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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单能看到东西,还能看到南北。”杨骜微微拢眉,笑道:“朕仅在帝都大狱里仅亲口喂你服下了假死药,但却没有戳瞎你双眼。你看得到东西,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他说‘亲口喂你服下假死药’一句之时,声音微微暧昧。
心妍却仅听到了假死药三字,不禁大吃一惊,刷的一声,拉住杨骜的衣领,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声音急切,脸颊也红扑扑的,煞是酣甜。
杨骜冷眸微微眯起,凝着她的脸颊,竟有一亲芳泽的冲动,低声道:“再说一遍,朕怕你还是听不明白。朕愿意效劳,亲自再做一遍,才好让你明白,怎样呢,妍儿?”
什么亲自再做一遍?他说的哪国话?
心妍正纳闷间,杨骜已经勾指钳住她的下颌,薄唇覆下,堵住她微启的唇,舌尖探入,仿佛在递送什么。
心妍脑中轰的一声,心中怦怦乱跳,两手伸出便要扼住他的脖颈,心想对待一个不知自己生死,并且怀疑自己的诈尸的女子,不好这么使强用暴吧,他舌尖儿不好随便伸到别人口中哇?
杨骜在她双手扼上他咽喉之时,倏地离开她的唇,食指点在她的心口,将她退出两尺远,眯眸望着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以舌舐了舐薄唇,仿佛在品尝他唇上她的气息。
“朕在大狱中,便是这样,将假死药喂进你的口内。。。你记起来了?”
心妍想起方才他舌尖儿仿佛在递送东西,原来竟是真的亲自还原了那日大狱口喂毒药的现场。心妍登时面红耳赤,用眼神将他凌迟,气极之下,便觉口干舌燥,下意识的也伸舌舐舐嘴唇。
杨骜邪肆一笑,轻佻道:“朕的滋味,怎样?”
心妍道:“你…你…”连说两个你字,恨恨道:“以后不得我允许,不准吻我的唇。”
杨骜微微耸肩,脸上神情却分外得意,“如此甚好。除去嘴唇,亲吻其余之处,便不需经过你允许了。你豁达的很。”
“钻空子!”心妍哼的一声别开脸去。
杨骜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妍儿,醒来就好。朕好担心妍儿再也醒不过来。”拇指轻触她的唇,动作之中满是呵护与温柔。
心妍莫名紧张,倏地别开脸颊,倏然望见棺顶之上铺着成百上千朵魂归花,且花朵之上沾有鲜血。
谁的鲜血?
她惊愕回过头来,望向杨骜的心口,他胸口衣襟满是鲜血,显然受了重伤,心妍此时才发现,杨骜的嘴唇也透着病态的惨白,他身体定然虚弱已极。
“这是。。。这一切我不明白!”
心妍双眼之中满是茫然神色,脑中一团乱。
杨骜方才一连说了两次她是因为被他在大狱中喂下假死药才昏死过去。可她明明记得,她是因杨骜袒护玲珑,而伤心欲裂,绝望透顶之下,才持刃自刎,忿然离开了杨骜,与杨骜决绝。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心妍陡然间,望向杨骜的左额,见他额间完全没有疤痕。那时,雪峰顶,胡清明明在杨骜左额划了一剑,为何杨骜额上没有伤痕?就好像,不曾发生过雪峰上的事情一样。
“主子!你。。。你终于醒来了!”
心妍正出神间,便听一道极为熟悉的女子声音自墓室门处响起。
心妍不禁呆愣,半晌也不敢回过头去看向那女子。但是身体自己已经有了行动,头早已经转过。
目光所及之处,草芽一身青衣,快步朝她奔来,最终扑进了她的怀中。
心妍抱着怀中有血有肉,活生生的草芽,心中五味杂陈。
草芽不是早已去世?为何此时却康康健健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主子,睿王爷。。。不,是皇上,他在大狱里喂你服下了假死药,瞒过了百官的视线,将你藏身于这皇陵墓室,寒玉棺中。按理说你。。。你昏睡三天三夜便会醒来的。但是皇上与草芽还有天骄兄弟,我们一行几人日夜在此等候了五天,也不见你醒来。皇上等不下去,生怕你出什么意外,生怕那假死药将你的死,弄假成真,于是。。。于是皇上按照传言古法,以血祭之礼,宁可舍去性命,也要将你救活。”
草芽声音带着浓重哭腔,心妍虽听得不明不白,但知杨骜为了让自己活命,付出了很多很多。同时,隐隐觉得,自己此时所处的时空,已经不再是重生之后的世界,而是。。。前生!而是她惨死大狱那一生。
“草芽,我。。。我问你,我在棺中睡了多久?”
草芽抬起眼来,擦了擦眼泪,板着指头算了起来,说道:“五天五夜,加上血祭所需的七天七夜,一共是十二个日夜了。”
心妍双手禁不住颤抖不已,自己在寒玉棺中仅昏睡十二个日夜,沉睡间做了一场荒唐的梦中,经过了十年还多。
梦中诸人可还好?
聂大哥,菱儿,煜儿,白薇,大师傅,以及怅儿、思恩,这些人难道都只是她梦中之人?
可是为何,那份彻骨的相思却如此清晰,梦中的三爷,他亦还好?
心妍回过头来,望了一眼玉棺另一侧的杨骜,轻声喃喃道:“杨骜怎么也在玉棺之内?”
“心妍!你。。。你醒了!”
黑影一晃,两人走进墓室,正是天候与天骄,方才出言关切的正是天候。
心妍颔首,喜道:“是,天候哥,天骄哥,好久不见。大狱一别,已有多年。你两人还都很年轻。”
天骄噗的一笑,白了心妍一眼,“心妍,你倒是感伤的紧!咱们分别的时候,虽不短,但是也没有十几年。还不足半月呢。你想让咱们老成什么样子?”
迎她入宫
心妍微微苦笑,心中对这一切竟莫名想要逃离,怎也没有想到,一觉醒来,竟与梦中的一切,生生割离。言偑芾觑
然而,梦已醒来,如何再回到梦中,去重续梦境?
天骄叹了一口气,动容道:
“皇上取心头血撒渐棺顶,而后铺就了千朵魂归花在这棺顶之上,随之跪守在寒玉棺畔七天七夜,每过一个日夜,他便以剑在棺身划下一条痕迹,过了七个日夜,便足足划了七条印记。见你像是贪睡的孩子,有意与他作对一样,总也不愿醒来。他心灰意冷,便躺在棺中,要与你一同沉眠。你可知,这十几日夜,你滴水未饮,皇上也是滴水未用呢!所受之苦,可不比你少!”
心妍瞬时响起,那时曾在梦境中与三爷一同去了寒玉棺所在墓室,她朦胧中见到一名男子倒握长剑,取出心头血,也曾见到玉棺上以剑刻画的痕迹帼。
然而,为何她在梦境之内,却能看到真实的画面?
想到此处,全无头绪,向杨骜微微一笑,随即不言不语站起身来,由草芽搀着,向墓室外走去。
她才走几步,便听身后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便听一声闷响,重物委地之声嫡。
天候、天骄齐齐叫道:“皇上,小心!”
心妍微微踟蹰,双拳紧了一紧,转过身来,却见杨骜委倒在地,粗重喘着,想来是十几日夜未得休整,且他刃破心房,滴出心头血,伤势可不轻,所以,未走几步,便摔倒在地了。
心妍心中一软,脱口道:
“三爷,小心啊。”下意识伸手便欲将他扶起,手才伸出半尺,转念想到,在这一世,杨殇被她以涂毒匕首刺死在金銮殿上,难道杨骜对她的诸种利用便能够忘记了?
想通此节,手慢慢的缩了回来,转身毫不留恋的向墓室外走去。
“妍儿!”
杨骜疾声呼唤,一咬牙齿,便拖着疲惫身躯站起身来,牵动了胸口之伤,痛的剑眉拧作一团,但却无暇顾及伤势,加紧步伐,踉跄朝心妍追去。
天候、天骄见到杨骜这般狼狈的模样,均觉心酸不已。
心妍出了墓室,正沿着皇陵昏暗甬道行走,忽然间,双肩被人扼住,紧接着整个身子被杨骜按在了石壁之上。
心妍背脊撞在石壁,疼痛难当,紧咬下唇,别开脸颊,不与他对视。
“给朕片刻时间,让朕解释。。。”
杨骜嗓音急迫,话未说完,便听嗖嗖风响,自甬道石壁之上射出百柄利剑。
心妍一怔,惊惶道:“糟糕,方才我背后碰到了墙壁上一个活动之物,想必是触动了机关。。。。啊呀。。。”
她话音未落,身子已被杨骜欺身压下,两人身躯紧紧偎贴,他心中沉稳心跳,仿佛敲打在她的心口之上,便在此时,百柄利剑泛着寒光,自两人上空穿过,直直射入了对面石壁的剑孔之内,甬道之内,恢复了平静。
这机关便是攻击人与不备,触动机关,利刃穿身,定能致传入皇陵之人于死地。
草芽、天骄、天候亦都趴倒在地,待危险过去,这三人站起身来,见杨骜、心妍两人姿势亲热,不禁互望一眼,便不约而同向皇陵外踱去。
心妍被杨骜牢牢困在身下,心中烦躁以及,轻声斥道:“危险已过,你还不起来么?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两手使力推在他的胸膛。
杨骜抬手扼住她两只手腕,将她手臂抬高压过头顶,沉声道:“朕知道你恨什么,也知道你在意什么!你恨朕借你之手杀了杨殇,是不是?”见她目光是满是恨意,他沉声续道:“让朕告诉你,你那日所杀之人,并非杨殇。”
心妍吃了一惊,随即不悦道:“我亲手所杀之人,我会不知那是谁?你少来事后狡辩。”
“事情不容你不信。”
杨骜伸手自怀中取出一张羊皮纸,展开递到心妍面前。
心妍瞥目望去,他手中所持之物,正是写有康巧慧对梁淑贞所做恶事、以及记有杨殇身世的那张羊皮纸。
“这。。。便能说明我所杀之人不是杨殇了?”心妍不解。
“朕知道你恨朕篡夺兄长的皇位,但朕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你可知。。。杨殇并非杨德广的亲生子?我。。。我苍穹江山不能落入皇族以外的人手中。”杨骜低声解释。
心妍喃喃道:“我知道。”
杨骜以为她仅是随声附和,却不知她是真的知道此事,若她说是梦中、抑或是重生那十年内知道了一切真相,他可是会信?
“康巧慧在朝中扶持众臣,铲除异己,有她一方搬之不动的势力。朕之所以将你送到杨殇的身边,你。。。你到死时也以为朕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