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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国迎亲来的军马有一万有余,苍穹送亲军马也有八。九千,蜿蜿蜒蜒数里,在街上排作一条长龙。
每个士兵手中向街两旁百姓撒去一些碎金银,喜糖坚果,将喜气与百姓一同分享。
心妍坐在过分宽大气派的轿子中,轿外宫乐悠扬,百姓欢呼震天。
恍然间以为自己置身那顶半旧小轿,竟似回到半年前那个晌午,昏昏然有个错觉,自己是要被抬到睿王府去,风风光光嫁进杨骜门中。
“公主!我是草芽,你听见吗?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见,让草芽再看你一眼。”
混乱中,草芽的声音传进轿中,心妍眼眶猛地一酸,草芽怕她泄露身份,于是喊她公主。心妍掀起窗帘,上身探出轿外,探看过去,不远处门额上,睿王府三个字冲进眼帘。
原来车马正在经过睿王府门。
草芽站在府门台阶上,在百姓身后向她招手。
“芽。。。”心妍伸出手使力挥了一挥,若是可以,能不能带走草芽,好有些念想,有一个可以一起说说苍穹琐事的人。
心妍张大双目望向睿王府内,只见家丁来回穿梭,忙着各自事宜,并无任何异样。
杨骜在府内么?府外迎亲车马动静这么大,他听到了么?
他这时如果出府,还。。。还能看她一眼。想到此处,又骂自己自作多情,他哪里稀罕看她了?
一咬牙齿,坐回轿内。
车马行到城门之处。
忽闻一个声音远远的急促喊道:“吉恩国使臣,且慢一步!有位主子要给公主送行!”
心妍胸口怦然一跳,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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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公子
心妍掀帘便想冲下矫去。言偑芾觑
忽然想到此时自己的身份是公主,一举一动事关苍穹国威,不可莽撞行事。于是后臀离开座椅半尺又坐下了下去。
聂白薇的嗓音自轿外轻轻传来。
“大嫂,你下轿给那人说几句话吧。今儿天阴,可能有雨雪,你们说完了话,我们要快些赶路。我和无常、小黑在你们这里耽搁了两个多月,擎天哥哥一定惦记极了。茕”
“嗯。喜娘。”心妍轻唤。
喜娘掀开轿帘,心妍伸手按住她宽厚手背,姿态端庄雅然下了轿子。
双脚踩在地面的一瞬,心脏跳的出奇快了呐。
方才那急促报信,让迎亲车马停下那人,看衣着是位宫里的一名公公,此时正静悄悄站在轿边。
那公公身后丈余之处,四人悠悠抬来一顶小轿。
待到轿子走到面前,轿落帘起。
心妍双手捂在心口,一颗心仿佛要从口中飞了出来。急切盼望即将看到的人。
一个纤瘦的枣红身影从轿中走了出来。
是名女子,眉宇秀美,云髻轻挽,全无半分人间烟火之气。
心妍这一下失望极了,抿出轻笑,快步迎了上去。
“菱儿,你来送我了。”
来人正是杨菱儿。
菱儿握住心妍的手,“还好赶得上。”
心妍打量她,她面上表情特异,仿佛对什么事情充满期待,只听她轻声道:“心妍,借一步说话,好么?”
心妍微微一怔,心想她可能有悄悄话要讲,转身对聂白薇、无常、黑白三人福了福身,得到那三人点头允可,心妍才用力握了握菱儿的手。
“路两边也满是百姓,无论借步到哪去,也总有人能听到、看到。走,我们去你来时坐的小轿子里说会话。”与菱儿牵手回矫。
两人并肩坐在椅上。心妍凝视菱儿的脸颊,见她左颊又红又肿,有五个手指头印,叹道:“皇后娘娘又刁难你了?”
菱儿点了点头。
“皇上一连多日每晚跟我谈天下棋,昨晚上他嫌下棋聊天没趣,就要拿剑比划给我看,他说淑贞娘娘还在的时候,最爱看他练剑,还会在他练剑的时候弹琴助兴。于是,我便拿琴在旁为他弹曲,皇上练剑时候不知想起什么往事,呕了几大口血,昏倒在地。皇后娘娘来了,将罪过怪在我头上,打了我一个耳光。”
“哇,一个耳光就能把你脸颊打得肿成这样?想必康巧慧使出了几十年的力道啊!”
心妍说着与菱儿眨眼,两人相视而笑。
心妍疑道:“是不是皇上年逾五十,胳膊腿老了,一练剑等于自毁性命,走火入魔,才呕了血。要是殿下、煜儿,还。。。还有三爷,无论怎么纵来跳去,都不会有事的。嘻嘻。”捏捏菱儿的脸,“你还疼不疼?”
菱儿听到‘自毁性命、走火入魔’八个字,咯咯直笑,随后摇了摇头。
“昨晚疼的趴被窝里直哭。今早起来就不疼了。”叹了一叹,嘟唇道:“皇后娘娘总不问是非就打我。不过她也拿我没办法,皇上、三爷都护着我。”说到此处,微微一停,“不过接下来数月,三爷是顾不到我了,皇上白天皆在书房,也无暇顾及我,我。。。唉。。。”
心妍更是感到好奇,杨骜接下来几月究竟是要去哪里?连他最为珍视的菱儿也顾之不到。
“菱儿,你不要担心。三爷脾性你是知道的,他母亲的仇焉有不报的理。我想只是时候不到,等到有了时机,三爷提剑就把她给抹了脖子。”
虽心妍顾忌杨殇而心存饶过康巧慧、不报父仇之心,可杨骜决计不会让康巧慧好活的。
“会有一天,只你一人陪在皇上身边。”
菱儿仅抿了抿唇,仿佛留在皇帝身边并不能引起她多大兴趣。
心妍见她良久不说话,于是问道:“菱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要给我说?”
杨菱儿眸光闪烁,轻声道:“我也不知要紧不要紧,我小时候好像生了一场大病、或者受了很严重的伤,十来岁之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一路从吉恩国流浪来到苍穹国内,遇到了三爷,又机缘巧合入宫为妃。”说到此处,脸颊晕红,“心妍,我。。。我常常梦中见到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心妍双手轻颤,差点问了出口‘你。。。你梦见三爷么’,但觉自己已是被杨骜抛弃的女人,实在不该对他的事如此关心,于是淡淡道:“那人一定做了什么好事,才会让你常常梦到。”
菱儿颊边绽出温柔的笑容。
“梦里面,我头破血流、身上也横竖都是伤,只觉得自己置身在吉恩国境一处荒漠上。那人解。。解开我衣物帮我治伤、为我施药,还…还抚着我额头对我说‘好姑娘,你要活下去,你不能死’。”
心妍一听那人不是杨骜,而是吉恩国境内的谁,立时一扫心中酸涩,来了精神。
“咦,莫非你受伤时,遇到了一个翩翩美少年,那少年是你的救命恩人?”
菱儿双目茫然。
“我记不得了,梦里他的样子也看不清楚,只知道我朦朦胧胧睁开双眼,他已经遥遥走出很远很远。”
说着从衣袖拿出一卷画轴。
“我自那以后常常画画,画过山水,画过鸟禽,画最多的便是这人背影。一拿起画笔,描着描着就勾出他的轮廓。”说到此处,脸上热。辣辣,见心妍盯着她手中画轴,于是慢慢将画轴展开。
心妍凝目朝画纸看去。
只见黄沙大漠,一名少年朝日落之处走去,宽袖飘荡,衣袂翻扬,余晖在他身周镀上一层光晕,单瞧背影,这少年已是不凡。心妍瞥眼之间,看到一管玉笛轻轻坠在少年腰侧。
“菱儿,是要我帮你在吉恩国找一找这人吗?”
菱儿双颊绯红,额头渗出薄汗。
“心妍,兴许你觉我已是皇帝的妃子,还来找这少年,实在不守妇道。我。。。我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跟他说一句谢谢,还有问一问当年我如何受的伤。你阴错阳差要远去吉恩国,嫁给吉恩王为妃,身处权利最巅峰,我想着,你能不能。。。能不能。。。”
就在此时,有人在轿外轻轻敲了两下。“嫂子,下起了毛毛毛毛雨,再不走怕要耽搁行程,我哥等媳妇要急死了。再要不走,他可亲自杀来绑你回去。”
聂白薇顽劣催促的话使得轿内两人莞尔轻笑。
心妍接过那幅画相,小心将画轴卷起,掖进袖中。
“你放心,只要我。。。”
若是替嫁顺利,能得不死,自然要为菱儿寻一寻这人,可是即便身份曝露,身处劫难,便不帮她找了么?当然非也,也要帮忙的。
“没什么,即便我就要死了,我也把这画像递到吉恩国君面前,求他帮你找人。”站起身来,笑道:“菱儿保重,你不必下轿子送我,让他们赶紧送你回宫,免得皇后借机对你发难。那少年一有消息我立刻写信知会你。我们有缘再会。”
心妍说罢矮身出了小轿,钻进公主大轿。
轿身轻摇。迎亲车马开始行路。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来到城外,轿子猛地止住。
心妍身子一踉,因惯性向前倾了一倾。
“诸位吉恩国贵客,苍穹皇宫送亲官兵就送到帝都城外,这便折返回去了。剩下的路程便交给吉恩国。军马,还有苍穹两位跟随相护公主去吉恩国的将军了。”
心妍寻思,说话这人应该是苍穹兵的一个头目。轿外响起兵马纷乱脚步声,苍穹那八。九千人回城去了。
黑白朗声喊道:“请公主殿下下轿,换乘马车,咱们这就转上黄金、冰水晶大道,直奔吉恩国去。”
心妍心忖公主出嫁诸多步骤实在繁琐极了,又不敢多言,依言下轿,转上马车。
忽然一个士兵从队伍最前头赶来,气喘吁吁道:“将军有令,即刻启程!手脚麻利点,那位爷没多少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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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妄为
聂白薇道:“小黑,你又闹别扭啦。言偑芾觑虽我没看见队伍前头,那个把咱们一万名铮铮汉子当作他手底下小兵的将军是谁,不过,人家说的又没错,你抵触个什么劲儿?”依旧依言大声喊道:“将军有令,即刻启程!”
无常不悦道:“你这样喊,不还是承认听那人的号令,你该喊‘白薇小公主有令’才对!”
“咦~小黑、无常,咱们掉在队伍后头了,这万兵自然而然跟着那人走啦!好吧,我便喊给你两人听,‘小黑,无常,本公主有令,快给我追上前边兵马,别被甩掉了’,哈哈。”
三人策马急追而上,加入吉恩国一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