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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妍心中猛地一疼,他要回帝都跟女子完婚?冷冷一笑,“你去吧。不需交代什么。”
杨骜见她丝毫不生疑,亦不哭闹,便摸摸她额头说道:“最多两个月,便来接你。”
心妍心中极是不愿与他分离,两人总是聚少离多,才团聚半个月,就又要分开两个月。不禁叹道:“你的事要紧,我这里没什么紧要的,你纵是一年半载不来接我,也没什么。”
杨骜点点头,远远望向杨怅,提高了嗓音,道:“照顾好你母亲和妹子。”当即与贾信两人驱马而去。
心妍见杨骜身影渐渐消失,心中登时慌张不已,撒腿便追着马儿奔去,追了一阵,便见杨骜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不见了影踪。
心妍缓缓驻步,已经累到气喘吁吁,心中却是越发的失落,鼻尖一酸,抽噎起来,心想杨骜难道就这么一去不回了么。。。
“母亲。你哭了。”
思恩走到母亲身侧,柔柔说道。
心妍将女儿抱住,摸着女儿秀美的脸颊,与她相对而视,良久也不说话。
“父亲不要我们了么?”思恩扁了扁嘴,红了眼圈。
心妍长叹一口气,“不会的。你父亲有要紧事在身,不能带咱们同往。两个月后,他就会来接咱们的。”倏地四处张望,惊然问道:“思恩,你。。。你哥哥人呢?”
思恩四下里看去,到处不见杨怅的身影,喃喃道:“我。。。我不知道,哥哥方才还在溪畔来着。。。啊呀,我记起来了,哥哥昨晚上说梦话,说什么‘妹妹,你的匕首不是割在我是手背,却是割到我心里了,在我心里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还说什么‘妹妹,我的宝剑是割在你的手掌上,还是割在你的心里了?’,还有什么“我手背上这一道疤痕,可也永久永久消不去是了…””
思恩说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母亲,哥哥好骇人,他想割我的手掌,还想割进我心里!我…我可从没割他的手背,更没在他心里割一道长长的口子。”
心妍不知女儿的话中之意,更不知杨怅梦话是何意思,什么妹妹、什么伤疤的,只怕是混小子的胡话。
心妍只知这时丈夫、儿子一齐消失不见,心中登时一惊,定是杨骜将怅儿暗中带走,去送给那个即将与他成亲的女人当儿子去了。
心妍说道:“思恩,咱们立刻回去收拾行装,上帝都找回你哥哥去。”拉着女儿回到舅父宅院。
忽听得舅母一声哀嚎,“香怜他爹,香怜他爹,你。。。你可不能病倒啊,你要是病倒了,我和香怜可依靠谁去。。。”
心妍忙奔进屋去,却见舅父病倒在床,身体甚是虚弱,已然奄奄一息,于是赞时打消去帝都寻子的念头,丢下思恩,前去寻来大夫为舅父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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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舅父的病情渐渐好转,待到完全大好,已经是三个月后。
心妍正欲辞别舅父,上京寻儿,便听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
周氏走进屋来,说道:“皇上一走便是三个月,你不是说他两个月便来接你么?他怎么不来?”
心妍心间一酸,说道:“他。。。他没来。”
周氏冷冷一笑,斥道:“若是你是个身份金贵的娘娘,那么你舅母我是不介意养你母、女两人吃喝的,但是如今皇上一去不回,那么必定是不待见你,早把你母、女二人抛在脑后去了!你们再要在我家里白吃白喝白住白拿,那可不成道理。”
心妍说道:“舅母,我去与舅舅辞行,随后与思恩便离开了。”
舅母指着门外,厉声喝道:“不需与你舅舅辞行,他可没有钱财给你当做盘缠,我昨晚上已经翻过你的包袱了,你的钱财早已经给你舅舅看病花光了。你此时一个子也没,是想从你舅舅那里捞点路费吧?”说到此处,呵呵一笑,“家中财政是舅母在管,你别白费心思,快快走吧!”
心妍叹了一口气,拔下自己与女儿头上几枚金银钗饰,递到舅母手里,淡淡道:“你待我舅舅好些,比什么都强。”
周氏将金银钗饰收下,说道:“我待他不好么?我亏了他什么?我自十八岁嫁给他为妻,给他生了几个。。。”心妍不待周氏说完,当即带着女儿出了宅子,牵过一匹小马,母女二人共乘一骑,驰马离去。
周氏追至院门,尖锐刻薄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吗,“若是香怜入宫当了娘娘,可不会像你这般被冷落!若非你前些日子从中阻拦,香怜此时定然已经怀有龙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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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周氏正在院中收拾院落,忽听得丝竹之声震天响起,有大队人马朝宅院行来。
周氏心中诧异,这小镇子,怎么有如此大的队伍经过?走出院门,却见邻里街坊熙熙攘攘挤在道路两旁,伸长了颈项,望向浩荡而来的官兵车马队伍。
周氏举目望去,但见皇族旗帜在徐风之中飘荡不止,绵延数十里的队伍之中立有数万展旗帜,每面大旗之上,均写有国姓‘杨’字。
周氏心中一凛,瞥眼之间,在队伍之中一架金黄大轿旁,看到了一名男子,那男子衣着华贵,乘马缓行,正是那晚与杨骜廊尾商谈的男子。
周氏不知贾信的姓名,是以仅是认出了贾信的面容。
待到车马队伍行得近了。
贾信朗声道:“来人啊,先行将给孟国舅的礼物呈上。”
舅父姓孟,乃是心妍生母玉质的哥哥。贾信在此尊称其孟国舅。
贾信一声令下,便见侍卫两人一队,将一个个棕红色木头箱子搬到了周氏脚畔,共计二百余箱,排列了四层之高。
舅母吞吞口水,心想这木箱之中盛有何物?
贾信笑了一笑,走去掀开一个箱盖,却听邻里乡亲惊然大呼,金光自箱中投射而出,却是一箱金元宝。
“这是皇上爷孝敬国舅爷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国舅夫人您老人家不要嫌弃。”
舅母咂舌,盯着那二百多箱金子,心想这价值难以估数,颤声道:“不。。。不嫌弃。呵呵,呵呵。”笑声之中,已经不知南北。
贾信点了点头,低声对士兵令道:“今日,乃是苍穹陛下迎接苍穹皇后回宫的大喜日子,也是皇上迎娶皇后娘娘的隆重日子。这聘礼彩礼可一样也不能少了!皇后娘娘的娘家人都离去的早,于是,便由国舅爷充当娘家人,这聘礼、彩礼便送到国舅爷家中。来人,呈上了礼聘!”
贾信话音未落,便见数千婢女列队而至,各人均自手持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盘,一一自周氏身旁走过,木盘之中陈放之物,或是玉如意,或是珊瑚玛瑙,或是翡翠珠玉,玲琅满目,皆是稀世珍宝。
“这些珠宝,每一样在世上仅有一件,决计找不出与之类似相仿之物,这也是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真心。代表了皇上对皇后是一心一意,情比金坚。”
周氏说道:“是。。。是。。。金坚,金坚。。。”
贾信哈哈一笑,说道:“皇后娘娘是金足玉足,可不能踩在这泥泞的土地之上,脏了鞋底。皇上特地吩咐,在国舅爷院前铺上鹅绒地毯,供皇后娘娘行走。”
边界气候湿润,是以地面上总也有微微湿气,总显得微微泥泞。
贾信说话之间,数名侍卫抬着一捆鹅绒地毯,宽一丈有余,长度难以估算,铺展在了宅院门前,另一端一直延续到了那顶金黄大轿前。
舅母望着洁白地毯,心中狂跳若雷,不由得倒退三步,竟有种不容侵犯之感。
贾信微微提高了嗓音,欢喜道:“皇上他老人家亲自以针线绣做一件凤袍,今日便要亲手为皇后娘娘披在身上。”
百姓心中登时惊愕难休,纵是寻常百姓家的男儿,也不动针动线,皇上如此高高在上的男子,竟。。。竟为了一名女子,亲自绣织凤袍。
贾信环视周遭百姓,说道:“迎驾。”
百姓登时大惊,皇。。。皇上也在车马队伍之中?道路两旁百姓纷纷跪倒,目光朝车马队伍之中探看过去。
只见金黄轿子,轿身前倾,一只绣有龙纹的方头靴迈了出来,随之自轿中踱下一人,龙袍于身,双目生威,正是杨骜。
众人登时屏住呼吸,片刻间便山呼万岁。
杨骜微微颔首,手中以金玉盒盛着一件明黄凤袍,那凤袍之上针脚粗糙,线头密布,图案难看至极,且带着点点斑斑的血迹,显是刺绣之人从未拿过针线,着实为难,刺破了手指。
杨骜心中莫名乱跳,望着宅院门处,片刻之后,妍儿便要从院中走出。三月不见,她可还好?
贾信见杨骜神情满是焦急,于是向舅母说道:“舅母大人,快请皇后娘娘移驾出院吧。”
舅母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皇后。。。皇后娘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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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谢谢读文。。明。。明天见喽。。
狂么。
一座城池,两世痴缠,千回百转,止波澜(终章七)
周氏支支吾道:
“皇后娘娘她。。。她见皇上一去三月不回,以为皇上将她们母女抛在了脑后,她说。。。她说。。。”
杨骜剑眉蹙起,眸光似电,低声道:“她说什么?”
周氏生惧,噗通跪倒在地,两个膝盖给尖石刺破,也不敢站起,连磕了三个头。言蔺畋罅
“她说她得趁着年轻有姿色,为自己寻个好人家,找个会疼人的好相公,照顾她们母女二人。我这做舅母的千般劝阻,让她再多等皇上一些时日,可是她却丝毫听不进耳中,说道一天也等不及啦。早在五天前已经离开了!圉”
百姓邻里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均想好大胆的女子!纷纷磕下头,不敢抬眼窥探皇帝的神情,生恐一个不慎,惹得龙颜大怒,丢了性命。
杨骜不怒反笑,淡淡调侃,
“周氏,如此说来,皇后娘娘是一位不堪寂寞,难忍清苦的女子。想来她定是嫌弃你这小宅小院不能供给奢华生活,才离开的,是么?豢”
周氏连连颔首,
“正是这样。皇上待我那外甥女一片痴心,却没有料到她竟然爱财如命,区区三月的平淡日子也不能承受。我那香怜女儿,虽是小户人家的孩子,却也知道忠贞为何物,可比她强得多。。。”
“住口!”杨骜冷喝。
周氏立时止住话头,万不敢再提及自己的女儿,还未抬起头来,便听嗤的一声,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