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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觉大腿上一沉,他把什么物事搁在她的腿上。
“你去而复返,我猜想是落了什么东西在马车上,于是帮你取了回来。”
心妍低头看向大腿,上面放着一双手套,一顶棉帽,正是她要去取的东西。嘴唇轻轻颤抖,低下了头。
杨骜拧眉,“怎么又落泪?”
心妍抬手摸向脸颊,正有两行清泪滑过眼眶,声音哽咽的回答。
“我喜欢掉泪。谁要你多说。反正。。。反正你是一定要逼我替嫁的,我即将要一辈子离开苍穹国,以后,你便是想看我掉泪也看不到的了。”
心中一个声音喊道:三爷,像你曾说过那样,说你不会让我替嫁,说谁也不要妄想从你身边夺走我。
“嗯。”杨骜眯眸打量她澄澈的眼,不是不知她心中想法,而是他有他的打算。指了指桌上仆婢准备妥当的粥食小菜,“一早没吃没喝就出府去了。来,吃点东西。”左手拿起瓷碗,右手用勺舀了大半勺粥水,随即左手送出,将粥送到她脸前。
心妍见他左臂上的鲜血不断滴在她的裙子上,当即把粥碗夺下,搁在桌上。
“你满手的血水,我闻着血腥味,怎么吃得下?你。。你有意让我看见你伤口,让我倒胃口。”
(文)杨骜将左手负在腰后,遮住伤口,换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极有耐心将碗又端起,递到她的面前。
(人)“这样闻不到血腥,看不到鲜血,有胃口了,可以乖乖吃饭了?”
(书)心妍虽然眼睛看不到他皮开肉绽的伤口,心里、脑中却徘徊不去他手臂上那道血口子,抬起手夺下粥碗重重搁在桌上。
(屋)“你故意惹我,有意气我!你为什么不去裹伤包扎,谁要你顾忌我有没有吃早饭?我以后嫁到吉恩国去了,天天不吃早饭,你能管得到么?”
她字里行间透露出并不愿替嫁,也大有让他出言挽留之意。
杨骜却恍若未闻,执起筷子夹了几样小菜到她面前盘中,漂亮的唇勾出一抹轻笑。
“这厨师才进府的,厨艺不错,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心妍感到替嫁一事已经全无周。旋于地,这一下与杨骜可谓将要彻底诀别。想到此处,一片茫然。
瞥眼间,他受伤手臂因为失血太多,轻轻颤抖,嘴唇也微微泛白。心妍胸中怜惜之情激荡,双眼一热,嗔怒道:“你。。。你干什么!”推开他递来的菜肴。直直盯着他的伤口。
杨骜得逞轻笑,慢慢抬起左臂。
“这点小伤,我是不在意的,更是不心疼。你若是在意它、心疼它,便给它包扎,若是你也同我一样全无感觉,那便任它鲜血流干算了。”
心妍不禁暗自思忖,这人抓住旁人弱点的本事当真妙的可以,他一早便知她决计不会眼睁睁看他流血而置之不理。
她被他牵着鼻子走。
阵阵血腥味涌进鼻腔,心妍脑子一昏,提来药箱翻出纱布,把他手臂放在她的腿上,给他包住伤口,纱布尾端打了一个大大的花结。
偷偷看他脸颊一眼,发现他皱眉看着那个过分女孩子气的花结,仿佛是不喜欢。
心妍合起药箱起身要送回原位。
才站起身,便觉腰身一紧,被他用手臂环住,带进了怀中。
心妍措不及防之下,手中药箱掉落在地,里面药瓶、剪刀、纱布散了一地。
嗅到属于他的男子体息,心妍烦躁至极,双颊晕红,抬头看着他。
“你妹子说你进来有话跟我说?你怎么不说?你刚抱过你妹子,又来抱我。你在心里对比咱们两人了么?”
杨骜轻佻一笑,“没那个必要。我即便抱块木头也比抱你这小身板来的充实。”
心妍猛地吸进一口冷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骜食指轻轻勾画心妍衣襟边缘。
“让我猜一猜你的心思。你方才对我无理取闹,是怪我与玲珑亲热,你喝了醋?”
心妍鼓起腮帮子,“喝什么不好,干嘛喝醋。”
他手指在她衣襟的力道时而轻浅,时而加重,似随时会将她衣衫解开。沙哑问道:“妍儿,休养了两个多月,身子已经好了,可以为我做一些事情了。”手掌倏地探进她的领口,抚上雪白颈项。
心妍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为所欲为,不悦道:“体外伤是好了。内伤一大堆。”
杨骜邪肆一笑,“内伤啊,那得到身体里瞧瞧,看能不能治得好。”
‘到身体里瞧瞧’几字让心妍脑中轰轰作响,结结巴巴道:“你。。。你。。。”
耳垂一热,杨骜温热气息洒在她的耳蜗、脸侧。
“玲珑在门外。”
心妍把他俊逸脸颊推开,“那又怎样。。。嗯。。。”
话才出口,杨骜已俯下头,以吻堵住她红润唇瓣,细啄轻咬。
见她星眸闪烁,羞怯却并不排斥。低哑道:“是不是我在玲珑面前要了你,你才会觉得得意、安心,才会觉得我心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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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言蜜语
杨骜抿下一口酒水,缓缓道:“那日我醉酒,虽脑中一片混沌,不过该是已与玲珑有了男女之实。言偑芾觑她已经是我的人,我不允许她嫁作别人。而且我对她有诺在先,生老病死,一生一世的照顾她。”看向心妍:“一诺千金,我不能违背誓言。”
心妍身子微微发颤,“那我与你就没有男女之实了?我…我就不是…不是你的人?”
杨骜脱口说道:“你吗?你来告诉我。。。”苦涩笑了一笑,话头止住,不再说下去。
心妍大恸,连连退了两步,他表情嫌恶,对所说之事难以启齿,定是想到她初夜没有落红,所以并不将她当成是他的人,他。。。他只当她是消遣的对象。是了,是了,他是消遣她,才会轻易打掉她的孩子。那她何苦留在他的身边,不如走的潇洒一点茳。
“三爷,我同意替玲珑远嫁吉恩国。”
杨骜双手握紧,她如此爽快便将此事应下,看来那次酒馆之内,她与黑白、无常说她爱极了聂擎天所言不假。
“不过,”心妍续道:“我有一个条件。除非你答应了我,我才同意替嫁,不然,便让你的玲珑永远离你而去,投入他人怀抱。谋”
“讲。”杨骜颔首。
心妍喘了两喘,道:“答应我,从此以后与杨殇用正当手段竞争高位,不得再使任何邪魔外道的阴狠法子对付他。也不能冤枉、陷害他。
又是杨殇。杨骜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临时改了口,淡淡道:“准了。总归接下来几个月我是没时间与他争斗什么,他大可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现,当他的皇太子。”
接下来几个月,他要去哪里?为什么没时间与杨殇争斗?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天候急匆匆走了进来,“爷,公主心疾犯了,昏倒在地,我弟已经把她背到隔壁厢房,爷快去看看。”
“怎么好好的心疾犯了?”杨骜脸色登时变了,疾步出屋。
可能是形势急迫,心妍鬼使神差的也跟到隔壁屋中。
只见玲珑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抓着杨骜的衣袖,杨骜则轻轻顺揉她的心口,低声说着一些抚慰的话。
天候道:“三爷,公主一发病十天半月也难以缓过劲来,吉恩国三天以后便要把人迎娶走,这可如何是好?”
杨骜回头凝着心妍,心妍后退两步,他要把她赶走了!
“蕊儿。”杨骜低唤。
心妍身边一阵轻风掠过,秦蕊小步走到杨骜身侧。
“你避人耳目,立刻带妍儿进宫,给皇帝说玲珑暂行在睿王府避避风头,等吉恩国迎亲队伍走了之后,玲珑再回宫去。皇帝自会明白该怎样做。”
玲珑嘴角微微一动,扬起一抹笑,三哥为了她,把柳心妍永远驱出苍穹国!
秦蕊道:“是。”走来拉住心妍的手,“我们走。”
心妍双脚如同钉在地上,动也不肯动,是不是这么一离开睿王府,此后与他便再没相见之日?她在苍穹国所有爱恨,所有情仇也都如同琴弦崩断,戛然而止。
她纵然恨极、恼极了杨骜,可她从没设想过这个世上明明两人都在,却永远不能相见。
身子一踉,已被秦蕊捞出屋去,直到出屋一瞬,杨骜也没有朝她投来一眼。心妍眼角余光仿佛见他在玲珑额际印下一吻。
心妍颓然随秦蕊出了睿王府,钻进马车,木呆呆问了一句:“秦蕊,你老家是哪的?”
秦蕊一怔,大觉这姑娘被三爷与玲珑亲热的画面刺激的疯了。她一时不知怎么反应,没头没脑的回答一句。
“谁知道。我眼珠是紫色的,从小被父母认为是妖精,扔到河堤去了,皇帝微服出巡,把我捡了来,将我养大,跟那些大内密探一同放在一起学些本事。至于老家是哪,便不知道了。对了,你此去吉恩,一路上我和。。。”
心妍问道:“什么?”
秦蕊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心妍细细朝她眼珠看去,果然像是两颗紫色的宝石,氤氲着一团光晕,摄魂勾魄,极是诱人。
“皇帝对你恩情不小,终不敌一个‘情’字,将来若是有那么一天,你可会为了三爷对情如生父的皇帝下手?”
秦蕊望着马车窗外,久久不答话。缓缓的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会吧。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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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皇宫,玲珑寝居。
屋内仆婢忙做一团,金钗银饰堆在心妍发髻上,红绸红缎一层层披在她的身上。
心妍瞅着镜中盛装打扮、一袭华美嫁衣的自己,忽然之间便想起了大半年前,那一袭妾室该穿的粉衣,那衣裳虽素,却是属于她的。
身上这身衣裳虽华贵,却并不属于她,原本是该玲珑穿的,这衣裳胸围穿在她的身上宽宽大大,忽然想到杨骜那句‘抱块木头,也比抱你充实’。
“公主,你可要记住了,你此刻就是公主,千万不要露出马脚。一会儿在宫门口与皇上、皇后道别的时候,也要小心,别让吉恩国使节瞧出丝毫破绽。”小婢拿过一段红纱,松松挂在心妍的双耳上,“这样就行了。再过片刻,便有喜娘来背你上轿。”
心妍点了点头。“好。”
白影一晃,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走进屋内,坐在椅上,摆手温声道:“你们都下去。孤王跟玲珑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