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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后,她气急,毫无风度地要玩真人PK。她把我推出去——江皓然,到了你争取转正的时候了。她自己则站在我身后酷酷地在空气里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明明她不戴眼镜的,此举明显是挑衅老三。一边是女友,一边是室友,可怜我左右为难。
她一走,老三什么怪腔怪调都跑出来了:“老大,你这次的名草有主够厉害,把你训练得贤惠多了……”
我有气无力地平复内乱:“我知道,我知道同学们辛苦。天色不早,我想安息了。”
春日的早晨,已经四月了。河边的合欢发出嫩绿的新芽,几棵旱柳也开始摇曳身姿。冬天是恋爱的季节,春天则是多情的季节。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老二以无限感慨的语气告诉我——F大校园流传着电子系王子恋上某位神秘灰姑娘从此朝思暮想积郁成疾经常无法处理学生会事务的故事,跌碎了一地女生纯纯芳心。
而此时残酷现实童话中的女主角正一个冷眼扫过来,说:“脚夫,帮我放书包。我去洗个手。”
我接过她的书包放进桌肚里,低头咀嚼她冷冰冰的称呼,感觉委屈得像极了古时候的童养媳。哗啦啦,碎了王子的心……
以前一直都不相信,为什么言情小说里的帅哥都会那么猪头地对一个女生低声下气千依百顺温柔体贴,临到自己头上才深味其中甘苦。聪明漂亮的女孩并不罕见,她那种骄傲最让我着迷。只可惜她至今还是像块木头似的。
她从洗手间回来,额头上撞了一个大包。她说:“灯坏了,看不清。”
我马上跑去一楼教工休息室反映情况,让他们尽快维修。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眼睛忽闪忽闪像是探照灯,一脸狐疑:“你怎么知道女厕所灯坏了?”
夕阳沉下之后,自修教室边只留着条空空净净的路,清静得不容一点人声的嘈杂。另一边窗口边几颗稀拉拉的树,枝条探到玻璃窗上,不时传来雀鸟的啼鸣。我在靠近窗口的座位前坐下,企图寻找一些时间流逝的痕迹。
有些饿了,我取出一个苹果擦干净咬了一口。身边的唐雨问我:“苹果还有吗?”
我看看包里,没有了。“我这个给你吧。”
她瞪瞪苹果上赫然两排牙印,眼一横:“不要。”
“没关系的,我带了小刀……”我扬扬手里精致的小刀,灵巧地切掉有口水的部分,把剩下大半个递给她。
她刚一接手,后面一排传来女生的窃笑声。我回头望望,眼前一亮,美女啊……
我转回头,很认真地打量唐雨认真啃苹果的样子。“嗯,还是你比较赏心悦目。放心,任世间风情万种,我只对你情有独钟……”我对着唐雨微笑,“不要对我那么没信心嘛,你对自己也该有点信心啊。”
她低了低头,温柔地笑著,像天使般看著我,那模样让我当即就只想做两件事,要么掐死她,要么吻住她。我抓住她的手,手心沁出汗,我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胳膊上随即被唐雨狠狠拧了一把。我吻,她拧,我吻得越深入,她拧得越用力。不知道是她先窒息,还是我先痛得昏厥……
末了,我轻轻将手掌盖上她的嘴:“别叫,难道你想让全教室的人都看过来。”
“江皓然!”
“你想明天全T大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江皓然的女朋友,我求之不得。”
“流氓!”
“用词不当!是情圣。罗密欧那样的情圣!”我纠正她。
“反正本质都是一样的!”嗬,她的归类还真是彻底。
我叹气:“看来下次得早点来占最后一排。”反正我今天是没心情自习了。
“我有点困了……”她从鼓鼓的书包里取出我送她的狗狗趴枕,说,“半小时后叫醒我。”
她侧着头,趴在柔软的狗趴枕上,睫毛微弱的颤动著。她应该没有睡着吧。我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手指在她发间穿梭,轻轻临摹出她额头的形状,她闭着眼睛露出有点憨态的微笑。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托着下巴专注地盯着看眼前的唐雨。是不是若干年以后的每一个清晨,我都能在枕边看到如此可爱的景象?
我们一起过完一生,约会,结婚,生子……然后两个人慢慢变老,一起度过冬天,夏天……她会一直骂我“不正经”……我们会一直甜蜜地逗嘴……如果一生都和她在一起,百年之后和她一同沉入老照片里,光影依稀……很诱人很幸福的想法啊……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好像在海边捡石头,大家都会捡自己喜欢的那一颗。一旦捡到一颗你最喜欢的石头,便把它带回家去,好好对待它,因为那是你唯一的石头。而且要记住,从此以后不要再到海边去。永远相信,我已经找到最大、最美、最适合我的那一颗。相信了,就会有幸福。
(这一章叫做Quietness(宁静)——暴风雨前的宁静,呵呵……)
Reject(拒绝)
我,江皓然,F大三年级学生,自命百年一遇的绝顶帅哥,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女朋友出了事我竟然还是从我的堂弟那儿听说的。
“堂哥,你有在听吗?唐雨,就是上次在T大我介绍你们认识的那个女孩,我的学姐,她最近打了人,听说可能还要吃处分,据说情节恶劣!”江凌锋的话,让我感觉是在做梦。
“什么情节恶劣!”我差点脱口而出她的花拳绣腿我又没少挨,根本不痛不痒的。
凌锋的说了很久,我才听明白了大概——唐雨室友的男朋友品行不端,什么年代了还玩始乱终弃的把戏。唐雨正义感强烈看不过去,把那个男生揍了一顿。
“她的室友?哪个室友?”
“就是我们的系花,听说她和堂哥你以前好像是…… ” 凌锋的声音,到后来几不可闻。
“奇奇?奇奇的男朋友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就欠扁!”我可没忘了我和他的血海深仇,害得我被老二老三笑话了整整一个星期“铁拐李”!
“可是那个男的不依不饶,成天嚷着疼,说唐雨下手很重。唐雨这次是倒大霉了。况且唐雨是跑去男生宿舍当众把他叫出来,当着宿管的面打人,她摆明了不给自己留后路。堂哥,你们系不是和我们联谊吗?你一定认识不少我们学生会的人,让学生会里的人在老师那边说说好话,能不能试着帮帮她?求你帮帮忙。”
江凌锋说得轻松,哪儿有那么容易,学生会主席又不是联合国秘书长,哪儿来那么大权力。碍于我和学姐之间的零星流言,T大的那个学生会主席从来都没有正眼看我。我找他帮忙,他肯定会乘机拆我的台。可唐雨出了事,办法总归要想的。
我买了大束鲜花送给学姐,还专程请她吃饭。学姐现在大四,工作差不多有了着落,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她高跟鞋一翘,开门见山:“说吧,皓然,你想求学姐什么事?”
“学姐您大人帮个忙,演一出昭君出塞,听说T大的学生会主席追了你很久。不畏强权固然好,但偶尔为学弟稍稍屈尊一下……”我详细地说了唐雨的事,请她出面说说情。
“她真的只是你堂弟的朋友?”
我微笑:“学姐,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事实上,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精明的学姐听懂了我故意扯开话题,半晌才微微点头说好。
学生这一边,毕竟拐弯抹角地估计作用力不大。可是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不得已。我静下心后仔细想想,觉得关键在那个男生。找到那个男生并不难,我在篮球场看到他依旧生龙活虎地在打球。
“很健康啊,被女生打成重伤的人看起来恢复得很快啊?”我无不嘲讽地对他说。
“怎么,看你女朋友打得不过瘾,你也想来补一脚。”
我忍住心里的新仇旧恨,和颜悦色地说:“怎么敢啊,我是代替小雨来道歉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个眼色丢过去,他就明白了个大概。他拍拍我的背,我跟着他离开了球场。
“你打算怎么道歉啊?”他在宿舍楼背后一堆废弃的建筑材料上跳上跳下。
“开个价吧。大家都是学生,不要漫天要价。她是我女朋友又不是我老婆,我可没那么多钱。何况我也不是非她不可。”在人渣面前表现的太清高太正义的话,反而会勾起他的反感,增进谈判难度。
他也不客气,伸手做了个手势。我从口袋里掏出相应数字的钱放在他另一只摊开的手上。“江皓然,你还真是个怪胎,我实在想不通那个暴力女哪点比奇奇好,你竟然为了她甩了奇奇。”
“第一,我的选择于你无关;第二,既然你觉得奇奇不错,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我在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多嘴一句,“听说奇奇家境不错哦,你既然喜欢钱,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现在漂亮又有钱的女孩不好找哦。”
他忽然哥俩好地伸手勾住我的脖子,我还没反映过来,他随即对准我的肚子重重一拳。我弯下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
“下次记得,求人的时候态度要好一点。我就看不惯你江皓然臭屁的样子!”
肚子上火辣辣地疼,残存的理智让我松开了他的手臂,扯住我自己的衣服使劲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能还手!不能还手!我还手了唐雨就糟了。
看他拍着鼓鼓囊囊的裤袋吹着口哨幸灾乐祸地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把他咒骂了一千遍:臭小子你竟敢打我!等唐雨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决不会轻易饶你的!
第二天,我在电话里听到凌锋欢快的声音:“太好了,堂哥,不用你麻烦了,那个男的松口了,说他和唐雨是开玩笑的,唐雨只不过轻轻蹭了他两拳,不碍事的,辅导员老师他们也没有再追究……”
“是吗?那就好。”我在电话这一头笑,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不是圣人,我担心唐雨,现在唐雨没事了,我开始心疼我的钱。
晚自习。照样是我骑着自行车飞奔到T大替唐雨占好位子。六点,她准时到。看她的神情,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凌锋通知我,她肯定不打算和我提一个字,只想自己扛吧。
“你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