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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袆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眼泪不觉涌出!
“陛下,你怎么啦?怎么啦?”
“你不是我要寻找的人!”陈袆痛苦地叫道!
娘娘得意地一笑,又安慰道:“就凭我的一只胳膊,你就判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也太荒唐了吧?”
“你不是!你不是!”陈袆咆哮着跑出了后宫。
娘娘急忙穿好衣服,叫来陈公公,说:“快!赶快跟着陛下!”
陈袆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只觉得身疲力惫,两眼发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他默默地向天祈祷,忏悔他的冲动与过错,悔恨的泪水渗透了沙土地。寒风掠过他的灵与肉,使他变得沧桑凄凉。这千年的轮回,千年的期待,随着自己的一声叹息分崩离析。
茫茫沙漠,狂风卷起,沙土开始蔓延陈袆的身躯,一点一点……
第四十六章 张骞出西域
三天了,还不见国王回来。娘娘和大臣们心急火燎!
除了娘娘,没有人知道陛下到底怎么了?放着国王不坐,竟然离家出走,实在令人费解。
娘娘开始后悔,她不该这么早就让陈袆知道自己不是他要寻找的那个女人。她也知道,陈袆之所以顺服于自己,也就是他把自己当成是他千年要寻找的爱人。虽然陈袆并没有告诉自己,但娘娘清楚,陈袆要找的那个女人的左手臂上一定留有什么记号,不然,陈袆就不会时刻惦记自己的左手臂了。
后悔也没用了,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就象该来的要来,该去的总归要去一样。娘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面安排人马四处寻找陈袆,一面按部就班地治理王国朝政。
一日,娘娘接到通报,说是汉朝使者钱凌来到楼兰,一来商谈张骞一事,二来商议联合抗击匈奴。娘娘态度十分坚决,下令将汉朝使者关押大牢。又选好日期,派了几名英勇武士,押送张骞前往匈奴境地。
临行前,娘娘再三叮嘱:一路要小心谨慎,不得有任何差错,如果遇到劫持张 骞的人,宁可将张骞杀死也不许放走!
押送张骞的头目李柁向娘娘立下军令状:誓死完成任务,若有闪失,以脑袋担保!
李柁喝完了壮行酒,带领几个兄弟朝茫茫沙漠开进。
大漠就象一个调皮的恶魔,它能给你叹为观止的奇异景象,也能在瞬间吞噬你的生命。李柁一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火热的阳光炙烤着大漠,没有一丝风。
已经走了五天了,吃的喝的即将消耗殆尽,还是没有能走出这浩瀚的沙漠。
“大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娘娘说去匈奴最慢也就四天的路程,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李柁的手下扎车不耐烦地说。
其实,兄弟们心里都鳖着火呢,这么热的天走了这么长的路,还是走不到头,是不是迷路了啊?
李柁抹了一把汗说:“停下来,先看看再说!”
话音刚落,兄弟们立刻东倒西歪地躺了下来。
“水!水!给我点水!”戴着手链的张骞朝他们叫道!
扎车不耐烦地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原来你不傻啊,还知道要水喝。我们都快渴死了,哪来的水喂你啊!”
李柁说:“给他喝,渴死了他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扎车极不情愿地打开水壶,嘟囔道:“就剩一点了,他喝完了我们怎么办?”
李柁焦急地朝四周望了望,说:“兄弟们,留下两个在这里看着张骞,其他人分头到四周走走,辨别一下方向,顺便找点水源。”
几个人懒洋洋地说:“刚坐下又要走,真是费劲!”
“唉!走吧,老大说了去找点水源,没有水啊,我们也是渴死在这里,不如四处走走寻找点生机!”
“起来啦!起来啦!”李柁吆喝着:“你们两个留守在这里,其他人跟我走!”说完,李柁给他们分了方向,各自走去。
不一会,扎车兴奋地吆喝着回来了,说:“兄弟们,有活路了,在我们前方不远处有一片黄土坡,黄土破下面有一个客栈。”
“真的假的啊?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哪里会有什么客栈啊?”
“我怎么没有看到啊?在哪里啊?”
几个人开始变的兴奋起来,一屁股爬起来开始张望。
“这里看不到,必须走过前面的沙丘!”扎车说。
“那好,大家准备一下,出发!”随着李柁的一声令下,大伙似乎忘记了疲劳,个个精神抖擞地朝前奔去,虽然不知道前方是否有家客栈,但还是激动不已地朝前走,真有点望梅止渴的味道。
穿过前面的沙丘,前面出现了一片黄土破,在黄土破的脚下,隐隐约约地看到一间茅草屋。几个人开始埋怨道:“那里是什么客栈,分明是一间废弃的茅草屋吗?这荒芜人烟地地方,要是有客栈,它做哪家的生意啊?不饿死才怪呢!”
“少说点话,保存些力气!过去看看再说!”李柁说。
大家闭上干渴的嘴巴,一路艰苦跋涉,总算来到茅草屋前。茅草屋紧贴着黄土破而建,一共四间房子,房子前面还有一圈用木棍围起的围墙。茅草屋的大门紧闭着,门上落了一层灰尘,好象很久无人来过。
李柁喊了半天的“有人吗?”也不见有人应答。兄弟们不耐烦地说:“别喊了,我看准没人,前不着村后着店的地方,谁会住在这里。”
“就是,大哥,我们先进去歇歇脚板,弄点吃的喝的,要是有人回来,我们给他银两既是。”
李柁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看炙热的太阳:“好吧,进去看看!”
屋里还真没人,几张桌子板凳整齐地摆放在那里,屋里一角有个用来烧饭的地锅。旁边还有一个大缸。扎车把缸打开,里面还有一缸的水。他立刻兴奋起来,不由分说,象头水牛一样脖子一伸,开始饮水。
“啊!痛快!清爽无比!”扎车仰起头,无比享受地深情。
哥几个一看这阵势,立刻涌了上去,你一把我一瓢地“咕噔”起来。
“慢着!”李柁大呵一声。
大伙突然愣住了,伸长着脖子问:“怎么啦?”
“你们也不问问这方圆三五十里全是黄沙,哪来的清水?万一有毒了怎么办?”李柁说。
“嗨!大哥也太过于谨慎了,要是有毒啊,扎车早倒下了!”
“就是就是!”几个兄弟应付着,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头扎进水里喝个痛快。
李柁根本拦不住兄弟们,大家毕竟都干渴到极点了。一阵痛饮过后,几个人打着饱嗝满意地躺下休息,扎车说:“大哥,你不来点?”
李柁说:“我还不渴!”
“唉!要是有点东西填肚子就好了!”扎车说:“渴是解了,这肚子还是咕噜咕噜地叫。”
“嗨!能有水喝已经是上天的造化了,别要求太高,真有了吃的,你还想要个小妞陪陪呢?哈哈哈哈!”几个人自我取笑一番后,伴随着呼噜声进入了梦乡。
李柁看了看张骞,说:“恩!去喝点水吧!”
张骞装着没听到,继续闭目养神。李柁没好气地拽了拽他身上的链子,问:“张骞,你没死吧?”
张骞依然故我,嘴里嘟囔着数字:“一、二、三……”
李柁也觉得累了,没闲功夫和他计较,用手牢牢抓住张骞身上的链子,靠着墙边躺了下去。正当他朦胧之时,忽然听到门外有响声。他猛然惊醒,睁眼一看,张骞已不知去向。他慌忙喊叫自己的同伙,只见他们口吐白沫昏睡不醒。
“不好!中毒了!”李柁踢打着地上的兄弟,他们象死猪一样动弹不得。他慌忙跑出院子,四周瞅了瞅,根本看不见张骞的影子。
他痛哭流涕地跪了下来,仰天长啸:“天呐!怎么会这样啊!!!”
“哈哈哈哈!”
外面传来了一阵狂笑声。李柁慌忙爬了起来,抽出大刀吆喝:“什么人?滚出来!”话音刚落,从茅草屋周围冲出来一群带刀的凶悍。
“马贼?!”李柁本能地后退几步。
那伙人冲到李柁面前,为首的正是张骞。李柁破口大骂:“张骞,你终于露出尾巴了,原来你一直装疯卖傻,你这个汉贼!只狠我没有一刀宰了你!”
张骞并不动怒,身边的堂邑父却开口大骂:“你他娘的,还不放下武器受死,别做无谓的反抗,那只能是你一时的逞能,毫无作用!”
“你就是汉人的走狗堂邑父吧,撅着尾巴认贼作父的小人,我呸!鄙视你!”
“你!”堂邑父气急败坏,举刀向前砍去,张骞慌忙拦住说:“李柁,我念你是一条好汉,本不想杀你,如果你识时务,就弃暗投明,我就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就算我不杀你,你一样在劫难逃,娘娘也不会放过你!”
“不要把我看成象堂邑父一样没骨气的小人,爷爷就是死,也绝不会认贼作父!”
“你他娘的,怎么老跟爷爷我过不去!总提我做样本干啥?”堂邑父叫骂着:“张大人,干掉他算了,留着也是祸害!”
张骞叹了口气,说:“李柁,你的处境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果你死不悔改,那就听天由命吧!堂邑父!带兄弟们走!”
“不杀他啦?”堂邑父忙问。
“让他自生自灭!”张骞说完,带着十几个兄弟撤离了茅草屋,临走时,堂邑父回头朝李柁骂道:“娘的!今天便宜了你这混蛋,我呸!”
张骞一行刚走出几步,李柁就追了上来,大声喊叫:“张大人!”
张骞一愣,回头问:“什么事儿?”
李柁扑通跪下说:“张大人,跟着你有什么好处?”
张骞忍不住暗笑,说:“有什么好处比你的性命重要啊?”
李柁扔掉手中的大刀,双手一拜说:“小人李柁愿跟随张大人!”
堂邑父赶紧拣起大刀,一脚踹到李柁的屁股上骂道:“爷爷以为你很有骨气,原来也是一个发臭了的豆腐渣!”
李柁那能受得这种气,怎么说自己也曾经是个头目,他立刻起身,朝堂邑父打去!堂邑父边跑边叫:“张大人,我看这小子心底不纯,不能收留他!”
李柁叫嚷着:“他奶奶的,我也是汉人,一时鬼迷心窍投靠了楼兰,现在是重回故里,你凭什么不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