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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书本不想管,但记得冯宁说过不能得罪每一个顾客,也就去了。
她走到那三人面前,抬头看去,这一看,侍书惊得连话也说不出了。
冯熙三人看见一个年轻的姑娘走过来,还真是好奇这么大的酒家居然有女子打点。可待她走到面前,冯熙和刘风大吃一惊,这分明是侍书。
一时间冯熙,刘风和侍书都为这重逢说不出话来。
“你们干什么不说话啊?”宾玛次尔先是受不了了,嚷嚷出来。难道冯熙喜欢这个汉人狐狸精。
冯熙、刘风和侍书听了马上回过神来,这里的确不是叙旧的地方。侍书连忙说道:“三位客官,楼上雅间请。”
『我这里起点终于全面正常了,先放上一章庆祝,晚上还有一章』
第二卷 风满楼 第十四章 兄妹
冯宁一人无聊地在雅间里发呆,侍书也真是太细心了,干吗一定要亲自吩咐一趟啊,她都不介意的。这个雅间是冯宁设计熙来居时特地加上的,就为了自己人方便用餐。冯宁也在雅间里花足了心思,一切都按照现代的风格来,园桌、靠背椅、窗帘等等,门框上冯宁恶作剧般地叫人镶上“桃花岛”三个字。
冯熙怔怔地看着“桃花岛”三个字,是了,这独一无二的梅花篆字,绝对是宁儿的手笔。想起在上楼的路上侍书说宁儿就在这里,不由一时间感慨万千,迟迟地不敢推开门去。
刘风和侍书也是一脸的激动,他们没想到这么快大家就重逢了,而且似乎都没出什么事。
只有宾玛次尔嘟着嘴不高兴,听他们说来,这里面一定是冯熙最重要的“宁儿”。在羌族她就经常听冯熙提起,现在就要见到了,只觉得酸意上涌,心里决定一定要把那个叫“宁儿”的女人比下去。
“侍书,怎么去那么久啊!”冯宁见有人推门进来,以为是侍书,却没想到转身一看,居然是·;·;·;·;·;·;
冯宁看着冯熙,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虽然冯熙高了,人也变得冷漠了,但他分明是哥哥的模样。
“怎么,不认识哥哥了。”冯熙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说话,却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冯宁走近冯熙,双手摸上了他的脸颊,直到感受到那真实的温度,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不再是午夜梦回的一场心痛。冯宁不由怔怔地流下泪来。
冯熙心痛地用手擦去冯宁的眼泪,但是珠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下来:“宁儿,别哭了,应该高兴啊。”
冯宁认真地看了冯熙一眼,突然扑进了冯熙的怀抱,叫了胜“哥哥”,放声大哭起来。她忍了太久了,终于可以在最安全的怀抱放心发泄。
冯熙不停地抚着冯宁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安慰冯宁一摸一样。这时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他们兄妹两人。
刘风和侍书在一旁偷偷地擦着眼泪,终于又在重逢了。宾玛次尔愤恨地瞪着相拥的两人,想要冲上去,却被刘风拦住,只能在一旁恨命跺脚。
冯宁和冯熙两兄妹相拥了好一会,才慢慢平复下来。
冯宁拉着冯熙坐下,这时冯宁才发现屋里还有侍书,刘风和一个不认识的异族少女。
冯宁见了刘风更是高兴,忙上前拉着刘风坐下,并让侍书去沏茶。“
“风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冯宁真心地说道,在她眼里刘风就是她的长辈,她的亲人。
刘风见到冯宁也很激动,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才说道:“小姐,没事,奴才放心了。”
宾玛次尔见他们三人自顾自谈话,把她扔在一边,不高兴地重重咳嗽一声。
冯宁听见咳嗽声,知道是自己只顾叙旧,冷落了客人。连忙过去向宾玛次尔道歉,并把她也拉到桌边坐下。冯熙见此情景,眉头不由地微微一皱。
宾玛次尔仔细看着冯宁,却发现她其实很年少,大约才十岁出头,放下一半心来,但是看冯宁居然比她这个羌族最美的人还要漂亮,又沉下心来。
“哥哥,这位姑娘是,你也不介绍一下。”冯宁好奇地问道,这个女孩的打扮很奇特。
“宾玛次尔,是羌族族长摩西的女儿。”冯熙说的很简略。
宾玛次尔本听了不高兴冯熙如此介绍,可却听见冯宁叫冯熙哥哥,不由得眼睛一亮,急急问道:“冯熙是你哥哥?”
“是啊。”冯宁回答得莫明其妙,刚才她没听见吗。
宾玛次尔刚才一心记恨,哪听见这些,现在澄清了误会,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开心地拉着冯宁的手道:“你叫我宾玛次尔吧。在我们羌族,宾玛是盛开的意思,次尔是鲜花的意思。我的名字就是盛开的鲜花,是族里的“午”通过法事取的,“午”说这个名字会保佑我的。我可以叫你宁儿吗?”
“可以。”冯宁有些背宾玛次尔的热情弄晕了头。
“就这么说定了,宁儿。”宾玛次尔展开了一个笑颜。
冯宁这时发现她其实很漂亮,有如此清澈的笑容,就像雪山上的雪莲。
“‘午’是什么?”冯宁记得她听见这个词。
“就是你们汉人说的巫师啊。”宾玛次尔已经完全把冯宁当作自己人了,在她的思维里冯熙的妹妹自是她的妹妹。
冯宁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些少数民族对于巫师的崇拜倒是从古到今都是一样的。
宾玛次尔见冯宁和她说话,高兴得不得了,继续说道:“宁儿,你知道冯熙喜欢什么样得女孩子吗?”
冯宁睁大了眼睛,虽然她看出宾玛次尔喜欢哥哥,但是这么直接地就问出来,真是大胆啊。
宾玛次尔虽然单纯,也看出冯宁的意思,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们羌人喜欢就是喜欢,才不像汉人扭扭捏捏的。我就是喜欢冯熙,我就是要嫁给他。”
冯宁尴尬地说不出话来,虽是欣赏她得勇气和直爽,但是宾玛次尔这般豪放哥哥怎么消受得起。
冯熙本来想好好跟冯宁叙叙兄妹离别之情,问问一些事情,却被宾玛次尔一再打断,心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见宾玛次尔居然当着冯宁的面大大咧咧地说出这种话来,心火一下就上来了,冲着宾玛次尔大吼道:“你有完没完啊,就见你说个不停,你给我滚!”
冯宁惊呆了,她从没见过哥哥发这么大的脾气。
宾玛次尔的眼泪夺眶而出,冲冯熙大喊一声“冯熙是个大混蛋”,就打开门冲了出去,刚好跟端茶进来的侍书撞在一起。
宾玛次尔立刻爬起来,继续往外跑去。侍书被撞得莫明其妙,只得自认倒霉地爬起来,想要重新去沏茶,却突然听到冯宁急急地说道。“侍书,你快去追她回来。现在太危险了。”侍书一向遵从冯宁地吩咐,没问缘由就追了出去。
“管她干什么。”冯熙还是生气。
冯宁叹了口气,站起关上门,看来得跟哥哥好好说说现在的形势。宾玛次尔走了也好,有她在很多事情不方便说。
第二卷 风满楼 第十五章 深谈
“哥哥,你太有失风度了。”冯宁走回坐下说道。
“是她太烦了。”冯熙对于宾玛次尔是不屑一顾的,从来他都是长在贵胄之家,早已养成了挑剔的眼光。
冯宁为宾玛次尔叹了口气,她的痴心很可能得不到回报了,哥哥一向喜欢知书达理的女子,她的率性哥哥是不懂得欣赏的。
要是换了在一切都未发生时,冯宁可能会很有兴趣地发展哥哥的这一段罗曼史,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冯宁也没有心思管这些了。
“宁儿,外人的事就不要管这么多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开酒家啊。”冯熙知道妹妹是被籍没入宫的,非得特旨是没可能脱离奴籍的。
“我现在还是奴籍啊。”冯宁黯淡地说,对于这个冯宁的心里一直是在意的,就算人人都当她是主子小姐,可这个奴籍终究是个污点。
“那怎么会?”
冯宁见冯熙发问,就把她怎么被姑姑冯婉相救,后来姑姑又怎么在落难前送她出宫,她又怎么开了熙来居和宁采阁都细细地告诉了冯熙。冯熙听得是一惊一叹,他没想到短短的一年妹妹的生活是这么的惊险。
“宁儿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冯熙听完冯宁的讲述,心痛地说道。
“也没有了,只是一点时间了,马上姑姑就接我去她那儿了。”冯宁安慰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其实如果没有那些经历,她也许会一直活在家人造的粉红色城堡里,不堪世事。
冯熙并不相信冯宁的话,他可以想象自己的妹妹吃了很多苦,冰天雪地下的囚队,没日没夜的奴役。她不说,他不会逼,冯熙心里拿定主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他就算死也要保护好妹妹。
“有机会要好好谢谢姑姑。”冯熙感激地说道,对于冯婉他只从父亲的叹息中知道过,很是陌生,不过现在她是衷心地感激。
“姑姑是个好人,她对我很好很好,可现在她被关进了冷宫,我救不了她。”冯宁有些伤心。
冯熙不知怎么安慰,对于宫廷的争斗他很陌生。
“好了,别伤心了,会得救的,姑姑。”冯熙说道,“你要不要听听哥哥的故事。”
冯宁点点头,这些日子里她对哥哥的思念从来没有停住过,自是关心。
冯熙于是把自己和刘风如何逃入羌族,在羌族的生活都说了,不过他隐瞒了其中的艰辛,只是挑了其中有趣的说。冯宁也不点破,这大概就是兄妹之间的默契吧。
最后,冯熙坚定地说道:“宁儿,我在羌族已经建立了一支力量,这次来就是救你和娘亲离开。”
冯宁愣住了,该怎么跟哥哥说娘亲的事呢,对于一心想着救她们的哥哥会不会太残忍了。
冯熙见冯宁不喜反悲,心里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强装镇静地问道:“娘亲呢?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起。”
“娘她·;·;·;·;·;·;她。”冯宁想起娘亲死时的悲惨,泣不成声。
“怎么了?”冯熙大声质问道。
“娘在押往平城的途中就已经病逝了。”冯宁闭着眼睛,逼自己一口气说完。
“什么!”冯熙大吼一声,双拳握得死紧,双眼变得通红。他这么的努力,娘亲终究是等不及他,那他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