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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唯逸冷冷的看着她,本毫无情绪的嘴角突然邪肆一勾,结界应声而破。
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妖魔之下简直是要吓死羽梦裳了,她整个人一哆嗦,害怕的看着满天飞舞的妖魔,就害怕被发现。
眼神又落在墨唯逸脸上,她不知为何方才想到这个点子时候的小窃喜全都变成了深深地恐慌。
“害怕吗?”墨唯逸阴测测的问她。
这hi她好像也忘记自己应该脚踝疼了,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同样是女人,你会害怕,宁轻陌就不会吗?”他的这声质问,竟然让她无言以对。
“但即便你们都是女人,你们都需要保护,她却是在危机关头为了保护你,你哥和我不顾自己的性命为我们布了可保无忧的结界,可你呢?你假装摔倒只为了拖延时间将她元力耗尽,羽梦裳,这下你懂了吗?为什么我心里眼里只有她,没有你。”
羽梦裳双唇嗫嚅,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墨唯逸又重新给她布了个结界,自己则扛着羽梦尘先行离开了。
羽梦裳沉浸在莫名的愁绪中好半天没个反应,突然她回神看着将自己包裹其中的结界有些错愣。
这是……墨唯逸留给她的吗?
可是……墨唯逸不是已经是普通人了吗?
既是普通人,结界又是怎么来的?
羽梦裳凌乱的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怎么都没有想的明白。
浮游岛还不曾被妖魔侵袭,上官可心才苏醒,还虚弱的很,正在争分夺秒的教授上官可萱治疗术的要领,白若临就在一旁守着,小眼神紧张兮兮的。
荣轩升替了御玄的位置,本该是在这陪他们的,如今却不得不杀在第一线,上官可萱人虽然坐在上官可心对面,然而心思却不知飞向了何处。
“我知道你担心荣轩,但是你若迟迟学不会治疗术,日后又如何助他一臂之力呢,他是将军,受伤在所难免,你若学会了治疗术,那岂不是锦上添花?你又何须做无用的担忧。”
上官可心有些犀利的言语传入耳中,拉回了上官可萱的思绪,她知晓上官可心说得不错,只叹了口气,将游走的神思拉了回来。
“可心,若临……”
不远处,墨唯逸踉跄而来,白若临一下就跳起来,三步两步就冲到了墨唯逸面前帮他扛住羽梦尘。
“他被魔剑刺中,伤势很重,快看看。”墨唯逸的声音都有些抖,他一路来走的急,气都没喘几口,将羽梦尘一放下,他顾不得其他就要走。
胡忆柳匆忙赶来,手持长剑,一看到要走的墨唯逸立马将他拦住。
“二殿下,你其他地方暂且都不要去了,你只是凡人之躯,若被魔气侵袭是会死的。”她本将羽梦尘留在浮游岛才走的,谁知道刚赶到神树那就听闻羽梦尘竟然受伤了,宁轻陌要她看好墨唯逸,切莫让他去而复返,还好她来的及时。
“你莫要管我,守好浮游岛才是真的,我没事,没有仙气,反而不是妖魔的眼中之钉,轻陌一人在那我不放心,对了,简玉何在?”
胡忆柳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只支支吾吾道:“太子殿下不知在哪,我赶来之际只闻荣轩正率兵赶往。”
简玉同他分开时间并不长,方才说舞子旸要攻打天界这就来了,他竟是还不知道吗?
拍了拍胡忆柳的肩膀,墨唯逸也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浮游岛,胡忆柳冷不丁回神竟是连墨唯逸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糟糕,怎么还是让他走了。”胡忆柳一拍脑袋,肠子都青了。
羽梦裳扒拉着门框,保护她的结界这才散去,她看着胡忆柳在那大呼小叫担忧墨唯逸,她一回头正要去将墨唯逸带回来便对上了羽梦裳有些失神的双眼,她也是一愣,一时无话。
不对呀。
胡忆柳突然狐疑的望着羽梦裳问道:“你为何没有跟羽梦尘一同回来,外头妖魔那么多,你怎么……”
羽梦裳脸色煞白,有些吓人,她嗓子眼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才挤出了几个字:“是唯逸哥哥给我布的结界……真的……”好像怕他们不相信,她还加了一句真的。
“你骗谁呢,二殿下凡人之躯,怎么可能……”
“是真的,真的。”羽梦裳靠着门框坐了下去,自己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就别提胡忆柳他们了。
此时此刻,他们都想到了一个名字……
司漓!
☆、大结局后篇 一
一条血路,杀的没有尽头。
以为的凡人之躯,却是在一众妖魔之中来去自如,神树之下忽的蹿出一个黑色的身影,脸色阴鸷一晃而过,瞬间就和墨唯逸纠缠在了一起。
招招致命,两人四目相对,纵然还有些矫情,在此刻也都消散在了杀招之中。
舞子旸嘴角张狂而勾起,眸光中映衬出的森冷源源不断的给涌上来的妖魔无穷无尽的力量,妖月在妖魔之界盈盈发光,一个萧瑟的身影落寞的垂下了脸。
当初发誓六界之事不再插手,然而在他看到舞子旸抱着了无生机的紫夜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陡然发现,自己其实并非有如自己以为的那般淡然。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到底……那个人也是该受受教训了。
感受到他强大的气息,妖月的力量更加的充沛,舞沧澜转身看着魔界上空的洞口,幽怨的叹了口气。
只是他的一挥手,舞子旸就足以攻入天界,这四海八荒,他终是隐藏在这些晦暗之中的一颗明珠,他甘愿陨落,但是那并不代表他的孩子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他正有些惘然,一只血蝶扑闪着翅膀停留在了他的肩膀上,舞沧澜肃杀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动容,就那么站着也不会随便乱动,深情的目光望着那只小血蝶,好似有千百万句话想要对它说,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血蝶的触角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脖颈,舞沧澜有些犹豫,随后就将血蝶引到了手指之上,笑问道:“恰逢人界春暖花开,你若想去看看,那便去吧。”
血蝶收了收翅膀,显得有些舍不得。
“父皇只希望你一生快乐,真的,其他别无所求。”
说着他手一收,血蝶便悠悠的飞向了空中,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听说,恰逢人界春暖花开之际,一只美丽的血蝶翩翩起舞,竟不知不觉落入一座山头,停留在了一个人的肩头。
那人正湿身与一处泉水之中,和一只小黑狗玩的不亦乐乎,笑容干净温和,那一只血蝶突兀的出现在他眼眸之中,他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动作,好似鬼使神差一般,竟伸出手接住了那只血蝶。
小黑狗痴痴地看着,被那在阳光之下分外吸引目光的血蝶迷得神魂颠倒。
“小东西,迷路了吗?”
他轻声问它,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温柔的注视着它。
小血蝶不能言不能语,却是将触角温柔的碰了碰他的手心,男子一愣,竟发出了清爽的笑声。
那笑容……
小血蝶愣住了,前世今生,她与他相识了那么多日日夜夜,他却从未对她笑过一次,然而如今她只是一只小血蝶,他却露出了这么迷人的笑容。
“你看,恰逢这莫留山春暖花开,山中我一人,这一狗,若你愿意便留下来,同守这片天地……直到……”他说着,仰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布满的天空,又嗤笑了一声:“你可愿意?”
小血蝶扇开翅膀,却是离开他,飞的越来越远,男子看着它就要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它不愿意。”
小血蝶努力的拍着翅膀往天空中飞,身下是各种不同的风景,是它自己才能独有的经历。
龙子夜,生前我眼中都是你,却从未好好看过这世间风景,如今我即便忘不了你,但是我定要为自己活一次,哥哥差点用他的命救了我,更是为了我杀去了人界,没关系,他没看到的风景,我替他看,这一次,是我拒绝了你,将你抛在了身后,同样从今天起,我便不再叫紫夜。
请叫我,舞子嫆!
魔界,有人杀气腾腾,一路而入,没有丝毫的阻碍,整个妖界魔界所有小妖小魔全部去了天宫,天帝脸色一片漆黑,一下就逼至了舞沧澜身后。
“若不是你插手,舞子旸有何能耐杀入我天宫,舞沧澜,难道你忘记你当初发的誓言了吗?”
舞沧澜倏的转身,天帝竟忍不住往后退了那么一小步。
他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好像是忘记了什么。
舞沧澜微眯眼神,冷哼了一声:“我发誓不问世事,那是为了六界和平,我不插手六界之事,可不是代表我妖界魔界可以被你肆意欺凌,我儿我女纵然有千错万错,却始终错不该次次差点魂归西路,墨渊,你这天帝的位置是否是坐久了坐的糊涂了,我此番也只是为了提醒提醒你,这六界,并非是你独尊,想想那颗扶桑神树吧,有神来了,你的末路就算不是被我儿终结,也是被神……”
“你胡说什么,根本就没有神,没有,你休要为你当初的誓言找借口,你破了誓言,天谴近在咫尺,你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又有何资格说我。”天帝的表情有些扭曲,好似他来不是为了找个说法,只是为了来看舞沧澜受天谴的。
舞沧澜轻嗤,无奈的摇了摇头:“墨渊呀墨渊,自欺欺人永远是你最擅长的,我承认,我还真是比不过你。”
“舞沧澜……”天帝显得有些焦急,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你告诉我,宁轻陌是不是荣浅的孩子,你和荣浅,龙泷那么要好,你一定知道。”
“你忍了那么久,终是忍不住来问了我吗?你不是觉得这六界没有神的存在吗?那你又何必介怀宁轻陌的身世呢?就因为你的怀疑,你看看你将宁家给逼的,你将那可怜的姑娘逼到了什么地步。”
“我就想知道,宁轻陌到底是谁的孩子?”墨渊突然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打断了舞沧澜的话。
舞沧澜深沉的目光一直盯着天帝有些闪躲的眼神,沉声道:“她谁的孩子都不是,荣浅说,她是他捡的,在西海……安魂洞。”
安魂洞。
扶桑神树就是来自安魂洞,天帝有些恍惚,后退了几步,感觉自己懂了什么,又觉得之前知道的更加迷糊了。
“你走吧,我天谴在即,阻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