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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请问内子的情况如何?”刘珣强压住心头的焦虑,平静得问道。
“恭喜小王爷,夫人这是有喜了。只是,能否劳烦小王爷借一步说话?”大夫说着将刘珣请到了房外。
送走了大夫,小奴急忙张罗着为凌韵炖些补药。一时间房内就剩下刘珣以及昏睡中的凌韵两人在,刘珣剑眉微蹙的脸上写满了复杂与疑惑。从凌韵主动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刻起,他们至今并未圆房,这个孩子的到来无疑是在他的心头扎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要么痛不欲生,要么满身伤痕。惟一一次,他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无能为力。
“你醒了。”看到凌韵不知何时已掀开了眼帘,刘珣温柔得看着她道。
“你都知道了?”这件事凌韵不想对他有任何隐瞒,直截了当或许是将伤害降到最低的最好方法。
“你是何时知道的。”刘珣微怔,他没想到凌韵居然连欺骗他一下也懒得去做,她就那么想要避开关于他的一切吗?
凌韵不知该对他从何说起,难道告诉她自己是来自不知道多少年后的另一个时空,这点最基本的常识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他会相信吗?说不定到头来只会让他觉得更加难堪罢了。
“这件事我会解决,你只需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办吧。”刘珣说完,默默转身离去。
凌韵心中却是一阵难安,解决?他要如何解决?凌韵轻轻抚摸上尚算平坦的小腹,这里有个小生命正在一天天的长大,这是她与云麟爱得结晶,她绝不容许有任何人胆敢伤他分毫。
程婉怡整日居于别院,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个深居简出,谨守本分的女人。只因夫君的不宠爱,才会沦落至此。于是下人们对住在前院的凌韵羡慕的同时,不禁对这位倍受冷落的女子深表同情。
得知凌韵怀孕,程婉怡如遭五雷轰顶,她所有的美梦,仿佛都在那一瞬间灰飞烟灭了。但很快,她便重新冷静下来看待这件事情。如今木已成舟,纵然是再多的愤恨也已无济于事。一时的失败,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婉姑娘,该用膳了。”一个长相伶俐的小丫头,将端来的饭菜一一摆上桌面道。自凌韵那日说起一府岂能有两位夫人后,刘珣便下令,从此全府上下只能对凌韵一人称夫人,而住在别院的程婉怡,便称呼其为婉姑娘。
“你是叫吟儿吗?”程婉怡非但不因面前这个小丫头如此称呼自己而表现出丝毫的生气,反倒一脸温和得寻问起了她的名字。
“奴婢确实是叫吟儿,不知夫人是如何知道的?”小丫头不动声色的反问,让程婉怡心中惊诧不已。想不到王府内连一个小丫头竟都如此厉害,如此,她的计划还能顺利实施吗?若是能的话,她又该如何下手?若是不能的话,那她今后又该怎么办才好?
“哦,我也是无意中听人提起的,这么轻灵的名字,又好听又好记的,想不记得恐怕也难。”程婉怡微笑着说道。
见小丫头似是相信了她说的话,程婉怡忙将话题转移道:“听说妹妹有孕在身,恐怕夜里常常睡得不好。这不,前两天我在花园里摘了许多新鲜的菊花,晒干后放了些在枕头里。这花香不仅可以安神,还对身体十分有益呢。”
说完,程婉怡拿出一个精致的枕头来,递给名叫小吟的丫头道:“这个就当做是我给妹妹道贺的礼物吧,麻烦你转交到妹妹手里。”
小吟本想拒绝,可是在看到程婉怡无比真挚的面容后,一时心软,便答应下来。小吟受程婉怡之托,将枕头送到凌韵的房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古老的至理名言凌韵始终铭记在心。接过枕头,凌韵二话不说,只让小奴将枕头拆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看着倒了一桌子的花瓣还有一些别的类似于草药之类的东西,凌韵转过身对小奴道:“拿着这些东西去附近的药铺里打听一下,看看都有些什么。”
半个时辰后,小奴从外面回来,面色却十分得不好看。对上小奴满含担忧的双眼,凌韵有些明了得说:“说吧,我还受得住。”
“有麝香,茴香,还有藏红花,全部都是活血消淤,足可导致早产或是滑胎的药。”小奴说出这些话时,一阵心惊肉跳。要不是凌韵警觉性极高,恐怕险些要酿成大错了。
凌韵半晌沉默着不曾说话,这样小儿科的把戏算计算计没有经验的人也就罢了,竟敢在她面前献丑,她当真以为自己不敢动她吗?
“夫人,奴婢这就去将此事告知小王爷。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心肠歹毒得想要对付夫人,上次那条蛇恐怕也是她暗中放进夫人房里的。”小奴气愤的说道。
“不,我想先去见见她,然后再做打算。”凌韵说着迈出了房门,径直朝后院走去。小奴拦不住她,只好紧随其后,一起去了后院。
“妹妹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姐姐这里一切简陋,恐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妹妹见谅。”程婉怡面不改色得说道。
“是吗?不过我看姐姐这里倒是什么也不缺,不然怎会送的出如此贵重的礼物。”凌韵心平气和,一字一顿得说道。
“姐姐都不知道妹妹在说些什么,不过就是些普普通通的菊花而已,哪里称得上什么贵重。”程婉怡压下心头的恐慌,平心静气得应对道。
“很好。“凌韵朝她走近两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来赌一局如何?看看谁最可怜。”
程婉怡心底蓦然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凌韵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拆穿了她的伎俩。是哪里出了错吗?究竟是小吟从中看出了端倪,还是程勇出卖了她?
有情却似总无情 第63章 鱼与熊掌
“你究竟想怎样?”程婉怡开始发现,面对凌韵这样厉害的角色,初时的胜券在握不禁变得滑稽而又可笑。这场无声的较量,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而自己,筹谋了那么久,计划了那么久,却依然被她轻而易举得给看穿了。
“这句话好像应该我来问你比较合适。”凌韵笑看她道:“顺便再送你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见她要走,程婉怡也顾不得边上有人,语调中带着一丝颤音,眼神无比怨毒得看向眼前之人道:“这一切都是你一早便设计好的,是不是?其实你比我更有城府,更有心机。为什么他却宁愿选你,也从不多看我一眼,为什么?”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让你整日活在暗无天日的悔恨和恐惧之中,这样比直接让你受到惩罚要来得大快人心的多。我说过,月河的手不会白废的。”从她踏进这里的第一天起,她便发誓,要用自己的方法让凶手受到最严厉的制裁。而死,有时却反而是一种解脱,一种逃避痛苦的最好选择。所以她才一直按兵不动,只等着对手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一招制敌。
离开婉怡的住处,小奴一路上都在回想两人刚才的对话。凌韵最初给她的印象,和刚才完全是判若两人。她不禁疑惑,到底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她?面对这样一个万事皆藏于心中的人,小王爷他,会受到伤害吗?
窗外夜色深深,万籁俱静。凌韵借着烛火的亮光,将信中所提到的内容细细读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方提笔在落款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她将信封封好,顺便压在梳妆台上的一个脂粉盒子下面。
一切准备妥当,凌韵顿觉心中说不出的轻松。这些日子以来,她默默承受并勇敢面对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在所有事情解决之后,竟是从未有过的疲惫以及心力交瘁。所以她急需找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当然这个地方也是她期盼并向往已久的。
她傻傻得憧憬着,素来以冰块脸示人的云麟,会不会在她回去之后,奖励她一个暖暖的拥抱,或是缠绵的热吻。一想到这些,她的两颊立刻变得火辣辣的,仿佛两个熟透了的红苹果。黎明前后是王府守卫换班之际,因此也是防守最为松懈之时。趁着这段间隙,悄然溜出王府,然后直奔离此最近的西城门。不出意外,天亮之前,她应该就能顺利离开洛城了。
天色大亮时,王府中有人发现一向紧闭的后门竟是敞开的。等到禀报了管家,再由管家告知刘珣。刘珣默然良久,方低声呢喃道:“她终是离我而去了。”
再次踏上这条幽静的小道,凌韵兴奋地犹如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她甚至一遍遍得在心中细细思付着,见到云麟之后,要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如今她肚子里面正孕育着他们爱情的结晶,不久的将来,他们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一家三口。这样的生活,光是想想,凌韵就已经忍不住心花怒放了。
幻想总是奇妙而又美好的,但现实却往往总是残酷并且无情的。凌韵刚一踏进这座让她魂牵梦绕,无时无刻不再怀念着的小竹楼时,满脸的喜悦与笑容顷刻间消散得荡然无存。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口密封的水晶棺材,里面躺着一位容貌绝美的年轻女子,如墨的长发在两侧均匀铺撒开来,玲珑柔媚的身躯即使僵硬得保持了那么多年,依然显得如此完美。
凌韵对着这具美丽的身躯,喃喃自语道:“你真的会活过来吗?呵呵,我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居然说起了胡话。其实,我真的是好羡慕你,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嫉妒才对。”
凌韵走上前,轻轻抚摸着这口上好的天然水晶棺材:“他一定费了不少心血,才得到这些稀世罕见的东西吧!”
“你在做什么?”凌韵正在发愣,身后忽然传来云麟怒不可遏的质问声。
“噢,我只是想走近些看看她,并没有恶意。”凌韵不知发生了何事,居然惹得云麟如此动怒。
“没有恶意?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才能将她保存至今,你的一句没有恶意,可能会让她永远沉睡下去。”云麟字字冰冷,看她的眼神,完全像是对着一个陌生的人。或许即使面对陌生人,他也只会用他一贯的冷漠与不屑一顾来表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