人长大,冯宁心中悲痛交加,当年要不是那场灭顶之灾,恐怕自己直到如今还是只知耍脾气的大小姐。
“晗儿,你答应娘亲,等到乙浑死了,你就变回以前地晗儿好吗?爹爹在天上也一定这样想!”冯宁抚抚拓拔晗地面容,无限的温柔。
拓拔晗迷恋这种温暖,又往冯宁怀中挤了挤,但是冯宁还是感觉到他微不可查地点头。
冯宁松了口气,又说道:“晗儿,你听着,以后你一定要装作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就跟曦儿一样!”
拓拔晗抬头疑惑地看着冯宁。
“这样乙浑他们才会对你放心,才可为爹爹报仇!”冯宁解释道。
拓拔晗听了,坚定地点点头。又把头埋进冯宁的怀里,哀哀的声音传来:“娘亲,我还是好想爹爹!”随即冯宁就感觉胸前有湿湿热热的感觉。
“娘亲也好想你爹爹呀!”冯宁轻拍拓拔晗的背脊,泪水滴下,落于那碎了的翠玉上。
再也回不来了,就如同玉碎!
大宋在南边,南方多河流湖泊,南人也多坐船。世道禅师一路行来,终于来到了一个码头,坐上了一直等待他们的船只,缓缓地往大宋的国寺而去。
“师父!”大弟子无心一见世道禅师进来,忙起身行礼。
“怎么样了?”世道禅师指着躺在床上还在昏迷冒冷汗的人问道。
“还是老样子!”无心担忧地说道。
“这位施主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又感染了风寒,也是如此了。幸好便快要到寺了,那里药材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