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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愿。。。茕”
“不愿死?也对。你如此热心,是怕玲珑出了什么闪失,朕会下令施换心之术,到时遭殃的,是你自己。如此看来,你并非心善救人,而是唯恐自己丧了性命。”
心妍才张口说了半句话,便被杨骜轻嘲打断。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转口说道:“是啊,人都会自保,我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不是么?皇上请安心歇息。黄昏之前,心妍会将魂归花带回宫来。呐”
心妍说着,抿唇轻笑,娇美笑靥中,带着浓浓的伤,随即快步走出屋去。
心妍背影消失后,邓御医道:“这。。。老夫话还没说完,世上名医之所以不敢妄自采摘那魂归花,除去对皇陵的畏惧,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便是,魂归花畔盘着一头巨蟒,人身那般粗细的怪物,一张口便将人骨头也不吐的活活吞下了。”
杨骜倏地站起身来,眉宇纠结着紧张神色,可随即又觉不应当对妍儿投以关怀。不是说好了玲珑、梁淑贞对妍儿要杀要罚,他都不会过问,那么妍儿送命巨蟒口中,同样也是一死,又有什么区别。想到此处,缓缓坐下身来,唤道:“飘絮。”
人影自门外踱来,黑衣娇颜,正是飘絮,她颔首道:“爷请吩咐。”
“去一趟皇陵。”杨骜低声吩咐。
飘絮方才在门外对屋内之事都听在了耳中,于是恭敬道:“属下一定竭力保护心妍主子。暗中保护她安然回到宫中。”
杨骜轻轻摇了摇头,“不必理会她。也不必保护她,她自求多福便好。你取了魂归花,即刻返回宫中。”
飘絮微微一呆,皇上是在与心妍主子怄气么?那‘自求多福’几字说的真酸。她不敢丝毫怠慢,道:“属下遵命。”踱步出屋。
杨骜回头一瞬,只见玲珑正柔柔看着他,他微笑轻问:“醒了?稍加忍耐,晚上服了药,便会痊愈了。”
“哥哥,”玲珑低低唤了一声,随即双颊飞红,低声道:“你亲亲我,好不好?这两年多来,你都没有与玲珑亲近过,玲珑这时。。。这时命在旦夕,哥哥能不能。。。疼爱玲珑?”
邓御医听到这话,极为害臊,脸成酱色,忙为玲珑裹住伤口,拱手道:“微臣告退。”拎起药箱,奔出屋去。
玲珑又唤道:“哥哥。”
杨骜坐在床沿,抚着玲珑的额头,柔声道:“你身子虚弱,不能劳累。等伤养好了再说。”
玲珑执意摇了摇头,伸出手臂环住杨骜的脖颈,将他身子拉下,唇瓣印在他的唇边,道:“玲珑现在就要哥哥疼我。”
杨骜眉心蹙起,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要将她双手自他肩颈上拉开,就在此时,门板一阵响动。
杨骜回过头去,只见心妍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屋中。
方才门板响动之声,正是她见到玲珑与杨骜亲吻,吓得急忙后撤,背脊狠狠撞在了门板之上。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我方才正要出宫,遇到了邓御医,于是突发奇想向他讨了两颗治内伤的药…”
心妍说着,将手中两颗药丸放在门边桌上,浑圆黑色丹丸,在桌面轻轻滚动。
“朕知道了。”
杨骜望见那药丸之时,心中莫名涌动,她去而复返,是惦记他身上的伤?可他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无情,
“你已经打扰到朕与玲珑。。。还不下去?”
心妍看了看杨骜的嘴唇,他原本淡粉的唇,染上了玲珑嘴上的胭脂,变作刺目的红。
心妍掌心生疼,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用力攥拳,指甲划破了掌心。
玲珑朝她投来鄙夷神色,心妍眼眶酸涩,一咬牙齿,转身出屋,马厩牵出一匹枣红小马,跨上马背,出宫去了。
**
来到帝都城郊,皇陵所在的山峦下,已是黄昏时分。
地上积雪很厚,晚霞在雪地上铺下一层红光。
心妍将枣红小马拴在山下一棵树上,随即徒步上山。
这山外看郁郁葱葱,实则内部已被掏空,建成规模宏大的皇陵。
皇陵的入口,便在半山腰。而邓御医所说的魂归花,便在皇陵入口旁的绝壁之上了。
心妍快步上山,不多时天色已暗,心想她还说要傍晚将魂归花带回皇宫,看来是不成的了,那便尽量赶在明日一早将魂归花带回去。
心妍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片刻,四周树影斑驳,枝上乌鸦轻鸣,甚是可怖。
她本想燃着火折子照明,可又怕招来野兽、身陷危险,于是当即作罢,歇息好了,站起身来,借着薄薄月光,向山上走去。
来到半山腰,皇陵入口之处,有两块丈余高的石碑,因为是夜里,上面字迹便无法看见。
心妍凝目看去,有数名侍卫守在皇陵入口之处,她心中因一人夜行而升起的惧怕登时去了一半,拿出上次她夜逃出宫,从杨骜腰间取下的令牌,朝那几名侍卫走去。
“康哥,你昨儿个给我说那寒玉棺的事,是真的么?”
忽闻一名侍卫的声音隐隐传来。
心妍听到‘寒玉棺’三字,心中划过异样的感觉,像是疼痛,又像是寒冷,下意识顿下脚步,藏在树后,侧耳听去。
只听那姓康的侍卫粗声粗气说道:
“我诓你干什么?你小子穷的叮当响,我还能获了什么利?寒玉棺乃是先祖皇帝动用十万劳力,凿苍穹国紫霞山万尺寒冰,觅得一块永久不化的寒玉,雕其型,琢成棺。死尸入棺,尸首百年也不会腐朽,纵容是一百年以后,脸颊依旧红润。”
先一人又道:“竟有这等好东西。那么‘尸身入棺,魂不散,魄不灭,永存于世’又是什么意思?”那姓康的道:“你小子怎么不开窍啊。我昨天费尽口舌给你说了一夜,你也记不住。小李,你给这蠢蛋再讲一讲。”
第三道声音,也即是姓康的口中所唤的小李,对最初说话那名侍卫一板一眼道:
“张兄弟,是这样,有那么一个说法,这寒玉棺能够将死者魂魄锁在棺内。虽人死了,魂魄离体,然而却不能出得棺椁,唯有长眠在棺椁之内。那魂魄睡着了,便会编织一个长长久久的梦,像是人的一生一样,魂魄在梦中再度过一生,在梦中了却遗憾。”
心妍脚底阵阵发凉,不禁寻思,她上一世尸首不知杨骜怎样处理了?
她得以重生和那寒玉棺有什么关联?难道。。。难道她重生后这一世,竟是在自己魂魄编织的梦中?
最先一名侍卫,也就是那姓张的,惊道:“原来如此!那么如何能使那魂魄从梦中醒来?”
姓康的问道:“你是说让魂魄停止编织梦想,单单让魂魄醒来,还是说让棺椁中的人也一起醒来?”
姓张之人不解:“有区别吗?啊呀,人都死了还能醒来?”
姓康的笑骂:“你看你看,你他娘的又忘了,昨夜我给你说了一夜,都他娘的说给我自己听了。小李,你再给他说说。”
那姓李的侍卫笑了笑,继续正二百八道:
“张兄弟,是这样。要是仅想斩断那魂魄所编制的梦,只需凿碎寒玉棺,那么,棺椁之中的魂魄便顷刻之间灰飞烟灭,而那尸首,也将变作一堆烂肉白骨,再也不能保持原貌,如果,是要棺椁中魂魄、肉体合并在一起,变作一个大活人,这可要花点心思了。”
单独相处
“那得要棺椁中之人,心中最爱之人的心头血渐洒寒玉棺。言偑芾觑献出心头血这人,也要真心爱棺椁中那人才可。随后,再集齐千朵魂归花铺在心头血之上,随后献出心头血之人,跪守寒玉棺旁七日七夜,便可让棺中人苏醒过来。”
心妍听到此处,浑身冷颤,若这两人所言为真,若她前生尸首也恰巧在寒玉棺内,那么…若是前生有人做齐了这几件事,她…她便会苏醒,立刻这一世,回到前生去么?
可随即苦笑,前生是杨骜将她亲手毒杀,他恨她还来不及,又怎会为她献出心头血、守棺七日七夜。前世的杨殇已经不在人间,自然不会为她做这些事情。
“我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几人兴许只是信口胡诌!茕”
心妍忍不住小声嘀咕,声音中满是烦恼。
“谁在那里!夜闯皇陵,意欲何为?”
那姓康的侍卫警觉喝道呐。
纷乱急促脚步声驰来,还带有兵刃掠风之声。
心妍一惊,从树后走出,迎了上去,伸手亮出皇帝的令牌,说道:“我奉命前来寻找魂归花,你们将这令牌看仔细了。”
那姓李的侍卫接过令牌仔细查看,忽然脸露畏色,提起双肩,高声道:“姑娘请!”
随即微微一叹,想必这女子是皇上极为厌恶之人,不然皇上怎会任其靠近那魂归花,平白送入巨蟒腹中,他指着西北之处一个上坡,“姑娘顺着这座山路上去,便能看到一片魂归花海。”
“多谢。”
心妍将令牌放入袖中,随即疾步走上斜坡。
走了半个时辰,便远远看到,夜色之中,前方有淡淡光晕,一点一点连成一片,想必每一点光晕便是一朵魂归花。
她开怀笑了笑,加紧步伐来到近处,月色之下,魂归花通体银白,正像是墓前摆放的花束,她平地里打了一个寒噤。
“柳心妍救人心切,这才斗胆摘下一朵魂归,诸位花神莫怪。”
心妍觉得每一朵花上必定栖着一位容貌极佳的花神,这一采摘,便要那花神香消玉殒了。
她小心伸出手去,摸到魂归花根茎,使力向上提起,将魂归花连根拔起。
心妍舒了一口气。正欲转身走下斜坡,忽听嘶嘶之声大作,陡然间一道黑影自眼前窜起,一头巨蟒朝她张开大口,要将她吞下腹去。
心妍惊声尖叫,五指松脱,将手中魂归花抛在地上,想拔脚逃走,可却惊惧之下,两只脚如同钉在地上,惊恐睁圆了双眼,瞪着眼前的巨蟒,心道这下铁定玩完了,今晚上得在巨蟒腹中过夜!
忽然一个极是急切的女子声音叫道:“心妍主子,拿起魂归花挡在自己身前,那巨蟒是魂归花的守护神,对魂归花有敬畏之意,你以花挡在身前,可以将其暂时喝退。”
是飘絮!
心妍顾不得回过头去看飘絮,便依言要拿魂归花挡在自己身前,可是她方才手中魂归花已经掉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