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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到底说谁的?”
“如实禀告,看天帝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反正我们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他们一片哀嚎,都不禁头大。
真是遇见鬼了。
“墨唯逸,你要去哪里,你等等我。”
宁轻陌的泪灼跑的比墨唯逸的快,没一会就要追上他了。
墨唯逸在马背上扭头,笑着看着宁轻陌喊道:“姐,你是不是也威胁他们了?”
宁轻陌无语的瞪了他一眼:“没你这么闹的,就算你是太子,这一次你也逃不了责罚了。”
“无所谓,我不怕。”他哈哈大笑着,好像做了坏事还挺开心的样子。
宁轻陌和他并驾齐驱,纵然担心,却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128 反正,有我呢【万更
一重天,寂静的有些可怕。
偶尔有几声凄厉的惨叫声贯穿而来,听得人不禁想要捂住耳朵躲的远远的。
这是一个毫无人生希望,没有生气,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地方。
只是突然,一声骏马的嘶鸣由远及近而来,一下就被打乱了一重天日复一日,反反复复的节奏。
“驾——”
“驾——”
不想是两匹骏马,引得不少人都朝那边看过去。
一匹黑马和一匹白马狂奔而来,马背上的人,待看清楚之后,所有人全部吓的噗通一下都跪了下去。
纵然他们是生活在一重天的卑微的,低贱的仙,但是,他们也认识墨唯逸。
那遥不可及的,九重天上的太子殿下。
有人这一生都无法如今靠近的目睹到他的容颜,当年那个小男孩儿,竟然眨眼的时间都长这么大了,时间,终究是不等人的,只是在这一切都好似放慢了的一重天,丝毫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在沧桑,在变化。
他们全部唯唯诺诺的趴在地面上,马蹄声从他们耳边呼啸而过,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一眼。
“吁——”墨唯逸拉住马缰,从马背上翻身跳下,就推开了一扇破旧的木头,那又破又烂的院子里头,有一位妇人埋头在缝针线。
“大娘,你看我带谁来了。”
他欣喜,说着就转身将昏迷的萧如风从马背上扛了下来。
萧夫人的反应有些迟钝,待回头一看,然后激动的站了起来。
“如…如风?”她苍老了很多,她那双本来温软如水的眼眸中如今满是岁月的沧桑,唯独在看见自己的儿子的时候,才会重新拾起当年的风采。
她哆嗦着双手,一下就扔掉了手中的东西,帮着墨唯逸将萧如风放在了屋内独独唯一的一张床榻上,说是床榻,也不过是一块木板子。
那拮据的,甚至连一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
在萧如风没有当成将军之前,纵然他们在穷苦,也没过上这等日子,如今这一切,都是因为萧如风落魄了。
也都是因为她,宁轻陌。
宁轻陌抓着马缰,跟着走了进去,她站在门外,看着不禁动容,熟料萧夫人回头一看见她,就气得指着她骂。
“你还来干什么?你害的我儿子还不够吗?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我跟我儿子什么都没有了,大不了就一条命,你要拿走就拿走,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萧夫人,萧如风的事情我也是前段日子才知道的,我知道了以后就立马从关内回来了,我真的…对不起。”
她紧紧皱着眉头,心思很沉重。
当年,她就不应该那么放心萧如风就这样回天宫,但是,她又如何知道萧如风口中所说的没事,就是他自己将所有的一切都承担下去呢?
“对不起?对不起你能还我一个健康的儿子吗?你看看他之前多么意气风发,你再看看他现在,我听说你要接手影军了是吗?对,你父亲是即令仙尊,你是个大小姐,我们都比不过你,但是宁轻陌,你既然有意接手影军,那何必还要来招惹我儿子呢?我们就在天宫相依为命,也比现在一个在一重天,一个在思过台强呀。”
萧夫人撕心裂肺的吼着,她疯狂的哭着,她指着宁轻陌声嘶力竭。
宁轻陌嗫嚅着唇,老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憋了二十万年的气,总要让她发泄出来的。
“大娘,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不是我们愿意的,姐要接手影军也是我举荐的,影军不可一日无将呀,大娘,萧如风我们给您带回来了,他就一定不会再走,至于这一重天,你们再委屈些日子在这住着,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太子殿下,如风的罪已经洗白了吗?天帝知道他跟魔界根本没有勾结,是不是?”
墨唯逸和宁轻陌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跟着萧夫人就困惑了:“太子殿下,难道天帝没有撤掉如风身上的罪吗?那他是怎么从思过台回来的?”
她看看墨唯逸,又看看宁轻陌,恍然大悟。
她一跺脚,又是大吼了起来:“真是作孽哟,如果罪名没洗清,那如风这算不算是逃狱?如果算,那不是罪加一等,你们让我老太婆还怎么活?怎么活呀?”
宁轻陌看着萧如风,紧紧的捏住了拳头。
这个当年在天宫做任何事都轻声细语,从不张扬的萧如风,竟然就在这一重天待了二十万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这就是是环境造就人,还是人特别会适应环境呢?
“大娘,您放心,他是我救出来的,我是太子,父皇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纵然说是这样说,但是萧如风还是很不确定。
“萧如风身上有伤,大娘您去打点水,我给他洗洗,然后让姐给他看看伤。”墨唯逸说着卷起袖口就要动手。
可是萧夫人却一动不动,她看着宁轻陌,声音很冷:“宁大小姐,您还是回去吧,我们这座小庙,容不下您这座大佛。”
宁轻陌深深叹了一口气,扒着门框,眼神很凝重。
“萧夫人,我与萧如风虽然只有知遇之恩,但是他为人仗义我知道,所以我宁轻陌也愿意交他这个朋友,您是护子心切,我理解,但是我和萧如风之间也有我们的兄弟之情,所以,恕我不能从命,他身上的伤,我是一定要治好的。”
“你…”萧夫人指着她是一阵无语,最后无奈只能一拂袖转身去打水了。
“姐…”墨唯逸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
估计她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萧夫人语气这么重的话吧。
宁轻陌冲他笑了笑:“我没事,在关内,冷嘲热讽听得多了去了,再说,她是一位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一定会很偏激的。”
墨唯逸拉住她的手,宽慰的勾起嘴角。
宁轻陌心中明了,倒是墨唯逸会那么尽心尽力的给萧如风清洗挺让宁轻陌出乎意料的。
他不怕脏不怕臭,甚至不怕萧如风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他的背影忙碌着,映衬在宁轻陌的眼底,她不知不觉勾起了嘴角。
“好了,姐。”他擦擦手,打开门,冲门外的宁轻陌笑了笑。
宁轻陌举步走了进去,坐在床沿,床吱嘎响了一声,吓了她一跳。
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她只能站着,俯身给萧如风看伤。
大多都是天雷留下的伤口,与她当年布满全身的伤口几乎是一模一样,她看着,心中不免很唏嘘。
她从乾坤袋中掏出很多瓶瓶罐罐,全部倒在桌案上在找什么。
忽然墨唯逸伸手拿起一只绣袋,打量了下问道:“姐,这是什么东西?”
宁轻陌猛地抬头一看,后脊梁一阵的发冷。
“别动,快给我。”
宁轻陌伸手就要去捞,可是墨唯逸眼神却很紧,他举高了之后将绣袋打开,倒出来几颗药丸子,还有几个记忆石。
“墨唯逸,我要生气了,你怎么可以随便动我的东西呢?”
墨唯逸垂首看着她涨红的小脸,将所有东西都放回了绣袋中,然后还给了她。
“这绣袋,我见舅舅也有一个。”
宁轻陌刚准备将绣袋放回乾坤袋中,乍然一听他这么一说,额头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而且跟你这个看起来好像是一对的。”
宁轻陌的脸色刷白刷白的。
“这就是龙子夜给我的,还有东海的瑶灼公主,我们都有,我们可是发小,有什么好奇怪的。”
墨唯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宁轻陌,眼神若有所思的。
宁轻陌觉得这沉默太折磨人了,她抬头,对上墨唯逸深究的模样,脸色很难看。
墨唯逸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就笑了。
“对不起嘛姐,我以后肯定不会随便动你东西的,我就是在你这里瞧见舅舅的东西觉得奇怪嘛。”
宁轻陌愤愤转身,没理睬他。
“哎哟,那我将我的乾坤袋敞出来给你瞧瞧好不好?”
“不稀罕。”
宁轻陌屁股对着他,语气愤愤的。
“我的乾坤袋也是很有看头的呢,你确定不要看么?”
“哼。”
…
墨唯逸瘪瘪嘴,颓丧的坐在一边,结果因为一屁股下去太用力,那椅子直接给他坐坏了。
他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然那椅子,也已经是碎的稀巴烂的。
萧夫人闻声冲了进来,看到墨唯逸坐在地上,连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再看看自己唯一的一张椅子已经成了那副死样,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大娘,我会赔的。”墨唯逸讪讪的,那模样说多狼狈有多狼狈。
宁轻陌偷偷的笑了笑,继续专注着手上的事情。
她给萧如风塞了几颗药丸子,那都是她自己捏的,独家秘方可是她自己留着准备给自己救命的,然后她掀起萧如风的袖口,将调了好一会的药膏一点点的涂在萧如风的伤口上,最后将纱布全部包起来。
就萧如风那脸上的伤口,她还特意用了不一样的药膏,这样恢复的会很好,不留一点伤疤。
“萧夫人,我将药膏放在你这,你每隔三个时辰就给他将药膏清洗干净,尤其是伤口,然后重新敷这种,五天之后,就换成这种,然后这一种是单独敷在脸上的,是隔一天敷一次,记住了,一定要将每一处伤口都洗干净,不然会发炎的。”
宁轻陌认认真真的将药膏该怎么弄全部关照给了萧如风。
“这个药丸,早晚各一次,你塞给他,入口即化的,不需要喝水咽下去,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