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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大街上擂鼓震天,热闹非凡!张骞一行早早起床,打点好行李,开始蹲点!
“张大人,你怎么给贵夫人讲的啊,她同意了吗?”堂邑父问。
“我让她回娘家了,我说今天是楼兰娘娘的大喜之日,我得去欢庆,所以就让她回去了!”
“哦,这样啊!那我们怎么走?”堂邑父问。
“我去放火,你去马棚盗取三匹马来。”陈袆说。
“马棚有士兵把守啊!”堂邑父说。
“你就不会杀了他们。”陈袆说。
“太危险了!我不去!”堂邑父说。
“你不去谁去?难道让张大人去?”陈袆说。
张骞说:“快去,别罗嗦了!”
陈袆第一个跑过去,朝正在欢歌跳舞的会场放了一把火,堂邑父杀死马棚的守卫士兵,盗取两匹楼兰贵族专驭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汗血宝马。大火借风势肆虐蔓延。看到所有的楼兰士兵呼天叫地的去救火,张骞三人一翻窃喜,跨上汗血宝马将欲乘风归去。
这时,张骞的夫人跑出来哭泣着说:“张骞,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不要我和儿子了吗?”
张骞拉住马缰安慰她说:“我去西域各国办事儿,你带着儿子好好生活,待我发财以后,我就来接你去长安,那里生活富裕,衣物美食享之不尽……”
“贵夫人不是回娘家了吗?”陈袆问。
“谁知道她怎么又回来了?女人啊,心眼可真多!”张骞叹道。
堂邑父看到楼兰士兵快将火扑灭,催促说:“快点吧,不然再等十年也说不定。”
张骞心下一狠,驭骑西去,身后隐隐传来夫人和儿子的哭泣声……
第五章 计划破产
飞奔了整整一天,马疲人卷。遥望身后一片平静,根本没有什么追兵,大家总算松了口气。
“我们就地歇会吧!”堂邑父说着跳下马来。
“走的太慌张了,竟然没有带帐篷来。”张骞说:“吃的喝的也没有,这可如何是好啊!”
“现在还不饿,等休息好了,再往前走走看,说不定就出沙漠了!”陈袆说。
“这沙漠方圆几百里,说走完就走完啦!没准,咱们还是回去的多些!”张骞说完,躺到沙土上呼呼大睡。
三个人都太累了,躺下就能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三个人刚醒来就看到一群楼兰士兵冲他们傻笑‘.
“啊?怎么?”陈袆有些惊慌:“他们什么时候追上来了?”
张骞也十分郁闷,没想到自己的汗血宝马狂跑了一天,这么容易就被敌人追上了,实在令人恼火。
三个人递了个眼色,决定反抗一次。他们怒发冲冠地站了起来,一副决战致死的劲头对持着楼兰士兵。
“别做无谓的反抗,没用的!”楼兰士兵开口说:“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回去见国王吧!”
陈袆说:“不行!”
话音刚落,楼兰士兵就动武了,三下五除二,三个人顷刻倒下。反抗的结果就是让他们用绳子绑住,横放在马背上押运去楼兰王国。
他们又一次来到了这个熟悉但憎恨的地方。国王对他们逃跑一事很是不满,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考核不过关,不能颁发永久居住证。”
随后,国王停顿了好大一会,心情稍作平静后问:“谁出的这逃跑的骚主意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说出口。张骞觉得不说话也不是办法,就朝国王说:“陛下,你觉得我们三个人谁会想出逃跑的主意呢?”
“大胆!”国王捋了捋的袖子说:“依寡人看来,堂邑父是匈奴人,且相貌堂堂,不像个贱人,此注意肯定不是他出的。”
陈袆一听,不由暗骂:三个人当中,就堂邑父长的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个汉奸、叛徒、流氓之类,陛下是什么审美观嘛!太让人失望了!
“张骞啊,寡人对你不薄,老婆孩子都给你准备妥当,生活也很小康!不可能逃跑的!”国王接着问:“那么是谁放的火啊?”
陈袆想,我靠!说来说去排除了他们两个,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啊?他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说:“陛下,是我放的!”
“恩!勇于承认错误还是值得表扬的。那么谁偷的我的汗血宝马啊?”国王问。
陈袆看他们都不说话,立刻回答道:“陛下,也是我干的!整个逃跑计划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和他们两个无关!”
“恩,寡人就知道你不老实。来人,把张骞和堂邑父关押进牢狱!”国王说完,张骞二人就被楼兰士兵拖走了。张骞一个劲地埋怨:“堂邑父啊堂邑父,你这是强奸不成反被日啊!”
“陛下,我呢?是不是当庭释放啊?”陈袆问。
国王换了个脸色,微笑地说:“逃跑放火我都能宽容你,唯一不能原谅的是你竟然偷走了我的汗血宝马。来人啊!把陈袆绑起来!把他的头颅砍下祭奠神圣的孔雀河,把他的肉体剁烂分给楼兰的猎狗们。”
国王的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两个女巫,他们,身穿黑色长袍,手捧奠盆幽灵般地走到国王面前。然后叉开双手,像念经文一样仰天祈祷:“神圣的孔雀河,你滋养了我们楼兰王国的大地,养育了我们楼兰王国的臣民,勤劳勇敢的楼兰人是战无不胜的钢铁,我们将用敌人的鲜血和人头,抛向古老而尊贵的孔雀河,愿佛主将清澈的河水源源不断注入楼兰圣地。”女巫啰嗦完毕,向国王深深鞠躬。
“恩!”国王漫不经心地说:“那就去祭奠吧!”
陈袆开始拼命地咆哮:“放开我!放开我!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们素昧平生,无怨无恨,为什么要我的鲜血祭奠该死的孔雀河?我靠,没有天理了呀?小心我投诉你们。”
没有一个人理睬陈袆,士兵们死拉硬拽地拖着他往外走。
“伟大的佛主,让这些可恶的人们、罪恶的源头、还有那个在皇位坐的披着人皮的恶魔消失吧,让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翻身!”陈袆学着女巫的声调大声辱骂:“孔雀河,请你记住我的鲜血滋补你河水的清澈,我将用我的血液来除掉这个罪恶的国度。”
陈袆刚骂完,就看到国王抬了一下手,很阴柔地说:“回来!”
士兵们慌忙又把陈袆拖了过来,说:“尊敬的陛下,请问还有什么指示吗?”
国王睁着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陈袆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袆瞥了一眼说:“说就说,反正是一死,让我骂个痛快也好。”他的话音刚落,就被身后的守卫揣了一脚。
“你们是什么鸟人?”陈袆朝守卫呸了一口唾沫,骂道:“愚昧的国度,愚昧的王臣,愚昧着千千万万的人民。你们用带着腥味的鲜血来祭奠佛主,不怕被诅咒吗?伟大的佛主是阳光普照下的精灵,孔雀河是大自然笔下的杰作。你们应该多做善事,积德成荫,这样才能使神圣的孔雀河川流不息,世代享用。如此作恶多端,不怕佛主的责备?”
“给我闭嘴!伟大而神圣的楼兰王国是正义的化身,是驱赶邪恶的精灵,她的臣民更是纯洁而善良的。你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妖言惑众,尊贵的陛下,让我们来除去这个满身邪恶的汉人吧。”女巫说着,用手狠拉陈袆胳膊上的绳子。
“不慌!”国王慢条斯文地欠了一下屁股,说:“看来你是不想死!不过寡人也没办法啊!谁让你偷了寡人的汗血宝马呢?那可是寡人的命根子。”
“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陈袆说。
“什么还给我!那是我们英勇的士兵追回来的!”国王长出了口气说:“本来寡人很吝惜人才的,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只要和寡人谈的来,有水准,寡人都会放他一马,没想到啊,你这个狡猾的汉人,不惩治你难解我心头怒火啊!”
陈袆愤愤不平:“陛下,你们为了自己全然不顾别人的痛苦。这种自私的行为迟早会给楼兰带来灭顶之灾,让天下人耻笑万年。”
“天下人?哈哈哈哈!”国王哈哈一笑:“天下本应该属于我楼兰王国的土地,所有的天下人都应该是我的臣民,你们汉人烧杀掠夺我们楼兰王国的时候,你怎么不谈论别人的痛苦呢?”
陈袆缓了缓口气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死并不可怕,我想知道陛下为什么要去祭奠孔雀河?请你回答我,让我死个明白!”
陈袆的话音刚落,国王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连声感慨:“好诗!好诗啊!”
可不是好诗,那可是出自文天祥的绝笔。陈袆心想。
“请给我一个答复。”陈袆说:“陛下是因为冤怨相报治我于死地,还是因为祭奠孔雀河让我去死呢?”
他捋了捋胡子,说:“两者都是一死,没什么区别!”
“不!”陈袆反驳道:“区别很大。”
“哦?”国王伸了伸脖子问:“有何不同?”
“如果是因为臣民恩怨,国家之仇恨让我去死,我将反抗到底。为了一个民族的痛苦来杀害一个无辜的人,那是极大的罪孽。一个人的痛苦和天下人的痛苦比较的话就不再是痛苦。而今你杀我一个,还有更多的我站起来,这样下去恩怨何时结束啊?望陛下三思。”
国王捋着胡子又问:“如果是因为祭奠孔雀河让你去死呢?”
“陛下,楼兰是个信仰佛主的国度,佛讲究放生,不会荼毒生灵。虽然你们这种做法实在荒谬,也违背的佛主的意愿,但是,你是为了让孔雀河世代源源、来滋润楼兰王国的千千万万的臣民。虽然用人血祭奠孔雀河实在荒谬,但是你的目的是为了千万的臣民,我也无话可说!”
“哈哈哈哈!”国王仰头大笑了一阵子,突然把脸一沉:“好一个骨气凛然的汉人。如果你有来世,希望你托生到我们楼兰王国来,我欣赏你的性格。很可惜,你偷了我的汗血宝马,一切都晚了。推出去!斩了!”
“且慢!”
随着一声熟悉悦耳的声音,陈袆身边的守卫慌忙弯腰行礼:“娘娘!”
“爱妃,你怎么来了?”国王回头朝正在走来的女子说道。
陈袆随声望去,一下惊呆了,连连倒吸几口凉气,浑身的毛孔急速冒出虚汗。那女子正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