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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当真要将朕的妻子、小弟横刃刺死?”
众侍卫登时脸上变色,手中长剑啪啪落地,双膝屈起,跪倒在地。“参。。。参见皇上。”
玲珑双臂巨震,缓缓转回头去,只听脚步声响,随即龙袍一角自屏风之后露出,眨眼间,杨骜眉目似画,绸袖飘飞,已趋步来到众人身前。
玲珑大骇,强自镇定,走去拉住杨骜的手,说道:“哥哥,柳心妍和五哥两人在屋内做苟且之事,且意图杀害怅儿和思恩,我恐哥哥受辱,于是。。。于是才小小的教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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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咬的痛
杨骜静静望进玲珑的眼底,他眼中神色,玲珑不懂,仿佛是嫌恶,抑或是恨意,总归已没了平日的柔情与愧疚。言偑芾觑
“原来是这样。朕应当多谢小妹。”
玲珑身子不由得颤抖难抑,嘴角的笑也微微僵直。
“哥哥…难道…难道你不信玲珑的话?你不信五哥和柳心妍在私通。。。”顿了一顿,惊道:“哥哥,你。。。你何时从城门兵阵回到的宫内的,你在主卧外停留了多久,听到、看到了什么?”
玲珑心中狂跳不已,心道哥哥若是看到她方才种种言行,那可糟糕透顶,再也难挽回哥哥的心帔!
“朕在主卧内停留的时间,比你预期的要长。”
杨骜手臂一拂,将衣袖自玲珑手心抽出,朝她冷冷一笑,淡淡道:“贾信,皇后娘娘仿佛对其中实情不大了然,你为她解惑答疑一番。也好让她想好稍后如何向朕自圆其说。”举步朝东首墙边迈去。
贾信一凛,颔首道:“是。”躬身在玲珑的身畔,低声道:“皇后娘娘说的其实也并不错。‘皇上’此时是还在城楼之上还未回到宫中来。不过嘛,城楼上挥点兵将,巧胜数国之君的‘皇上’,乃是一个替身。那替身只不过是按照陛下所交代的那般,将事情一一办了而已。而真正的陛下,自始至终,并没有离开乾清殿半步。蜍”
霎时间,玲珑脸上血色褪尽,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城楼上的皇上不是为了向柳心妍守诺言,而已酒杯饮茶水么?”
贾信轻笑:“那有何难,皇上自然知道你会派人跟去城楼监视,这替身当然要做的毫无破绽可循!那也是皇上交代下的。”
玲珑惊得抬手捂住了嘴唇。“这。。。这。。。”
那小婢珠儿疾声道:“可是今日清晨,乾清殿外徘徊的丫鬟、婢子明明去凤霞宫禀报,皇上爷一早便离开了乾清殿!”说到此处,心中大吃一惊,颤声道:“那些丫鬟婢子今晨所见之人,正是。。。正是皇上爷的替身。”
贾信颔首,“正是。”
玲珑双目圆张,两片精致诱人的唇不住的颤抖。
“那。。。乾清殿的侍卫、婢女,之所以轻易肯为我所用,我进来乾清殿,他们之所以不加以阻拦,反而放我入内,也是。。。也是哥哥一早交代的了?哥哥这么做,是引玲珑入局,是设计玲珑,看玲珑出丑,是不是!”
杨骜听闻身后一向娇声细语的玲珑,此时声音有些失态的哑然与狼狈,他心中微微一酸,却并不答话,走到心妍的身边,冰冷如冬夜的双眼,不悦的凝着杨煜、心妍交握的手。
“杨五爷若觉得自己左手多余,朕可以出些绵薄之力,帮你卸了这条手臂。”杨骜声丝含妒。
杨煜心想自己这条命也是聂云风看在三哥的面子上才肯放过、随即送回苍穹皇宫的,自己始终亏欠三哥。想及此处,缓缓松开了心妍的手,撑着满是剑伤的身躯站起,倚墙而立。
心妍一时无助,被杨煜松开的手便向四下寻去,轻轻唤道:“煜儿。。。”
“地上凉,伤了身子。”
杨骜听到她唤五弟如此亲切,不禁心口闷塞,伸出手臂欲将心妍抱起。
岂料指尖才触到她的手背肌肤,心妍便如同惊惶窜逃的小鹿,将手弹了开来。
“不要碰我,亦不要来见我,你我之间没有悬起百层纱幔,万岁爷怎可屈尊相见!我如今瞎去双眼,可没有毁约见你,你。。。你毁没毁约,可就说不好了。”
心妍双目之中隐隐含着泪水,仰头望着一个方向,她以为是怒视着杨骜的颊,但却不知他已蹲低在她的面前,她此时无助又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在他的眼中,莫名的使他揪心难言。
“妍儿。。。”杨骜伸手轻触心妍的娇嫩的颊。妍儿怎知,他自半月前她回到皇宫那一瞬,已经食言,以宋医女的名义日夜伴在她的身边,窃取她心底的私密,听她一声声说着对三爷的爱,对三爷的恨。
“杀人帮凶,你害我聂大哥,害我薇儿、菱儿,你。。。你还害了。。。”心妍情绪激动愤愤,使力将杨骜触在她脸颊的手挥了开来。
怅儿、思恩见到母亲神情悲伤、怒恨,极是可怖,两个小家伙当即吓的哭了起来。
杨骜喉中哽塞难言,猛然间将心妍母子三人拥进怀中。
“是,朕是杀人帮凶,朕把你喜爱的人一个一个从你身边赶走。朕坏,朕不值得妍儿谅解。”
杨骜说着,便感觉到心妍自他怀中挣扎不已,他生怕她离开他的怀抱,于是将她箍得更是紧了几分。
“妍儿,不要拒绝朕,不要将朕拒于门外。一切一切,让朕补偿给你,好么?”
心妍听到他苦涩悔恨的嗓音,心中一软,登时双目一热,涌下泪来。
“你。。。你怎么补偿呢?人死不能复生。草芽如此,聂大哥、菱儿、白薇也是如此,今日。。。宋医女也是这样。你。。。你既然一直在卧房之外,但是却眼睁睁看着宋医女受死。你根本补偿不了我!我也不能原谅你!”
心妍说到伤心之处,声音已自哽咽不止,浓浓恨意自心底涌将上来,张口合齿咬在杨骜的胸膛之上,虽隔着厚衣,却依旧将他胸膛咬的皮开肉绽。
杨骜剧痛之下,额间渗出一层薄汗,却不对她加以阻拦,仅宠爱的轻轻拢抚她云鬓发丝,胸口撕咬的痛,使他知道,她对他还有感觉。
“朕一直以来,徘徊于你与玲珑之间,这于你于她都会造成伤害。半月前,那日深夜,朕偶然发现玲珑夜探乾清殿主卧,在窗外行为诡异,于是心生疑虑,朕半月来对玲珑加以留意,更于今日清晨,命替身离去,而朕亲自留在乾清殿暗处,为的便是看清楚,你与玲珑之间的仇恨与是非。也借此看清楚,朕的心。”
杨骜没说一句,便觉咬在自己胸膛皮肉上的牙齿渐渐的松了,直至后来,完全松去。他俯头一瞬,巧见心妍正微微茫然的凝着他,自窗飞进几片落雪,挂在她长睫上,徒增娇美绝尘之色。
杨骜心中不禁一动,心道:朕的妍儿。“可是。。。纵使你想借此机会看清楚一切事实,纵使你想借此看清楚你究竟爱谁。你。。。你也不该拿宋医女的性命做赌注。我宁可永远你蒙在鼓中,一辈子不知玲珑所为之事,也不要宋医女为此而付出生命。”
心妍声音中满是凄然,眸光凭借记忆,向宋医女尸首之处掠去,这一眼颇准,正望向了宋医女的双目。
杨骜颔首,“是。朕有愧于宋医女。朕全凭妍儿处罚。”
“皇上,不可戏言。宋医女之死虽极为可惜,但皇上便要任人杀了砍了为宋医女报仇?那可不行。哀家喜爱宋医女这孩子,便认她做了义女,追封其为苍穹公主,随后将其厚葬,棺椁可入皇陵。妍儿意下如何?”
梁淑贞嗓音未落,走进屋来十数人。
为首是一对中年夫妇,锦衣华缎,正是梁淑贞和杨德广二人,这二人身后,跟随十几仆婢。
心妍心中隐隐升起不满,以公主之礼厚葬、棺椁可入皇陵又如何,宋医女便该感恩戴德?
玲珑望着梁淑贞、杨德广两人,脸色更加惨白几分,颤声道:“母后…父皇。。。你们也来了!”噗通跪在梁淑贞的脚边,抱住了梁淑贞的双腿,抽噎道:“母后,求母后为玲珑做主。。。”
梁淑贞低头看着玲珑满是泪迹的脸颊,目光之中时而慈爱、时而失望,叹道:
“哀家与你父皇也是一早便在暗处,与皇上一起,将所有事情都听进了耳中。玲珑啊。。。你。。。你让哀家好生失望!你可知,哀家为了你,宁可舍却李德修李大人及其手下五千精兵的性命!你可知,哀家为了你,险些害死了自己孙女、孙儿的母亲、哀家的。。。哀家的儿媳!”说到此处,宽大衣袖倏地挥向玲珑。
这衣袖颇轻,但是于玲珑来说,拂袖间那股冲击与悲凉却是难以抵挡,啊的一声,颓然坐倒在地,泪眼模糊,轻轻唤道:“母后。。。你也不管玲珑了?你听玲珑解释。。。”
梁淑贞摇了摇头,失望道:“哀家方才已将一切听得很清楚!”举步快速朝心妍走去。
杨德广跟随梁淑贞之后,玲珑见杨德广经过身侧,忙伸手拉住杨德广的裤腿,软声道:“父皇,你。。。你最疼玲珑,你帮玲珑说句话。。。好不好呢。。。”
杨德广一生无女,登时想起自己将玲珑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对待,曾经玲珑娇蛮古怪的喜人模样闪过了脑海,不禁眼眶一红,热泪涌进眼眶。
“你让为父从何说起?为父想为你说话,可这老脸还要是不要,即便不要颜面,为你去说道,真张开嘴来,又要说些什么?是说你应当命清风帮你的忙,助你怀有子嗣欺骗骜儿?还是说你应当将泽雅、妍儿腹中胎儿害死?唉!”
“父皇,不是这样的。。。”玲珑面红耳赤,心中撕痛不已,手缓缓松开杨德广的裤脚。
梁淑贞走到了心妍的身边,慢慢蹲下身来,拉住心妍的手。
“孩子,过去这些时日,你可受委屈啦。哀家给你赔礼,你能否原谅哀家过往对你的偏见?”
心妍扁了扁嘴,眼眶涨涩难忍,倔强的不与梁淑贞答话,心想这人曾经狠心下令杀害五千零一名精兵,并且害的柔妃、杨德广都各中那死士一剑,着实不可原谅!
心妍想到此处,冷漠道:“参见太后娘娘。娘娘说笑了,心妍不曾怪过娘娘。”从梁淑贞手中抽回手来。
梁淑贞知道心妍的心意,说道:“哀家明白你不能原谅哀家当日兵营对数千人屠杀之行。哀家自那日之后,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