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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妍说着,搀住他的手臂,要将他扶起,腰身一紧,被他两只手臂箍住了腰身。
心妍吓了一跳,他的脸颊埋在她的小腹之处,他温热气息透过厚厚衣料袭在她肌肤之上。
心妍脸上滚烫,不由自主伸出手来,抚上他脑后发丝。声音也温柔起来,“到底要怎样?”
“柳心妍,除非你答应,尝试爱朕,不然,朕屈膝相求,便全没意义,朕自是心有不甘,唯有求到想要之物,方能罢休。”
他无理蛮横,又带有略微稚气的语气令心妍既觉得生气,又觉好笑,他怎么拿这种事情威胁她?要知道,他长跪不起,吃苦受累的是他。不过…她心中莫名柔软,只想一想他长跪不起,便已经多有不忍。
“好啦,你起来好不好?”
杨骜手臂微微震颤,抬起头来,“你答应了?”
心妍道:“我不知道,我与你一样,对未来的事不确定。不是说尝试?该有个过程。我立刻便说海誓山盟的话,你会信么?”
杨骜站起身来,将凤印放在袖中,颔首道:“嗯。自是不信。”
两人相视许久,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杨骜轻轻道:“那么。。。朕可以尝试着吻你么?”
突然被一个从来都只会强吻索欢的人问这问题,心妍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摇了摇头,“不可以。”
下巴一紧,杨骜伸手钳住她的下颌,俯下头来,朝她粉红唇瓣吻下,却在触到她唇瓣之前,停了下来。
心妍胸口扑通扑通乱跳。
只听他低低一笑:“学着听你心声。你方才说的是‘不可以’,不可以吻你。”缓缓退了几步,放开她的下颌,坐在椅中,斟酒自饮。
心妍看他喝酒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事,疾声道:“杨骜,殇今天为了救我,中了两箭,受了极重的伤。。。”“嗯,伤在肩头,都不是致命伤,朕已经派了御医为他治伤。”杨骜手指收紧,捏住酒盏。
心妍咬咬唇,“我。。。我能不能去。。。”
啪的一声,酒杯底部碰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响,杨骜修长的指在酒杯边沿轻敲,眯眸朝心妍看来,“想去照顾杨殇?抱歉,朕不准。”
他的嗓音毫无怒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心妍却莫名战栗不止,颤声道:“我只去看看他,确定他并无大碍,我。。。我就离开。”
杨骜朝心妍伸出左手,“来朕身边。”
心妍闻言,略一迟疑,缓缓走到他的身边。
杨骜手臂环过,揽住她腰肢,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随即托腮,俯头凝着她的脸颊。
心妍被他盯的浑身发毛,直欲穿破屋顶,逃了出去。
“朕觉得,此时离方才已经有一会儿时间了,应该可以尝试着吻你了。”手掌托着她脖颈,薄唇覆下,噙住她唇瓣,以吻惩罚她的唇,他口中酒香使心妍微微醺然,喉间细碎嘤咛轻轻溢出。
杨骜缓缓离开她的唇瓣,微微喘着:“朕只允许你远远看他一眼,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容忍。你心知肚明,朕有千万种理由可以置他死地。”
他之所以暂时不动杨殇,是因杨殇活着在他掌控之内,对心妍更有牵制作用。
心妍点了点头,“是。”
杨骜轻轻擦拭唇边,皱眉道:“你脸上涂得什么玩意?又苦又涩的。”
心妍这才知他方才亲到她脸颊时,便立刻弹开的原因,想了一想,道:“好像是梧桐树叶,也或许是樟树叶的青汁。”
杨骜道:“嗯。稍等。”放她坐在椅中,径自出屋,回来之时端来热水,拧了把毛巾,为她把脸上一层青色叶汁擦去,露出白皙娇美的脸颊,他心中怦然一动,拇指轻轻摩擦她细嫩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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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三更。。
今天到17号,白天因事忙,不在电脑旁,夜里写字,有点犯困。。不足之处。。亲多包涵呦。。么么~~
侵犯之意
“朕随你一起。言偑芾觑”
杨骜握着心妍的手,走出屋去,来到皇宫北边一所院落的客房前,在窗前站定。
心妍将窗子推开一条细缝,朝屋内望去。
见杨殇左肩伤口已经包扎处理,此时正沉沉睡着,赵梓柔在他床边相伴,两人十指交握,梓柔伏在他的胸腹上,也睡着了茕。
心妍微微一叹,合上了窗,转头对杨骜道:“我们走吧。”转身离开。
闲步在皇宫之内慢慢的走,不知过了几时,二人回到了乾清殿卧房之前。
“今夜,朕不勉强你与朕同房,你在主卧歇下,朕便在隔壁书房。”杨骜说着,指向主卧旁边的屋子呐。
心妍眉心蹙起,望着乾清殿的卧房门,忽然记起前世这里曾是杨殇的卧房,那时她在卧房内居住一年之久。
这次从吉恩回来苍穹,起初前两夜或是在诚悦客栈歇息,或是跪于城门前,进宫那日,在杨骜书房歇下,随后半月则是身手重伤,在乾清殿主卧龙床之上昏迷不醒。
只今夜是清醒的。于是前世记忆一幕幕涌向脑海之中,她在这皇宫之中所为诸种恶事,也都浮现眼前,犹自觉得亡魂漂浮身近之处,阴森凝着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杨骜以衣袖拭去她额间细汗,“怎么?你不喜欢这卧房?”
心妍摇了摇头,“没有。”
杨骜轻笑,“既然不喜欢,便不要勉强,西宫门那一带新建了不少院子,随你要住在何处。”
心妍又摇了摇头,“这里就好。”心想她在皇宫会心感不适,绝非是嫌弃这卧房的原因。
只是,其中因由说了出来,杨骜怕是不信,她若说‘上辈子做了亏心事,夜半总恐鬼叫门’,杨骜必然要将她当疯子看待。
杨骜凝神想了一想,“看来不是住在哪里的问题,是心事难解。”
心妍微微吃惊,他未免太过敏锐,她抿唇一笑,走进屋去,转过身来,轻轻道:“晚安。”关上屋门。
杨骜并未立时跟进屋内,而是轻轻扬袖,唤道:“贾公公。”
贾信从廊中快步走来,躬身于杨骜身侧:“爷,有何交代?是否要准备沐浴歇下了?”
“不。”杨骜摆摆手,淡淡道:“立即征地百亩,另行选址建造皇宫林园。工程不小,但务必三年之内,将工程完成了。”说到此处,眉心蹙起,补充道:“向百姓征地之时,给以足够津贴。”
贾信错愕,惊道:“爷,为何突然将皇宫迁至别处?这样无疑是另建新城!耗资之大,实难想象!国库也必因此而空虚。”
杨骜蹙起眉心:“国库之财留于国用、民用,建造新城经费,不与国库财力混淆。”
贾信道:“是,爷在各国皆有商号,原也不缺金银,只是为何突然有此想法,要重新建一座城池?”
“一座城池,换一枚浅笑,朕觉值得。”
杨骜说着推门走进屋去。
贾信呆呆望着皇帝背影,心中震惊之情越发涌荡心间。
谁会知晓,苍穹王因那女子微微蹙眉不喜这座皇宫,便为她新筑一座城池。而当城池筑成之后,却丢了女子颊边那枚浅笑,甚至再也寻觅不到那浅笑言兮的女子。
心妍正坐在床边,寻思这晚是头蒙厚被睡呢,还是厚被蒙头睡,忽听门板轻响,晃眼看去,杨骜走进屋来,快速朝她走来。
她一惊站起,问道:“你…你不是说不勉强我与你一屋歇息,你进来干什么?”
杨骜在她面前站定,环胸睨她,
“朕这人颇为乖戾,你若是处变不惊的迎接朕呢,那么朕便兴趣全无。只是,你这样惊若脱兔,煞是无辜的望着朕,那便让朕极有。。。”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心妍问道:“让你极有什么?”
“极有,侵犯之意。让朕想知道若是侵犯了你,你会怎样,是哭着求饶呢,还是闷不作响的与朕冷战。”
杨骜一步一步欺近,心妍不断后退,膝后碰到床沿,双膝一软,坐倒在床,眼看杨骜左手已探到她锁骨之处,心妍惊慌失措,闭上了眼。
然而,他的碰触久久不曾落下,她眼睁一线,朝他窥看,只见他从床边衣架拿起棉衣披在她肩头,拉住他手,轻轻道:“戴上帽子,外面风大。”
“去。。。去哪?”心妍问。
“回睿王府。”
“时过中夜,回睿王府做什么?”
“你不习惯住在这里,那么朕便不会让你委屈一天。只是,接下来三年,无法做到尽美,夜里先行在睿王府歇下。”
杨骜说着拉起心妍的手,走出屋去。
心妍小跑跟上他步子,“喂,你别说风就是雨,半夜三更,兴师动众的回睿王府,不麻烦么?”
“不麻烦,有些聒噪。你给朕安静。”杨骜回头望她一眼,心妍悻悻住口,杨骜满意轻笑,挥手令道:“天候,备马车,即刻回睿王府。”
“是!”
天候、天骄备下马车,一行人疾行出宫,回到远在数里之外的睿王府。
杨骜先行下车,转身朝心妍伸出手去。
心妍望了一眼睿王府,只见院中有点着微微灯火,不禁起疑,“这里没人住了,怎么还有灯火?”握住杨骜的手,下了马车。
走进府内,见有数名小婢掌灯候在院中,庭院收拾的整洁利落,宛如这里依旧有人居住一般。
天骄笑道:“这有什么讶异,是皇上命人留在此处打扫修葺,皇上虽没说为什么,不过猜也猜得到,他是怕心妍突然想念睿王府,想回来看一看,这院子不至于杂草丛生,难以入目。就像今天,这不,派上了用场。”
杨骜冷冷睇去一眼,天骄一凛,便住了口。杨骜轻声令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天候天骄退去。
心妍远远瞅见院中铁栏上,秋千随风轻摇,于是快步走去,坐在秋千之上,笑道:“我在这里玩会儿。”
杨骜缓缓走去,伸出左手,轻轻握住秋千一侧花藤,晃动秋千。妍发丝被冷风扬起,裙摆也飘动不歇,一时起了童心,向旁边侧侧身,让出一大块位置,“喂,陛下大人,你要不要过来坐?”
“嗯。”杨骜坐在她身畔,他身形高大,双脚稳稳踏在地上,心妍身躯娇小,双脚在空中踢荡,只是他这一坐下,秋千便停了下来,她不悦拧眉,斥道:“你还是不要坐下了。你那两脚像两根柱子,钉在地上,你让这秋千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