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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了天帝的意思,让她去接羽梦裳,无非是想让她知道,墨唯逸是天宫的太子,他的婚姻是要给天宫带来利益的,而且羽梦裳才是与墨唯逸登对的,她宁轻陌,根本想都不要想。
看样子天帝着实是对她和墨唯逸有芥蒂的,但是,与她何干呢?
“好,我去。”宁轻陌颔首,轻松的答应了。
见她一下这么欣然接受,天帝心里又觉得没底了,于是又着重关照她:“一定要对羽梦裳好生相待,安安稳稳的将她接到天宫来。”
“天帝请放心。”
“还有,这件事不要让唯逸知道。”
宁轻陌一一都应了,接了天帝的密令,出了明皇宫。
墨唯逸在外头等的都瞌睡了,宁轻陌瞧见他坐在台阶上的背影,也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的。
他都这么大了,可以谈婚论嫁了,可她觉着自己与君默然退婚好像才是昨天的事情。
会这样感慨的时候,是不是就代表自己老了呢?
“太子殿下。”宁轻陌喊了他一声。
墨唯逸嗖的一下就蹿了起来,然后抓住宁轻陌的胳膊紧张的不行。
“姐,方才父皇都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宁轻陌看着他俊逸的容颜,依稀可以看见前世她在天牢中时模糊看见的模样,长开了不少,但仔细看还是那副眉眼。
她很庆幸,今生没有让他看见那样狼狈的自己。
她勾唇,嘴角上扬的弧度,勾着墨唯逸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我拿到了密令。”她将密令举在墨唯逸的面前。
墨唯逸眼睛一下就亮了:“父皇竟然这么爽快,我倒是小看他了。”
他拿着那密令翻来翻去,高兴的不得了。
“姐,那我们快些去思过台。”他说完拉着宁轻陌就要走。
宁轻陌却没动:“我自己去罢,你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墨唯逸不满意的皱起了眉头:“我是你的副将军,我就要跟你一起去。”
他不依不挠,干脆放开宁轻陌的手自己跑的比兔子还快,跑的离宁轻陌有些远了,他才转身冲宁轻陌挥挥手喊道:“走呀,姐。”
宁轻陌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个羽梦裳,真的是墨唯逸喜欢的女孩子吗?
怎么她一想到,就觉得不太可能呢,而且,心里总觉得闷闷的。
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一个孩子,啪的一下,转眼就给人家领走了。
顿时她对羽梦裳怎么都没好感了。
她一步步下了阶梯,和墨唯逸并肩行走。
天帝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他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变得十分的深沉。
泪灼奔腾,在密林中穿梭自如,悬崖就在眼前,泪灼纵身一跃,凌空飞在山谷之间,风肆意吹在耳边,吹乱了她一头乌黑的发丝,一阵清香弥漫在墨唯逸的鼻尖,他也是骑着一匹骏马跟在泪灼的跟后,眼神犹如搅在宁轻陌的背影上一样。
思过台,是在密林后悬崖峭壁之间的一座浮岛上,周围是深不可测的山谷,总让人感觉掉下去就会万劫不复。
思过台四周各自有一小座浮岛,岛上有四只凶猛的仙兽看守,沿着思过台四个围边,每隔五米就有一个天兵把手。
思过台的上方,上古阵法忽隐忽现。
泪灼的嘶鸣引起了底下的骚动。
只看得见一匹黑色的骏马本来还在远处,眨眼的时间就到了面前。
四方仙兽都躁动了起来,从思过台最深处牵扯出来的四根粗犷的铁链拴着四只仙兽所在的浮岛,连带着发出哐啷哐啷的铁链触碰的声音。
“来者何人?”
天兵立马提高警戒全部亮出了武器。
从泪灼背上跳下,宁轻陌牵着泪灼,踱步到站在最前头的天兵跟前,将密令递给了他。
“我乃是新任影军将军,得天帝之密令前来探视萧如风。”
那天兵将密令看了又看,然后单膝跪地道:“拜见将军。”
这一会,墨唯逸才跟了上来,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这马跟马之间,差距果断是挺大的。
那天兵抬头看了一眼,又跪了下去:“拜见太子殿下。”
“起。”墨唯逸潇洒的一挥手,那天兵站起之后,就递给了宁轻陌和墨唯逸两人一人一个破阵石。
“思过台内不仅有无数上古阵法,还日日有天雷,还请太子殿下和将军小心,一炷香之后就立马出来。”
宁轻陌点头,和墨唯逸一起步入了思过台中。
坑坑洼洼的思过台,不过是一个一望无际的空旷之地,一进入阵法之中,因为破阵石的原因他们就感觉自己好似是进入了一个泡泡之中,那层隔阂有些软,有些湿,但是一进去之后,轰鸣的雷声就好像是霹在耳边一样。
宁轻陌浑身的毛孔都紧缩了起来。
她正想扭头就走,却一下落入了墨唯逸的怀中。
墨唯逸紧紧抱着她,深邃的眼神看着思过台中央好似已经死掉的萧如风,一道道天雷霹在他身上,他已然是动都不想动了。
墨唯逸的心跳就在耳边,宁轻陌知道他们靠着这样近不可以,但是,环绕在周身的温暖却好像能抚平她对前世那道道天雷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一样。
她任由自己舒缓在墨唯逸的怀抱中,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面前有个有血有肉会保护她的人,她不是一个人在黑暗潮湿的天牢中,没有天雷,没有侮辱,没有肮脏,什么都没有。
当天雷声渐渐变小,直到不见之后,墨唯逸还没有放开宁轻陌。
宁轻陌在他怀中抬起头,看着墨唯逸的下巴,发现他的眼神还落在远处。
她跟着就要转头,眼睛却被墨唯逸给遮住了。
“别看。”他这样对她说。
可是宁轻陌却拿开了他的大掌,她推开墨唯逸,一步步走进萧如风。
走的越近,越看的清楚,那一股味道也越来越刺鼻。
她鼻尖蓦地一下就酸楚了,她看着那被吊在思过台最中心,被层层粗壮的铁链捆绑住萧如风,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他一头杂乱的发丝遮住了那曾经意气风发的脸,他好像连呼吸都变浅了,就真的跟死了一样。
“萧…”她想喊他的名字,但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法开口。
萧如风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他慢慢抬头,那被发丝遮住的双眸在看到宁轻陌的时候,露出一丝松动。
再多的坚持,都在看见面前这个女子的时候全然崩塌了。
萧如风哭了,他当着宁轻陌和墨唯逸的面,嚎啕大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然此时此刻,他却泪如泉涌,二十万年了,他在这个地方日日受着天雷的惩罚,他日日在等宁轻陌回来,他坚信宁轻陌一定回来救他的。
他终于等到了。
他哭的撕心裂肺,差点没哭碎宁轻陌的心。
当年,后林中,这个她以为轻薄冷情的男子一把抱住了她,那一刻之后,她根本不会想到眼前这一幕。
于她来说,她给萧如风的不过是一个仕途。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萧如风的眼中,宁轻陌给他的,是一个新的人生。
一个重头开始,好好做人的一生。
“别哭,我来救你了。”
她根本无法这样就任由萧如风在思过台忍受这样的待遇而好自潇洒的离开。
本来,她只是想探视探视他的,但是在目睹了眼前这一幕,在萧如风那一声声痛哭声中,她做了一个忤逆了天帝,忤逆了天宫的决定。
她一把抽出腰腹间的轩辕剑,墨唯逸却一下给她按住了。
“姐,这可不是小事?”
宁轻陌推开他的手,倔强的沉着脸。
“一切后果我自负。”
墨唯逸皱着眉头,认真的看着她,问道:“你真决定了?”
“我不会后悔的。”
“好,那我陪你。”
说罢墨唯逸还不等宁轻陌有所反应,就将轩辕剑拿在掌心,然后一剑就砍断了捆绑着萧如风的粗壮的铁链。
萧如风一下没了支撑,软绵绵的瘫软在了地上。
“墨唯逸。”宁轻陌大骇。
墨唯逸眉眼清浅:“剑是我拿的,人是我放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是太子,你不过是一个影军的将军,你阻止不了我。”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面对。”
墨唯逸轻嗤:“说的是挺简单的,但是做起来太妈蛋难了。”
轻陌怔愣间,天兵全部赶了过来。
在看到已经没有了束缚的萧如风和举着轩辕剑的墨唯逸的时候,他们都愣住了。
“太子殿下,您这是干什么?这是违反天规的,您不知道吗?”
剑在墨唯逸手上,人就一定是墨唯逸放的,看看宁轻陌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但是违犯天规的是墨唯逸,是太子殿下,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违犯天规,那又如何?这个天宫都是我的,规定也是我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能阻拦我?”
“太子殿下,您这是在为难我们呀。”天兵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急的直跳脚。
墨唯逸扯开嘴角,扛着轩辕剑好似根本不在乎一般:“有何为难的,你们只管如实禀告给天帝就好了,他会理解你们的。”
他说罢,一吹口哨,他骑得那匹白马就跑了过来。
将萧如风摆在马背上,他纵身跳上马背,环视着他们,最后眼神落在宁轻陌身上,故意冷哼了一声。
“记住了,告诉天帝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是敢乱说话,小心你们的命。”
他话落夹了下马肚子就走了。
只留下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
天兵们没法,只好都看向宁轻陌。
“轩辕剑是我的,不是我给太子殿下,他怎么会拿得到?我可是关神,你们觉得太子殿下会打的过我吗?还有,萧如风是我爹当年举荐成为影军将军的,所以只有我才会想救他,回去告诉天帝,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是敢乱说话,也小心你们的命。”
宁轻陌放下话,脚尖一踮飞了出去落在泪灼背上,策马就消失了。
天兵们已经晕了。
“这…这到底说谁的?”
“如实禀告,看天帝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反正我们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他们一片哀嚎,都不禁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