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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问。
一群人皆是摇头。
小厮仰头呜呼哀哉。
那为何五当家直接把他说的话的当屁给放了呀?
呜呜呜,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他扭头撒丫子就要去找宫残月,无奈宫残月的院子是闭的死死的,他又跑到彪福那去,还没开口就被彪福训了一顿。
“你只有在找不到二当家的时候才会来找我,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管家?赶紧的都去找二当家,看看能不能早日把你给调到龙家主部去。”
“可是彪叔…”
“去去去。”彪福扭头就走,顺便还砰的关上了门。
小厮呆呆的看着紧闭的门,欲哭无泪。
谁来告诉他,他明天怎么活,他想他还是赶紧卷卷铺盖走人吧。
大街上,空无一人。
深夜,洛砂镇的热闹与此情此景是截然相反,宁轻陌前后左右都看了看,还以为自己落错了地方。
每户人家都是紧闭着门,黑漆漆的。
宁轻陌觉得自己每走一步路都是很吵的,没来由的心里突突突。
什么奴赛,有必要搞得这么恐怖吗?
忽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刚想回头,嘴巴就被捂住了。
什么人还敢偷袭她?
她可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宁轻陌了,好么?
正想着一下将那胆大之人摔死,后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压的很低。
“快跟我走。”
那声音很是耳熟呀。
被那人拉着进了一间屋子,而后她死死关上门,设置了个结界。
但是他们这边的动静好似被什么给嗅到了,从天而降一只恶犬,在门口转来转去。
搞得这么神秘,宁轻陌都觉得自己的胸口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这里刚才有人?”跟着恶犬而来的是五个身着一身黑衣的盔甲男子,每个人都是面目憎恶,看起来就是残忍嗜血的主。
“估计被拉进去了。”边上有人说话。
“把结界碎了。”为首的男子一挥他那套着皮质手套的手,转身准备直接验收成果。
“可是,规定没有说要碎住民结界的,不合规矩。”边上的人有些犹豫。
“不是也没有规定不能碎不是么?”背对着他们的男子声音冷冽。
“没有确切的证据说里面藏了…”那人还唧唧歪歪呢,一下就被那男子给拍飞了。
那一掌,估计能碎了他的内脏。
他躺在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满口满口吐着血,然他其他的同伴却是目不转睛,不闻不问。
“碎。”男子一声令下,其他三个人就抡起了元力。
隔着一条结界,都能感受到外头的压力。
宁轻陌在门缝里头看着深深皱起了眉头,外面都是一群什么人呀,好似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根本不拿命当命。
“我的结界根本撑不住一下的,快,你快跟我走。”女人眼看就要暴露了,拉着宁轻陌就要跑。
“别跑了,跑也跑不过的。”他们的速度不见得会比她们慢。
“那怎么办?被抓去…会生不如死的。”女人显得十分急躁:“没人告诉你今天不能出来么?在龙家里头安全的很,你出来干嘛?”
她的愤怒都来自于对她的关心,所以宁轻陌并不生气。
“我出来找人的。”她的独琅跑了没了,她不出来找,要是独琅就这么不见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真是。”女人气闷间,一股厚重的力量迎面就扑了过来。
她面目骇然,已经不能做出什么反应了。
宁轻陌能清楚的感觉到三个合并的元力是多么的厚重,本能让她伸手一挡,两股元力在隔着一块门板较量起来。
时间过去了一会,结界还没有碎。
那男子转身,眼眸阴鸷狠戾。
“为什么还没有碎?”
“里面的人很厉害,我们三个人的元力都比不过他一个。”那三人已然说话都显得吃力,这么比对下去,真不知道元力还能撑到几时。
“关内能有几个人有这种元力的,怎么偏偏到了洛砂镇?”男子残忍的勾起嘴角,跟着手掌一推,将自己的元力加了进来。
门内,女子已然不淡定。
“欺人太甚了,我要去关盟告他们,奴赛制度非常明确不能打扰到任何一家住户,可是他们却要碎我家的结界,他们简直太过分了。”
宁轻陌不语,额头沁出丝丝薄薄的汗。
四个人的元力呀。
她一个人能撑到什么时候,但是直觉告诉她,外头那一群人她是一点都不想认识也不想接近,所以能挡多久就挡多久吧。
“轻陌,我帮你。”当务之急,她也出不去,只能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然她那一掌伸出来,根本也是浑厚的不行。
一个垂暮年华的女人,竟然有着这么朝气蓬勃的元力。
宁轻陌打量着她,狐疑道:“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而且,你…”
你深藏不露。
女子没有说话,沉默的看在门上。
门外的四人很明显感到又是一股强大的元力抵了上来,那男子手一缩,眉头皱的紧紧的。
“算了,我们走。”思付了一会,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我看那元力,倒是跟关神差不多了,你说会不会…”
“要是关神我们还能有命么?瞎想什么,快走快走,人数还不够呢。”
外头叽叽喳喳的声音远去,最后消失不见。
宁轻陌放下手,深深松了一口气。
边上的女子默默的双手交叉,然后摸着黑坐到了椅子上。
宁轻陌眨眨眼,却觉得面前黑的不得了,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凤娘回头看着她一步一挪的,惊讶的站起来,轻手轻脚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做什么?”宁轻陌眼中恢复清明,怔愣的看着她。
凤娘尴尬的笑了笑,折了回去。
“虽然我一直久居关内,但是对外头的事情也不是不了解,你在安荣寨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很不错。”给自己倒了碗酒,她一下就全喝了。
“你是不知道,奴赛在洛砂镇是十分严谨的一个比赛,但是,却也是极为残忍和不公平的。”
宁轻陌坐在她旁边,她也给她倒了碗酒。
“我以为要你喝到我酿的酒要很久之后呢,想不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
她笑开,黑暗中她脸上的悲恸没人看得见。
“这就叫缘分不是吗?”宁轻陌端起那碗酒,在她注视的目光下一饮而尽。
很醇的酒,流连在唇齿间,那香味久久不散去,抿着唇,也是分外的回味。
“你的手艺真好。”她说。
凤娘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很多人都说我酿的酒好,但是只有两个人这么说了我会高兴。”
“一个就是你的故人吗?”
那个她说神韵与她相似的故人。
凤娘挑了挑眉。
“想必龙家已经邀请你去参加奴赛了吧,明日你就能知道,为什么洛砂镇今晚会是这样了。”
“我还要去找一个人。”宁轻陌忽然站了起来。
“不用去找了,不管是谁,只要一出现在洛砂镇的街道上,就一定全部被抓走了,如果你不信,明天你看,你要找找的人,在不在奴赛里头。”凤娘说的斩钉截铁,不能不让宁轻陌相信。
宁轻陌没有说话,连呼吸都那么浅。
“轻陌,好好养精蓄锐,龙家请你参加奴赛也不是为了让你去观赏的,如果,你有想要保护的人,那你就要变得更强。”
凤娘的话,一语双关。
怎么听她的语气是,如果独琅明个在奴赛里头,还要她去救吗?
缓缓坐了下来,宁轻陌捏住的双拳又松开,最后端起那碗酒,一饮而下。
然后又站了起来。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去找他,不管有多危险。”
她眼神坚定,消失在凤娘眼前,凤娘痴痴笑着。
“像,真像。”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傻,都要去飞蛾扑火,为什么从来都不听听别人的劝告呢?
难道自己的命,真的比不上别人的吗?
凤娘哭着笑着,喝了一夜的酒,没有停歇过。
天际才有丝鱼肚白,酒馆外头就热闹了起来。
宁轻陌面无表情,一脸颓靡,走的很慢很慢。
“哎呀,五当家,你这是去哪里了?可找死我了呀。”他急着拍着大腿,五官皱在一起很搞笑。
她抬头一看,竟然走到了龙府。
“看见独琅了吗?”她一下抓住彪福的双臂,摇晃着他。
“我…我没看见呐。”彪福被晃的头晕眼花,宁轻陌把他一丢,他直接就倒在了地上直哼唧。
“哎哟我的五当家诶,别找人了,赶紧跟我走吧,要早早去准备着才行呢,您也要换身衣服。”彪福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什么都顾不得了。
龙家给她准备的,是一身黑色紧身的劲装,那身衣服将她承托的纤细瘦弱,尤为白皙,手腕与脚踝处镶嵌着金厚重金属的龙纹,举手投足是霸气果决。
她束起一头的黑发,将那张精致的小脸完完全全暴露出来,那就算分开都惊艳到人的五官这会是分外的夺目与璀璨。
“独琅,你究竟在哪里。”她魂不守舍,还在念着独琅的名字。
“轻陌。”
身后有人喊她,她一下回神扭头,看到是穆菱,心里没来由的很失望。
“那什么奴赛,你去吗?”穆菱扭着手。
“去。”所有地方她都找了,现在,似乎是剩下那神秘兮兮的奴赛没找了。
穆菱噢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
宁轻陌跟在她身后,看到她跑的很快,然后绕过一个院子,扑到了宫残月的怀中。
她看着,看着她的笑容,眼中是满满的伤痛。
独琅都不见了,她却还能跟宫残月笑成那样。
穆菱,就算宫残月是你的追求,那独琅呢?
她闭上双眼,淡然的从他们身边经过。
“轻陌,我想跟你说件事。”穆菱喜笑颜开看着她走过来,可宁轻陌是丝毫没有表情的走过去,根本斜眼都没给她一眼。
穆菱呆在了那,然后红了眼。
委屈的低下了脑袋。
“哭什么,搞不好她就是嫉妒我喜欢你,她以为她长的漂亮,就该全天下的安人都对她倾心吗?”宫残月阴险的勾起嘴角,宽慰着穆菱。
穆菱乖巧的点点头。
她好不容易跟宫残月有了进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