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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寒亦是吃了一惊,睿王这小子太也出其不意。
若说让心妍死,他忽必寒当真不甘心二度失去与亡妻如此相似的女子。
想到此处,静静等待,只待那剑走近了,出手相挡,这样看来,睿王心中关心的,是他妹子玲珑。
冷剑带风,急促飞驰。来到心妍身前五尺之处时。
只见青影一闪,嗤的一声,长剑贯进了一名男子的胸膛。
千兵惊呼一声,倒抽一口冷气,啧啧之声不断。
心妍惊声大叫,“煜!”
原来挡剑之人,正是身中麻药伏在地上的杨煜。
他见心妍有难,拼劲气力,纵身挡上,长剑惯透左胸,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歪倒在地。
聂白薇见状,脸上血色褪尽。“傻小子!”连连挥动长剑,一招狠过一招,逼退眼前敌人,一步一步朝杨煜挪去。
心妍大恸,看着杨煜口中鲜血泊泊涌出,她痛哭出声,泪水漫出了眼眶。
激愤之下,忘却危险、疼痛,脖子在剑刃上一扭,张口狠狠咬住忽必寒的手腕,两排牙齿猛然合紧,咬下一大块皮肉来。
忽必寒剧痛难当,疾声喝道:“贱人!”左臂屈起,持剑从心妍头顶斩过。
杨骜身躯一震,再也无法冷静,“妍儿,别妄动。”惊惶道:“忽必寒,别冲动。凡事好商量。你要我命,随时给你。”
玲珑脑中轰的一声,三哥这是真情流露?关键时刻,看不得柳心妍受委屈?
若是忽必寒擒住的是她,三哥也会这般在乎?
心妍只觉冷风自头顶掠过,剑刃砍断了她头上金钗玉饰。
心妍吐出口中血肉,正要向杨煜奔去,忽必寒拍出一掌推在她的后心。
哇的一声,心妍喷出一口黑血,身子飞出数尺,重重趴在地上。
杨骜见心妍已经脱离忽必寒五尺之外,夺过身近小兵手中长剑,纵身跃上,剑尖斜斜提起,指在忽必寒面门。
将心妍护在他衣袂之后。心妍眼中泪水、口中血水覆满脸颊,低声唤道:“煜!”
她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的杨煜,一点一点爬去,握住杨煜的手。
“煜儿,煜儿,你答应了要天天唱歌给我听的,你。。。你答应了带我游山玩水,养小狗小猫,你还答应我要。。。要回去看大师傅。你。。。你不能有事。我不准你有事。”
心妍哭着,伸手捂住杨煜心口剑伤。
杨骜听到心妍凄厉哭声,心中揪得生疼,垂下眼睫,打量她脸颊。
聂白薇此时冲出敌人包围,疾步来到杨煜身侧,跪在他身边。
“傻小子,你怎么样?”眼眶一红,落下泪来。“你别死,我给皇帝的小本子上那句话,你还没看。你。。。你要活着。”
杨煜缓缓睁开眼来,见到心妍正泪迹莹然的望着他,他微微一笑。
“妍,你没事么,那就好。我。。。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忘,我会。。。一辈子每天都唱。。。唱给你。。。”心口剧痛,一阵咳嗽,呕出血来。
心妍见他呼吸困难,仿佛随时都会死去,心中大恸,伏在杨煜胸口,搂住他的腰身,嘶声大哭。
聂白薇身子剧烈发颤,原来。。。原来傻小子是为了大嫂才问她要歌谱。
顽劣的他,平时一时半刻也闲不下来,为了逗嫂子欢心,这才沉下心来,一句一句跟着她学歌谣。
忽必寒腕上被咬下一块肉来,钻心疼痛使他昏昏然,愣在当下,对杨骜指在面前的剑尖恍若未见。
千兵见国君被睿王剑指面门,凶险之极,一时都不敢动弹。
杨骜轻睇孙茂一眼。
“放了你手中女子。”
玲珑虽被困在孙茂手中,可瞅见心妍被击一掌、呕出血来,心中甚是快活,竟轻轻笑了起来。此时听到杨骜的话,心中狂喜,三哥所做一切,全是为了救她!
孙茂审度片刻,缓缓松开了玲珑。
玲珑跑去抱住杨骜的手臂。
杨骜见忽必寒暂无动作,于是垂下长剑,来到杨煜身畔,蹲下身,伸手要为他点穴止血,不料手指还未触到杨煜衣料。
啪的一声,心妍将他手掌打开。
“你滚!不许你碰他!跟你亲近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死了,你便逞心如意了!”
杨骜抿抿薄唇,食中两指在杨煜伤口周遭点了几下,止住各处血脉大穴,沉声问道:“煜儿,你信不过三哥,是么?为何做这鲁莽之事?”
杨煜颤抖伸出左手,杨骜微微低下右手,杨煜屈指将三哥手掌握在手中,虚弱道:“哥。。。我知道你已经缜密思量过了,我能信得过你。。。可是,我依旧怕你没有算好力道。。。百密总有一疏,万一。。。万一。。。”艰难咽咽口水,“哥,我不要她受一点伤。。。想也不能想,我不要她受伤。”说到此处,眼前阵阵昏黑,昏了过去。
忽必寒这时缓过劲来,招手唤来埋伏他处的三千士兵,加上树林当中一千士兵,一共四千人。令道:“将睿王一行人,通通围杀!”
突松兵一层一层涌上,提剑疾跑,剑尖划在地上,击出一尺高的火花。
杨骜冷眸眯起,缓缓站起了身。
突松兵见睿王大难之下,仍能泰然自若,冷静自持,气势依旧慑人,不禁心中一凛,缓下步来。
忽必寒喝道:“没用的东西,他一人,你们四千人,还怕他不成!”
突松兵一听自己人多势众,当即静神一振,提剑纷纷指向杨骜。
杨骜淡淡望了一眼西首方向,冷声道:“虽你来的晚了,还算及时。还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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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他享用
“是!”四千士兵本已经围到杨骜身近之处,又闪电般撤了开来。言偑芾觑
纷乱脚步声起,自树林西首方向,影影绰绰,浩荡涌来两千精兵。
为首之人,身形佝偻,头发花白,是个老者。
他走到杨骜身边,拱手谦逊道:“三爷,太子殿下说的对极了,您老一定会发觉他派了兵暗中护送。到底没能瞒过三爷的法眼。茕”
老者双眼瞥向心妍,接着道:“护送姑娘出嫁一事,殿下说,他若亲自前来,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眼睁睁看姑娘嫁于旁人的。可事关姑娘一生幸福,他岂能阻拦。唯有命小的带兵暗中保护。”
“张管家,不必拘礼。”杨骜颔首示意,由左自右打量张管家带来的两千人马,但见各人脸上苍白,状似虚弱已极,叹了一口气,笑道:“这山坳下,有条小溪,张管家,你们是否。。。”
杨骜话未说话,只听他衣摆下心妍低低痛吟一声,随后一道黑色人影自他身边掠过。杨骜立时不满,左袖朝那黑影扬起呐。
那黑色人影猛地一顿,两脚定定站在林间,缓缓的趴了下去,后心之上插着一把匕首。
突松兵见睿王虽是一头被困之兽,然而行事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加收敛,众人登时被激怒。
孙茂不悦喝道,“睿王!你未免太目中无人,那士兵不过走的太急,不小心踩了那女子脚尖一下,你便暗器取他性命!”
原来被杨骜以匕首射死那突松兵随身带有金疮药,见突松王手腕鲜血直涌,抢步要去为忽必寒伤口敷药,天黑看不清路,失足踩在了心妍的脚上。
“我却不知那人踩在她脚尖呢。只是听到她疼得轻喊了一声。”
杨骜此言一出,众人目光如电射向心妍,仅因她口中难过低吟,睿王便取人性命,睿王在乎这女子,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孙茂脸上一动,原来是睿王投来冷冷目光,他看了过去,只听睿王笑道:“孙大人,那人即便是你,下场也是一样。”
孙茂双臂剧烈颤抖,背脊阵阵发冷,仿佛已经感受到匕首直插后背之痛。
心妍胸口怦然一跳,杨骜为何如此?是了,他护送她前去吉恩国的目的,便是保护她周全,是以才会出手灭去敌兵。
孙茂怒火中烧,伸手指着张管家,高声大笑,“你以为来了救兵,便能将反败为胜?未免异想天开了。”
孙茂话音未落,便闻树林之中痛呼悲鸣之声大作。
噗噗通通,张管家带来那两千兵卫,纷纷捂肚躺倒,脸上表情极是痛苦。
忽必寒用衣袖缠住手腕被心妍齿咬所致的伤口。
“杨骜,你以为只你一人发现这糟老头带来那帮人的踪迹?杨殇那小子是个有心的人,对那女子念念不忘,自你们离开苍穹帝都,他便下令让老下属带着两千青年小伙一路暗中护送。我思忖,这帮人来至山下,定然渴极了,必会饮水。于是命人在那溪中加了些料。供他们享用。”
张管家惊愕看向睿王,方才王爷说这山下有条小溪,虽他话没有说完,便被那踩到心妍脚尖的小兵打断,但三爷其实单看众兵神色,已是料想到众兵饮了溪中水,中了毒。
杨骜淡笑,双眸在月光下泛起清冷的薄晕,在这尸横遍野的山道、林间,宛似鬼魅。
“兄长还算有良心,只是在那溪水中加了泻药。若是小弟,既然想将事情做绝,自然不会考虑是否有百姓饮用溪中之水,径直便加上剧毒了。那溪流一路向下流经突松十数村落,百姓自当感激君主所投并非剧毒,还道突松王要为各人清清肠胃。”
忽必寒知道杨骜在损他使些不上道的卑劣伎俩,不禁脸上通红,厉声长喝。
“哼,欲成大事,何必在乎手段。你睿王爷行事是光明磊落,做什么事从不畏惧旁人的看法,可谁又夸赞过你分毫?你那两千救兵已经不战自败,你是乖乖就死,还是再行拖延?”
玲珑眼见自己一方,杨煜受了重伤不能迎敌。自己和心妍都是女子,张管家是名老者,皆是不堪一击。仅有杨骜、聂白薇、无常、黑白四人能够迎战,不过四人无论如何也难敌四千敌人。
玲珑握住杨骜的手,“哥,我们这次真的要被灭口,不明不白死在山林里了,是不是?即使这样,我要和你死在一起。即便是死了,也要握着你的手。”眼尾瞟过心妍,极具挑衅之意。
心妍自杨煜胸口抬起头来,斜斜看向杨骜与玲珑交握的手掌,心中闷闷的,喉间也阵阵腥甜。低下头,专心照料杨煜。
杨骜握了握玲珑的手,“今晚没人会死。你去照顾煜儿。”
这句话,使得聂白薇、无常、黑白精神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