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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巧慧看看心妍,心妍身子后缩。
“菱妃小贱人,你要护着她,是不是?”
心妍感觉到环在自己身上的两只手臂剧烈发颤,显然害怕极了,不禁回头看着杨菱儿的秀美的脸颊。
“菱儿,今天我躲不过去的。你不必为了我枉受皮肉伤。”
菱儿摇了摇头,小声道:“你不懂,。。。三爷在乎的人,我一定要保护。他对我的恩情,我当一生一世的回报。”
心妍呆了一呆,杨骜在乎她。。。吗?
“打!将这两个贱人一同杖毙。”
康巧慧一声令下,呼呼呼数声,四五十根手腕粗细的木棒四面八方挥将下来,不问头脸的一阵狠砸。
杨菱儿紧紧抱着心妍,心妍虽拼命挣扎,菱儿却死命抱着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可菱儿身子娇弱,挨了几棍,便昏了过去。
心妍肩头一松,杨菱儿身子轻飘飘落下。心妍眼中一酸,心想菱儿这般有情有义的对她,她怎能将她置于不顾,除了殿下、煜、草芽,柔妃,就数菱儿对她最好。
想到此处,落下泪来,在菱儿身子没落地前,伸手忙将她身子抱在怀中。以自己背部去接棍棒。
不肖几棍,已经皮开肉绽,黑血染透衣襟。
柔妃大喝:“不能打她!不能打!那孩子她。。。她。。。”眼中噙了泪珠。
那孩子怀有身孕,经不起这么棍棒相加,可佛门弟子怀有身孕的事如何说得出口,哭喊道,“难道便没有天理王法?那孩子几月来清清静静跟我在庵中度日,又惹到了谁,犯到了谁,容她安静的活着、喘着气,便如此难?你们一个个侍卫,家中便没有妹子?你们妹子在外受了委屈,你们作何感受?”
心妍抬起头来,眼中泪水如泉涌下,喊道:“大…大师傅,你别。。。别哭,我不痛。。。不痛。你一哭,妍儿心里难过。。。心疼的厉害。”
柔妃泪水决堤:“妍儿,傻瓜。。。”
玲珑微微一笑,对悠悠转醒的颜泽雅道:“嫂子,你瞧,母后正在为你出气。”
颜泽雅看着自己两根裤管上的血迹,喃喃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捂嘴失声痛哭。
眼见一根木棍要打向菱儿左脚腕,这一棒打下,必定打瘸了。
心妍猛地咬紧下唇,伸手挡了那棍,咯的一声,手腕痛的竟似骨头和肉要剥离开来。疼痛难当之下,嘶声喊了出来。“大师傅。。。”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之声,只听得柔妃心中大恸,哭道:“杨德广你个老贼!若是没有你当年造下的孽,这帮苦命的孩子怎么会有今天这番互相折磨。”
“柔儿,时隔多年,你还是依旧不将朕当人看。老贼老贼叫的可顺口。”顿了一顿,声音震怒:“众兵,还不给朕都住手?打中了菱妃,谁来给朕交代?”
这一声浑厚有力、中气充沛,从丈外传来。
众人闻言大惊,纷纷朝声音来处看去。但见三人疾步走来,为首之人一袭金龙长袍,正是杨德广。
左后那人虽退居而后,强大慑人气势却未减分毫,冷眸含威,薄唇紧抿,正是杨骜。
右后那人,直直盯着棍棒下的女子,眼中泛起点点水迹,正是杨煜。他低低唤道:“妍。”
杨德广亲手解下柔妃身上的绳子,“爱妃,你也有被人捆在树上的一天?”
柔妃松脱一瞬,先给了方才绑她那两侍卫一人一巴掌,后恨恨看了皇帝一眼,“呸,老不羞。谁是你爱妃!”
看了一眼心妍怀中女子,讥讽道:“你以为找了一个跟我贞儿姐姐一模一样的女子,天天留在身边,便能弥补你当年干的黑心事?休想!”
心妍意识迷离之际,低头看向自己怀中虽然昏厥,却美得令人屏息的菱儿。原来。。。原来菱儿和杨骜的母妃长得一模一样,难怪杨骜对她。。。对她那么不同。
心妍看向杨骜,他目光似乎朝她看了过来,视线却不在她的脸上,心妍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看到了自己环在杨菱儿腰上那只被棍棒打断,呈青黑的手。
可随即苦涩一笑,他眼中心疼神色应当不是为了她的手,而是她手下环着的菱儿。
菱儿的腰上挨了几棍,也出了血。《|wRsHu。CoM》
心妍胸口猛然揪痛,却随即想到,菱儿心地善良,杨骜心疼她也是情理之中的,自己现在已经是出家人,还。。。还在乎什么。
“三…三爷。”颜泽雅轻唤。
杨骜长睫轻颤,回了神,走去托住颜泽雅双肩,让她靠在他的胸膛。“雅儿,心里有委屈,给本王说,本王为你做主。”
肩头轻啄
泽雅心中一动,泪珠扑扑簌簌落下,颤抖着抬起左手,食指指向心妍的鼻尖。
“她。。。妒忌我将要为你生下子嗣,于是。。。于是下狠手把我推下石阶。三爷,我恨她,我好恨!她亲口对我说‘不怕我把你推下石阶,便让我扶你’,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心肠那么狠毒。”埋在杨骜怀中抽泣。
杨骜淡淡睨向心妍,眸中看不出是怒是责,心妍有口难言,毕竟她真的拈酸吃醋说了那句话。
杨骜轻拍颜泽雅肩头,“嗯,将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安心休息。”看向玲珑:“小妹,来扶住嫂嫂。”把颜泽雅慢慢放在玲珑的怀中。
杨德广朗声一笑,走到皇后身边,问道:“皇后,妍儿这丫头办了错事,杖毙她倒是应该。”声音一沉:“菱妃何错之有?茕”
皇后身子一颤,皇上生气了,福身道:“臣妾与菱妃妹妹关系甚笃,怎会与她置气。不过菱妃妹妹执意要为妍儿挡板子,任谁都拦不住。臣妾也是没办法。”
玲珑低声道:“父皇,母后说的不假,不过菱妃身子板太弱,几棍子就给打昏了。”
杨骜双手握紧,轻轻道:“这么说。。。妍儿命是硬的很,打了多少下,也还活着。呐”
玲珑不知杨骜是想知道心妍挨了多少下、伤究竟有多重,以为杨骜在戏讽心妍,于是道:“是啊,少说也有一百多板子了,听说她曾在睿王府时候就挨过不少棍棒,想来是打得多了,命贱习惯了。”
杨骜双眉猛然皱拢。是了,妍儿刚进府时,他还能随意对她棍棒加身。几年下来,到了此时,竟连听到她被打的数字,就已经揪心不已,命贱二字也几位刺耳。
杨煜道:“三哥。。。你到底是。。。”到底是来帮妍,还是来加入皇后要治死妍?
皇帝见心妍紧紧搂着菱儿,是以菱儿并未受到重伤,心中不禁生出感激之情。可毕竟心妍将颜相的女儿推下石阶,以致大出血,有小产的危险,这罪名可是不轻。想到此处微微一叹。
杨骜轻声提醒,“父皇,不快些扶起菱妃娘娘么?”
贾信眉眼一动,三爷怕是另有心事,不是单单想让皇帝扶起菱妃这么简单。看向心妍,会意轻笑。
杨德广一怔,“是朕糊涂。”弯身便要将杨菱儿扶起,可身子立即顿住,这一伸手不免要碰到心妍手臂肌肤,他身为长辈,触碰晚辈肌肤,于理不合。
于是轻轻唤道:“骜儿。”妍儿曾是骜儿的妾,有过肌肤之亲,是以让他伸手揽起心妍,并无不妥。“为父知道你心疼泽雅,恨极了妍儿,不过菱妃身子要紧,你帮把手。”
杨骜眸中掠过笑意,微一沉吟,却极是不愿,缓缓说道:“是。”慢慢伸出手,握住心妍的双腕,将她从杨菱儿身上拉了起来。
贾信这才了然,三爷是要让皇帝亲口命他扶起心妍,这样既没有相帮犯人之嫌,也让皇帝承了他的情。
皇帝趁势便将菱儿搀起交给两个婢女小心伺候。
心妍伤重,四肢百骸剧痛难当,身子顺势便后仰,倚在了杨骜的怀中。只觉他身子微微一动,像是要避开。
心妍苦楚轻笑,身子向左侧去,要趴在地上。
熟料,才稍一动弹,左腕便钻心疼痛,原来被打断那条手腕依旧紧紧攥在杨骜的手中。
心妍咬了下唇,泪眸凝着他,小声道:“你。。。你不是怕我身上又是泥又是血,弄脏你的衣裳?那为什么。。为什么不放开我?”
杨骜垂下长睫深深打量视她的脸颊、眉尾,淡淡道:“因为。。。你救了菱妃,让她免受棍棒之苦,本王也该让你依靠片刻。既然你不需要,本王也不强求。”松开她左腕,站起身来。
心妍身子噗通趴在地上,脑中阵阵昏黑,身子颤抖不止,心里更是委屈不已。
眼见杨骜迈靴走过眼前,她竟陡然间升起一股倔强之心,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小尼姑,伸出疼痛的左腕,攥住他的衣摆。
“三。。。三爷。”
杨骜心口一跳,顿下脚步,低头望进她泪迹莹然的双眼,冷声道:“怎么?”
“我承认我嫉妒她。。。嫉妒到恨不得要将她推下石阶,可。。。我。。。我没有推她。你。。。信我么?”泪珠簌簌落在地上,晕染成一朵朵小花。
杨骜猛然攥紧拳头,她嫉妒他身边的女人,天知道他听到这话之后心中的狂喜。
“你…”
杨骜才刚刚说了一个‘你’字,便觉脚面一沉,心妍脑袋轻飘飘的歪在他的靴面,双眼也闭了起来,攥在他衣摆上那只被棍棒打作青黑的小手,渐渐的松了。
她攥住他衣摆,是有意让他看到她的左手,让他知道她受了委屈,让他心疼,是不是?
他看到了,来的一瞬便看到了,可他却没有透露半分在意,她心中可是因此疼痛难忍?
她心中疼痛跟他四月来受的煎熬、与他知晓她并非处。子之后的心力憔悴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心妍意识昏沉之际,只觉杨骜掀衣跪了,沉声道:“父皇,泽雅腹中胎儿不知能否保住。儿臣请求父皇将罪魁祸首交给儿臣处置,待泽雅身子大好,儿臣必惩治妍儿,给她一个交代。”
朦朦胧胧之中又听杨骜道:“这五十侍卫杖责妍儿有功,可累及菱妃便是有罪。儿臣斗胆替父皇将这些人除去。天候,通通抹了脖子。”
心妍意识一沉,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自己被人抱在怀中,那人轻声呢喃,声音已经辨不出是谁。“除了我,旁人不能动你一根头发。任何人犯了这点,唯有死。”
心妍脑中发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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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
夜色漆黑如墨,月光斜映入窗
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