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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水她的意思是说她是魏术业大学时期的女朋友?是魏术业的贫患之交?魏术业为她守身这么多年?她田小叶成了插足的第三者?
田小叶敲了敲自己的头,魏术业呀魏术业,赶紧回来说句话呀,她的头要痛死了!
“我说过我会为他做任何事,只要他需要,他召唤一声,我就会不远万里跟着他来。”在赵心水看来,行动便是最好的说明。
“那你为什么去法国?你们为什么会分开?你为什么要他等你那么多年?”田小叶反问。
“我跟他有太多你无法了解的过去,你看,阿树连他的身世背景都不透露给你,你就应当明白,他对你,也就是一般玩玩而已。你们连感情都不敢公开,阿树心底是明白你对他的嫌弃的,你这种女人,又作又自私,一心只想着找个条件优越的,有钱有房有车又有体面工作的,你其实根本就配不上阿树!”
田小叶的脸在瞬间煞白,之前赵心水说到她是魏术业的前任女友、感情浓厚时,她只是心中极不舒服而已,但是赵心水的最后这几句话,却句句戳中了她的死穴,说到底,她对魏术
业,或魏术业对她,也就那样而已,赵心水说的没错,她嫌弃魏术业不像公司同仁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她嫌弃魏术业成天与乡下人打交道气质低俗,她嫌弃魏术业皮肤黝黑身上有猪屎牛粪味带到朋友面前会遭人耻笑,她嫌弃魏术业在这乡下地方不求进取无法回城两人终究会劳燕分飞……
“是啊,我是嫌弃他啊,他不修边幅、模样凶悍,待人粗鲁、无视礼节,土里土气、身有异味,对于这些我真的嫌弃死了,我害怕被人知道我跟他之间的感情,我怕我的那些小姐妹,女同事们嘲笑我找了这样一个人,我一直都有一种自己比他要优越的感觉,以至于刚开始时,我也顶多就是抱着跟他谈谈恋爱,打发打发感情的心态,你说他就是玩一玩,我又何尝不是玩一玩……”田小叶蓦然住口,因为她看见了赵心水隐隐浮上的得意与笑意,她在高兴什么?
田小叶猛地回头,魏术业竟不知何时就站在了她的身后,田小叶从来不觉得魏术业散发出来的威压之势,能吓得她心脏麻麻痹,从他那张青白交加的脸上,田小叶看到了失望与鄙夷,他都听到了!
田小叶真想搧自己一百个耳光啊,她怎么会这么蠢呢?她居然中了赵心水的激将法,她其实本来后面还有很多的说辞的,她本来意欲反击赵心水的,可是赵心水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提点的太是时候了,而她的反应又太趁合赵心水的心意了,她转头了,她发现魏术业,于是后面那些绝地大反击的话,便再也无法说出口了,说了也是无用的掩饰了,从魏术业的表情上来看,他在心中已经对她田小叶有了新的定位了,多说无益了。
田小叶轻轻的推开了自己的椅子,站了起来,低着头从魏术业的身边经过,离开。
“你不用跟我再说些什么吗?”身后,魏术业的语气中饱含了恼怒。
田小叶顿住,想了想,嘴唇张了张,忽又想起了赵心水说的,如果不是真心的爱他这个人,便不要插足她们之间,田小叶在想,她到底有多爱他呢?在知道他向自己隐瞒家世背景后,在知道自己高攀不起后,还有啥好说的呢?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我找到了你种下的第一批葡萄树,你就帮我回城。”田小叶半转着身体,与魏术业道。
魏术业的脸色在听闻田小叶的话后,已隐去了恼怒,那是一种彻底灰心失望的神色,田小叶知道,魏术业的坚持,到此为止了。
“你走吧!”找不找得到,他都已经不打算留她了。
田小叶毅然转身,快步的步出了大食堂,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几个小时前,她还跟他发短信说要养他,仅仅几个小时,她又以她能够的最快速度,走出了他的视线,走出他的领地,还要走
出他的生命。
田小叶独自回大屋收拾东西,发现自己来时的那一个大箱子已经装不下她的物品了,仅仅一个月,她居然能够多出这么多的东西来,她这是真把这里当自己的地盘了啊,这一个月,这才一个月,她怎么觉得多出来的不仅仅是这些物品,似乎还多了很多,只是她现在很乱,整理了半天,都未整理清楚,总觉得好像还有东西忘了拿,可是将每个角落再翻一遍,还是没有翻出,自己遗漏了什么。
对了,魏术业现在用的毛巾,是她买的,不能留给他继续用,田小叶跑到了魏术业的浴室,抽走了那条只洗了几次的毛巾。
他的剃须刀,也是她买的。他去法国的时候,她在城里逛商场时鬼使神差的买了一个男用的剃须刀,他到她家里接她回乡时,她才拿给他的,估计还一次都没有用过。田小叶翻找了一会,在魏术业卧室的床头柜里找了出来,包装被拆开过,但是包装纸他都还没来得及扔。得拿回去,送下一任男朋友也好。
还有什么?田小叶站在魏术业的卧室四下环顾,没有了,似乎啥也没有了,她再也找不到她的痕迹了,干净及了。
田小叶拎着行李箱下得楼来时,碰到了才开门进屋的老三婶,老三婶一看见田小叶就露出了极不喜欢的神情来,在她看来,魏术业不能成为自己女婿,全是因为田小叶的缘故,现在看见田小叶大包小包的一副要彻底搬离的情况,心中似乎又燃起了希望之光,于是半讥半讽地道:“你这终于舍得走了啊?”
田小叶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不想予以理会,也顾不得一楼是否还留有自己的物品,拖着箱子绕过老三婶就往门边去。
老三婶想着自己女儿现在的模样,就对田小叶有气,忍不住又追了一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自己长的那模样,差我们家玫瑰一大截,还想住大房子,还想勾搭阿树。”
田小叶闻言,胸中堵的那股子气就想要炸开似的,简直无处渲泄,她一直以为处理癞蛤蟆地位的应该是魏术业,却未曾想到由始至终,她才是那只真正的癞蛤蟆,这让她情何以堪。
本来想还击老三婶几句,可是本已半转的身子在察觉自己似是哽咽时,又飞快地转回了,再也顾不得老三婶仍不解气地絮絮责骂,田小叶推了单车,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扶着单车龙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屋。
一路骑至老村长家中,看到了春花带着朋朋在吃葡萄,田小叶放下了行李,春花赶紧地拿了毛巾递给田小叶,一边道:“你咋满头大汗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田小叶额前鬓角的头发都湿透了,衣服前襟也湿了一大片,有一部分是汗湿的。
“春花,我晚上能在这睡一晚吗?明天
我将工作交接了,就要回城里上班了。”田小叶平复了喘息,跟春花道。
“咦,这么快就回城了啊?”春花一脸不舍,帮着田小叶拿行李放好,朋朋站在田小叶知边,捧着小碗,碗里有几颗葡萄,此时他睁着一双大眼睛费力地仰着头,看着有些奇怪的田小叶,发出细细的声音道:“姨,吃扑扑。”
田小叶眼眶又是一红,蹲□来抱起朋朋,一股不舍的情感汹涌上来,将眼睛在朋朋的颈侧压了压,感觉泪意逼下去了,复又抬起头来,对朋朋道:“朋朋,阿姨要回家了,你会不会想阿姨?”
朋朋未说话,他不大听得明白田小叶说的意思,却似是能感应到田小叶的心情,于是楼住了田小叶的脖子,将头枕在田小叶的脖颈间,娇娇憨憨的粘着田小叶。
连朋朋这个还不懂事的孩子都会对她产生出不舍的情感来,可是那个人,却毫不挽留。
老村长从屋后进得屋来,看见田小叶红着眼眶搂着朋朋,不由发问:“你这姑娘,谁欺负你了?”
田小叶忙摇头,道:“没有,老村长,我明天就要回城里上班了,晚上可能还是要在你这儿打搅你一晚上。”
“你这姑娘说的什么话,什么打搅不打搅的,这段时间客人少了很多,要不是因为看着阿树那条件比我们这好太多,不然早就接你过来了。”老村长说这话时,田小叶想起了自己刚来老村长家时,自己与老村长的态度都有了莫大的变化,她早已不像当初那般,既嫌弃又鄙夷这些乡下人了,现在她觉得这些人,就像自己的亲人般,给了她莫大的帮助与安慰。
春花勤快地替田小叶整理准备好了房间床铺,夕阳即将西下,田小叶趁着还有些光影,一个人朝着种满葡萄树的小山坡上走了去,在山坡顶上的大树下站定,带着最后的眷恋俯瞰整片葡萄园,看整齐规范的葡萄园蓬勃茂盛,看着熟悉的村庄静谧安详,
晚风袭来,叶片从树上缓缓飘下,田小叶看着那片划过眼前,最终落在地面的树叶,心中一片寂然。
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么有话要说;但是想打滚求作者收藏
、VIP
田小叶将研发部的工作与材料向老肖进行交接时;老肖一脸的讶然,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又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田小叶一脸的倔犟;老肖估计从田小叶这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于是压着那些交接手续;道:“田主任你等一会啊;我去问问阿树先;你站在这先别走。”
田小叶看着老肖匆匆而去的方向;执着笔立了好一会儿;她想象着魏术业出现在那一头的情景;又害怕看见老肖垂头叹气的无奈;想着自己居然在已经决定离开时,竟还拖泥带水的冀望他出来挽留自己,未免显得太矫情了,于是躬身毫不犹豫地在交接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拎着自己的东西,快步离开。
魏术业与老肖一同出来时,已不见了田小叶的人影,老肖神情一慌,急道:“你去追她回来!”
见魏术业盯着那张交接单一动未动,老肖一顿脚,怨嗔道:“你不追,我去追!”
魏术业看着老肖急匆匆的往外追了去,拈起了那张移交清单,缓缓地揉作一团,扔进了脚边的纸篓,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田妈妈在见到女儿仅被魏术业领走两天,便又大包小包的回了家,不由追问不休,看着田小叶的那副倔模样,她觉得这回自己女儿肯定是又在发什么小姐脾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