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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我要出去透透气。”凌韵探出脑袋对外面正在赶车的人道。
赶车人为难得看向刘珣,刘珣微微点头,马车立刻停在了路边。凌韵轻轻一跃跳下马车,心中郁闷得回头冲身后马车上的刘珣喊道:“不许跟来,否则我会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原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憋闷,赌气扔出的一句话,没想到刘珣竟真的命车夫驾着马车先走了。夜幕笼罩下的护城河畔,除了零星的几个行人外,就只剩下凌韵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初秋的夜风带着几分微薄的凉意从她脸上吹过,凌韵拉了拉衣领,漫无目的得游荡在护城河边。看着水中那个无精打采的人影,凌韵一阵发呆。今后的路还这么遥远,她却仿佛觉得已经无路可走了。刘珣说的对,人生怎会有如果?是她太过异想天开罢了!
“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呢?要不要哥哥们陪陪你呀!”一个听上去无比恶心的声音将凌韵的思绪迅速唤回到现实中来。
凌韵并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以她的身体素质,两三个混混流氓她还不放在眼里。眼见一个咸猪手就要朝她伸了过来,凌韵一招漂亮的无影脚便将朝她伸来咸猪手的猥琐男人踢得捂住下身重要部位嗷嗷大叫。
“想不到爷今儿碰到个小辣椒啊,兄弟们记得下手轻点,千万别弄伤了这朵带刺儿的鲜花。”只见一面目可憎,流里流气得好色男冲身后两人淫笑着说道。
“一起上吧,姑奶奶今天就当是为民除害。”凌韵拉开架势,先是原地弹跳数下,然后再是一个漂亮得飞毛腿踢向那三人中的一个。
凌韵的这种打法,他们从未见过。一时也不知她下一招会出什么,只有生生挨打的份儿,哪里还能还的上手。很快,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便被凌韵一一摆平。
“姑奶奶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姑奶奶大发慈悲,就饶过我们这一回吧。”见面前这位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几个男人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算了,你们走吧,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直到打得你们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为止。”凌韵丢出狠话道。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凌韵正要离去,身后突然传来某男的声音。凌韵信以为真,刚一转身,只觉一阵烟雾从她眼前缓缓飘过。
“小美人儿,这可是哥哥我专门为你特制的迷香,包你待会精神百倍,****,哈哈哈………”某男恶心的猪脸在凌韵眼中渐渐放大。
凌韵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打散了一样,软绵绵的提不上力气。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眼前这帮根本就是一群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畜生。无论如何,她都要先设法保护自己才行。这笔帐,迟早会再跟他们算的。
水声!河!凌韵眼前一亮,使出吃奶的劲儿,身子一歪掉进了冰冷的护城河中。一蓬巨大的水花溅在河岸边上几个猥琐的男人身上。
“大哥,她跳下去了。”老鼠眼男人指着荡起一圈圈水波的河面说。
“一群废物,煮熟的鸭子都能让她给飞了。”领头男人冲身后几人大声嚷嚷道。
“头儿,那现在怎么办?咱要不要把她捞上来啊?”某男提议道。
“回家捞你娘去吧!”领头男人气呼呼得带着他那帮手下扬长而去。
凌韵不会游泳,还没挣扎几下,身子便开始一点点得往下沉去。她曾幻想过无数种死法,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淹死在这冰凉的河底。云麟,你在哪里?若你知道我此刻在这里的话,会赶来救我吗?
她是真的放不下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也放不下这里的家人。所以在死亡之神向她敞开双臂的时候,凌韵心中仅有的那一丝求生的意念却仍在支撑着她不能放弃,不能倒下,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实现那许许多多的梦想。只有活着,才能够让亲者快,仇者痛,所以她绝对不能死。
寂静的夜空下,一条黑色的身影从河面上快速掠过。他的动作,出神入化,让人不自觉得联想到了传说中的轻功水上漂。仔细看去,他怀中似乎还搂着一个全身正在滴水的女子。
若是此刻有人仔细去看,便会发现,紧跟其后的竟然还有一名黑衣人。只因身上衣服的颜色实在与当时的夜色太过接近了,再配合上那一身令人叹为观止的轻功,才使得前面那位一心只顾着救人的黑衣丝毫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人。
从别后,忆相逢 第52章 女子报仇,晚一天都不行
刘珣负手立在书房外,望着远处渐渐升起的一轮红日,所有的耐性,以及镇定从容都在此刻磨光殆尽。派出府去寻找凌韵下落的人,至今杳无音讯,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去查查护城河边昨夜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刘珣屏气凝神,对着四周冰冷的空气道。
一身玄色紧身衣的男子从夜色中悄无声息得走了出来,然后领命而去。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后,玄衣男子从外面回来,对着长身而立的刘珣回禀道:“数个时辰前,有人看见四名男人在河边与一女子打斗,女子失足落水,下落不明。”
听完玄衣的禀报,刘珣一脸蓄势待发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传令下去,所有人沿护城河一寸寸得找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凌晨时分,几乎出动了王府中所有的侍卫,沿着护城河,一寸寸得搜寻。可是直至天光大亮,潜进河底打捞的侍卫们,仍旧一无所获。刘珣紧盯着河面不时冒出来透气的王府侍卫,一双眸子冷若寒冰,仿佛欲将眼中的一切都给冰封起来。
借着红彤彤的火光,凌韵早已冻得麻木了的四肢总算再次有了那么一丁点知觉。环顾四周,此刻她正半靠在一处简陋的茅屋里。凌韵伸手拧干衣服上的水,刚想站起来活动活动,只觉小腿肚上一阵剧烈得抽搐,疼的她龇牙咧嘴得大叫。
“别动。”就在凌韵痛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时,一双粗糙得手掌轻轻按上了她正在抽筋的小腿肚上。
剧烈的抽痛让凌韵几乎承受不住,哪里还有其他心情去想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而眼前这一身黑衣又用黑布蒙住大半张脸的男人究竟是谁!
本就虚弱的身子,再加上正发着低烧,没过多久她便痛得昏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外面的天空早已黑成一片。凌韵伸手摸了摸小腿,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痛了,身上的衣服也已干得差不多了。
想到此时离自己失踪已经一天一夜了,凌韵的心再次被一根隐形的绳索给牢牢牵住。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得尽快回去了,否则刘珣又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了。
凌韵摇晃着站起身来,刚迈出了两步,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头重得抬也抬不起来,脚下好像是踩着一团团极软的棉花在行走。她这是怎了了,体质一向不是都挺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好像一点力气也提不上了呢?
“如果你还想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就最好坐着别动。”淡淡的说话声在她身后响起,凌韵回过头来,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正盘膝坐在不远处为她煎药。只因他一直安静得坐着,几乎快要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了一体,所以凌韵起初并未察觉这茅屋里除了自己竟还有其他人在。
“你是?”这声音不是她所熟悉的,应该不会是她认识的什么人。那他为什么要救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呢?而且蒙着脸,摆明了是怕自己认出他来!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活下去。”男子淡淡得说着,时不时往面前的火堆里添着枯树枝,眼神中竟寻不到半分可疑之处。
凌韵用手背轻轻贴上额头,还好,烧得并不算太严重,休息一下下,应该很快就会没事。凌韵这样想着,便在离火堆半米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火光照亮了面前男子蒙在脸上的黑布,凌韵想要说什么,却在一阵浓重睡意的催眠之下,快速进入了梦乡。
等她一觉醒来,身边的火堆不知何时已经熄灭,正徐徐得冒着一缕青烟。茅屋里此刻只有她一人,凌韵用手轻轻揉了揉额头两边的太阳穴,感觉体内好像又重新被注满了能量。
起身,一件黑色的外衣从她肩头滑了下来。凌韵正要弯腰拾起地上的那件黑衣时,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属下来迟,让夫人受惊了。”
凌韵饿了许久,胃里早已是咕咕乱叫,见有王府侍卫前来寻她,自是无比开心。随那侍卫回到王府,远远便看到刘珣等在了大门前。心中微动,竟再也迈不开半步了。
“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凌韵低着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正站在她眼前的刘珣。
“回来就好。”刘珣一如既往得宽容让她顿觉无地自容,这样的刘珣,本该有个更好的女子来爱。却因命运的阴错阳差,让两个本不相干的人纠缠在了一起。
“我饿了。”凌韵朝他走近,轻柔的笑道。刘珣微微一怔,顷刻觉得自己的心也仿佛跟着融化在了这如花般明媚的笑靥里。
看着面前吃得狼吞虎咽的凌韵,刘珣在她耳边不知疲倦得提醒道:“慢点吃,小心噎着………”
等她将面前的饭菜全部席卷一空之后,刘珣宠溺得问道:“可吃饱了,要不要再让厨房弄些甜汤来?”
凌韵连忙冲他摆手,笑说道:“你真当我是猪啊?也不怕我把你这儿吃穷了?”
刘珣微笑不语,半晌,突然好奇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弄得你要跳河这么严重。”他虽早已知晓各种一二,却还是忍不住多此一问。或许,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在凌韵心中,究竟愿意信任他几分。
不说还好,一提到那晚,凌韵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若是让我再碰到那四个人渣,我一定要将他们剥皮抽筋,然后丢到护城河里浸泡个七天七夜的,方消我心头之恨。”
看着凌韵又是撅嘴,又是生气的模样,刘珣眼中的笑意无限放大,带笑的眼睛,似在诉说着他心中的明了。有些事情,不必她亲自出手,