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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吉恩国犯了滔天大罪之人,是以才被关在此处,偿还所犯之罪。
“。。。你。。。”
心妍刚一开口,才觉自己嗓子沙哑不成声,宛如铁罗一般,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她猛地咳嗽几声,用尽气力,嘶声说道:“喂,你的酒喝完了,还喝不喝?”
心妍不知那人是男是女,是以喊了一声‘喂’。
她问完之后,却不听有人回答她的话,她笑了笑,又道:“我不是吉恩国王派来害你的。可不会在酒里给你下毒。你长久被关在这里,心里一定闷的很。”
铁链呛啷啷响了一阵,伴随着水声,很快又安静下来,没有了任何声息。
心妍心中吓得突突乱跳,想必是那人听到她的声音,心生厌烦,是以翻了一个身,带动了身上铁链,铁链一动,带动了水声。
心妍见泥水不断的倾入地窖之内,雨势亦没有丝毫减退之意,心忖,若是这样下一夜的雨,可是能积一人高的水,窖底那人便生命堪危。
登时间,心中一软,心道这人不论犯了多大的罪,单凭这人与三爷一样都爱吃酒,她也不能坐视不理,粗声粗气的道:“我去找东西帮你遮雨。这么淋下去,要淋坏的。”
心妍说到此处,拔下头上玉簪,持在手中,来到左边小腿旁,将深刺在小腿皮肉之中的一根根石刺剔出。她痛的嘶声痛呼不止,鲜血随同雨水一同流入了地窖之中。
“聂擎天教你这么做的?这法子比之前诸种法子都有用。”
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自地窖中传来。
心妍刚将小腿自石柱中取出,绣鞋已经不在脚上,想必是掉入了地窖之内,她正自撕衣裹住小腿上的伤口,便听到了那人的声音,听声音好似是多年不曾开口说话,声音听来,粗噶难听,比她的嗓音好不到哪里去。
“不。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才不是苦肉计。嘿嘿。我是瞧你被淋的可怜,才想帮你找东西盖一盖。”
心妍不解,聂大哥可不会让她做这等危险之事,而且听这公子语气甚为轻薄,仿佛说她意图引。诱他。
那人又自安静下来。仿佛在思考她说的话。
心妍包扎好伤口,瘸着脚奔到墙边芭蕉树旁,折下了数十个巨大芭蕉叶。
随后将芭蕉叶抱满怀中,又奔回了地窖口,将芭蕉叶一个一个摆在了地窖盖子之上,为他遮住了急雨。
心妍瞥眼望见雨水依旧会自叶下流入地窖,便在芭蕉叶旁边挖了一道沟渠,将水排走。
“公子,地窖还下雨么?”
心妍问过许久,那人不与回话。心妍弯身扒开一个芭蕉叶向下看去,但见地窖下水光如波,但是却不再有新水注入,于是松了一口气。
她头中一阵昏眩,咳嗽也越发的猛烈了。想起杨煜不知去了何处,心中一阵难过。站起身来,朝卧房走去。
走出了几尺远,便听一个声音在地底响起:“明晚此时,给我送酒来。”
心妍一怔,周遭无人,这人定是命令她的了。说道:“好。”
兴许每晚这个时候,看守他之人都已经歇下,且他所居地窖,根本不能凭己力逃出。她便趁守卫松懈之时,偷偷的送酒给他,聂大哥也不会察觉,自然不会怪她私下对他的犯人施以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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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夜。
雨歇,圆月高照,树影婆娑,风起。
心妍将在地窖处所受腿伤隐瞒下,以伤寒为由,婉拒了聂擎天邀约出游。
夜晚梳洗罢,她在床上躺了两个时辰,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拿出一早藏在床下的一坛酒水,瘸着腿来到那偏僻地窖之处。
见那地窖之上还盖着昨日她摘的芭蕉叶,这才知晓,原来并非日日有人看守,想必此人常年被囚,聂大哥便放松警惕,不对他严加看守。
心妍将芭蕉叶自地窖顶踢开,随即以绳索,将酒坛自石柱间续下。
她扯着绳索许久,地底之人也不将酒坛接过,她若是松手,就要将酒坛跌破了。
“你。。。咳。。。咳。。。”心妍高烧不退,话难成音。她心中着急,呼的一下,趴在地窖盖子上,脸颊通红凝着下面那模糊人影,“你还活着?喝酒么?”
那人听闻声音,缓缓抬起了头,向上望去,但见薄薄月光之下一张娇美的脸颊便在丈余之处,登时间,双目中淌过惊色。
那人抬头一瞬,心妍才得以望见他的面容,却见头发蓬乱,满面胡须,只一双眼睛粲粲如星。
见他目光似电凝着她,心妍莫名畏惧,倏地丢了手中的绳索,久久不听那酒坛摔碎之声,却听铁链晃动之声,想来是被那人将酒坛接进了手中。
心妍低咳几声,说道:“我不见得能天天给你送酒。但是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便会尽量给你送来。你喝了酒,我全当是我夫君喝了酒。”心妍说着,心口一酸,转身朝卧房而去。
“你夫君。。。”那人暮然间开口,声音亦轻轻颤抖,淡淡续道:“你去回禀聂擎天,若那女子是你,我可接受他的要求。。。”心妍不明所以,什么那人是她,他就可接受聂擎天的要求?莫非地窖这公子与聂大哥达成了什么约定?地窖这位公子若是答应聂大哥的要求,聂大哥便可放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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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酷暑。
吉恩太后六十岁寿辰,摆宴凤和殿。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齐聚一堂。
太后于清凤坐在主座,拉着心妍的手,说道:“孩子,你那次从吉恩国离去,说是回去故乡为父母扫墓,一去就是十年。之间发生了太多的波折。不过,你总归是又回到了哀家的身边,咱们一家人又团聚在了一起。”
凤和殿宴席之中一名官员笑道:“是啊,皇上和皇后娘娘两人这桩姻缘,好事多磨,历经重重磨难,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喜可贺。加之今日是太后娘娘的生辰,这可谓是双喜临门。”
群臣宾客纷纷喜笑颜开。
聂擎天举杯开怀道:“朕敬诸位一杯。”与宾客同饮一杯酒水。
心妍陡然间想起杨煜前几日晚所说的一席话,心想难道聂大哥当真是要她对他日久生情,让她长久留在吉恩国。
于清凤摸摸思恩的脸颊,对心妍道:“吉恩国风气开化,哀家不会介意什么繁缛礼节。皇上喜欢之人,哀家都喜欢。这孩子以后便是哀家的孙女。而怅儿,便是哀家的孙儿。”语气甚是诚挚,深深凝着心妍的面容。
心妍陡然一个激灵,心想她要立刻澄清,自己有家室,可不当她的儿媳,思恩、怅儿也不是她的皇孙与孙女。
“太后娘娘。。。”心妍才方一开口,便手背一暖。
聂擎天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妍儿,聂大哥知道你为难。但是,倘若这时仅仅聂大哥在场,也罢了。可今日是凤儿的生辰,群臣百官皆在,咱们身为小辈,不能违背了她的意思去。你此时也不好公然顶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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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有更
其父杨骜
心妍将话茬生生咽回腹中,心想此时吉恩国的皇亲国戚皆在,她若是公然顶撞太后,恐怕会让聂大哥、于清凤母子二人均下不来台。言蔺畋罅
思恩别开脸颊,躲开于清凤的手,大声道:
“母亲,她可不是我的皇祖母!我不要跟她一起生活。我皇祖母叫做梁淑贞,是苍穹国的太后娘娘。”
于清凤脸上露出尴尬神色。缓缓将手缩回。
杨怅亦不悦立起,拉着心妍的衣袖,说道峥:
“母亲,你要与聂国主结成连理么?哼,若是如此,我父皇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那你让怅儿心中作何感想。我可不认敌军之王为父。若是如此,还不如让怅儿立时死了。”
心妍宛如遭到晴天霹雳,心想自己仅顾忌聂大哥母子的颜面,却忘了此节。
她以前无儿无女,任性妄为,让世人误会她品行不端,那也罢了忽。
此时身为人母,若是不立刻言明一切,那么怅儿便要背上抛家弃国,认敌作父的罪名了。
当即站起身来,向于清凤拜了一拜。
“太后娘娘的一番盛情,心妍铭记在心,却愧不敢当。心妍这次仅代表我苍穹国。军兵来商谈两军停战一事,可并不牵扯任何儿女私情。而且,我丈夫不幸与世长辞,我孤儿寡母三人不好拖累旁人,我心意已决,为我丈夫守寡一世。”
宾客席间一阵唏嘘,均想这女子倒是个忠烈女子,后宫女子往往侍奉三朝君主也是常有之事,聂国主正直盛年,且稳居帝位,这女子竟不动心。众人纷纷对她升起激赏之色。
心妍转身向聂擎天福身行礼,
“聂大哥,心妍已经来到贵国数日,不知聂大哥对两军停战一事,可考虑周全了?其实,这场战事再打下去,吉恩国损失要比苍穹国大得多。聂大哥何不。。。”
无常盛怒,冷声训斥,
“柳心妍,你是威胁皇上么?再打下去,我吉恩国便一定会输?你可真不识抬举。皇上这么多时日对你殷勤备至,你竟然毫不放在心上,这时公然将皇上的颜面踩在脚下!”
心妍脸上一热,却听聂擎天不悦道:“无常,退下。”将心妍扶起,“妍儿,聂大哥无论做什么,你也不会留下了,是么?”
心妍微微避开,不让聂擎天握住她的手,垂首淡淡道:
“聂大哥,此生我唯有对你不起。望你海涵。原本是我与苍穹五爷一同前来,与你商谈熄战一事,前几日闹了些别扭,他生我的气,此时不知去向。心妍一介女流,也不能成事。那么也不多做停留。此事还是留给战场交锋之将去定夺吧。告辞。”
心妍眼见情势极为尴尬,便不愿多加逗留,拉着杨怅、思恩穿过宾客席,便朝凤和殿外走去。
“妍儿!”聂擎天倏地立起,紧张呼唤,随即挥手对侍卫令道:“来人,快快留住贵客。”
聂擎天话音刚落,十数侍卫便如石墙一般,挡在了心妍母子三人面前。
“贵客请留步。”
心妍大惊不解,回转身去,望着聂擎天,错愕道:“聂大哥,这是作何?为何拦我去路?”
思恩稚气道:“你休想逼我母亲就范!我五皇叔随时便要冲回来的!到时可要把你打得叫天不应啦!”
聂擎天缓步而下,慢慢踱步心妍的面前,他双目之中有隐隐雾气,是对她割舍不下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