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陆丽立刻反对道。“平原王是想为乙浑那个反贼说话!”拓跋丕性子火爆,怒骂出声。
陆丽也不恼,叹口气说道:“在下也恨不得与乙浑拼命,可我们唯今之机则是保住江山社稷。乙浑密不发丧,还不是为了权位。我们怎么着也不能让其得逞!”
源贺此时已站起大喝一声,源贺一向有威望,众人都停止争论看向他。“如今乙浑手中大魏大半的兵力,我们不可硬拼!”
源贺在军事上很有见解,见他如此说,主战地都不说话了。
“如今,我们只有把陛下的死讯大白于天下,然后立即赶在乙浑之前扶太子登位。”陆丽说道。
众人皆认为陆丽说得有理,都纷纷附和。
“众位臣工,唯今只有先把消息和对策告诉皇后娘娘,由她定夺!”高允想了想说道。
“可是皇后毕竟为一女子!”高闾是个腐儒,总认为女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女子又如何,我鲜卑人地妻子没一个撑不住的,皇后娘娘虽是女子,但绝不逊于男子!何况陛下留下皇后辅政,皇后之能众人也都见了,没什么好犹疑地!”源贺厉声道。高闾为源贺地气势所震,兼之事情紧急,他若一味争论也担当不起,便不再说话了。其他几个也把反对的话埋在心里,唯今先是对付乙浑,其他地也不能过于挑剔。
“事不迟疑,我们立刻进宫!”陆丽见众人都同意,马上说道。
“还是先让冯大人去通报一声为好。”高允心细。
众人都知道帝后情深,怕皇后当场失态,也都点头同意。
冯熙知道事情紧急,也顾不得会伤着冯宁,忙道:“我立刻进宫。”冯熙停顿了一会,突地想起了一件事,转向众人说道:“当初陛下临走之时曾留下一道旨意,分别存于太原王,西平王和我手中,应该把旨意带上!”
除了陆丽和源贺,其他人都不明所以,都看向这三人。“陛下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却真的派上了用场!”高允长叹一声,已经有些咽哽。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要为国事重!”源贺斥道。高允忙回复神态:“是我失态了!”
“晋昌先进宫,我等拿了旨意便于政事堂等候!”陆丽点头应道,“等事情定了,我等才可放心哀哭陛下,否则陛下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冯熙点头,便匆匆而去。在门前暗暗吩咐心腹回府告诉拓拔仪,务必把旨意藏好。万一那些人也不可相信,也好有个倚仗。
注:本来在我一早的设定中小浚在第三卷末的时候便要死了,但是因为越写越喜欢他了,拿不定主意。就一直拖拖拖直到现在,真的是能让小浚再当皇帝了,否则我这本书就下不去了,与我这本书的主旨偏离了。而且另一男主小冲也被我埋了好久,是该出来透透气了。
历史上的文成帝是于二十六岁死的,据说是沉迷于女色。小浚在我心中是完美的,所以我宁愿他在战场上完美的去了。至少不是那样的理由,虽然早了六年。
小浚走了,我也很难过,不过各位亲们,见仁见智吧!看下面发展
第四卷 夺神器 第十七章 死别
有些什么命运很奇怪,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不要,不要,啊!浚哥,不要!”冯宁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发现自己的身上已是冷汗淋淋。
茫然地看向前方,一片雪白的帐子,自己还在自己的寝宫。可是刚才的梦境怎么那么地逼真。
她梦见她和浚哥两人站立在悬崖边,浚哥跟她说他这次是与她来告别的,要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晗儿和曦儿,并且帮他照顾好这个国家。说完便一纵身跃入悬崖,她伸手去抓,却只有入手的空气,她大声叫喊,却千呼万唤唤不回!
这究竟是怎么了?冯宁抚了抚眉心,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不是马上就要大捷回来了吗?
“娘娘!”侍书在帐子外着急地唤道冯宁还在愣神,丝毫没有理会。
“娘娘!”侍书又急急唤道。
“我没事。”冯宁这才听到,自己挑开帐子,印在侍书眼里是一张苍白的脸。
“娘娘,你气色看上去不好,奴婢这就去唤太医。”侍书让侍画守着,就要往外走去。
“不用了,我没事。”冯宁说道“可是……”
“现在几时了?”
侍书不放心地看看冯宁,见她气色比刚才略略好点,才回道:“才三更,五更才早朝呢,娘娘再睡会吧。”
冯宁看看外头,只有红烛的幽幽亮光。点点头,便又重新躺下了。挥挥手示意侍书和侍画自去休息。
侍书和侍画放好帐子,但还是不放心。便拿了两个小凳子,一左一右地守于床边。
帐子里冯宁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闭上眼便是拓跋浚跃下悬崖那一幕。直直地睁大眼睛,直视正前方,感觉心越来越忐忑,眼皮也连连地眨个不停。
就这样干躺着,过了好一会。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似乎是侍书和张佑在争执什么。“什么事?”冯宁高声问道。
“你看你,把娘娘吵醒了!”侍书的埋怨声随之而来。冯宁不耐烦地挑开帐子,张佑立于她的面前,脸上布着细密的汗珠。
“到底怎么了?”冯宁撑着侍画地手臂做到椅子上,侍书连忙拿了件长袍批在冯宁身上。
冯宁紧了紧袍子,定睛看向张佑。张佑此时顾不得请罪,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急急道:“娘娘。少爷在宫外求见!”
冯宁心又是一跳,惊呼道:“哥哥?他这个时候来干吗,有什么事这么急。早朝的时候不能说吗?”
“奴才不知,不过少爷整个人都不对劲。因此奴才不敢耽搁。。[奇+書*网QISuu。cOm]。”张佑解释道。期望地看着冯宁。
冯宁沉吟了半响,才说道:“那你拿我地令牌把他放进来吧。”
“是!”张佑喜道。便匆匆而去。
“娘娘。少爷真是的,都不挑个时候。”侍书小声抱怨道。侍画却拉拉她地衣袖,侍书随着侍画看去,只见冯宁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面色更是如同纸一般。
“娘娘!”侍书小心地唤道。冯宁并不理会,用双手拢住自己颤抖不已的双肩,失神地喃喃自语道:“自从爹娘死后,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无助,这么害怕!”
侍书和侍画对看一眼,却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勉强笑道:“娘娘一定多心了!奴婢在厨房了熬了燕窝,已经好一会了。奴婢这就去端来,娘娘暖暖胃便好了。”
冯宁茫然地点点头。
侍书一叹,便向厨房而去。
“宁儿!”冯熙一进屋便看见冯宁倚在椅子上发呆,连忙唤道,现在是时不待我!冯熙也无法也无时间体谅冯宁。
“啊!”冯宁一惊,回过神来,只见哥哥冯熙已站在自己的面前,满脸的凝重,眼中透着无比的焦急和伤痛。
“哥哥。”冯宁虚弱地回道。
“宁儿,你是不是知道了。”冯熙皱眉问道。
“知道什么?”冯宁惨然一笑,却是说不尽地悲哀。
冯熙长叹一声,小心翼翼地说道:“人说夫妻之间总有写感应,往日这样的话我是断断不能相信的,今日见了倒是真是这样的。”
“他真的出事了?”冯宁转头看向冯熙,异常认真地问道。冯熙却听出她的语气带有无限的颤抖。
冯熙艰难地点了点头:“陛下薨了!”
冯熙来时路上就百般想过,把实情告诉冯宁,她会痛苦,会嘶喊,会有各种各样伤心欲绝的反应。但出乎意料,冯宁的脸色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不哭不闹,只是直直愣住了,两行热泪缓缓地滑了下来。好一会,冯宁就如同一尊只会流泪地雕像,不动不语。
冯熙在一旁越看越觉得铺天盖地的悲哀漫天而来,置身其中,只觉得心头发酸。
动了动嘴唇,想劝却劝不出口。人都说世上三之最哀,少年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宁儿,他可怜的妹妹,十岁时父母一前一后匆匆而去,独留她一人在世界最苦痛地监牢里挣扎,作为长兄他远在天涯,想要安慰不得;如今她还不到二十岁,如花的年纪,却变成了未亡人,单薄地肩膀将要挑起这江山社稷和一双儿女,作为长兄他虽近在咫尺,想要伸手却不知从何伸起。
苍天不公,他亦无能!
冯宁死命地攥住双手,嘴唇也被无意识地咬得伤痕累累。原来,他真地是跟她来告别的!不是说好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地吗?不是说好要一起改变这个世界?不是说好会平安归来。再也不会分离?
记得上次因着画像之事两人闹开了,原以为世上最难过的事不过如此,那生离地几日时时心痛如绞。却原来比起死别来生离亦不错了。
是谁说过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死!?如今死别他已在另一个世界。或是早已转落轮回,她再想碰触。甚至看一眼都不得了!要是生离,至少她还可以远远地看见那人醉人的笑容!
“哈哈哈!”空洞地疯狂大笑,痛到极至便不知道痛了,整个心已经空空如也。
“宁儿!”冯熙发急一把抓住冯宁厉声喝道。
冯宁茫然地转头看他,却又像穿过他看向别处。开口呓语:“没有他,我还怎么活!”
冯熙大急,他不知情深竟然可以生死相许,额头地冷汗直冒,要是妹妹真的一蹶不振,或是就此去了,他对不起父母,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天下苍生!
情急之下喊道:“宁儿。你这样要陛下走也走得不安宁吗!”
“我……”冯宁一惊,不知如何反驳。梦中他地嘱咐却无比清晰地浮现脑海,“你要好好照顾。好好照顾晗儿曦儿,好好照顾这个天下社稷”!
你早就料到我会这样了吗?所以你不仅是来告别。更是来嘱咐我要好好活着!
眼神渐渐重新变得澄明。既然是你最后的遗言,我一定会遵循的!我怎么忍心让你走也走得不安宁呢?!
“还有。你也要为晗儿曦儿考虑考虑,失去父亲,正是要你这个母亲庇护!”冯熙见冯宁安静下来,连忙加紧劝道。
是啊,她还有两个宝贝,是他血脉的延续,是他留给她的宝贝,她不能这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