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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妍身子如过电一般,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
他掌心微凉,有薄薄汗迹,他在紧张?不,兴许并非如此,心妍立刻推翻这一想法,或许,那薄薄汗迹并非他掌心的,而是她手背上的。
他握住她手,向前轻推。
心妍大惊,“喂,你干什么!”倏地推开他手。
他竟要刺瞎颜泽雅的眼睛么?
杨骜低笑,“你依旧这么懦弱。既然狠不下心,早已输了所有筹码,凭借什么要朕放过你亲人?”
伸手捏住心妍手中金钗,心妍固执不丢,他唯一使力从她手中抽出金钗,投在地上,手臂伸出,环住颜泽雅腰肢,将颜泽雅圈在怀中。
“爱妃受惊了。”
颜泽雅委屈极了,伏在杨骜胸膛低声抽泣。
“皇上,臣妾以为你。。。你不心疼臣妾了。”
心妍连退三步,茫然望着两人相拥身影。
杨骜眼尾睇向心妍,对颜泽雅轻轻道:“怎会,朕对你的心意,苍天可鉴。”
见心妍失落垂下眼睫,他冷冷一笑,令道:“贾公公,传御医,朕极爱颜爱妃这双妙目,若是有任何闪失,决不轻饶。”转头对仆婢道:“扶你们主子前去休息。”将颜泽雅轻轻推送仆婢怀中。
贾信环看众兵。
“都退下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青天白日,没的打扰皇上处理政事。去,去,去!”
一时之间,人皆退去,院中仅剩杨骜、贾信、心妍三人。
心妍局促站在院中,望着杨骜。
他静静站着,与她保持数尺距离,毫无先开口说话之意。
心妍被这份沉默折磨到难以呼吸,轻轻道:“我。。。我们谈谈。。。”
第二个‘谈’字刚说出口,砰地一声,杨骜已经进了书房,关上房门。
进书房就进书房,摔什么门啊?心妍咂舌,谈是不谈,他倒是吱一声,没事总玩阴郁干什么?
贾信跟随其后,进了书房。
“贾信,让草芽呈来晚膳,今晚朕在书房用膳。”
贾信道:“是。”向外走了几步。
“另外。。。”
贾信闻声,转回身来,“是,爷。”
杨骜斜靠在大椅,淡淡道:“明日起,朕抱恙十个昼夜,罢朝十日。”
贾信心道:是抱恙十个昼夜,还是抱心妍十个昼夜?不过得知您老不是断袖,当真太好了,您可知道,这两年来,奴才可是担心受怕的很啊。
贾信所怕之事,也甚为逗笑,他因生的脸面白嫩,像个姑娘。终于候在杨骜身畔,于是生恐杨骜当真不喜女色,转而喜好男风,龙威一起,将他剥了衣服,将他变作男宠,那他贾信可就先丢命根又失贞操,凄惨的紧啦!
“是。”
贾信走出屋去,见心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极是尴尬的在院中踱步。
他怪异一笑,去下人房内命草芽备膳,回来之时,心妍已经蹲在一株松树之下,拿个小棍在雪地上乱捣乱画。
贾信走去蹲在她身边,伸手抓起白雪,不一会儿堆了一个小雪人,问道:“心妍,你瞧,这雪人像不像三爷?”
心妍看着那个白白胖胖的雪人,冷冷道:“除了冷冰冰比较像以往,其他都不像。你家三爷又白又胖、这么讨喜么?像你还差不多。”瞪他一眼,“你个叛变鬼,我还祈求你这辈子能对老皇帝忠心耿耿的。”
贾信道:“噢,我也是,祈求你对三爷忠心不二的,岂料你。。。辜负他一片痴心。”
心妍咳嗽一声,另起话头,“你现在想对太上皇忠心还不晚,贾公公,来,告诉我,皇上把太上皇囚禁在哪里了?你偷偷说给我听,我为你保密。”呲起两排小白牙,神态极是精怪。
贾信嘴角抽搐,“你当我傻么?”眸光过处,见一个粉红衣衫的小婢女走进了书房。
贾信站起身来,朗声道:“贵国皇后,皇上有旨,请你进书房相商你亲人之事。”
呼的一声,心妍站起身来,奔进书房。
杨骜坐在书桌里侧,手持毛笔在文卷上书写,书桌另一侧,放着一些吃食,几碟小菜,一碗白粥,桌边摆着一张木椅。
“主子!”
心妍神情专注,并未瞧见屋内除了杨骜还有旁人,听到这声熟悉的女子声音,当即心中难掩兴奋,寻到桌盼角落的草芽,唤道:“芽!”奔去拉住她双手。
心妍正欲与草芽说些家常话,便听一个清冷男声说道:“来了,坐。”
心妍一怔,回眸时,杨骜朝他对面大椅努努嘴。草芽道:“主子,你快坐下,我方才听说是你回来了,做的全是你爱吃的东西。”拉心妍来到椅边。
心妍坐在椅上,忽然想到自己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腹中应景的咕咕大作。
拿起汤匙,小口吃粥。
脸上微热,她在聂大哥、杨煜、杨殇面前吃饭从不顾及姿态,何以在杨骜面前便如此装模作样?
于是强作镇定,小口变作大口,饮粥入腹。
熟料,一口粥水哽在喉间,呛的剧烈咳嗽,粥水喷的桌上、以及杨骜手中卷宗之上皆是。
草芽见心妍嘴角满是米粒,忙道:“主子,我用手帕给你擦擦嘴。”持手帕送到心妍唇瓣之前。
心妍唇瓣一沉,并非手帕覆到了唇上,而是杨骜伸出左手,拇指腹压在她唇瓣,轻轻摩擦,拭去她嘴角米粒。
“饱了?”杨骜轻问。
“嗯。。。”心妍微微启唇,欲回答他的话,两片樱桃红色的唇瓣才刚张口,便把他拇指噙在唇间。
杨骜呼吸猛然一紧,收回了手,放在膝盖之上,手掌抑制不住轻轻颤抖。
“草芽,你下去。”
“是。”草芽闻声一凛,持起食盘,朝心妍笑了笑,便出屋去了。
室内仅剩杨骜与她两人,心妍紧张之下,鬼使神差的舔舔唇瓣上,方才被杨骜拂过之处。
“如此明目张胆引诱朕,于理不合吧?”
杨骜十指相扣,手臂环在胸前,身躯后倾,靠在椅背,轻佻望着她。
心妍咬咬唇,刚欲说话,忽觉左手臂冰凉。
扭头一看,刚才城门外被婢女撕下的衣袖已经垂在身侧,露出了半个赤露臂膀。她羞红俏脸,右袖扬起盖在左臂之上。
“贾信是不是都告诉你了?我愿意以我的性命,换我亲人的性命。”
“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两年不见,他话更少了。“。。。杀了我,放过我亲人。”
“人在我手上,轮不到你谈条件。”
他话音未落,心妍便觉两条小腿一紧,低头看向桌下,原来是他伸出双腿,把她小腿拢在他的双膝之间。
他是有意的?还是桌下空间小,他腿太长,无意碰到了她?
她心中怦怦乱跳,脑中理智尽数被击得粉碎,颤声问道:“如此说来,皇上。。。皇上是要谈条件了?说来听听。”
心妍眼前一晃,杨骜隔桌探过上身,左手伸到她颈项之后,将她拉近他的脸庞,薄唇试探性的欺近她眉尾小痣,却并不吻下。
“想要你亲人安然无恙、父母重埋土下,便跪在我脚边,取悦我。”
轰的一声,心妍热血涌荡胸腔,心想自己此时名义上是吉恩皇后,若是取悦杨骜,传了出去,聂大哥颜面何存?
“三爷,你给我时间,容我想想,此事改天再议。”
兴许有更好主意能够救出亲人。
“是么。”杨骜松开她颈项,手指离去时,有意拂过她手臂赤露肌肤,她肌肤微微战栗,只见他扬手令道:“贾公公,立刻斩尽狱中死囚。”
“且慢!”心妍吓得抱住她手,把他手臂压在桌上,“你给我一年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去她的一年!一年足够她回到吉恩,与姓聂的孩子都生出来了!杨骜手臂绕到她后背,攥住她衣裳,将她提起掠过桌面,放坐在他坐上。
心妍倚在他的胸膛,心中烦躁已极。恨不能奔出屋去,狠狠呼吸几口冰冷空气,好让脑袋清醒起来。
“抱歉,一口气的功夫,朕也不会给你。”
杨骜手掌探进她衣襟,握住她左侧浑圆,惩罚一般揉触。
心妍险些惊呼出声,推开他在她胸腹肆虐的手,从他腿上滑下,朝门处疾步跑去。
杨骜并不起身去追,只静静凝着她的背影,仿佛猎物已在囊中,根本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心妍还未来到门边,忽然一阵热流自小腹袭上,胸口之中燥热难耐,双膝一软,靠墙坐在地上,目光迷离看向杨骜。
“方才那粥水当中下。。。下了药?”说到此处,呼吸急促,汗水沁透厚衣。
杨骜缓步走到她的身前,俯下身来,抚弄她发丝。拇指徘徊她唇边,声线低哑道:
“妍儿,跪下求我,求我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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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哦~
即将写到杨骜母亲生死之谜、婆媳之战、药引救玲珑。。。么么么~~
秉烛夜欢
“杨骜。。。是你,是在梦里么?梦里。。。也要我跪你?我不要跪你。。。”
催情药力下,心妍已分辨不清楚,这究竟是如同过去两年每夜梦回,杨骜总是徘徊梦中;还是真真切切,他就在身畔,伸手抚着她的肌肤,是不是梦醒了,她仅剩下泪湿的双眼和满心的怅然。言偑芾觑
杨骜见她两颊嫣红,艳若春桃,不禁怦然心动。他低声诱哄,声音染上浓重欲。火,“若是梦里,你想杨骜怎样对你?尽可放肆的说出来。。。”
心妍莫名委屈,泪珠滚下眼眶,身子前倾,扑进他的怀中,身体中的燥热,使她只想与他靠的更近更近茕。
她下意识抬起左手,探进他衣襟,抚触他精壮肌理,掌心在他紧绷小腹游移,撩。拨他每一分冷静自持。
杨骜低手解开衣裳腰带,宽大龙袍敞开,健硕胸腹赤露在心妍眼前。
心妍吞吞口水,呼吸越发的急促,“三爷。。。我。。。我。。。”歪着脑袋凝着他双眼呐。
“好妍儿,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需经过我允许。”杨骜修长手指拽下她凌乱发髻上的朱钗,长发倾泻散下,绸缎一般的发丝勾勒出娇憨脸庞,竟美得令人屏息。
心妍像是受到了鼓励,试探性的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身,头缓缓来到他结实胸膛前,两排小牙微痒躁动,张口咬在他的胸口,使尽气力,狠狠咬在他的肌理,直到舌尖尝到腥咸血液,也无法消去心口燥热。
“嘶。。。”杨骜因疼痛,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