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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啪的一声,于清凤抽了白薇一个嘴巴。
白薇左颊上雪白肌肤,登时出现了五个红肿指印。
宾客纷纷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均道白薇为了杨煜而与母亲反目,实在是不孝。
白薇眼眶一酸,落下两滴泪来,捂着疼痛脸颊,低下头来,喃喃细语:“母后。。。你让女儿如何有脸活下去。。。”
于清凤见女儿低头不语,甚是乖巧,于是气怒微微消解,望向杨煜,问道:“杨五爷考虑好了?是否要做哀家的女婿,做我吉恩国的大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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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三更。。
一座城池,两世痴缠,千回百转,止波澜(终章二)
杨煜见白薇哭的甚是可怜,心中微微烦躁,心道明明是她的主意,这时又为什么哭成这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哼,定是为了博得他的信任,让他以为她并不知内情。言蔺畋罅
“于太后您说的哪里的话。既然我已经滴血起誓,我自然是愿意了。于太后白白将宝贝女儿送给我,我是感激不尽呢。”
杨煜语气甚是轻浮,对白薇颇为不敬。
白薇心中大恸,仅觉宾客中嘲笑之声越发的激烈了。
“还劳烦于太后将蜂毒解药给我三哥夫妇服用,让他们快快离开吉恩国。我好与大公主完婚,早些洞房花烛,大公主。。。已经等不及了吧。我极想早点服侍公主殿下就寝呢。崃”
杨煜的话越发轻薄,如同利刃刺进白薇的心脏,将她的心穿成千疮百孔,她心中酸涩难消,竟有种放声大哭的冲动,心想自己难道如此不堪,沦落到将终身大事如此推来搡去。
于清凤见杨煜神情机敏诡谲,心想杨五爷计策百出,虽口上答允迎娶白薇,可别事后反悔,那可糟糕。
“来人啊,将解药呈给苍穹王夫妇。桩”
于清凤伸手到怀里,取出一个赤红色玉瓷瓶,转手递到一名红衣小婢的手中。
那红衣小婢快步走下殿来,来到杨骜、心妍身畔,低手将瓷瓶递到杨骜的手中。
杨骜将瓷瓶塞子拔掉,倾斜瓷瓶,将解药倒在掌心,却见只有一颗乌黑解药在手心滚荡,他在掌心磕了磕瓷瓶,里面已然空无一物。
心妍见杨骜面色沉重,低语道:“只有一颗,是么?”
杨骜微微颔首,“嗯。”
杨煜不悦,凝视于清凤,斥道:“于太后!两个人怎么只给一颗解药?我已经答应娶你女儿,你怎么出尔反尔,不依言办事,为我三哥两人解毒!”
于清凤坐倒在椅,低声笑道:“杨五爷莫急。哀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第二颗解药,哀家自然会给你三哥、三嫂。不过却不是现在,而是等到你与哀家的薇儿洞房花烛夜之后,我才命人给苍穹王夫妇送去解药。”
思恩秀眉蹙起,说道:“可是,吉恩王聂国主方才说啦,让我们一家四口,五天之内就要离开你们吉恩边界,不然便要杀我们灭口。我们可不能留在这里等到我五皇叔洞房花烛呢!”
于清凤点了点头,因见思恩生的甚是灵秀可爱,柔声道:
“小姑娘说的极是。你们且放心的离开吉恩皇宫,你爹爹妈妈其中一人先服了解药,便会有力气照顾另一人。这样你们尽可去逃命。明日哀家就为杨五爷与薇儿举办婚礼。他们洞房花烛夜一过,哀家便立刻点派人手,快马加鞭将解药送到吉恩国界,为你们送去第二枚解药。”
心妍推推杨骜的手,“三爷,你将解药吃下吧。这样…”说着蜂毒便发作了,身体一阵剧烈疼痛,她额上渗出颗颗汗珠,微微喘着,续道:“你身上毒解了,才有气力带我们母子三人回苍穹国。”
杨骜淡淡一笑,“我身上毒清了,留你一人饱受蜂毒折磨,那可让我更加痛苦。”把解药递到她唇边:“张口。”
心妍摇摇头,轻声道:“我与你一般的心思。我不要你受蜂毒折磨。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我们一起死。”
两人说着,深深凝视着彼此,谁也不肯先行吃下解药,生怕自己服下了解药,另一颗解药不能及时得到,而一生一死,阴阳两隔。
思恩嘻嘻一笑,将解药拿过,从中间掰做了两半,分别喂进了父母的口中。
“爹爹、妈妈一人吃半颗解药,这样身上的毒,就解了一半。都会少受一些蜂毒的折磨。岂不是对彼此都好。”
杨骜与心妍相对一笑,将解药吞下腹中,静坐片刻,陡然间只觉胸腔之内鲜血翻滚,两人同时呕出血来,赤红血迹淌下唇角,身上疼痛如蜂在蛰,比未服解药之前更加难过十倍还多。
杨煜见状大惊,将杨骜、心妍抱在怀中,瞪视于清凤,怒斥:“为什么会这样?解药是假的!不然他们好端端的怎会吐血,好似中毒更深了!”
于清凤断然道:“解药绝对是真的。只是,这一颗解药,他们两人每人只服一半,反而加剧了蜂毒发作,原本能够活十天之久,这时仅能活五天。除非尽早吃下另一半的解药,不然的话,这两人可就性命有忧了!”
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声色俱厉道:“杨五爷,还请速速准备与薇儿完婚吧!你早该给薇儿一个交代啦!”
杨煜大怒,震袖立起,咒道:“老妖妇!你儿子妄图强抢妍做他的妻子,被我三哥及时阻止。你这里又与你女儿一起强抢我杨煜为聂白薇的丈夫。你们果然是一家人。哼!”
杨煜说着,奔去拉住白薇的手,冷冷说道:“我这便跟你拜堂。”
白薇手掌被他紧紧攥住,仿佛被一个铁箍钳住了,疼痛钻心,连忙挣扯,说道:“放开我!你干什么!”
杨煜斜斜睨着她,“你不是要我给你一个交代么?我这就给你交代!”拉着白薇一起噗通跪在地上,左手掌按住白薇的头,猛然下压,两人一起磕了三个头。
白薇后脑给杨煜按住了,他力道极猛,她敌不过他,唯有同他一起磕头。她额头撞在石阶棱角,登时皮开肉绽,鲜血长流,倏地借来神力,推开杨煜,凄然道:“我不与你成亲。。。。我。。。我不需要你向我交代。”
于清凤见女儿头破血流,心疼不已,不悦道:“杨五爷,你休要胡闹。哀家知道你求药心切,但哀家的女儿可不能如此草率与你成亲。哀家已将说了,明日操办你们的婚礼,全无商寰宇帝!”左臂一挥,喝道:“来人啊,将苍穹王夫妇送出宫去!”
于清凤话音方落,吉恩十数名侍卫便即将心妍、杨骜、杨怅、思恩几人带下殿去。
杨煜望着杨骜一行离去的背影,回首说道:“于太后,我杨煜说话也全无商寰宇帝。我要今晚成婚。今晚便与你女儿洞房。你今夜来验收洞房结果。立刻连夜给我三哥他们送去解药!晚一点也不成!”
白薇身子禁不住大颤,心想自己成了什么了,杨五哥换取解药的工具么,为什么他说起与她成亲一事,语气之中全无半分情意。于清凤微微思忖,低声道:“今晚。。。虽然急了些,但是趁着哀家今日是六十岁寿辰的喜庆日子,也可为你二人一起将喜事办了。”
白薇倏地立起,面色惨白,喃喃道:“母后!你要逼死女儿么!给女儿一点脸面,可好?女儿宁可不嫁,也不这么嫁的没有尊严。”身子一侧,便向无常手中的木剑刎去。
那木剑正是杨骜方才与千名吉恩兵搏斗之时,所使的战神木剑,剑刃开启,正自锋利。
白薇此举大是始料不及,无常未及闪躲,登时间,白薇脖间皮肉被剑刃割破,鲜血四溅,刺目惊心。
宾客大惊四起,女眷纷纷尖声大叫。
“薇儿!”于清凤惊声呼喊,自大椅立起便朝殿中奔去。
白薇身子缓缓跌落,伏在地上,伸手扯住杨煜的衣摆,轻轻唤道:“杨五哥。。。”
杨煜心中猛然一疼,这一股疼痛之后,便即痛的整颗心脏也难以承受,最后连呼吸也难。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白薇搂在怀中,责道:“你干什么做傻事?我。。。我一向的口没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听过就算了,干什么当真?”
白薇惨然一笑,泪珠自眼尾滚落,滴在杨煜的手背之上。
杨煜只觉她的泪水温温热热,自己手背也被刺痛了。倏地手弹开了三寸,双目紧紧盯着自己手背上,白薇的泪珠,心想为什么她落泪,他心中如此之痛,为什么?
白薇慢慢抬手抚向杨煜的脸颊,但她气力太虚,手抬至一半,便即落了下去,喃喃说道:“你。。。你相信我,我没有起过一点的害人。。。害人之心。心妍好容易才与你三哥团圆,我。。。我怎么会下毒害他们呢。。。”
杨煜点了点头,以手捂住她脖间伤口,鲜血兀自从他指缝溢出。
“我信你就是。别说话,我传御医给你看伤。”转身对惊愣的仆婢厉声喝道:“快传御医!”
小婢闻令立刻奔出殿去。
便在此时,于清凤踱下殿来,身子一软,坐倒在女儿身边,两行眼泪淌过脸颊。
“薇儿,你这是做什么。。。母后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白薇轻轻握住于清凤的手,祈求道:“母后,命人去给心妍、苍穹王二人送解药吧,好么?随后,也放了杨五哥,让他离去吧。”
于清凤冷冷一笑,沉声道:“薇儿若是安安好好的活着,每日里还能唤哀家一声母后,那便一切都好说,薇儿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就此命折于此,苍穹王夫妇两人便休想得到解药。”
于清凤说着,心念大动,瞪视杨煜,厉声道:“你听好了,薇儿为了你,可是将性命都几近赔上了,你若是有一点良心,便留在她身边照顾于她,哪怕她就此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你也休想离开她半步!”
白薇急急道:“母后,不要勉强杨。。。杨五。。。”口中鲜血不住外涌,意识昏沉,不醒人事。
杨煜望着白薇的毫无血色的脸颊,唇角泛起苦笑,心想强自将两人拴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喃喃道:
“于太后,你放心。我既然向你赌了誓,那么我杨煜自此而后,便是聂白薇的驸马,这一辈子给她当牛作马,绝不离开她半步。”
杨煜抬头望着殿外灰蒙蒙的天空,怎么也没有想到,杨煜这一生竟会为了一颗毒蜂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